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 阿又,你為什麼就不懂我的心呢
牧然說罷,挎著包包出去。
打了幾個電話,門口守著的黑衣人全都撤退而走。
他們來之後,風風火火的,擾了她的清靜。
秦又雞湯喝多了,就開始打飽嗝,從胃裡反出的釀黃嗞的味道,更是難受的很。
從床上醞釀了好久,終是忍不住般,叫了外面的護士,扶著她去廁所溲。
「嘔……」
吐得稀里嘩啦,一片狼藉,車禍之後,她對自己還懷孕的意識就單薄許多,剛才也沒注意,就咽下去了,沒想到胃口不服,現在又是遭罪。
小護士趕忙幫她給她捶背,神色緊張,「秦小姐,你沒事吧,我去叫醫生過來吧!恧」
可能是她吐的樣子太過嚇人,而這個小護士又像是新來的,所以有些驚慌失措。
搖搖頭,她扶著牆,支撐住搖搖欲墜的身體。
慘白的臉擠出一抹淡笑,「我沒事,只不過是反胃而已,不用叫醫生了。」
她手術時已經注射了太多的藥物,如果再繼續下去,怕是會影響胎兒。
「可是……您這樣……看起來好難受啊。」
秦又幾乎把所有的酸水都吐了出來,苦噎的液體澀的她牙根子都軟。
幾乎過了十多分鐘,才得已平息那種上翻感。
懷上這個娃娃,她的反應比較激烈,當時懷白白時,他都很老實。
看來第二胎這個孩子是個淘氣的娃娃。
接過水龍頭裡的涼水沖洗臉頰,拭去嘴角的污穢,拍拍脖子,算是清醒了一下。
「秦小姐,你還懷著身孕,這樣用涼水沖洗對身體不好。」
「最後一次了。」
她被攙扶上床,小護士給她弄好點滴和棉被,囑咐道,「秦小姐,您還是別再亂吃東西了,桌子上面有新燒開的水,沒了您再叫我添上。」
「好!」勾笑。
這家醫院的待遇可真是不錯。
由於每天都掛點滴,她恍惚中又是睡著了。
半夜,下巴有一股濕熱熱的感覺襲來,身上也像是被什麼東西壓著一樣,沉沉的。
本來就困意濃濃,大半夜的被***擾。
她下意識地以為是這個房間漏水,不過漏水也應該是涼水啊,不都說這家醫院基礎設施非常晚上,怎麼會有這麼無良的奸商,修葺時肯定少板少磚。
睡覺的身子太過疲乏,又不願伸手呼叫護士,只能轉身過來,躲避一下漏水的位置。
側過身,誰知濕熱感更加的愈裂。
不過轉念又一想,漏水誰家漏溫水啊。
她覺得應該是自己在做夢,可能是白天的時候雞湯喝多了,所以才會夢到這種奇怪的東西。
小手在空中用力亂呼,那種濕熱感還逐漸蔓上了她的唇。
那熟悉的氣息味道,立即充斥著她的五官。
這一個刻,秦又不再以為她是在做夢了。
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尖叫聲也隨著而來。
「啊——」
黑暗中,月光下,男人半個身子爬在床上,正虎視眈眈地瞅著自己。
「傅紹燊?」
男人重重的呼吸,酒氣漫天。
身子還有些不穩妥。
悠悠如閻王般陰沉磁冷的嗓音,「為什麼掛我電話?
