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佳麗,冷緋心不能動,動了你得給她陪葬【薦】
第169章:佳麗,冷緋心不能動,動了你得給她陪葬【薦】
她現在還記得,當初那個大變.態跟她說她的前夫,她的兒子的時候。
她很乾脆的就否認了。
毫不猶豫。
她沒有結過婚?
哪兒來的孩子呢?
簡直可笑。
可是……如果有呢?
緋心把兜里的照片又拿了出來。
怔愣地盯著照片上,眼底是迷惑不解,更帶著她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濃重悲傷。
照片是在遊樂場拍攝的,歡樂的節日氣氛,周圍人山人海。
入境的工作人員和遊客都戴著聖誕帽,看起來很歡樂。
照片里對著鏡頭的有三個人。
其中兩個人她認識。
她,還有那個大變.態南黎辰。
可是南黎辰抱得那個小孩子是誰?
為什麼她看了會那麼難過。
她的指尖輕輕摩挲著小男孩肉嘟嘟的可愛面容。
眼淚又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往下掉。
腦海里那塊封閉的地方似乎有所鬆動。
自然而然的,兩個字從她的粉嫩流瀉而出,無意識地,她怔怔地看著那個小男孩,喃喃道:「哥哥!」
司機師傅眼角的餘光從後視鏡掃到了緋心。
看到她在流淚,很詫異:「誒,小姑娘,你怎麼了?怎麼哭了?」
「沒事……」
緋心抿了抿唇,輕輕搖了搖頭,輕聲問師傅:「新曦教堂,還有多久到?」
「快了快了。」司機師傅估算了一下路程,「再過十分鐘吧,你要是急,我開快點兒。」
「麻煩師傅了。」
過了幾分鐘。
已經隱隱能看到高大樹木后的教堂圓頂了。
太陽已經要落下,陽光的餘暉給白色的教堂渡上了一層朦朧的金光。
的士停在教堂門口。
緋心付了車錢,開了車門,下車。
新曦教堂比較偏僻。
這會是周末,也沒有人來做禮拜。
緋心站在教堂門口,站了一會兒。
才邁步。
她沒有進教堂。
反而往教堂後走去。
這是紙條上,那個寄信的人,給她說的地址。
【冷緋心,晚上七點,教堂見!】
她並不知道寄信的人是誰,也不知道到底那人的意圖和目的是什麼。
可是看到那張照片……
她的腦海里就只剩下一個強烈的衝動。
一定要過來,一定要過來。
過來了,就能知道什麼。
那個小男孩是誰?
下意識從唇齒間說出來的哥哥,是誰?
她慢慢地走到教堂後面。
教堂後面是一片空地,有一段時間沒有清理了。
雜草叢生,在昏暗的天色下。
這裡的氣氛,顯得有些蕭瑟和蒼涼。
緋心疑惑地四處看了看。
到底是誰找她過來的……
這時,在她的身後,一道非善意的黑影,慢慢地靠了過來……
像是有所察覺一般。
緋心猛地轉過身去。
卻被人從身後,用沾了濕毛巾的藥水捂住了口鼻。
……
長長的眼睫微微動了動,緋心動了動手指。
眼睛慢慢地張開。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灰濛濛的天花板。
空氣中散發著潮濕發霉的味道。
耳邊傳來一滴一滴地滴水聲。
她嘗試地想要起身,動了動,卻發現自己渾身無力。
這是在哪兒?
腦袋裡第一個冒出來的想法,便是想要知道自己在哪兒?
有男人的聲音忽然響起,聲音異常的猥.瑣下.流,色眯眯地看著躺在床上的緋心:「看看啊,我們的大小姐醒了。」
緋心的腦袋還沒有理清楚,又聽到另外一個嗓子比較尖的男人說道:「嗨,醒了正好,趕快把事情辦了吧,我這裡攝像機都架好了,趕緊的,這妞兒貨色不錯,他媽么,幹起來一定很爽,等會你先上還是我先上。」
葯?
什麼葯?
