第二十四章 攔路求醫
公主府,長公主看著天色,低聲呢喃:「她現在應該去了吧?」
韓闕拿了披風給她披上:「半夜三更的你起床做什麼?」
長公主靠在韓闕身上:「你覺得錦華是個怎樣的人?」
「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
「就是想問,你回答我就是了!溲」
韓闕沉默了片刻開口:「憑心而論,她是個奇女子,以前我們在京城也見過,但是那時的她端莊溫雅,性格溫婉怕羞,典型的貴族千金,可是如今我們認識的,彷彿另外一個人,不知道她以往隱藏得太好,還是我們根本就沒有見識過真正的她!」
長公主驚訝:「你懷疑她的身份?」
韓闕擁住她坐下:「這是理智的分析,不是針對,你自己想想,蕭家是高門世家,蕭丞相古板嚴苛,而且蕭家是文儒世家,書香門第,怎麼會容許她去學武?而且招招狠厲,根本不像是學出來的,而是身經百戰之後歷練出來的,絕不是蕭家大小姐該有的伸手!恧」
他目光轉向長公主:「別說我,就算是你,跟她相處的時候,你有覺得她是個十六七歲的女子么?」
長公主絞著手指:「我懷疑過,也親口問過她,可是她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過去和密密,我覺得也是,所以就沒問了,而且我不想懷疑她!」
韓闕摸摸她的發:「我不是要你懷疑她,而是讓你有些準備,不要萬一有那麼一天被嚇得失了方寸!這些日子我也看出來了,你跟她感情很好,她雖然態度總是淡然安靜,但是對你是真心的,至於她的身份那些重要麼?」
長公主搖搖頭!
「那不就是了?你也別多想了,只要她對你是真心的就好了,夜色已深,回去睡吧!」
長公主被韓闕哄著回去睡了,可是她還是有些在意蕭錦華,倒不是說一定要知道她的身份,只是心裡總覺得有些不安,說不出為什麼,就是有些不安,左思右想,長公主決定明日召紅袖來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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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甘露殿里正在上演一場又一場肉體的博弈,曖昧的『啪啪』聲,還有女子破碎的哭泣和男子野獸般的低吼,不用知道裡面正在激烈的發生著什麼!
蕭雲若此刻是痛並幸福著,她終於侍寢了,終於成為了皇上的女人,真正的女人,哪怕皇上不是那麼憐香惜玉,甚至有些粗魯,但是她依舊覺得滿足和幸福。
一次又一次,初承雨露的蕭雲若幾次差點暈厥過去,不過又被粗魯的弄醒繼續,直到最後百里傾耗盡體力躺下她才得到喘息!
宮女們掀開帘子,一個宮女捧著一碗湯藥遞上來:「娘娘請!」
蕭雲若看了一眼猛的搖頭,連忙看向身側的百里傾:「皇上!我不要喝,我不要喝!」
百里傾顯然累極了沉沉睡去,根本沒有理她!
「我不要!皇上沒有讓我喝,我不喝!」
一個五十多歲的嬤嬤走上前,嘲諷的睨著蕭雲若:「貴人小主還是乖乖喝下吧,在這甘露殿里,只要皇上不說留,那就都得喝,小主還是快些,莫要打擾皇上休息,否則皇上怪罪下來,怕就不是一碗避子湯那麼簡單了!」
蕭雲若怒視:「我就不喝,看你能把我怎麼樣!」
嬤嬤向身旁的另外兩位嬤嬤使了眼色,兩個人立刻上去,一人捂住嘴,然後直接將蕭雲若光溜溜的從床上拖下來,幾個宮女上前摁住掙扎的她,同時一個嬤嬤在她肚臍下三寸狠狠的一摁,蕭雲若差點疼得暈過去,鑽心的疼。
轉頭看向床上祈求:皇上!救救我!皇上……
太監拿了被子來將蕭雲若裹起來,兩人正準備將她抬走,突然百里傾在睡夢中叫了一聲:「錦華!」
旁邊的宮女太監並沒有什麼表情,而蕭雲若卻彷彿被雷劈中,不顧身上的疼痛奮力掙扎,整個人連同被子跌到地上,差點被摔得暈過去,但是她已經不在乎了,拚命的掙扎到床邊,抓住百里傾的手猛烈搖晃:「皇上!你剛剛叫什麼?你剛剛叫的是誰的名字?皇上.……」
「啪!」一個嬤嬤一巴掌將她扇到地上:「放肆!誰准你動皇上的?」
兩個太監知道自己犯了錯,連忙上前扯住蕭雲若,甚至都顧不得給她裹上被子,直接捂住她的嘴鉗住他的手就往外拖。
掙扎了好久,在快要到宮門口的時候,蕭雲若終於因為多方刺激暈厥了過去,她的心中的痛和恨比身體上的傷害來得更加的心碎,憑什麼?她苦苦掙扎,好不容易進宮成為皇上的妃子,為什麼最後卻成了蕭錦華的……替身?
