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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二爺,我永遠不會拒絕你。

  第216章:二爺,我永遠不會拒絕你。


  莫愁被男人壓在沙發上,她的身體漸漸軟了下來,這麼被吻著,她下意識地想要閉上眼睛去承受,可是又是那麼捨不得閉上眼睛。


  她微仰著頭,好看的眸子一動不動地看著二爺。


  想要在黑暗中看清楚男人的表情。


  二爺的反應很激烈,黑暗中,他的眼角發紅,就這麼看著身下的人,他不知道有沒有看清楚那是誰。


  男人的呼吸濃重粗喘起來。


  他的胸口搏動得很激烈,也許隱忍得很痛苦,可是他又是那麼壓抑著,手背上的青筋一根根的凸起,看起來駭人的可怕。


  莫愁弓起背來,幾乎無法剋制的,背脊像是有電流竄過,一瞬間,背部躬緊,一道絕美的弧度。


  她嗚咽了一聲,喉嚨發出令人覺得羞恥的聲音,她聽在自己的耳朵里,都覺得那不是自己的聲音了。


  可是那羞恥的聲音還沒有完全發出來。


  她的唇就又被男人吮住,吞了下去。


  她穿著黑色的職業套裝,長長的頭髮盤成髮髻。


  小西裝的扣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扯開了,裡面是白色絲綢質的襯衫。


  髮髻不知道什麼散開來,一頭青絲,鋪散在沙發上。


  二爺沾上唾液地唇慢慢地往下,他在輕輕親吻她的脖子,溫熱的唾液沾上她的脖子。


  那脖頸那麼白細,她的呼吸急促,喉嚨上下滾動了一下,失控了一般。


  「二爺,二爺……」莫愁整個人渾渾噩噩的,她的腳趾不受控地綳直,渾身在微微地顫抖戰慄,忍不住出聲叫他。


  所有的感官似乎被無限放大了,他每吻到她一處,她就覺得那地兒的皮膚像是被燙過了一般,在灼燒。


  她此時就像漂浮在雲端,沉沉浮浮,她只能配合二爺的動作。


  書房裡的溫度似乎在上升,混合著整個空間濃重又醉人的醇香酒味,像是會把人的意識剝離開來。


  只覺得那香氣越發的濃,溫度越發的高。


  二爺溫熱乾燥的唇啃噬她的脖子,他幾乎是想狠狠地咬下去。


  可是對著身下的這個人,他竟是半分捨不得。


  小女孩兒在他眼裡看來多麼嬌貴柔弱。


  就是在這種情況下,他也是想顧著她的感受,他是那麼珍愛這個小女孩兒。


  聽到她叫他二爺,他的薄唇唇角狠狠一抽,似乎再剋制不住,所有的壓抑和制止力已然不再存在,他又往下吻她,幾乎是嘆息一般地說:「小緋心。」


  在這一瞬間,莫愁如遭雷擊。


  整個人頓時就頓住了,一雙眼睛茫茫然地看著自己上方的男人。


  心裡的苦澀在這個時候像是達到了最大值,就像漲潮的海水,一點一點的瀰漫過來。


  一點一點地漫過莫愁的下巴,嘴邊,鼻子,耳朵,眼睛,直至整個人被這由苦澀編織起來的海水漫頂而過。


  無法呼吸直至溺斃。


  但是她愣住,也就是這麼一瞬間的事情。


  反應過來。


  她的衣服已經被男人給剝開了,細白的脖頸,再往下是精緻漂亮的鎖骨,長年練武鍛煉的身體,讓她的皮膚肌理分明很好看。


  觸手溫香軟膩,不像冷緋心那樣嬌貴柔嫩的皮膚,反而有另外一種說不出的包含著力的美感。


  他的大手往她的黑色長褲碰去,長褲下包裹的兩條腿長而筆直,他的動作意圖很明顯,要把那礙事的褲子脫掉。


