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忽然來了一場疾密的冬雨。室溫恰好的窗內,兩個情愫翻湧的人互相較著勁。
簡慈幾乎全身力氣盡失,僅憑一股倔強與沈臨風對掐著。
一報還一報,他懲罰夠了以後她是要找他討說法的,所以這次一定不能昏過去!
沈臨風見簡慈頻頻扭頭回望他,身體卻又感受不到她臨界點的到來,正猶疑的那一剎那,居然教她鑽了個空子,從他身前逃開了。
身下美好的緊窒忽然空落,他俊眉微擰,目光隨著那女人跌落到大床上。她側躺著,眉眼如絲。
他兩步就跨到床邊,手要觸到她的腰時,被她抬手擋了一下。
迅速翻腕,他瞬間就將那隻柔軟無骨捉在手裡。下一秒,他巧勁一使將她提起來,皺眉笑道:「鬧什麼呢?這要出人命的。」說著意有所指瞟了瞟自己蓬勃的渴望。
簡慈尋著他的目光看下去,雖看過無數次,卻仍是被駭得全身毛孔頓縮。不是不知道他一直很強,只是一個小時過後還能這樣生機勃勃地對她「示威」,真讓她除了想哭之外就沒別的情緒了。
她強撐著力氣軟軟地反口溲:
「第幾次了啊這都?的確要出人命,只不過那條人命是我……」
沈臨風忍俊不禁,寵溺地彎指刮刮簡慈的鼻尖,抱她跨坐在自己腿上,雙手從她滑溜溜的腰際撫過,剛要使力,被女人發覺了他的用意。
簡慈豎起腦袋,一臉悲凄地瞪著他,終於忍不住抖著手,憤然朝他比了個中指。
沈臨風想笑,卻是強綳著臉,眯起眸來看著簡慈發顫的中指,眸光再滑到她臉,語氣安靜且危險,
「你這個手勢,是控訴我不夠賣力?」
簡慈哪料到這廝如此扭曲她的怒意,大驚之下駭然搖頭恧。
「那這是……?」沈臨風聲音里的笑意已藏不住。
簡慈悔不當初時忽然靈機一動,抖著的手一變——中指埋下去的同時,大拇指顫顫巍巍地豎起來。
「哈哈哈……」
沈臨風的大笑暢快地噴出,心下愉悅的同時卻也暗自叫苦:這丫頭,是想謀害親夫啊!
簡慈本已緊張得不成樣子,此刻見自己兩個手勢居然有這等神力,不由得意挑起嘴角。額上一滴汗水彷彿也鬆了口氣,緩緩滑到她的上唇,她下意識伸出小舌將它收進口裡。
這小動作叫沈臨風看得眸光一暗,腹下竟再次收緊。趁這小女人放鬆警惕的當兒,他雙手用力將她捧起,她的驚呼還壓在喉間,已經被他一貫到底。
「啊!」簡慈嬌呼一聲以後軟糯出聲,「不要……不來了!」
沈臨風低嘆一聲,扶住她纖細的腰肢開始帶著她緩緩起伏,壓抑著喘息笑問她:
「懲罰還不夠呢,怎麼能不來?」
她的雙手攀上他的肩,額頭抵進他頸窩,下身的感覺又愉悅又委屈,這使得她的聲音既像泣又像笑,
「……已經這麼久了,怎麼還不夠呢?」
「這之前……是懲罰你在街心花園裡胡亂大叫。」
他暫時停了身下的動作,稍推開她一點,抓住虛掛在她身上的大襯衫領口,雙手一分,襯衫扣子應聲迸落,白花花的兩隻小兔登時跳進他眼帘。腹下一緊,他沙啞出聲,
「現在是……懲罰你為了別的男人跟人吵架。」
語畢,他飛快地含住一隻白兔,雙手托起她的腰,身下猛烈發力。
簡慈被這雙重快感衝擊得昏昏沉沉,模模糊糊中卻難得地沒有尚失判斷力。
「……我沒有,你胡說八道。」
她不樂意了,腦袋支起來,雙手用力推著沈臨風的肩,要從他身上跳下來。
沈臨風感覺到她的抗拒,只得嘆了口氣哄著她,
「小慈乖……我們一會兒再說好不好?」
「不好!」
這算什麼狗屁說法,他敢情是想先吃飽了再談事兒?哪兒能由著他這麼欺負。
「話不說清楚我就不動了!」
她的威脅又嗔又嬌,眉眼裡怒氣隱隱,卻看得他越發憐愛,大掌用力裹緊她的腰,他柔聲笑道:
「你本來就沒動。懶傢伙,有哪次是你動了的?」
簡慈聽得面紅耳赤,想要反駁卻也找不到理由,情事上,她是個絕對享受派。他拿這個笑話她,她再氣也只能忍氣吞聲。
「累了就閉上眼睛睡,我來動就可以……」
他性感的尾音落下,舌尖捲走她鼻尖上的汗滴。
她沒得選,被他抱著翻了個身,兩人滾進大床,男上女下,她全然失勢。
「……你,不能這樣欺負我……」
她在他一波強過一波的攻擊下潰不成軍,眼角閃出星光點點。
他一怔,伸手溫柔地覆上她的眼,趴低身子,兩副胸膛緊緊貼在一起,
「我負盡天下人也不會負你,我欺負自己也不會欺負你。一輩子都是……信我……」
他吻住她的唇,唇舌溫柔得要教她溺斃,然而身下的動作卻快而兇猛,似要將兩人都耗盡。
她的思維怔在他飽含真摯的情話里,意識已隨著他狂野的律動飄上無盡的雲端。
……
不知過了多久,隨著他強烈地抽送,兩具身體都似要爆炸似的如弦在發。
「寶貝……親愛的……怎麼愛你……也不夠……」
他在她耳邊粗喘著沉吟,兩人終於同時攀上極樂的頂峰。
她終於還是昏過去了。
這次不為身體倦極,只為那句承諾叫她潛意識裡安了心。
——對你,我又何嘗不是?
無論我是沈醉還是簡慈,無論你是沈卿來還是沈臨風,我愛你,至死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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