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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大風起兮雲飛揚

  當初蕭錦華拿著玉佩去戶部,為的不過是能快速將官府批文得到,因為按照正常的手續,至少要得三個月,而且賭場不同一般得商鋪,需要不斷審核,時間拖得太久,她不可能一直等下去,因此便想到了這個便捷。 

  而且那日她雖然穿著男子的衣服,卻沒有修改任何特徵,只要眼睛不是瞎的都能看出她是一個女的。 

  一個女人拿著皇上的貼身玉佩,顯然這該是一樁秘辛,她以為戶部尚書會因為怕觸及不可告人的秘辛而閉口不言,卻沒想到他竟然真的上報,以至於陷她於這般進退兩難的地步,這次倒是真的失算了。 

  翻身上馬,無視身側傲然逼視的目光,抬手一甩馬鞭,頭也不回的策馬奔去:「駕!」 

  百里傾毫不在意,策馬追上去,目光落在那一抹火紅之上,勢在必得:今日,你就是朕的獵物溲! 

  從馬場一路奔到林子的盡頭,誰先到誰就是贏家,兩匹馬兒八隻蹄子撒開了跑,如同兩道疾風從林間吹過。 

  百里傾沒想到蕭錦華的馬術居然不在他之下,他只能與她並肩,想要超過都有有些困難,不過她讓他意外的事情也不少了,多一項似乎也沒有什麼特別,眼眸一暗,今日他必須要得到她,不擇手段! 

  突然,前方地面一條絆馬索拉起,蕭錦華一驚,在馬兒的蹄子快要觸及的時候用力一扯馬鞭,馬兒揚起前蹄高高跳過去,驚險的避過那條絆馬索,然而這還不是結局,很快獵手的陷阱,獵獸的夾子,以及不少斷下來的樹木枝幹,這條路儼然成了一條障礙賽跑的道路恧。 

  蕭錦華握住手中的韁繩越來越緊,她不能後退…… 

  突然三張大網分別從前方頭頂和側面夾過來,她不想被捉住,唯有丟棄馬兒就地一滾,卻沒想到早有人等在那裡,快速的點了她的穴道,讓她全身瞬間一點力氣都沒有。 

  身後的百里傾策馬而來,馬蹄悠閑從容,翻身下馬走到蕭錦華的身旁,彎腰將她抱起來,一個吻落在蕭錦華的額頭:「你逃不掉的!」 

  蕭錦華連瞪他都懶得瞪了,只是嘲諷一笑:「皇上親自把我賜婚給淳王,如今卻又千方百計的想要得到,皇上不覺得自己的行為很可笑么?」 

  百里傾的手收緊:「朕當然知道很可笑,可是朕是皇帝,朕想要得到的,不管是什麼,都得是朕的!」 

  蕭錦華實在不明白,自己已經盡量低調了,而且妝容也一般,跟一般的婦人裝扮相差無幾,到底是怎麼就入了百里傾的眼,竟然不顧叔嫂大忌要得到她? 

  「皇上能否為我解惑?」 

  也許是蕭錦華沒有反抗得很激烈,百里傾得心情不錯:「說!」 

  「我到底哪裡值得皇上這般處心積慮的謀奪了?」 

  百里傾低頭看她一眼,輕笑:「朕也想知道,不過還沒想明白,以後等朕想明白了,會告訴你的!」 

  蕭錦華:「.……」她這是倒了什麼樣的霉啊? 