她知道自己不是皇上心中的女人,可是她在努力的讓皇上看到自己的好,可是沒想到皇上心中已經有了人,那個人是誰都好,為何偏偏是蕭錦華?
蕭錦華,我好恨你,好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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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錦華和千流一路策馬狂奔,直到天亮的時候,他們終於追上了百里夙的隊伍,一共三百騎兵護送百里夙去南邊,一群人昨夜住宿休息,所以被追上也不奇怪,蕭錦華遠遠一看,沒有看到藍幻兒和綠香的身影,想來還沒追上來。
勒馬轉身:「駕!」
千流跟上去:「你不去看看他么?」
蕭錦華頭也不回:「我看他做什麼?我們各自做各自的,互不相干!」
千流扁嘴:「說得好無情!」
蕭錦華終於回頭看他,不過是警告:「不準讓他知道我的任何消息,不然唯你是問!」
千流一甩馬鞭超過蕭錦華:「你以為我跟他關係很好么?反正跑掉的又不是我的女人,我瞎操心啥?」
兩人又走了半日,輕裝從簡,問了幾個農夫,抄了幾條近路,半日就走了一日的路程,這樣下去百里夙是絕對追不上他們的。
隨便的吃了點乾糧,兩人將馬拴在大樹上,就地休息,一路往南沒有下雪了,但是天氣卻不見暖和,依舊很冷,好在蕭錦華穿了厚厚的披風可以保暖,千流有內功附體,倒也撐得住。
睡了一個時辰,蕭錦華突然睜開眼睛:「走吧!」
千流跟著蕭錦華學武,早被她訓練出來了,連忙拿了劍跟上,兩人翻身上馬,繼續趕路。兩人快馬疾行,不到一個時辰就過了五十里地,就在千流想要問蕭錦華要停下休息否卻突然看見地上有什麼在抖動,連忙驚呼:「小心!」
蕭錦華從容不迫,緊緊勒住馬韁,馬兒吃力揚起蹄子,然後直接躍了過去,身後絆馬索高高拉起,不過卻已經沒什麼用了,兩邊埋伏的山賊見此連忙衝出來,千流策馬越過去:「快走!」
兩人策馬疾馳,身後的山賊緊追不捨,千流道:「你去前方等我,我很快追上來!」
「不用!」蕭錦華想都沒想就回絕了:「你用內力震斷兩旁的小樹攔住他們一會兒就可以了!」
千流依言照做,放開韁繩運起內力擊斷旁邊兩顆小腿粗的樹,兩棵樹倒下來交叉在一起,剛好攔住路!
