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0章 她怎麽就不肯相信他
“我沒有背叛你,小若,到底要我怎麽解釋你才能相信?你冷靜下來好不好?我可以跟你證明,隻要你肯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讓你明白事情的原委。”
韓若閉上眼睛,臉上沒有一丁點表情,麵色冷漠的像冰凍了萬年的霜雪,就好像一切的一切她都已經不在乎了。
隻是在莫子聰看不到的地方,她的手一點一點的握成了拳,手腕都狠狠地顫抖起來。
她是用盡了全身上下的力氣在忍耐,忍住淚水,忍住悲傷,忍住任何崩潰的情緒。
她不想在他麵前表露出自己懦弱的一麵,那樣她也會看不起自己,她已經遍體鱗傷,更不想把自己的傷疤揭開來給莫子聰看。
她才不會指著自己的傷口,告訴他,看你把我傷的多重。
她隻想留給自己最後一丁點尊嚴。
“你走吧,莫子聰,我不想聽你那些胡編亂造的理由,你精心編好的理由再動聽我也不會相信。”韓若冷著一張臉,強迫自己對他冰冷。
莫子聰不知道,韓若是下了多大的決心才能堅持著對他冰冷,她拚了命留住自己最後一丁點理智,可是他溫柔的眼神還是讓她心裏某一處看似堅固的堡壘微微鬆動了,她甚至很害怕,下一秒她就控製不住的違背自己的選擇,衝動之下選擇原諒莫子聰。
“那不是理由……”莫子聰皺眉,她怎麽就不肯相信他?
“莫子聰,別再糾纏我了,給我們兩個人都留些尊嚴,你們莫家的錢,我可以一分都不要,我隻要三個孩子,北宸,安安,安和,每一個我都要,如果你們莫家不同意,我們就走法律程序,我就算是拚上我這條命,我也要要到孩子們的撫養權。”
莫子聰慌了,他不喜歡聽到她嘴裏說出這樣的話,什麽叫要三個孩子的撫養權?什麽叫走法律程序?北宸,安安,安和,是他們兩個共同的孩子,他們是一家人,一家人就應該生活在一起。
她那些話的意思就好像他們兩個之間從此老死不相往來一般,他可不想和她離婚,他愛她,愛到連他自己都無法估量他對她的愛有多深,如果失去她,他可能這輩子都不會體會到幸福的滋味了。
“韓若,你可不可以不要這樣。”莫子聰急了,“在你心裏我就是這樣一個朝三暮四,一點責任感都沒有的男人嗎?你就不能聽我的解釋?”
“不能!”韓若吼道。
她已經遍體鱗傷,為什麽還是不肯放過她?她什麽都不要,隻要孩子,他還想做什麽?他有了新歡,而且他還年輕,以後再結婚他還會再有自己的孩子。
而且那個金發碧眼的女人看起來年紀也很輕,她和莫子聰離婚以後,他們倆完全可以再生孩子,而她,什麽都沒有了,她隻有三個孩子!
莫子聰急了,心裏一陣酸痛,第一次,他有種慌亂的感覺,他總覺得,他好像要失去她了。
韓若掙紮著,轉身扶著拐杖就要回到屋子裏,可她已經受了傷的腿哪裏比得上莫子聰手長腳長的靈活?他三步並作兩步擋在她眼前,目光裏都是憤怒的火光。
突然被擋住去路,韓若氣惱,心中又委屈又酸澀,她已經這麽難過了,他為什麽還是苦苦糾纏,為什麽就是不能放過她?
“你幹什麽?讓開!”韓若氣急了,伸出手去推他。
莫子聰伸出手,鉗製住她不安分亂打亂拍的手,大手像是鉗子一般死死的抓住她掙紮的兩隻小手,另一隻手扣上她的腰,用力向自己懷裏一拉,韓若的腿本身就沒敢使力,被他一拉,她踉蹌著向他的懷裏倒去。
莫子聰的胸膛很結實,他的懷裏還是那陣熟悉的味道,清冽溫柔,但此刻又夾雜了濃烈的煙草味,凶猛的衝撞進她的鼻腔,他的味道頓時因為煙草的加入而變得霸道猛烈起來。
韓若惱怒的掙紮著,想從他的懷裏掙脫出來,可她的掙紮讓莫子聰的臉色愈發惱火,他伸出手,一個用力讓她貼近自己,低下頭,嘴唇準確無誤的捕捉到了她柔軟的唇。
他嘴唇有些幹裂,霸道的親吻她的嘴唇的時候,將她柔軟的唇刮得有些發麻,口腔裏全都是濃烈的煙味,那是一種微微苦澀的味道,一瞬間鑽進她的心髒。
韓若愣了兩秒鍾,伸出手推他,拚命掙紮起來,眼睛一瞬間紅了。
她的眼淚不是因為憤怒,更不是因為傷感,而是因為她竟有些克製不住的貪戀他的吻。
她大概是瘋了吧。
明明那麽憤怒,那麽恨他,甚至想和他一刀兩斷,永遠不要再見麵,可是他帶著煙草味道的吻撲麵而來的時候,她還是會覺得心裏酸酸的,他的吻太熟悉了,讓她控製不住的留戀。
她在他的懷裏幾秒鍾的乖順,莫子聰怒氣漸漸消退,可安分下來沒有幾秒鍾,韓若又開始更加激烈的抗拒和掙紮。
她拚了命的拍打他的胸膛,企圖讓他放開她。
莫子聰的手臂摟的更緊,像是鉗子似的狠狠固定住她的身體。
他霸道的吻著她,韓若口腔裏都是煙草的苦澀味道。
一瞬間腦海裏就湧上一個念頭:他吻著那個金發碧眼的洋妞的時候,是不是也這般急切霸道?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像是兜頭一盆冷水從頭淋到腳,將她全身剩下的溫度都冰凍起來,韓若閉上眼睛,淚水無聲的劃過眼角,熱熱燙燙的眼淚像是一根針,刺進心髒。
張開嘴巴,對著他的嘴唇,狠狠用力。
“啊……”
莫子聰輕聲低喊,眉頭緊皺,伸手捂住刺痛的雙唇,指尖輕觸到一絲溫熱,口腔裏已經有了血腥的味道。
韓若的嘴角也帶著血,她盯著莫子聰嘴唇上的傷口,剛剛那一下她用了不小的力氣,看起來咬的不輕,他的嘴唇上還留著一串血色的牙印。
莫子聰終於吃痛得放開她,他沒料到韓若真的下了這麽重的口來咬他,他的嘴唇上都一陣麻痛,唇幾乎失去知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