  百里傾帶著蕭錦華去到圈外的行輦出,直接抱著她進去,四周的帘子放下來,裡面只剩朦朧的光芒,百里傾俯身在蕭錦華身上,居高臨下的凝視她,一簇火苗在他眸中燃起,然後緩緩低頭吻了上去。 

  沒有任何阻擋的吻落在蕭錦華的眉梢,眼角、鼻翼、唇畔,沒有想象中的激動和怒罵,百里傾停下動作,伸手撫摸蕭錦華的臉龐,對上她平靜的目光:「不反抗么?」 

  「皇上覺得我現在能怎麼反抗?」 

  百里傾的手指拂過她的唇:「不是還有這個么?你這樣順從,朕倒是不習慣了!」 

  「一張嘴就能反抗得了?不過無謂的掙扎,我何必要自討苦吃?」蕭錦華聲音平靜。 

  百里傾微微眯眼:「所以你這是準備順從朕呢?還是破罐子破摔?」 

  蕭錦華毫不退縮的對上他的目光:「皇上覺得呢?」 

  不可否認,在蕭錦華這樣毫不在乎的態度下百里傾怒了,他不覺得自己能得到蕭錦華的火熱柔情,但是卻不希望自己連她的一點情緒都沒有得到,哪怕是憤怒也好過這般的冷漠。 

  似乎是為了懲罰一樣,百里傾狠狠的吻上蕭錦華的唇,用力的吮吸啃咬,力道大到咬破她的唇,血液的腥味混合著她的柔軟,竟然讓百里傾如同發瘋一般的捨不得放開,***漸濃,似乎一發不可收拾了…… 

  「皇上!皇上!」徐安的聲音急匆匆的從外面傳來:「啟稟皇上!大事不好了,長公主驚馬傷了腹中的孩子,流了好多血啊!」 

  百里傾的身子一頓,緩緩起身,臉上蒙了一層陰冷:「長公主腹中有孩子?」 

  蕭錦華清楚的看到他的表情,心中一冷,心中為長公主捏了把汗! 

  似乎為了要確認什麼,百里傾終是沒有繼續下去,低頭看了眼蕭錦華,伸手解了她的穴,然後自己走出了行輦。 

  蕭錦華重新得回身體的自主權,忍不住長長舒了口氣,她倒不是什麼貞潔烈女,但是就這麼被百里傾給強了,總歸不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 

  收拾了衣服,確認自己沒有不妥的地方才出來,不過她最大的不妥就是她的唇,此刻還是火辣辣的,不用想都知道該是紅腫的,而且還破皮流血,這番摸樣如果被長公主和晉王看見了,看不出來剛剛發生了什麼就怪了。 

  用隨身的手帕將臉蒙住,看了眼長公主所在的方向,她也很擔心她,但是此刻她過去也什麼都做不了,有晉王在,皇上應該不會對她做什麼的。 

  找到夏芙,兩人翻身上馬離去。 

  第二天蕭錦華早早起身去公主府看長公主,卻被告知長公主被皇上接進宮裡去養胎了,蕭錦華看著那高門府邸,想起昨日百里傾的表情,總覺得那不會是什麼好事! 

  回府換上便裝去了金月樓,這次她沒有進去,只是站在門外看著那棟樓,這些日子金月樓的生意是越來越蒸蒸日上,門口專門用來停馬車的地方早就停得滿滿,這簡直就是一個金窩窩,估計讓不少商家都眼饞了吧? 

  只是她固然想要賺錢,可是為了錢將自己陷於那般被動的境地,昨日的事情她可不想再發生一次了,為了一棟鋪子失了身,說出去會被人笑掉大牙的! 

  「什麼?你要賣了它?」千流正在數銀票的手一抖,一沓銀票飄落下來,一臉的不敢相信,然後彷彿死了爹娘一般看著蕭錦華:「蕭兄!蕭老闆!蕭大人!你是跟小的開玩笑么?」 

  蕭錦華白他一眼:「我什麼時候跟你開玩笑了?」 

  「可是為什麼?」千流不甘心,非常的不甘心,他每天來這裡數錢,那可是多麼幸福的事情啊,如果賣了,他去哪兒數錢啊? 