身後的山賊氣惱的停下,不過很快搬開了樹枝繼續追。
千流回頭看一眼:「沒有追來,看來是甩掉了!」
他的話音剛落,卻見蕭錦華緩緩勒住了韁繩,他這時才看見五十米外的路被人攔住,兩方草叢深深,最適合埋伏不過,千流也覺得心累:「怎麼沒完沒了的?」
蕭錦華聽著身後的響動:「後面的也追來了!」
千流挨過來蕭錦華身邊:「現在怎麼辦?我們兩個人,對方至少一百人,輸定了!」
蕭錦華拿出腰間簡單古樸的匕首,眼眸微微眯起:「一人五十,怎樣?」
「哈?」千流瞪大眼:「你不會說真的吧?」
蕭錦華歪頭:「要不四六,我四,你六!」
千流:「.……」
「我都說了我不行了,答應你我也辦不到,你還是想想別的辦法脫身吧!」
蕭錦華涼涼的看著他:「你去鴛鴦樓找姑娘,人家姑娘褲子都脫了,你居然說你不行?」
千流:「.……」喂喂喂,你是王妃好吧?這麼黃的段子隨口就來真的好么?這根本不是一回事兒好么?
蕭錦華將匕首放回腰間,勒馬轉身:「以後千萬別說你是我的徒弟,丟人!」
千流臉皮也厚,嬉皮笑臉的跟她轉身:「好的!師父!」
就在兩人說話貧嘴的時候,後面的人已經追上來了,不似土匪一樣拔出了刀劍一路吆喝,反而很安靜嚴肅,馬蹄聲似乎也有節奏,蕭錦華眯眼,她怎麼看著這些人像是軍隊的呢?
一群人很快將兩人團團圍住,所有人都沒有拔劍,一個四十來歲留著小鬍子的魁梧男人上前:「讓二位受驚了,我們深表歉意,我們也是迫不得已,希望二位諒解!」
雖然知道自己打不過蕭錦華,但是作為一個男人,千流還是在蕭錦華前方將她擋住:「既然如此,還不讓路?」
那人拱手:「實不相瞞,我們半路相攔,其實是有事相求,我家主子受傷前往雲谷求醫,恰逢雲穀穀主雲遊採藥,谷中弟子無能醫治,我等只能將主子護送回去,然而前日開始主子病情惡化暈厥,傷情嚴重不宜挪動,我等已經派人去尋大夫,只是人生地不熟,不知該向何處求醫,所以攔路設伏,希望路過之人能告知一二!」
千流聳聳肩:「這個我們無能為力,我們從京城而來,急著趕路,對這裡也不熟悉,你還是另找他人吧!」
那人臉上掩不住的失望,語氣也沒了那般的客氣:「雖然不能幫上忙,還是希望二位到山上做客,請!」
「鏗!」一群人的劍同時拔出三分之一,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千流也毫不示弱,手中的劍拔出一半,戰爭一觸即發!
就在兩方劍拔弩張馬上就要動手的時候,蕭錦華終於出手了:「你家主子受的什麼傷?」
為首之人聞言連忙客氣道:「以劍傷最多,後背中了兩掌,脊骨斷裂七寸,所有大夫束手無策,只得求醫雲谷主,卻不想雲谷主不在!」
「距今多少日了?」
「二十六天!」
「可有痛覺?」
那人想想,不確定道:「主子多數時間都在昏厥中,不能確定!」
蕭錦華沉默片刻:「這個我倒是可以試試,不過只有五成把握!」
那人喜出望外,立刻翻身下馬,雙膝跪地磕頭:「剛剛多有冒犯,請姑娘贖罪!」
蕭錦華沒有在意:「走吧!」
「姑娘請!」
「在下屠洪,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京城蕭府!」
屠洪一驚:「姑娘是丞相府蕭家之人?」
蕭錦華淡然回應:「是!」
「敢問姑娘為何遠行至此?」
「奉主母之命,尋一故人!」