聽著兩個男人的污言穢語。
緋心先是一怔,愣愣地聽著。
一個男人出現在她的視線里,男人伸過大手,捏著她的下巴,要把一顆白色的藥丸塞入她的嘴裡。
聽到剛才兩個人的對話。
她也知道這東西不能吃,死死的咬著唇,不開嘴。
「媽的,這女人不張嘴怎麼辦?」
粗嗓子男人皺了皺眉,扭頭對尖嗓子的男人說道。
「得了吧。就一個女人你還治服不了?」
尖嗓子嗤笑了一聲,「別不是憐香惜玉了吧,你什麼時候興這一套了,等一會幹起來,可彆扭了腰。」
「操!」
粗嗓子往地上吐了口唾沫,「老子他.媽什麼時候憐香惜玉過。」
他說著,又望回了緋心身上。
剛被尖嗓子給嘲笑了,
粗嗓子這會對著緋心。捏著她下巴的手力道很大。
粗暴地掰開她的嘴巴,把一顆白色的藥丸硬生生塞入她的嘴巴里。
緋心瞪大了眼睛,連忙用手去摳著喉嚨,想把吃進去的東西給吐出來。
細細的指尖猛地摳著喉嚨,她乾嘔了好幾下,卻什麼都沒有。
粗嗓子一見她這樣就笑了,十分的猥瑣淫.邪:「摳什麼,這可是待會兒能讓我們都爽的葯,就是再純的女人,都能變成放蕩下賤的婊丨子,求著男人要。」
緋心防備地瞪著眼前的男人,小臉上,神情驚慌而恐懼。
她低啞著聲音吼道:「滾開!」
她的眼睛本來就長得漂亮,烏黑水潤的,皮膚又白,
這個樣子,看起來就像一隻受了驚的幼獸,看起來讓人格外的想要摧.殘,而她又沒有任何反抗的力量。
兩個男人沒有說話,只是相視地猥.褻一笑,等待著藥效的發作。
這葯也是僱主給的。
說是讓人吃下去,再烈的貞潔烈女,也得乖乖就擒。
乖乖地張開大腿。
緋心一開始不知道被迫吞入口中的是什麼東西。
很快,她就知道了。
身體,開始變得燥熱,渾身好像有密密麻麻的螞蟻在身上爬。
那種燥熱好像最先從皮膚表層燃起,接著融入了血液,連骨頭都在癢,神經末梢突突的跳。
身體好像要燃燒起來了。
是……春藥嗎?
「嗯……」呻吟聲從緋心的喉嚨里破碎出來,她面色酡紅,目光的焦距已經有些渙散了,甚至連眼前的男人都快要分辨不出來了。
她低低地喘著氣,口乾舌燥,只有一雙烏黑眼睛還大大的睜著。
眼神有些渙散迷離。
只是憑著心裡最後的那點理智,驚懼又防備的盯著眼前的兩個男人。
尖嗓子終於把攝像機的三腳架給架好了,調整好角度,對準了因為藥效面色酡紅的緋心。
這才走過去,搓了搓手,無意識地咽了口口水:「兄弟,這麼好的貨色,還是我先來吧。」
眼前的緋心。
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職業套裝襯出她玲瓏有致的嬌軀。
白皙細嫩的皮膚在藥物的作用下散發著動人的粉紅。
粉嫩的唇微微張著,像無聲的誘惑一般,眼神渙散迷離。
單單一個側臉的流暢線條,就彷彿傾盡了整個初春的綺麗
氣氛在剎那之間變得十分的曖昧繾綣。
那個粗嗓子的見了,也有些忍不住,說:「還是我先來吧。」
粗嗓子說完,整個人就撲了上去。
緋心呼吸灼熱,唇齒間不經意泄露出來的呻吟,短暫急促。
男人的身軀猛地壓在緋心身上,猴急地用嘴去吻她。
想把舌頭探入她的口腔里,汲取她的甜蜜。
「放開我……」她的心裡驚駭越來越來,在這樣的場合下。
接下去,會發生什麼事情。不用說,也不用想。一切都很明了。
鼻息間是男人噁心的味道,緋心覺得她自己都快吐了。
狠了心,她的眼底閃過一抹決絕,張嘴,就往男人探過來的舌頭猛地咬下。