  「沒有為什麼,這是命令!」 

  千流大概也知道蕭錦華的性子說一不二,不讓人反駁,雖然心有不甘,卻也不再反駁,轉而道:「對了!你還記得上次挑戰你的那個小子么?他這些日子一直來風雲樓,頂替了錢老頭的位置,這些日子可為樓里贏了不少錢,他一直說要再跟你賭一局!」 

  蕭錦華伸手在他額頭一彈:「我拒絕!」 

  那天跟他對戰是騎虎難下,如果再接招她就傻了,對方輕鬆應對,她卻拼盡全力,傻子才會來第二次。 

  十日後,千流終於找到了金月樓的買家,蕭錦華換上一身白色的衣服,依舊戴上幕離去赴約。 

  來到指定的包房,蕭錦華一眼就被坐在那裡的藍衣公子吸引住,雖然他的容貌可與百里琅匹敵,但是蕭錦華被吸引的卻不是因為他的容貌,而是他的氣質,寧靜而憂鬱,彷彿一朵鬱郁幽蘭,讓人能聞到芬芳。 

  「就是閣下要賣金月樓?」 

  藍胤轉頭,溫和一笑:「在下藍胤!姑娘請坐!」 

  蕭錦華坐下:「華錦!」 

  藍胤莞爾,倒是個利落的女子! 

  「恕在下冒昧,不知姑娘怎麼會想要將金月樓賣掉?據我所知,金月樓日進斗金,是不可多得的商鋪!」 

  「這自然是有不少原因的,總之這金月樓在誰的手裡都可以,獨獨不可以在我的手中;閣下如果真心要賣,我也不妨給你說幾句實話,雖然我朝對於賭場沒有嚴格的法律規定,但是模糊的法律界限也不過是帝王的一句話而已,金月樓雖然賺錢,但是同時風險並存,險中存富貴,只看閣下敢不敢賭一局而已!」 

  藍胤點頭:「姑娘的誠意在下明白了,在下也一定要買這金月樓,只是不怕讓姑娘笑話,姑娘開出的數目,在下須得爭得家族同意方可動用,時間怕是趕不上姑娘定下得時間!」 

  藍胤看著蕭錦華:「所以在下想了許久,只得一個方法,看姑娘是否答應!」 

  「請說!」 

  「在下先支付一半的銀子,姑娘將店鋪賣給我,但是在私下裡卻定下協議,其中一半的利益歸姑娘所有,等同於平分這座金月樓,待到在下拿到另外一筆錢,再將剩下的五成從姑娘手中買回來,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蕭錦華挑眉:「不錯的主意!不過這與我本來的想法相去甚遠!」 

  「姑娘的金月樓日進斗金可是開張不到兩月就要賣出去,是人都會想想,為何有人會拋棄這般賺錢的鋪子?況且金月樓那麼大,姑娘開出的數目也不小,有幾位商家能給出這樣的大價錢?在下是誠心與姑娘做交易,還望姑娘三思!」 

  蕭錦華看他一會兒,然後站起身:「三日後,依舊在這個地方,我會給閣下答覆!」 

  藍胤起身:「靜候佳音!」 

  目送蕭錦華離開這棟樓,藍胤坐下斟茶,將一杯遞到對面的位置:「我有八成的把握她會賣,你覺得呢?」 

  不知何時出現的司馬琅靠在窗邊,目光一直盯著那白色的身影:「不如你來猜猜,她為何要賣?」 

  藍胤手一頓,繼而道:「她說金月樓在誰手中都可以,獨獨不能在她手中,那麼原因自然在她身上了,想來是她遇到了什麼事情,不得不賣出金月樓!」 

  看著蕭錦華的身影消失,司馬琅走回來坐下:「你忘了她還說了一句,『模糊的法律界限也不過是帝王的一句話而已!』,她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藍胤抬頭,非常篤定:「這件事情與皇帝有關!」 

  司馬琅斂眸:「很有意思不是么?我倒是越來越好奇她的身份了,據我所知,他身旁可沒有這樣的女人!不過如果是他身旁的女人,見過我也不奇怪!」 

  「三日後她還會再來,屆時不妨解解惑!」 

  「不必那麼著急,難得遇見這麼有趣的女子,那麼快揭曉謎底可就沒意思了!」 

  蕭錦華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走,對於賣不賣的事情她心中早有定論,漫不經心的挑挑揀揀,卻不想突然被人拉住手,一張少年的臉映入眼帘:「跟我來!」 