  可是這個動作,被莫愁阻止了。


  她推了一下二爺,手上動作不大不小,能讓男人感覺到她在推他。


  二爺手上動作頓住,他抬起頭,眼底是沒有褪去的猩紅,那麼充滿佔有慾,他看向她,還有一絲不解。


  似乎在奇怪。


  莫愁的眼底有水汽,濕潤一片,說不清楚是因為動了情,還是因為其他別的什麼,她推拒二爺,動作不是很大,卻十分堅定不容拒絕,她低聲說:「二爺,我是莫愁。」


  她情潮未退。


  平素清冽的面容上兩頰被這空間里炙熱的幾乎蒸出粉紅來。


  連身上似乎都沾上了一層薄薄的細汗,襯衣的衣服黏在身體上,嬌軀玲瓏身材很好。


  男人深邃發紅的目光還是看著莫愁,他不能理解她說的話。


  他又俯身,咬住了她的耳朵,因為冷緋心身上這裡很是敏感,他的薄唇廝磨著莫愁的耳朵,富有磁性的性感聲音徐徐低語:「小緋心,別拒絕我。」


  也許旁人聽了,沒有覺得什麼,只不過是一個簡簡單單的陳述句。


  但是莫愁是誰?


  她在二爺身邊跟了這麼多年,她對這個男人簡直就是當成超越她生命存在的人在看待的男人。


  她了解他,勝過任何。


  所以二爺聲音里隱忍壓抑和痛苦,那從喉嚨裡帶出來微微顫抖,她聽得是那麼清楚明白。


  這個男人痛苦,她就會比他痛苦一千一萬倍。


  她從來都知道二爺喜歡冷緋心。


  可是她之前無論再怎麼想,也不知道二爺對冷緋心的感情有這麼深。


  天生冷漠內斂的性格使然,二爺極少在人前表露他真實的想法。


  酒後吐真言。


  一個男人在酒醉的時候,表露出這麼深刻感情的一面。


  這麼深沉苦痛的話語,重擊她的心房。


  莫愁想要起來,這是她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也許是她這一輩子,唯一一次跟二爺這麼親密的時候了。


  就算是二爺把她當作冷緋心也沒有關係,這是唯一的一次機會了。


  唯一一次她可以擁有二爺的機會。


  可是她放棄了,她要起來,她必須得起來。


  二爺是喝醉了酒,認不得人,把她錯認為冷緋心。


  可是她沒有,她什麼都清楚,也知道二爺不喜歡她,她知道二爺除了冷緋心誰都不要。


  她不能做這種事情。


  腦袋裡的理智在交戰,拉扯著莫愁本就很遲疑脆弱的神經。


  彷彿有聲音在莫愁的耳邊輕輕低語,勾起她心裡最深處最隱晦又一直渴望的想要:


  ——沒有關係的,二爺喝醉了,今天的事情發生了,二爺醉成這樣,你不說,二爺不會知道的。


  莫愁,你不是喜歡二爺嗎?你呆在他身邊這麼多年,為他做了這麼多的事情,卻還比不過一個冷緋心,你甘心嗎?

  二爺是你的啊,你想想看,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比你對二爺更好呢?你能這麼一直守護在二爺身邊,別人能嗎?一次就好,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啊,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嗎?得到二爺一次。


  但與此同時。


  又有另外一道聲音在莫愁的另一耳邊輕柔低語,這聲音說得很簡潔,只有一句話:


  莫愁,你發誓要幫二爺得到冷緋心!