這一下咬得毫不留情,馬上,口腔里就嘗到了血的鐵鏽味。
粗嗓子被這樣一咬,哎呦的哀嚎了一聲,從緋心身上起來,捂著嘴巴往後退了兩步……
手一抹嘴巴,見了血,那男人一下子就像是被刺激到了一般,眼神驟然狠厲起來。
一隻手扯住她的衣領,把她拉進了,另外一隻手抬起來,重重地往她的臉上扇了一巴掌。
邊扇邊叫罵:「操,這個臭女表.子,他媽的還敢咬我……」
緋心的頭被扇得重重偏了去,她痛得悶哼了一聲。
鮮紅的血順著她的唇角流下了來。
瓷白的小臉很快就腫起來。
可是更難以忍受的是身體傳過來的變化。
便是這疼痛的感覺,也沒有讓身體的燥熱感減少半分。
反而有越擴越大的趨勢。
下一波的藥效如洶湧而來的潮水一般,一瞬間就擊垮了她的理智。
她甚至都顫顫巍巍地顫抖著雙手,要去解自己襯衫領口的扣子了。
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膚已經覆蓋上了一層薄薄的淺粉,脖頸間雪白的皮膚,精緻的鎖骨,無一不散發著醉人甜美的氣息。
這樣的一個女人。
放在男人面前,很容易引得人瘋狂。
緋心的手緊緊的攥著身下的床單,用力之大,五指的關節都泛著青白色。
她死死的咬著唇,咬破了,只有這樣,才能讓她在這幾乎會衝垮的理智的情.欲下,保持一絲絲的清明。
那尖嗓子見粗嗓子被咬了,又是忍不住譏笑他:「你行不行啊,我可是讓給你了,不行就換我了。」
「媽的,老子今天就不信治不了這個女表.子……」
……
昏暗的小旅館。
陸佳麗坐在電腦前,她的手裡拿著一杯咖啡,細細品著。
看著電腦屏幕上正在播放的「現場直播」。
看到冷緋心被扇了那男人扇了一巴掌。
這個女人美麗的臉上露出扭曲快意的微笑:「冷緋心,你也有今天,別怪我,你沒死,撿回一條命是你命大,你要是乖乖的呆在其他地方,不回來也就算了,現在回了,會變成這樣,都怪你自己。」
她盯著屏幕,對著無人的空氣自言自語。
欣賞著這一出她自導自演的好戲。
是的。
冷緋心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都是她自己的錯,跟她沒有關係。
這個女人,憑什麼和她搶黎辰。
明明她跟黎辰都有孩子了。
黎辰,以前愛她,以後也只能愛她。
只要冷緋心臟了,只要冷緋心死了。
就可以了。
沒了冷緋心,黎辰一定會再回到她身邊的。
旅館房間的門突然被推開了。
陸佳麗側著臉一看,見到來人,露出一個清純可愛的笑容:「皓,你來了!」
安景皓站在門口,他穿著一件黑灰色的的長款呢大衣,剛從外面進來,身上還帶著逼人的寒氣。
小旅館里有暖氣。
他邊脫了大衣外套,邊問道:「你說有驚喜給我,是什麼?」
今天剛下班回家。
他就接到陸佳麗給她打的電話。
說有驚喜,讓他馬上過來。
陸佳麗勾起紅潤的粉唇,剛要說什麼,就聽到電腦那裡傳來男人的叫罵聲:「操,這女人是瘋了吧!」
安景皓下意識地順著聲源處看去。
視線落在電腦屏幕上。
待看清了屏幕里播放的是什麼,整個人簡直都駭呆了。
整個人足足愣了有兩三秒。
陸佳麗卻還沒有發現安景皓的不對勁,她望著屏幕,嬌嬌柔柔地笑:「景皓,等冷緋心沒了,我就能和黎辰在一起了。我們的孩子,就會成為南家的繼承人……」
「她人在哪兒?」
陸佳麗還在構想著她嫁給南黎辰的美好藍圖。
冷不丁地,就聽到安景皓這樣問她。
男人的聲音彷彿是破著冰發出來的,帶著絲絲令人膽顫的寒意。