屠洪打量這蕭錦華,將信將疑,但是蕭錦華這副處變不驚的淡然樣子實在是讓人忍不住想要相信,可是太過淡然,卻又讓人想要懷疑,實在是矛盾。
一行人策馬往山上而去,遠遠就看到一處山寨,屠洪道:「這裡原本確實有一窩山賊,只是三天前被我們端了,將這裡作為暫時的營地!」
蕭錦華沒有答話,策馬而行,很快來到山寨,兩個二十歲出頭的男子從裡面快步出來:「屠叔,你找到大夫了?」
屠洪伸手向一旁的蕭錦華:「這位是蕭姑娘!」
「這兩位是我的侄子,展浩、展楓!」
展楓不敢相信:「屠叔不會讓這個小丫頭給主子治病吧?」
屠洪厲喝:「不得對蕭姑娘無禮!」
展浩也表示懷疑:「屠叔!就算我們現在情況緊急,卻也不能用主子的性命開玩笑,雲谷那麼多大夫都束手無策,這麼一個小姑娘能治得好么?」
屠洪拉下臉:「展浩!」
兩人不言,但是那臉上都寫滿了不信和抗拒,蕭錦華不以為意:「看來是無需我多手,既然如此,我們繼續趕路!」
屠洪連忙道:「蕭姑娘留步,這兩個臭小子出言不遜,我帶他們道歉,既然姑娘都來到這裡了,希望姑娘進去看看主子的傷勢,但凡有一線希望,在下感激不盡!」
蕭錦華翻身下馬:「帶路吧!」
「屠叔!」展楓不死心還想阻止,最後被屠洪一個瞪眼給瞪了回去。
「蕭姑娘請!」屠洪推開這個山寨最大的房間,帶著蕭錦華進去,屋子裡清楚的可以聞到濃濃的藥味,一張簡陋的床上趴著一具高大的身軀,一個頭髮蒼白的老者坐在旁邊拿著一雙銀筷在那人紅腫的背後夾出什麼放在盤子里,走得近了才看見,那是蛆蟲,傷口已經腐爛生蛆了。
屠洪對著老者拱手:「老爺子!這位是京城相府蕭家的小姑娘,會一些醫術,能否讓她看看!」
老者轉過頭來,一張布滿滄桑的臉上卻有一雙精明能洞穿人心的眼睛,上下打量了蕭錦華,緩緩放下筷子,讓開兩步:「姑娘過來看看吧!」
蕭錦華將包袱遞給千流,走上前看看,本來精壯的後背有足足二十公分的地方紅腫,中間部分詭異的凸起,也就是那裡出現了腐肉,整個傷口上面有一個明顯的掌印,傷口在腰際,而上面背骨部分也有一個掌印,傷口淤青烏黑,可見也傷得不輕。
腰腹上還敷著葯,手臂和大腿上都綁了繃帶,傷得不止一般的嚴重啊!
蕭錦華轉身走向千流,拿了包袱打開,從裡面拿出一個小袋子,拿出其中一卷東西遞給屠洪:「準備開水,將這些工具放進去煮沸!」
同時蕭錦華拿出兩個藥瓶遞給屠洪:「這裡的藥粉是傷葯,另外一個是春藥,信不過就讓人試試!」
屠洪拿著葯很是奇怪,面對蕭錦華這個小女子,說話都有些怪異:「這要用到春藥?」
「這是我特意調配的,雲老谷主給的方子加以改良,雖然有催情作用,但是不傷身,在重度傷者快要陷入昏迷的時候,此葯可以激發他身體的敏感,讓他沒那麼容易昏迷過去!」
屠洪驚訝:「姑娘還認識雲老谷主?」
「沒什麼好驚訝的,我需要白布、繃帶、棉花、烈酒,快去準備,我趕時間!」
一旁的老爺子看著蕭錦華的神情動作,最終一句話沒說默默的退開了。
很快屠洪帶著展楓和展浩兩兄弟進來,兩人一人端著開水,一人端著爐子,刀具浸泡在裡面,屠洪在屋子裡翻出一個大匣子,裡面全是紗布、棉花之類的。
蕭錦華倒了點兒烈酒洗手,用紗布擦乾淨手之後走向床邊,雙膝跪下將就高度,雙手覆上那人的背脊骨,從上往下一塊一塊的摸。
展浩和展楓兩兄弟看得著急:「她到底會不會醫治啊?在哪兒胡亂摸什麼?」
蕭錦華閉上眼睛,專心的摸骨,片刻之後伸手:「把那根長針拿來!」