他有力強勁的大掌下來,狠狠鉗制住她的下頜,
這個男人也是奇怪,明明問她話,現在又扣住她的嘴。
「唔……」晃動身子,掙脫他的禁錮。
「傅紹燊……你先放開我……你弄疼我了!」
嘴角邊的臉頰上都被他掐的青一塊紫一塊的,這個男人除了會欺負她,還會幹什麼。
「傅紹燊!!!」
怒瞪雙眼,她幾乎快要是喊了出來。
秦又的嘴被男人弄成雞屁股的形狀,唇的表皮外面都是水嫩的。
傅紹燊雙眼猩紅,帶著滿嘴的就雙唇就印了下來,貼著她的。
「阿又,你為什麼就不懂我的心呢。」
男人深情款款,幽深的黑眸一湛一湛的,就像是無底洞的深淵,一旦看上一眼,就都深陷其中。
他如此到底是為何,明明是他提出的離婚……又明明是他要和姜一媛結婚。
她還給他幸福,突然自己有些想放棄他的時候,有為何對她說這樣的話。
使勁推開男人,誰知他本來堅固如石的身子突然就跌落下去,動作有些突然,秦又驚訝想拉他一把,騰空的手懸在空中,而男人屁股早就挨到了地上。
兩人再一次四目相對,她斂去面上的尷尬,恢復了鎮定,「傅紹燊,你喝多了,跑到我這裡說什麼鬼話。
「我只不過是打電話詢問你外面的人是不是你派來的?」
「再說了,明明是你掛我的電話好不。
「你明明都有一個絕色大美女在身邊了,還有閒情逸緻跑這裡來。
她可以理解他可能是因為喝多了,一不小心按了掛斷鍵。
可他打個電話來問她一下不就得,幹嘛還興師動眾的跑過來。
「絕色美女?」傅紹燊坐在地上,幽幽的問道。
「電話里明明就有一個美女的聲音啊!」她提醒他。
傅紹燊晃了晃頭,一股酸楚的感覺蔓過神經。
「哪有什麼絕色美女?」他不答反是總問。
他去酒吧買醉,誰知居然越喝越多。
途中可能是有一兩個女人過來,可都讓他回絕了。
哪來的絕色美女。
再說就算有,女人著酸楚的口氣又是怎麼了。
「不過,就算有,難道你還吃醋了么?」挑眉勾唇,望著女人。
吃醋?
她沒那份閑心。
俏臉擠出一抹淡笑,坐好,「不好意思,傅大少爺,您想多了。」
「我只是敬佩您精力充沛,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
「那你的意思,你是我的彩旗嘍!」傅紹燊挑眉。
把大手伸出來,放在她面前,「拽我起來。」
那麼大個人,還需要她了來幫忙。
傅紹燊的身高足足有一米八五左右,他摔下去時,腿是嗑在床下面的欄杆上的。
癱在地上了,又伸進了床底。
秦又猶豫,說實話,真不想再碰他了。
這個男人大半夜跑到她這裡來,啃她的下巴,是夠奇葩的。
「快啊!」
見她遲疑,男人催促。
秦又柳眉微蹙,猙獰的小表情有點為難,「傅紹燊,你自己不會起來么?」
她的臉色被男人看在眼裡,很明顯,女人並不想碰他。
男人扶腰,有些難受地供著身子,「剛才我掉下去的時候,腰扭了一下,當然是不能動,才會讓你扶我。」
說罷,竟還哎呀哎呀地呻/吟起來,額頭滲出幾滴汗珠。
秦又見他不像是裝的,前身過去,遞上一隻手。
「起來啊!」
白凈纖細的手掌心在上,她還是有一顆慈善之心的。
男人拉住她,接力上來,挺拔的身子由如泰山壓頂般欺下,一股熱氣撲面而來,「阿又,我想今晚睡在這裡。」
他說的認真,秦又轉首過來,望著他。
「你開什麼玩笑?」
「傅紹燊,咱倆已經離婚了。」
「你在和我睡在一起是不合法的。」
大義凌然,勢要推開他。
男人確是紋絲未動,目光定定,「秦又,你多少天沒洗頭髮了。」
經過他這一么說,秦又才意識到自己好久沒打理自己了。
尷尬地抬起下頜,「怎麼,嫌我埋汰是么!」
「正好,本人這樣舒服慣了,你受不了就出去吧。」
今天牧然過來,給她擦了身子,卻沒有動頭。
她小鼻子弩起,嗅了嗅髮絲,真是有一股油乎乎的味道,十分膩人。
傅紹燊可沒有那麼老實聽話地出去,而是掰起她的身子,「一個女孩家家的,不洗澡,你還有理了。」
「這麼埋汰,以後有人要你么!」
「起來,我給你洗!」
驚鄂地望著男人,她沒聽錯吧,傅紹燊要給她洗頭,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但是脫口而出,
「不是……我這掛著點滴呢……怎麼洗啊?」
這男人說風就是雨,太能扯了。
「這東西又不是不能動,你拉著它進浴室不就可以了。」
他輕巧拽過點滴桿,摟著她下地。
「可是,你會洗頭么?」
她驚呼,還是無法相信和接受他的提議。
「怎麼了,信不著我?」他反問,那股醇甜高質的紅酒氣味灑下來,是別樣的感覺。
要不然怎麼說男人喝酒之後,都會變了一個人呢。
平時沉默寡言,高高在上的傅紹燊居然會甘願為一個女人洗頭,好難得場面。 ——
題外話-——晚上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