  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如醍醐灌頂。


  莫愁瞬間就清醒了。


  是啊,她曾經,發誓要幫二爺得到冷緋心。


  無論如何,二爺覺得好的,她就幫他得到。


  二爺不喜歡的,她就幫他除掉,這是她曾經告訴自己的。


  她現在還可以跟在二爺身邊,她還能看著他,甚至還有剛才似偷竊而來的意外親密,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人啊,真的是不能太過靠近自己想要的人,會越來越貪心。


  越來越無可救藥。


  而她已經病入膏肓。


  她不能讓二爺喜歡她,成為二爺喜歡的人。


  可是她至少不能做二爺討厭的事情。


  讓二爺討厭她。


  「二爺。」


  她慢慢起身,小手扒著二爺的頭髮,二爺的頭髮***,摸著手心刺刺的,有些癢。


  莫愁一直冷淡的目光這時溫柔如水,像一座冰凍的冰山融化了。


  剎那間,大地回春。


  她笑了,唇角勾起一抹很明顯的弧度,笑容卻有些透明:「二爺。我永遠不會拒絕你……」


  她仰頭,吻了吻男人的薄唇唇角,聲音很溫柔,帶著輕而易舉就能感受出來的深情愛戀:「慕容,我愛你。」


  她叫他的名字,真的是他是名字,不是跟別人一樣叫他二爺。


  而是。


  ——慕容。


  就讓她在這一刻,這麼靠近著二爺,假裝她是他的戀人。


  偷偷地叫他慕容。


  這句話莫愁說得又淺又軟,十足的小女生態,她的眼底不知不覺蒙上一層薄薄的水汽。


  她在心裡埋藏了這麼多年的話,就在這一刻說了出來。


  這麼小心翼翼的表白。


  跨過了這麼多年的時光。


  她以後也就不能再告訴這個男人她喜歡他,這麼唯一的一次機會。


  等到了明天,二爺也會會知道,也許不會知道,全然忘了今天的事情。


  但她已經很滿足了。


  她說完,慢慢地在沙發上直起身,半跪著。


  她把二爺抱在懷裡,下巴抵在二爺的腦袋上,二爺這時倒是難得的聽話,許是他還把她當冷緋心,所以她對他做什麼,他都由著她。


  莫愁抬手,細長五指繃緊綳直,形成一個手刃,狠狠地朝二爺的後頸劈去。


  那力道拿捏的十分精準,男人幾乎沒有任何地動作,下一秒,高大健壯的身軀就倒了下來,倒在莫愁的懷裡。


  幾乎整個人又要壓在莫愁身上。


  莫愁推搡著把二爺拉起來,讓他半躺在沙發上。


  她又看他。


  這個時候,她幾乎可以是肆無忌憚地看他了,因為他不會再醒來,她也不用擔心被發現。


  光明正大的,這樣看著他。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過了很久,又也許只過了一會兒。


  安靜的兩人空間,她痴痴迷戀地看著他。


  直到書房門外響起了兩聲有節奏的敲門聲:「莫小姐,二爺的解酒湯熬好了。」


  書房門外傳來小傭人的聲音。


  「知道了。」莫愁這才回過神來,她探過頭去,剛才被男人親吻過的小嘴還嫣紅著。


  她又吻了吻二爺,唇瓣碰了碰二爺的唇。


  隨後馬上就直起了身,整理了一下自己衣服。


  走去開書房的門。


  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門開了,她還是那個莫愁,神情淡漠,眸光清冷。


  二爺的保鏢,秘書,管家,保姆。


  任何角色,她都可以勝任。


  只要二爺需要。


  莫愁可以是任何「工具」。


  「莫小姐,二爺的解酒湯。」


  小傭人見莫愁出來了,要把解酒湯遞給莫愁。


  這解酒湯是煮的第二次了,剛才第一次端過來,莫愁沒有出來,書房隔音好,也聽不到裡面的聲音,傭人端著在外面等到湯半涼了,又不敢敲門吵著二爺,又趕緊去煮了另外一碗,這會端過來,怕又涼了,才鼓起勇氣敲了敲門。


  「不用了,端下去吧。」莫愁沒有接過那解酒湯,淡淡吩咐道。


  「不用了?」小傭人有些奇怪,問道,「二爺怎麼了嗎?沒事了嗎?」


  「沒事了。你等會讓人進來把書房打掃一下,記住手腳要麻利點的,動作要輕,別吵到二爺。」莫愁言簡意賅,淡漠道,她又指著一個保鏢,說,「你跟我進來把二爺帶到床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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