陸佳麗蹙了蹙秀眉,不明所以地扭頭看安景皓。
安景皓面容扭曲,不等陸佳麗回答,一把上去,大手卡著陸佳麗的脖子,怒聲問道:「他們在哪兒?」
陸佳麗從來沒有見過安景皓這副模樣。
安景皓是愛著她的,從來對她說話都是輕聲細語。
把她捧在掌心裡,細心呵護。
可現在的安景皓,那看著她眼神,彷彿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厲鬼。
眼底泛著可怕的紅血絲,彷彿要將她生吞活剝了。
陸佳麗心裡一悸,顫抖地說:「隔……隔壁。」
安景皓得了答案,鬆開了陸佳麗。
大步流星地走出旅館的房間。
陸佳麗怔了怔,隨意聽到一聲很大的踹門聲。
那聲音非常的大。
砰……一下。
砰……兩下。
簡直能將死人都吵醒。
陸佳麗回過神來,這才反應過來。
安景皓,是要救冷緋心嗎?
不,不可以,絕對不可以讓這種事情發生!
她好不容易謀划好的,絕對不能讓任何人來破壞這次的好事。
她急急忙忙地趕過去。
隔壁房間的門已經被安景皓兩腳給踹開了。
安景皓雙眼通紅,一眼就看到其中一個男人半正壓在冷緋心身上,把冷緋心的兩隻手往她的頭頂上壓。
踹門的時候,屋內的兩個男人的動作都停了下來。
這會看到門口突然出現了一個男人。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只有一個人?
「喂,你是誰啊,操,不知道我們在辦事啊……」
尖嗓子表情兇狠,想要威脅來人,一句話沒有說完。
安景皓走上前,重重地往他身上踹了一腳。
那力道非常的大,尖嗓子一下子被踹得連連往後倒退了幾步,整個人砸在身後的三腳架上,跌倒在地上。
「我.操,你他娘的誰啊?」粗嗓子見到自己的同伴被揍了,也顧不上冷緋心了。
鬆開了冷緋心,上前去。
他的塊頭比尖嗓子要大,看著安景皓一副瘦弱的身板,身上還穿著襯衫,一看就是坐辦公室的。
掄起拳頭就往安景皓身上招呼。
那一拳還沒有砸到安景皓身上,安景皓的拳頭已經砸在了粗嗓子的臉上,緊接著,又跟著一腳踹了過去。
安景皓也來不及去管那兩個人怎麼樣,連忙去看冷緋心。
除了衣服被扯得凌亂,冷緋心的衣服都還好好的在身上。
幸好!
安景皓長長的鬆了口氣,腦袋裡緊繃的那根弦鬆了下來,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他不敢去想,要是冷緋心出了事情……
「景皓,你在做什麼?」陸佳麗跟在安景皓身後過來,眼睜睜的看著安景皓一下子把兩個男人打倒在地。
見安景皓往冷緋心那裡走過去,要扶她。
這時才如夢初醒,大聲責問道。
安景皓皺了皺眉,沒有任何猶豫地冷聲說:「我在救你!」
「救我。」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陸佳麗俏生生的臉上露出一抹譏諷的神色,「你說要幫我對付冷緋心的,你現在的行為是在救我?」
「陸佳麗。」安景皓沒有想過陸佳麗居然對冷緋心做這種事情。
他到現在都還驚著一身冷汗。
安景皓神情冷肅地說:「陸佳麗,如果冷緋心出了什麼事情,別說是你和我,就是我們的孩子,俊珞,也會給她陪葬。」
她根本就不知道。
那個人,有多恐怖。
而那個人,在這個世界上在意的事情,也就只有冷緋心了。
要是冷緋心出了事?
