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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知道的話,自己親自去償試一下不就知道了」巫驚羽陰惻惻地笑道
話落,手中的黑色長綾一抖,猝不急防的封玉被卷了個正著,用力一拋,拋向千年暖玉床上方
頓時,封玉整個人就懸浮在半空,動彈不得
「封狐狸,好好享受一下這種感覺」巫驚羽一臉興災樂禍的笑著,轉過身搖著手揚長而去
「淡淡的木蘭香,清新怡人,真是令人沉醉」
半空中,封玉深呼吸一下,低沉磁性的嗓音從薄唇緩緩溢出
剛說完,黑色長綾宛若游龍,綿延不絕,捲起他拉到了門口
「你以為爺會放任你與妝兒獨處一室」巫驚羽冷哼一聲,氣恨道明知道封玉故意激他出手,卻偏偏上當
「與傾妝獨處一室,來日方長,我並不急在一時倒是你,明日一早可能就要離開熱泉行宮回聖月族,趁著天還沒有亮,你還是好好睡上一覺,免得明日趕路太累」
封玉唇角揚起意味深長的笑意,留下一段莫名其妙的話后,邁著優雅的步伐從巫驚羽身旁走過
「封狐狸,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爺可沒有離開行宮的打算」巫驚羽追上去,與封玉並排而行,不悅地蹙眉
「只怕明日一早由不得你不離開」封玉笑得跟一隻狐狸似的,深邃如淵的眼瞳滑過一絲狡黠
「笑得這麼賊,你不會又在爺身後搞了一些小動作?」巫驚羽眯著眼睛,眼底滑過一絲凌厲,猜測道
封玉笑而不語,更加的令人捉摸不透
翌日,旭日東升,天氣晴好
巫驚羽剛睜開眼睛,墨月手拿一封信箋遞到他的面前
「少主,族長的飛鴿傳書」
「拿過來我看看」
接過信箋,巫驚羽撕開,一目十行迅速地瀏覽了一遍,臉色驀地一黑,陰雲密布,幽深的黑瞳布滿怒氣,雙手緊握成拳,青筋遍布,周身罩上怒意,房間內頓時如墜冰窖,怒氣騰騰地罵道
「該死的封狐狸,居然給爺背後來了這麼一招難怪最近這段時日都沒有見到封香,原來是暗渡陳倉,讓她拿著蒼炎帝的請求聯姻的親筆書函去了聖月族」
「少主,現在怎麼辦,十日之後,封香公主若是進入聖月族的天龍神殿祭拜,一旦接受了天、地、乾、坤四大長老的祝福后,就真的成為了下一任內定的族長夫人到時候少主只怕不得不迎娶封香公主過門,那你與鳳二小姐的緣份只怕也走到頭了」
掃了幾眼信箋,墨月皺著眉頭,幽冷的黑瞳浮現出一絲擔憂
「還能怎麼辦,當然是快馬加鞭趕回去阻止」巫驚羽墨玉般的眼瞳跳躍著熊熊怒火,如翻滾的波濤,怒意染在唇角,恨不得掐死那隻狡猾的狐狸
「可是我們就算馬不停蹄,十日內也趕不回族中」墨月實話實說
關於這一點巫驚羽自然也想到過光是漂洋過海就需要十日的時間
只見他一聲哨音吹響,一隻美麗的五彩雀鳥從窗口飛了進來,乖巧地停留在他的肩頭,「啾啾」的清脆之音響起,好像說著
「主人,有什麼吩咐?」
「去,告訴我家的老頭子,在我沒有趕回族中之前,他若是敢讓封香進天龍神殿一步,那他這一輩子都別指望在見到我」巫驚羽薄唇微動,一連竄時高時低的啾啾之聲發出
五彩雀鳥點了點毛茸茸的小腦袋,羽翅一展,如離弦的箭,從窗口飛出,速度快得驚人
而巫驚羽則走到桌邊,匕首在手,劃破手腕,接著滿滿一杯鮮血,閃到墨月的手中,啟唇道
「這一去千里,也許下個月月圓之夜趕不急回來墨月,你將這杯鮮血交給封狐狸,讓他好好保存我去看看妝兒,和她道一聲別」
話落,巫驚羽在手腕處灑上藥粉后,便朝著鳳傾妝的房間快步走去
他搬了一張椅子擺在千年暖玉床邊,坐下后拉過鳳傾妝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墨玉般的瞳眸溫柔似水,輕柔地喃喃道
「妝兒,我要走了,要回聖月族去了真捨不得離開你,可是封狐狸那個該死的傢伙在背後捅了我一刀,逼得我不得不離開你放心,我一定會儘快處理完族中的事情再回到行宮守著你讓你睜開眼第一個看到的就是我」
……
一直說,一直說,只到墨月的催促聲從門外飄進來
「少主,一切準備妥當,我們可以出發了」
「妝兒,你記住,一定要等我回來才能夠睜開眼睛,爺不喜歡你一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封狐狸」
又說了幾句,巫驚羽在鳳傾妝纖纖玉手上輕輕印下一吻,這才放開她的手,轉身離開房間帶著墨月和墨隱往聖月族的方向策馬狂奔
轉眼間一個月過去了,滿月高懸
封玉拿著巫驚羽事先留下殷紅的血,倒出一半混合著火球的血給沉睡的鳳傾妝喂下
「傾妝,一月已過,你為何還不醒來?難道真如錢滿貫所言,要喝完六次鮮血,才會蘇醒」
同樣的,為了阻止千年暖玉床那股詭異的浮力,封玉也搬了一張椅子坐在床邊,望著床上睡容安祥的人兒,磁性好聽地聲音在靜謐的房間內盪開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封玉每天都會過來看望沉睡的鳳傾妝,坐在千年暖玉床邊的椅子上和她說著最近發生的事情只是無人答話
眼見著紅梅落盡,一眨眼又是春水如碧,粉桃白梨如雲,再一轉身,池上荷花亭亭玉立,枝頭蟬鳴聲聲,盛夏時節來臨
今晚,月亮又圓了一回
巫驚羽自從那一日離開熱泉行宮后,再也沒有出現過不過,每一次月圓之前墨月都會拿著他的鮮血親自送到封玉的手中,讓他給鳳傾妝喝下
「傾妝,這已經是最後一次了,今晚喝下鮮血后你會醒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