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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不擇手段之奪

  「朕不是奪,朕只是拿回來,你本來就該是朕的女人!」 

  說著伸手觸摸蕭錦華的臉:「百里夙身體殘疾,行動都困難,你至今還是處子,難道你就不想做一次真正的女人?」 

  蕭錦華嘲諷冷笑:「你還在真是好心!後宮那麼多女人眼巴巴的盼著你,你卻在這裡覬覦別人的女人,果然是男人天性!」 

  「隨你怎麼罵,你在朕的手裡是逃不掉了!」百里傾在蕭錦華的臉側一吻:「這整座國寺都是朕的人,沒有人會來救你,等你成為朕的人,你會愛上朕的!」 

  百里傾再一次吻上來,蕭錦華突然間覺得噁心,兩次栽倒在同一個人手裡,她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簡直屈辱溲。 

  百里傾伸手去解蕭錦華的腰帶,剛剛將腰帶扯開,突然一道劍光橫空而來,直接從他的手肘之處一直刺到手背,瞬間鮮血橫流,百里傾瞬間痛苦慘叫:「啊……」 

  一道墨色的身影掠過,一把將床上的蕭錦華抄起來帶走,外面守候的人聽到聲音進來就看見百里傾一人蜷縮在那裡,滿地都是鮮血:「主子!」 

  百里傾咬牙,雙目充滿恨意:「追!朕要他們都去死!恧」 

  「是!」 

  蕭錦華被截出來不到一會兒,後面便有一群高手追了出來,她還不知道這人是到底是救她還是劫持她,不過什麼情況都好過便宜百里傾那頭色狼。 

  來人一路帶著蕭錦華來到山頂,將她放到一塊石頭上解了她的穴,下一刻抽劍飛身迎上追來的追兵,很快刀光劍影,一群人打在了一起。 

  上一次是在皇宮,如今是在這山頂,蕭錦華這是第二次見血了,目光落在那個人身上,比起其它的殺手,他的身上有股說不出的氣質,身形行雲流水,手起劍落,乾淨利落,絲毫沒有手軟,劍法精湛熟練,一看就知道是一個高手。 

  突然一隻飛鏢從他手中射出來,直接從蕭錦華的耳邊飛過去刺入她身後偷襲之人的心口,蕭錦華握緊袖中的匕首,目光落在對面之人身上,眸色複雜! 

  一戰結束,留下一地的屍體和鮮血,追來的人竟然沒有留下一個活口。 

  那人走過來坐到蕭錦華的身側,拿了手帕拭擦劍上沾染的鮮血,一言不發! 

  蕭錦華靜靜的打量著他,他的容貌並不如他的氣質那般出塵,一張很平凡卻不失英武的容顏,無比認真的拭擦著手中的寶劍,很是診視! 

  蕭錦華隨手從旁邊摘了一片草葉:「英雄這是打算如何處置我?不妨給句話,你這般沉默,小女子這心裡可慌得很呢!」 

  他擦劍的動作一停,隨即繼續拭擦,直到把劍上的血跡都擦乾淨了,這才將劍收回劍鞘,看著前方,聲音異樣的沙啞難聽:「你想去哪兒沒人阻止你!」 

  「嗯?!」蕭錦華意外:「英雄折騰了這麼半天,莫非是特意救我的?」 

  他不語,蕭錦華當他默認:「英雄這般大恩大德,小女子該怎麼感謝才好呢?」 

  他轉身向一邊,似乎是不想理她:「快走,不然我殺了你!」 

  蕭錦華失笑:「得了!我也不熱臉貼冷屁股,今日之事多謝英雄相救,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說完抖抖衣群起身:「我叫蕭錦華,你叫什麼名字?」 

  「無名!」 

  「無名?呵呵,好名字!」一聽就知道忽悠人的,蕭錦華也懶得計較,好不容易擺脫了百里傾那廝,她得快些回去,不然被人亂說可不好,還有她記得百里傾那廝似乎是受傷了,會不會把這事兒記在她頭上啊,不過她還沒跟百里傾算賬呢,這一劍算是給他個教訓,如果他敢再對她出手,她不介意自己的手上染血,帝王之血! 

  無名看著蕭錦華走過去,托起一個死人,將那還在源源不斷往外面流的血抹在自己的衣服上,直到把自己抹成一個血人才罷休,然後往山下瘋狂的跑,沒一會兒就沒了影子,無名眼眸一抽,有些不明白這個女人想幹什麼。 

  一時忍不住好奇跟去看一眼,結果看到了讓他畢生都忘不掉的畫面,一個本來正常無比精神百倍的人瞬間變成了傻子! 