他和陸佳麗一家的下場,想想也知道會如何。
「陪葬?我為什麼要給她陪葬。只要你不攔著我,我就要成功了。」
陸佳麗慢慢地靠近安景皓,一雙清純水亮的眸子柔軟地盯著安景皓,她聲音嬌柔地說,「現在還來得及,景皓,只要毀了冷緋心,只要毀了她,我就能幸福了,俊珞就會幸福了。你不是愛我嗎?不是要幫著我和俊珞幸福的嗎?」
安景皓看著她,就像在看著一個陌生人一樣,沒有說話。
陸佳麗今天穿了一件粉紅色的毛衣裙,勾勒出她如柳一般的娉婷身姿。
烏黑的長發,雪白的皮膚,精緻的五官。
就是說著這樣惡毒的話,那一雙水眸仍然是單純清澈。
安景皓簡直無法想象。
這個女人,到底是經過什麼事情,還是有多善妒,才會變成如今惡毒的模樣。
安景皓閉了閉眼,只是慢慢地說:「冷緋心,不能動。」
這樣的一句話,讓陸佳麗的臉陡然扭曲起來。
「安景皓,你說你不負我,永遠不會做對不起我事情,你說的話也和南黎辰一樣嗎?你也是在騙我的,是不是。好,好,好得很!」
陸佳麗連說了三個「好」字:「我一開始就不應該指望你們,不管是讓人開車撞死冷若白,還是現在讓冷緋心身敗名裂,殺了她,全部由我自己一個人來就好,我根本就不應該指望你們。」
她的面容已經扭曲到了一個極致。
那張清純美麗的小臉,此刻看起來格外的猙獰恐怖。
沒有平時她那單純的模樣。
……
冷緋心這個時候其實意識已經不太清楚了。
那葯太霸道。
***簡直來的太兇猛,就像靜靜地水流,一點一滴地淹沒了她的理智,堵住了她的呼吸,讓她幾近窒息。
失去了身上男人的壓制,她躺在床上,身體不自覺地蜷成一團。
全身在痙.攣。
痛苦地抽搐著。
模模糊糊中,她知道有人來了。
也聽到有人在身邊爭吵。
她聽得不是很清楚,腦袋混亂的根本抓不住任何重點。
忽然,一句尖銳聲音鑽入她的耳朵里。
是女人在歇斯底里地尖叫:「……不管是讓人開車撞死冷若白……」
冷若白!
是誰!
這三個字,好像一道驚雷劈中了她的腦袋,轟的一聲,炸了!
好像有什麼事情,什麼東西,漸漸都清晰了起來……
「……哥哥,哥哥。」她的身體不受控制的痙.攣抽搐,可是那剛才一直沒有落下來的眼淚,卻再也忍不住下去了,一下子從眼眶裡涌了出來。
沾濕了她白皙的臉龐,和凌亂散在床上的烏黑秀髮。
……
安景皓也沒有辯解,他只是盯著她的小臉,一字一句地說:「陸佳麗,我在救你!」
陸佳麗激動地說:「我不需要你救,你只要幫我把冷緋心殺了,我就會感激你了。」
「佳麗,收手吧。」安景皓勸了最後一句。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那目光說不清是什麼情緒,或許有失望,或許有憐憫。
陸佳麗被他看得心裡一悸,瘋了似地尖叫道:「我不會收手的,冷緋心不死,我不會收手的!她搶走了我所有的東西。只要她在的一天,我這輩子就沒有機會嫁給黎辰了。」
「可是佳麗,當初是你自己放棄黎辰的。」安景皓輕聲說。
但是這種話,這個已經瘋了的女人,是聽不進去的。
「你們兩個!」陸佳麗沒有再同安景皓說話,她算是看明白了。
這個男人,也是靠不住的。
她轉身,對著被安景皓踢倒在地的兩個流.氓冷聲喝道:「還不快起來繼續辦事,你們還想不想要錢了。」
兩個流.氓一聽,才知道原來眼前這個女人是他們的僱主。
一般來講,僱主僱人做這種事情,肯定不會露面,他們也就是那人錢財就行了。
況且,這次這筆錢,還給得大方。
但是兩個流.氓剛才被安景皓一人一腳踢怕了。
再聽兩個人的對話,心知是惹到不好惹的了。
平時要是普通人家的小女孩,做了也就做了。
可是那男人說那女人不能碰,會死。
這話他們可都是聽得真真的。
現在哪裡還敢去動手?
