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05 我愛你是多麼清楚多麼堅固的信仰【二更
V105我愛你是多麼清楚多麼堅固的信仰【二更】
蘇念默不作聲,他要是手腳殘廢了說這話她還能相信三分。
「我明天去芝加哥談生意,你去準備一下。」
「你就拖著這幅身子去談生意?還有,你去我幹嘛要準備。」
「正如你所說,我這副身子,你不照顧我難道我要找別人照顧我。」
「喜聞樂見。」蘇念聳了聳肩,薄晏北掀唇一笑:「可是我不准你能怎麼辦。」
「不能推后么?」知道拗不過他,蘇念也不做無用功,該不會沒等他到地方就累卒了吧。
「推不了,這次合作去的都是大企業。」他笑笑,蘇念乾脆翻了個白眼,原來真還有能治得了薄晏北的人啊,喜聞樂見真是喜聞樂見。
蘇念隱約的有點開心的樣子,薄晏北眉眼笑意如初。
下午三點,蒙賀去給他辦了出院手續,本來醫生是不同意出院的,可是誰也沒有拗過這男人。
「總裁,外面的空氣是不是聞起來倍兒舒服!」蒙賀攏了攏身上的棕色大衣,笑眯眯的對著薄晏北說道,既然出院了,身側還有美人相陪,薄晏北的神色晴朗,心情看起來特別的好。
「是比醫院裡的強多了。」在醫院久了,感覺肺部都被消毒水給洗刷了一遍,這一出來呼吸新鮮的空氣,覺得由內而外的被清風洗滌。
「恭喜你出院。」就在薄晏北要上車的時候,身側多出了一束花,他側眸對上男人看似溫和實則蘊藏危險的目光。
「花是男人用來送女人的,許律師你送我不大合適吧。」薄晏北心情愉悅的勾唇,倨傲的神情里有些不屑。
「男人可以送女人,可以送病人,還可以送死人,我送你又有何不合適?」許景遇笑意溫良,話語步步驚心,一句一句都在意有所指。
薄晏北暗眸漆黑,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烈,他微微揚起下巴,眯著眼看著許景遇傲然的樣子。
「可惜,我既不是女人也不是病人,更不是死人,等到你哪一天成為其中一種我一定會敬你,可就不光送花了,寸土寸金的墓地我都能送你。」
蒙賀站在車門前心裡暗暗一驚,太狠毒了這話。
「薄先生真不愧財閥的名聲,這出手就不是一般人可比的闊綽。」
「那是自然。」薄晏北心無愧意的接下許景遇的話,伸手護在蘇念的頭頂上讓她坐上車,自己再坐進去。
許景遇目光微變,溫良的眼神落在坐在裡面蘇念的身上,看來她是考慮好了,確定不要跟他在一起。
『你選擇他了是嗎?』蘇念手機響了一下,而後收到了許景遇發來的簡訊息。
蘇念轉頭看向坐在她身旁的男人,側輪廓冷硬稜角分明,眼中無波的清朗,蘇念握緊手機刪掉了這條信息,也沒回。
車子開走後,他手裡拿著那束花孤單的站在那裡,他的臉上蔓延起一絲苦澀的笑意。
手指逐漸的鬆開,花束落地濺落一地花瓣,這花是給蘇念買的,他以為她能好好的給他一個答案,到底是薄晏北還是他,可是當他看到她扶著薄晏北出來的時候,他心裡唯一的期冀沉下。
最終,她還是背離了和他的路。
「想什麼呢?」蘇念有些心不在焉,薄晏北伸手攬住她的肩膀然後讓她把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
蘇念輕微的搖頭不語,
「是不是想著明天能和我一起出去所以特別期待?」他笑意俊朗,不得不說,蘇念笑的時候最好看,她哭他會揪心,她一籌莫展的時候他會想怎麼才能讓開開心,她不在眼前的時候會想她吃的好不好,穿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有關於她的事情他會特別的關注,而這麼多年來,僅僅對她這樣一人有這種心思。
他自問是一個耐力很不好的人,可是要是能陪她做什麼事情他會很開心,從心底湧上來的開心。
「是啊,期待。」即便去了那裡,她大概也得在他身邊吧,蘇念想通了,他去談生意的時候她就可以自己出去逛,等到他結束她再去等他,這麼想來也的確比在這裡時時刻刻被他牽挂在心上的好。
蒙賀悄悄的打開隱約,恰好一首歌結束,一首歌就要開始,熟悉的前奏逐漸的回蕩在寬闊的車裡,蘇念的心裡一揪。
信仰……么?