  是的,蕭錦華傻了,據說那日淳王妃與貴妃一同去拜送子娘娘,結果被賊人擄走,被人找到的時候滿身鮮血,雙目獃滯,後來禁衛軍在山頂發現了一群刺客的屍體,沒人知道那一夜發生了什麼,只知道淳王妃經歷了血腥的一夜最後傻了! 

  長公主在蕭錦華被送回來的那一天就來了,哭得昏天黑地,無限傷心,最後還是紅劍好說歹說把她勸了回去才罷休,結果第二天又來了,然後繼續哭,只是那哭怎麼那麼幸災樂禍呢? 

  李昭和趙亭扒著那個牆洞,只恨不得把腦袋伸到蕭錦華的房裡盯著她。 

  「李昭!你說王妃不會是真的傻了吧?」趙亭憂心忡忡。 

  李昭聳肩:「我哪兒知道?連燕九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這事兒怕是只有王妃自己清楚了!」 

  趙亭白他一眼:「你那不廢話么?王妃現在那個樣子連吃飯都傻傻的,能說出個什麼才怪了!」 

  「那就等王妃好起來再說唄!」 

  趙亭彷彿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笑話:「傻子還能好起來啊?」 

  李昭涼涼掃他一眼:「太醫只說是精神受到了刺激,可沒說王妃傻了,你就不怕王爺聽到了罰你?」 

  「我這不是替王爺擔心么?」 

  「王爺都沒表態,你瞎操心個啥?」 

  兩人說著說著就看見燕九推著輪椅從他們中間過去,兩人瞬間臉色一變,恨不得找個地洞盾進去。 

  屋內,本來已經『傻掉』的人正拿著一本書一頁一頁的翻著,紅劍從門口進來,小聲道:「王妃!王爺來了!」 

  本來翻書的手一用力,瞬間一頁紙『刺啦』一聲被撕了下來,接著空氣中只剩刺啦刺啦的撕紙的聲音。 

  燕九推著百里夙進來就看見蕭錦華將書一頁一頁的撕下來,而紅劍蹲在地上一頁一頁的撿,本來不相信王妃會傻的燕九都忍不住懷疑,不會真的被嚇傻了吧? 

  百里夙抬手:「你們都出去吧!」 

  燕九聞言退後,紅劍拿著撿起來的紙起身也退了出去,屋內就剩下兩人在這裡。 

  百里夙來到蕭錦華的身邊,看著她一臉認真卻眼神獃滯的撕紙,伸手握住她將要撕下去的手:「別撕了,這可是孤本,千金難求!」 

  「刺啦!」得,最終還是沒有阻止孤本被撕的命運。 

  百里夙失笑,聲音都溫柔了:「都這個時候了還是那麼不聽話,不過比起往日現在倒是乖巧了許多!」 

  拉著蕭錦華的手迫使她挨過來,伸手攔住她的肩,低頭就吻了下去,然而那個吻還是差了一點點的距離.…… 

  「王爺這算是趁人之危么?還真把我當傻子了?」蕭錦華嘲諷的話語從唇里吐出來。 

  百里夙很是失望:「我以為你至少會裝久一點呢!」 

  「好讓你多站點便宜么?」 

  「我有說現在不佔便宜么?」百里夙猛然用力,將那最後的一點距離也抹去,終於貼上她的唇,然後輾轉親吻。 

  蕭錦華猛然驚醒一把將百里夙推出去,前幾日才被百里傾那混蛋侮辱了,現在她可做不到再被人親吻,雖然她對百里夙沒有什麼忠貞不渝的感情,但是總覺得有種不恥的心情。 

  「你就這般厭惡本王?」 

  蕭錦華抬頭看去,清楚的看到百里夙眼眸里的黯然和受傷,心下一滯,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沉默有時候是一把最傷人的利器,百里夙微微扣緊輪椅的邊緣,心情顯然不會很好,就在這氣氛緊張的時候紅劍走了進來,看了眼兩人的情景之後連忙道:「皇上來了!」 