千流連忙去水盆里找,用筷子夾了那根長長的針拿出來遞給蕭錦華,蕭錦華拿著針摸好位置,然後深深的刺下去。
「住手!」展楓著急了:「老爺子!你們快阻止她,那根針刺下去主子會死的!」
沒等其他人出聲,千流上前快速點了兩兄弟的穴道:「看著就看著,廢話那麼多做什麼?」
屠洪其實心裡也沒底,小聲問道:「敢問少校,蕭姑娘真是雲老谷主的高徒么?」
「不是!」千流肯定道:「上次雲老谷主跟她在一起,我看那模樣,如果不是年紀問題,他指不定跪下拜師呢!」
屠洪顯然不信:「雲老谷主醫術高明,醫人無數,豈會是一個小姑娘可比的?」
千流聳肩:「你不信就算了,不過一句話叫『術業有專攻』,我的這位主子呢醫術可能不怎麼樣,但是最善摸骨複位,你們今日能遇上,也算是燒高香了!」
屠洪看向一旁的老者:「老爺子.……」
老爺子對他搖搖頭,屠洪立刻住嘴!
「嘶!」一個痛呼的男聲突然響起,眾人看向床上,蕭錦華一把摁住那人的背脊:「忍著!」
屠洪跪下:「主子!屬下找到大夫了,你忍忍,忍忍就好了!」
那人迷迷糊糊聽到什麼,然後沒了聲音,蕭錦華目不斜視:「把那瓶綠色的給他服下三顆!」
屠洪轉頭,有些遲疑,綠色的剛剛她說是春藥!
蕭錦華拔出帶血的針:「你要是想他死,可以繼續猶豫!」
屠洪聞言不再遲疑,拿出來倒出三顆喂進那人的嘴裡;蕭錦華快速摸骨,一個時辰之後將凸起的骨頭都復原,洗手之後撈出薄薄刀片,將腐爛的肉割去,然後灑上傷葯!
「五天之內他不準挪動,十天之後才能起身,不過不能久站,更不能久坐,傷口百日之後可恢復如初,不過切記再次傷害!」
老爺子眯眼:「老朽看姑娘手法嫻熟,顯然是此道中高手,不知姑娘師承何處?」
蕭錦華看向老爺子:「佩服老先生眼力,不過萍水相逢,不便多言,貴主已無性命之憂,我著急趕路,告辭!」
屠洪攔住:「姑娘留步!我家主子尚未醒來,能否等他醒來再走?」
蕭錦華眼眸微寒:「閣下心繫主子,我也不能怪罪,只是我已經出手救人了,我也在趕時間,你們已經耽擱了我兩個半時辰,卻還想將我扣押,是否欺人太甚?」
「屠洪!」一道沙啞如同撕裂的聲音響起,突然震驚的看過去:「主子!你沒有暈過去?」
那人滿頭髮絲都被汗水打濕,艱難的吐字:「讓她.……走!」
屠洪立馬態度大變,跪下磕頭:「剛剛小人多有冒犯,求姑娘恕罪!小人只是擔心主子,望姑娘見諒,姑娘的大恩大德,小人銘記在心!」
千流覺得自己在看戲一樣,這人的態度轉變也太快了吧?都不給人反應的時間。
老爺子地上一個錦囊,裡面看形狀是一塊玉:「這是姑娘的診金,姑娘可願留下真名,他日定當報答!」
蕭錦華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沒有伸手去接:「別說什麼報答不報答的,反正我也不是誠心想救他,逼不得已的事情哪兒來什麼恩德?我只要你們讓路就可以,我還要趕路呢?」
屠洪起身:「小人送蕭姑娘出去!」
蕭錦華拿起包袱往外走,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頓住道:「下次與人交手,試試重心往前,以腳尖點地!」
那人睜開眼睛,不滿血絲的雙眼中印出來的只有那一抹雪白纖瘦的倩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