蘇念垂著眸,緋紅的唇角溢出笑容,對她而言,張信哲的歌是治癒。
『我知道那些不該說的話,讓你負氣流浪,想知道多年漂浮的時光,是否你也想家,如果當時吻你當時抱你,也許結局難講,我那麼多遺憾那麼多期盼,你知道嗎?』
蘇念眼眶緋紅,她微微抬起頭,手掌搭在薄晏北的手背上。
「薄晏北,二十歲之前的我將你奉為心尖寵,二十歲之後有家不能歸的我告誡我自己一件事情,那就是我再也不能喜歡你。」
她的腦袋依然倚在他的肩膀上,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能不會看到她眼中即將洶湧的眼淚。
她的唇角一直淡淡的笑意,薄晏北靜默著呼吸,她深吸了一口氣微微側眸,她看到他閉著眼眸,蒼白的神色有些孱弱,也許是沒睡好外加動氣后所以疲憊,他淺慢著呼吸安然的睡了。
蘇念輕輕地笑,她坐直身子就要把手從他的手上拿開,她剛動作男人便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身子傾斜,男人整個人都靠了過來,腦袋倚在她的肩膀上。
她的話蒙賀一字不落的聽到了,似乎覺得自己做錯了事情,這音樂關也不是不關也不是,內心五感交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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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赫拎著晚飯往醫院跑,不知道權晟在裡面覺得憋悶不憋悶,到的時候他就覺得氣氛不對,權晟可不是那種耐得住寂寞的人,不惹點事情心刺撓,怎麼會一點消息都沒有呢。
到他住的單間病房之後,鄭赫突然就懂了,他打開門之後不理會權晟一臉殺人的意欲盡情大笑的嘲笑。
「趕緊給我解開。」權晟滿臉的怒意,手腳都被綁在了床上,他哐啷哐啷不老實的來回掙,可是雙拳難敵四鐵鏈。
「你怎麼變成這樣了。」鄭赫沒理會他說的話,反而拖了個椅子坐在了病床邊上,看著權晟生氣又無可奈何的事情就覺得好笑。
「我住在這裡的事情被我爹發現了!」權晟差點被氣死,本來醫生來綁他的時候,他還天真的以為只是不讓精神病患者亂跑而已,誰知道剛被拉進屋子他就被這幾個大男人七手八腳的綁在了床上,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有什麼特殊癖好呢。
醫生都有醫德,哪裡會這樣對患者,權晟總是覺得他爹肯定知道他在這裡,所以藉由子整他。
「也不一定,特殊患者要採取特殊的措施嘛,你看看你看起來瘋的很嚴重。」
權晟突然靜下聲來,輕輕一笑:「鄭赫。」
他一般不會這麼笑,一般安安靜靜笑的跟女孩一樣的時候,在他身邊的人就倒了霉了。
「好了好了,我給你找人解開還不行么。」
為了自己俊朗的容顏和他的人身安全著想可是給這大少爺解開吧。
「你自己來!」權晟氣不打一處來,他是傻么,老爺子讓人給他綁起來還能主動給他解開?說不定是想折磨到他自己低頭。
「我又不是開鎖的。」鄭赫一臉的為難,瞥了一眼鐵鏈子上的鎖頭,這老頭子怪狠的,竟然捨得這麼對自己老來得子的家裡唯一的兒子。
「你特么的不會砸啊!」
權晟猛的瞪了一下腿,深喘了兩口氣,他真想跟這傢伙絕交!
「你電視劇看多了吧,以為這鎖頭那麼容易就砸開啊。」
「你到底砸不砸。」
「砸,你都說砸了我哪有不砸的道理,你等我啊,我三分鐘之後就回來。」鄭赫拍了拍胸脯,給了他一個你別怕有我在的眼神就出去了。
權晟不安分的又掙脫了幾下,他躺在床上感覺怒意從腳底一直蔓延到頭頂,都要衝破天了。
大概兩分鐘后,鄭赫手裡拿著不知道從哪裡撿來的磚頭就進來了,權晟皺著眉,有些不安的看著他手中青色的磚頭。
「算你運氣好,醫院前面不是有一段路在重新鋪路牙子呢嘛,我去了之後就拿了一塊青磚過來,你瞧瞧這分量絕對足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