  蕭錦華一句話沒說就被拉走,跟他跑了好一段路才氣喘吁吁的停下,這是一處無人的巷子,只有他們兩人。 

  少年逼近蕭錦華,心中的不滿表現在臉上:「我等你那麼多天,你為什麼不來?我還想再跟你賭一局!」 

  蕭錦華深呼吸幾口:「我不想跟你賭!」 

  「為什麼?」 

  「我贏不了你唄!」蕭錦華聳肩:「那天跟你打平手都已經很吃力了,還跟你賭,你當我傻啊?」 

  聞言,少年突然笑了起來:「所以你這是怕輸給我啊?」 

  說著雙手抱胸,一臉的傲嬌:「那天你還大言不慚的說什麼『輸了我是你的,贏了你是我的』,結果是個紙老虎啊!」 

  蕭錦華非常認同的點頭:「你說得都對,所以別找我賭了啊!」 

  「那可不行!」少年突然變臉:「你可是少有的可以跟我對賭的,我可不能這麼便宜放過你!」 

  「那你想怎樣?」 

  「跟我再賭一次!」少年眼睛晶亮。 

  蕭錦華給個白眼:「邊兒去!」 

  見蕭錦華轉身要走,少年連忙伸手去啦,接過風一吹,他拉到了她的幕離,整個幕離順勢被拉了下來,而蕭錦華有些驚訝的轉頭,一張素雅精緻的容顏就暴露在了空氣中…… 

  少年一下子沒了言語,就這麼傻傻的看著她,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那個.……那個.……我叫唐爵!」 