  百里夙沒有動作,蕭錦華也就那麼獃獃的坐在地上,氣息很是詭異。 

  「皇上駕到!」 

  太監的聲音還沒落下百里傾已經邁了進來,一眼就看到了屋內的兩人,目光盯在蕭錦華身上,死死的盯著。 

  百里夙轉身,聲音似乎有些頹廢:「皇兄怎麼來了?」 

  百里傾好久才壓下心中的怒火和恨意:「朕來看看王妃,畢竟王妃是因為去國寺才受的傷害!」 

  百里夙眸色黯然,推了輪椅轉身,雙手緊緊的握著輪椅邊緣,似是不忍:「皇兄自己看吧!」 

  百里傾走進來在蕭錦華面前蹲下,伸手扶著蕭錦華的肩,一瞬不瞬的看著她:「你認識朕么?告訴朕,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朕一定給你做主!」 

  蕭錦華似乎聽不到外界的聲音和一切,就這麼獃獃的看著地面,一雙大眼空洞無神! 

  「王妃!蕭錦華!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百里夙沉聲:「滿山的屍體,滿身的鮮血,她被嚇成了那樣,還能記得什麼?」 

  百里傾喉頭一梗,看著面前的蕭錦華,莫名的那份想要奪得的心情都淡了,他此刻只想捉到那個敢刺傷他壞了他好事的罪魁禍首,可是蕭錦華是最重要的線索,只有她知道那天發生了什麼,偏偏她卻被嚇傻了。 

  雙手無力的垂下:「罷了!朕會讓太醫好好醫治王妃的!」 

  百里傾離開沒多一會兒,百里琅來了,正好對上百里夙從蕭錦華的屋裡出去,兩人正面相對,氣氛有那麼一瞬尷尬,不過百里琅很快打破這個尷尬:「我來看看弟妹,她還好吧?」 

  百里夙推著輪椅下來:「皇兄自己去看吧!」 

  百里琅遲疑了一下,最終當真大步邁了進去,不過他看到的畫面卻跟前面兩人不同,只見蕭錦華優哉游哉的坐在椅子上,拿了個酒杯自斟自飲,別提多自在了。 

  「你不是傻了么?」 

  蕭錦華白他一眼:「我殺了你很開心?」 

  百里琅失笑:「我就說你怎麼可能被嚇嚇就傻了?皇兄這幾日大肆搜查國寺之案的兇手,你這個唯一的證人傻了,他可有得頭疼了!」 

  蕭錦華斟一杯酒給他:「如果我告訴你國寺里那些黑衣人是百里傾的人,你信么?」 

  百里琅看著她:「為何不信?」 

  蕭錦華對視他的眼眸:「為何信?」 

  百里琅將杯中酒飲盡:「雖然我多年不在京中,但是畢竟從小一起長大,這位兄長的性格多少還是知道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就算這事出現在國寺,驚天命案,還涉及了一位王妃,但是再大的案子交給慎刑司就是了,等到慎刑司徹查之後,他只需要做最後的定論,何須自己親自去查案?」 

  「而且……我還知道他的右手被刺了一劍,傷口不淺!」 

  蕭錦華微微前傾:「幫我個忙!」 

  百里琅抬眸:「有什麼好處?」 

  「我請你喝酒!」 

  「成交!」 

  「這麼好說話?」 

  「本王什麼時候不好說話了?」 

  兩人對視,隨即同時笑開,沒有什麼旖旎心思,倒是有種找到知己的感覺。 

  百里琅很快從蕭錦華的屋子出來,臉上的表情也不見得很好,走到百里夙的院子看了看他的屋子,最終一言未發離開了! 

  「蕭錦華真的傻了?」冷凝雪覺得不可思議,就在前不久她還想著欺負她,怎麼這一會兒就傻了呢? 

  「可不是么?娘娘那日沒有去,奴婢可是看得真真切切,淳王妃身上滿滿的血跡,一身狼狽不堪,顯然是嚇得不輕,奴婢聽說國寺後山上有十幾具屍體,血液染紅了大片,淳王妃估計是被擄去了那裡,看到那樣的畫面哪兒有人不被嚇破膽的?要是沒被嚇傻那才奇怪呢!」 

  冷凝雪想想也覺得該是那樣,如果她看到那麼多死人,而且還是一個人在山林里,她怕是也會崩潰的。 

  蕭錦華沒多久就傻得人盡皆知,蕭夫人也坐不住了,也顧不得蕭丞相和丈夫,帶著侍女風風火火得就往王府跑去,最後哭得稀里嘩啦的出來,眾人對蕭錦華傻掉更加的肯定了。 

  且不管外界怎麼傳言,總之蕭錦華避開了風口浪尖,每日里得到了安寧日子,只要避開外面那些眼線,她就可以做自己的事情,有人來就發發獃不理會,很快就沒人來找她了,別提日子多清凈了。 

  在王妃嚇傻的流言中,三年一次的科考也終於來了,無數應試學子擁入京城,整個京城都熱鬧了起來,跟著三年一度的選秀也撞上了,隨著時間的推移,王妃傻不傻已經沒人去在意了。 

  當然,別人不在意了,但是還是有一個人在意的,當然就是皇帝百里傾! 