粗嗓子看了一眼尖嗓子,抖著聲對陸佳麗說:「這單子我們不做了。錢我們也不要了。」
「窩囊廢!」陸佳麗恨恨地罵了一聲,蹲下身,要去撿拍照的相機,被尖嗓子壓在身下,「滾開!」
尖嗓子一聽,就趕緊翻了個身,疼痛地哎呦了一聲。
被安景皓踢的那一腳,很重。
安景皓無瑕再管陸佳麗。
這個時候,當務之急是要把冷緋心的事情處理好。
他望向冷緋心。
必須先把她帶離這裡。
不能再留在這裡。
冷緋心蜷.縮在床上,像一個脆弱無助的嬰兒。
五指根根纖細,用力的攥緊床單。
她用力的咬著唇,那粉色的櫻唇已經血肉模糊。
她露出一半的臉,那半邊瓷白的臉被人扇了一巴掌,紅腫猙獰。看起來卻有一種暴虐的美感。
她急促而又低沉的急急喘著氣,在這間狹小的房間里。
這喘息的聲音是那麼沉重,無法抑制的呻吟聲從她的唇邊傾瀉出來:「嗯!……」
這一聲淺淺的呻吟,低啞,清醇,華麗入骨又帶著小女人天生那柔軟的鼻腔音兒。
彷彿是從極樂低語里發出來的。
又好像是最醇香濃烈的美酒,一下子就能勾.引出男人最心底的那點隱秘。
安景皓要去扶冷緋心的手硬生生的停在了半空中,看著冷緋心的視線,眼底快速地閃過一抹異色。
快得幾乎看不見。
他也是個男人。
正常男人,看到這樣的場景,就沒有不起反應的。
安景皓的喉嚨不受控制地上下滾動了一下。
他很快就別開了眼。
這個女人,冷緋心,是二爺的人。
這副誘人模樣的冷緋心,別說碰一下就是多看一眼,他都不敢。
剛才他和陸佳麗在爭吵,到了這個時候。
安景皓才猛然驚覺冷緋心的不對勁。
他猛地扭過頭,喝問陸佳麗:「你給她下了葯?」
陸佳麗剛從地上拿起相機,正在開機。
她要把冷緋心的這副醜態拍下來,她要讓冷緋心身敗名裂,然後殺了冷緋心。
下一次。
絕對再沒有這麼好的機會了。
「安景皓,你讓開!」陸佳麗和安景皓對峙,這個女人已經瘋魔了。
一向清純的水眸現在兩眼發紅,她的面容扭曲到一個極致,看起來十分恐怖。
安景皓煩躁地盯著陸佳麗,激動道:「陸佳麗,你要我怎麼說你才懂,你到底是想要什麼?啊?你什麼都有了,你想要的衣食無憂,過著上流社會的生活,你嫁給南戰宇的時候已經都有了,現在再做這些事情,到底要做什麼?」
陸佳麗愣了愣,隨即冷笑。
她要什麼?