  蕭錦華噗嗤一笑:「傻小子!誰問你名字了?」 

  唐爵紅著臉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對不起,我剛剛不是故意的!」 

  「行了!」蕭錦華拿過幕離戴上:「我先走了,再見!」 

  直到蕭錦華的身影消失,唐爵還是獃獃的矗立在原地,好久才回神猛的一拍腦袋:「唉!忘了問她叫什麼名字了!」 

  皇宮裡 

  「皇上駕到!」 

  青鸞殿中的宮女太監連忙行禮:「參見皇上!」 

  百里傾徑直走進去,看到宮女在喂長公主喝葯,抬步過去:「太醫說皇姐有孕五月有餘,想來是回來的時候就有了,怎麼也不告訴朕一聲,讓朕好生照顧?」 

  長公主虛弱一笑:「皇上事務繁多,我又怎好給你添麻煩?」 

  百里傾坐下:「皇姐這話可就見外了,這可是朕的侄兒,朕高興都來不及,何來麻煩一說?」 

  「皇上如今不是知道了么?」 

  「正是!以後皇姐就好好在宮裡住下吧,朕絕不會怠慢你的,你就安心養著!」 

  「都聽皇上的!」 

  等百里傾離開,長公主就揮退了左右的宮女:「你們都下去吧,本宮想靜靜!」 

  「是!」 

  等到所有人出去,長公主的眼淚瞬間就落了下來,紅劍看得心酸:「公主您身子還需著呢?別哭壞了身子!」 

  長公主搖頭,眼淚落得更加的厲害:「都怪我,若不是我大意答應去圍獵,又怎會有這樣的禍事?」 

  紅劍安慰:「這並非公主的錯,公主回來京城一直被悶著,日子過得難受,出去散散心也好,只是沒想到半路竄出一隻老鼠驚了馬兒,怪不得公主!」 

  長公主撫上肚子:「我的孩兒啊!都怪為娘太大意,這一波三折,我竟然差點兩次失去了他,都是我的錯!」 

  「好啦公主!」紅劍為長公主拭淚:「事已至此,萬幸的是公子爺沒事,您別自責了,好好養著才是!」 

  長公主拿過帕子拭淚:「我都明白,只是如今入了這禁宮,想要出去怕是沒有那麼容易了!」 

  紅劍臉色也有些難看:「這殿中只有奴婢三人是跟隨公主的,其它的人都是宮中人,奴婢三人都只能在殿周圍,連多走出幾步都被人看著,根本不是照顧,到像是禁足一樣!」 

  長公主冷笑:「哪兒是像啊,分明就是!」 

  「本宮本來也沒打算一直瞞著,只是也沒想著那麼快公開,本以為他忌憚韓家,也不過是將本宮扣在京中,怎麼都想不到,他居然直接將我帶來宮中扣著,看來他對韓家的忌憚已經到了一個很深的地步,下個月就是領軍糧的時候,也不知道他會怎麼為難他們!」 

  紅劍不能說其他,只能寬慰:「公主還是以腹中的孩子為大,其他的事情老將軍和駙馬爺自會應對,公主且放寬心吧!」 

  「唉……」長公主長長嘆口氣,滿是無奈和惆悵。 

  百里傾出了青鸞殿,徐安連忙迎上:「皇上!貴妃娘娘派人來傳話,她燉了鴿湯,請皇上過去品嘗!」 

  「不必了!」百里傾負手:「把李安給朕叫來!」 

  「奴才遵旨!」 

  御書房 

  一個身形利落的太監跪下:「奴才參見皇上!」 

  百里傾將一塊金質紋龍牌放到手邊,徐安會意拿起遞給李安,百里傾這才道:「你秘密去一趟西南兗州,一共兩件事,第一件,傳朕旨意,長公主懷有五月身孕,朕特許駙馬韓闕回京陪同,其身軍務交由韓老將軍安排!第二間,密令兗州太守,韓家軍早已駐軍多年,早已能自給自足,讓他酌情遞減!」 

  李安在內務多年,為百里傾辦了不少事情,每一件都滴水不漏,自然少不了揣摩帝心,自然明白百里傾的意思:「奴才領命!」 

  李安離開之後徐安又問:「皇上!剛剛太後派人來了,說是準備賞賜貴妃一塊子母玉,讓皇上幫忙送過去!」 

  百里傾煩躁得皺眉:「太后這麼晚了還不歇息,賞賜什麼?」 

  徐安不語,顯然是貴妃見請不到皇上,所以才找人去太后哪兒說情,太后幫貴妃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見百里傾面色不愉,徐安勸道:「皇上若是不願去,奴才替皇上送去便是,只是太后一直著急子嗣一事,也是為皇上著想,如今後宮妃嬪不少,卻無一所出,皇上該好好考慮了!」 

  百里傾冷笑:「她著急的不是朕的子嗣,而是她冷家貴妃所出的子嗣!」 

  「皇上慎言,雖然御書房嚴密,但是隔牆有耳,若是被太後知道了,總免不了傷了母子和氣!」 

  百里傾壓制住心中的不愉快,又拿起了手邊的奏章,翻看了幾頁又放下:「都是在說春闈之事,如今春闈過去,秋試也即將來臨,這朝堂也該換一換新鮮的血液了!」 

  「不止秋試在準備,這些日子貴妃也在準備選秀之事,各家千金的畫像已經送到了御書房中,等待皇上示下!」 

  「選秀?」百里傾腦海中閃過一張漠然清麗的容顏,如果不是那次意外,她也在這次選秀之中,而且位列四妃,甚至可以升為皇后。 

  想起那日只差一點就可以得到他,心中更是煩悶:「把綠頭牌拿上來!」 

  徐安看了百里傾一眼,這才轉身讓人拿東西上來,很快敬事房的人就將綠頭牌送上來,百里傾隨手一翻----陳婕妤! 

  「陳太師的女兒?」 

  徐安點頭:「正是!三年前選秀入宮,一直偏居,很少出現在殿前,加上皇上多數時間都在幾位娘娘那裡,陳婕妤至今沒有侍寢!」 

  百里傾倒也想起了那個安安靜靜不爭不奪的女子,莫名的覺得心中的怒火少了些:「就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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