  一個黑衣人跪在御書房的後面:「主子!」 

  百里傾緩緩放下手中的奏摺:「說!」 

  「屬下依照主子的描述尋找,終於找到了一個相似之人,河南閔家的少主閔宿,此人武功高強,輕功卓絕,性格不羈,平日里最愛行俠仗義,正好十天前他來到了京城,與主子的描述最為符合!」 

  「僅僅是最為符合?」 

  「閔宿最擅長劍術,屬下將所有可疑之人全部篩選,最後只有他最為可能,因為那日山頂沒有留下一個活口,無人知道賊人容貌,屬下也不能完全確定,屬下無能!」 

  百里傾看著自己還包紮著的手臂:「罷了!這樣已足夠,派人去試探一下,確定是他……殺無赦!」 

  「啟稟主子!閔家已被冷太尉詔安,此次閔宿進京就是被冷太尉舉薦,準備參加武舉,且是最有可能成為武狀元之人!」 

  百里傾聞言臉色更加難看,目光駭人:「朕不需要一個忠心於冷家的武狀元,殺!」 

  「屬下遵命!」 

  徐安端著參茶進來,小心的觀察著百里夙的表情,將茶杯放到百里傾的面前然後退到一旁候著,直到百里傾平息了怒火重新拿起奏摺,這才道:「啟稟皇上,剛剛太醫去陳婕妤宮中請脈,已經確定陳婕妤有孕,貴妃娘娘已經過去看了!」 

  百里傾手中的奏摺立刻放下:「懷上了?」 

  「正是!」 

  「擺駕!朕要親自去看看!」這個孩子來得太對了,而且身份也是絕佳,他一定要保下來。 

  天氣越來越冷,九月初,京城颳起了北風,紅劍拿了披風披在蕭錦華身上:「王妃還是回屋去吧,這外面站久了著涼了可不好!」 

  蕭錦華看著天邊:「再過兩日就是科考了對吧?」 

  「是!」 

  「快了!」蕭錦華微微眯眼:「公主雖然不理朝中諸事,但是知道的事情不少,你去跟她說,讓她勞心幫我寫點東西,日後用得上!」 

  「好!」 

  蕭錦華轉頭看向紅劍,失笑:「你在我這裡也不少時間了,還是回公主身邊去吧,若不然一直下去,哪天你走了,我怕是不習慣!」 

  紅劍一笑:「公主知道王妃身邊缺個能辦事兒的人,她這是打算把奴婢送給王妃呢,王妃可別趕奴婢走,不然公主不要奴婢,奴婢可沒地兒去!」 

  「不會吧?」蕭錦華意外:「你跟著她那麼多年就這麼送給我?就算她捨得,總得問問你的意思吧?」 

  紅劍聞言跪地:「奴婢是真心愿意跟隨王妃,公主身邊武俾一共七人,可是王妃身邊卻沒有一個能手,奴婢很希望能為王妃效力,求王妃不要嫌棄!」 

  蕭錦華伸手將她扶起來:「我倒是很樂意你留下,只是怕安寧心疼,罷了,你既然決定了就留下吧,白撿的便宜,我不要才是傻瓜!」 

  「王妃可不傻!」紅劍起身,然後將一張紙拿出來遞給蕭錦華:「這是奴婢的賣身契,公主昨日送來的!」 

  蕭錦華接過看了看,然後進屋丟進暖盆你,很快紙張就燃了起來,瞬間化為灰燼。 

  紅劍大驚失色:「王妃?」 

  蕭錦華看著她,輕笑:「真心跟隨你的人,沒有約束他依舊忠心於你,不是真心跟隨你的,哪怕你每日將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也不見得他對你說真話;況且以上御下,講究以德服人,以能服人,如果我不能讓你忠心跟隨,拿著賣身契也無用,如果你真心跟隨,這賣身契留著何用?」 

  紅劍感激跪下:「承蒙王妃信任,奴婢絕不辜負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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