她要的,自然是更高的地位。
她要沒有人敢在看不起她。她要踩在許慧曼的頭上,她要讓南戰宇後悔結婚那麼多年,對她薄情寡淡。
她還要讓冷緋心知道,南黎辰是她,永遠是她的。
不是冷緋心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出來的賤人能比的。
明明結過婚了,又帶著不知道被誰搞大了肚子生出來的野種。
黎辰竟然會愛這樣的女人,而不愛她。
明明是被人睡過的賤貨,不過是一雙破鞋而已。
這讓陸佳麗高傲的自尊心受挫。
「安景皓,你不懂的,你永遠不會懂得。」
陸佳麗冷冷地說,唇角是扭曲的笑意。
「你不知道從小到大一直被人踩在腳底的那種感覺,我家裡過的是不好,只有這麼一張漂亮的皮囊,是,我承認我是個惡毒的女人,但是那又怎麼樣,我只是想過好一點的生活,有錯嗎?好不容易我嫁了南戰宇,可是他根本就不把我放在心上,還因為黎辰的事情處處置我難看,在那個家裡,南曲岩不喜歡我,許慧曼不喜歡我,南黎優那個賤人看著我也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呵……」
她「呵」了這一聲,輕輕巧巧地從鼻腔發出來,卻帶了無盡的嘲諷和譏誚。
「但是我最恨的是冷緋心,這個突然蹦出來的女人。」陸佳麗說到這裡,瞥了安景皓身後的冷緋心一眼,「如果不是她的出現,現在黎辰肯定已經娶我了,都是她……」
聽著女人歇斯底里的瘋狂話語。
安景皓沉默不語。
他不知道怎麼矯正陸佳麗這種扭曲的想法。
他現在還記得大學時期里的陸佳麗。
在學校里是校花,模樣俏生生的,清純可人,又是學霸,待人又和善。
老師同學都很喜歡她,走到哪兒都是人群的焦點。
他也曾被這樣的陸佳麗吸引過。
什麼時候。
那個單純可愛的陸佳麗。
已經變成了現在的模樣。
「安景皓!」
陸佳麗還在講話。
後面忽然傳來另外一道女聲,聲音啞得不像話,就好像嗓子是在粗糙的砂紙上磨過一般。
安景皓愕然地轉過頭。
是冷緋心。
就在陸佳麗和安景皓講話的時候。
不知什麼時候。
冷緋心已經撐著身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背靠在床頭的木板上。
她這個時候還很虛弱,叫完了他的名字,又低低的喘了一下。
死死地咬唇嘴唇,不讓那丟臉的呻吟聲再從她的唇里發出來。
「打電話,……安……景皓,幫我打電話給莫愁,把莫愁叫過來。」她說完一句話,都很勉強,斷斷續續的。
她現在這個樣子,想到的能幫助她的人,也就只有莫愁了。
安景皓心裡一驚,冷緋心讓他打電話叫莫愁。
知道他和莫愁的關係還是……?
「莫愁的號碼是……」冷緋心原來的記憶力非常變.態。
雖然不至於過目不忘,但是她記下來的東西,往往能記很久。
聽到冷緋心報莫愁的號碼。
安景皓心底驚蟄的疑慮就被打消了。
冷緋心並不知道他和莫愁的關係,她只是現在需要有個人來幫她。
但是安景皓卻遲疑了。
現在把莫愁叫過來,意味著二爺也會知道這件事情。
二爺知道了這件事情,會怎麼樣?
安景皓簡直不敢去想。
但是,不把莫愁叫過來,二爺難道就不會知道嗎?
那個男人,早晚都會知道的。
安景皓哆嗦了一下,唇齒間打了個寒顫。
他猶豫了一下,咬了咬牙。
上前一步去,扯過床上的被單,蓋在冷緋心的頭上,伸手,一手環著她的脖子,一手從她的膝蓋處抄起,轉身就要往外走。
就算是要把莫愁叫過來,也絕對不能是在這裡。
冷緋心現在渾身燥熱,被被單這樣密不透風的蓋著,那種燥熱更是無法抑制。
床單的布料在她裸.露在外的皮膚上摩擦,這種摩擦帶來的感覺。
就好像有東西在輕微地拉扯著人的神經末梢。
灼熱的,旖旎的,那種輕輕的摩擦帶來的感覺,簡直都要把人給逼瘋了。
陸佳麗見安景皓抱著冷緋心要走,手裡拿著的相機都顧不上了,整個人撲過去,拉住了安景皓的一隻手:「安景皓,你把冷緋心放下,放回去。」
她尖聲喊著,聲音異常地尖銳,早已不顧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