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86向來緣淺,奈何情深,斗到至死方休【二更
V86向來緣淺,奈何情深,斗到至死方休【二更】
許安詩在別墅裡面逛夠了,就在沙發上呆著,她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心裡有些惶然,這蘇念要去多久?
薄晏北可別在現在回來了,她有些坐不住,起身走向窗前,現在想自己出去簡直就是做夢,外面保鏢都不帶輪流值守的。
許安詩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手指捂住胸口,從什麼時候開始她變得像現在一樣膽小了,以前那個不怕死的勁兒呢,現在根本感受不到。
回身背對著窗前,她低眸掏出手機,可是拿出之後有些茫然,自己根本不知道蘇念的手機號碼,更嚴重的是就算現在打給許景遇他也不一定能接上,許安詩的內心略微發毛,這蘇念該不會根本沒去看她哥,而是選擇逃跑了吧。
要是她跑了她再出不去簡直就是作死,也許是因為上天聽到了她的嘀咕,薄家回來人了,許安詩迅速的跑上二樓然後打開一間向門的卧室向外看去,不是自己的車,而車裡的男人一臉的清冷,許安詩眉頭眼睛都皺在一起心裡急的團團轉。
她回身將兩隻手握在一起然後放在嘴邊,身子不受控制的蹲在地上,此時她的心裡腦海里一直快速的飄動三個字。
怎麼辦,怎麼辦!
許安詩覺得不能這麼坐以待斃,她剛起身便見著開門邁著長腿大步走來的薄晏北偶然的向上面看,嚇得她瞬間再次蹲了下來。
死了死了,這是此時她唯一的想法。
底下開門的聲音更像是地獄一般,許安詩迅速的向前反鎖住了卧室的門,明明知道其實拖延並沒有什麼用,可是她不想死的這麼快,只期盼蘇念能快速出現救她一命。
果然沒一會,一陣沉穩的腳步聲傳來,許安詩身子緊緊地靠在門口,嚇得大氣都不敢出,男人的手握住門把手,剛要擰動,外面簡潔的手機鈴聲響起,而男人的手沒再動作,而是微微走遠了一些。
許安詩深吸了一口氣,真是要了命了,她迅速的跑到窗前,然後向下看了一眼高度,不管了,反正怎麼著也是死,跳下去還不一定會死的那麼慘。
輕輕地推開窗戶,一陣冷氣襲來,她不禁的打了個哆嗦,伸手顫顫悠悠的握住窗邊,她抬起腳向上面站過去,其實並不高的距離卻還是讓恐高的許安詩感覺高的要死,她的嗓子眼咕咚一下,然後緩慢的轉過身慢慢的向下打算緩慢的下去。
然而此時,一陣開門的聲音傳來,似乎發現門被反鎖而又安靜了幾秒,旋即鑰匙***鑰匙孔的聲音再次響起,門從外面被人打開,嚇得許安詩沒了七魂六魄直接一腳踩空,而薄晏北也看到了扒住窗邊的兩隻手,愣生生的嚇變了臉色。
他大步的跑到窗前,許安詩懸著的手臂也沒什麼力氣,直接被嚇得從二樓摔了下去。
窗下是一片小花園,裡面有部分矮個子的假石頭,許安詩只感覺腰椎撞在了上面,疼的要死了,薄晏北從二樓一躍而下,當看到摔下來的人不是蘇念的時候,他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許安詩把臉瞥向一旁,可是即使這麼躲避,在熟悉的人看來她也不是蘇念。
薄晏北沉默著,許安詩連大氣都不敢出,腰也被石頭咯的生疼可是也不敢喊疼,薄晏北的目光眯起,然後單手把許安詩拎了起來,他直接把她帶到了客廳然後鬆了手。
許安詩半坐在客廳里,手扶在腰上,額頭冷汗涔涔。
「她呢?」外面這麼多人,如果沒有蘇念的准許許安詩是不可能混進來的,而且看此時她身上的衣服就知道,蘇念被她給換出去了。
許安詩這是不要命了吧。
「出去了。」許安詩也不敢撒謊,抬著目光小心翼翼的看著男人矜貴冷傲的背影,樣子十分的膽怯。
「見誰?」薄晏北驀地轉過頭來,漆黑的眸子如同染了墨一樣的冷淡和深幽。
許安詩身子一怔,想到昨天兩個男人打架的事情就有些膽戰心驚,她忍著疼坐直身子,然後緊咬牙齒。
咣的一聲,茶几上的煙灰缸被男人猛的甩了過來,準確而迅速的從她的耳側打過,許安詩只覺得一陣驚悚和涼氣。
「她去見許景遇了。」許安詩深吸了一口氣,兩隻手緊緊地握緊。
薄晏北勾唇,目光是冷冷的笑意,他微微的仰起頭,性感的喉結聳動,去見許景遇了么?
他寒薄的目光眯起,默不作聲的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目光凝視著自己的手。
許安詩抬頭的時候就發現,預期中的發怒並不在,相反的這世界安靜的嚇人,許安詩呼吸都很輕,她坐在那裡腿部發麻。
許久,門外傳來輕微的吵鬧聲,薄晏北的目光不動,等到一分鐘后蘇念便進來了,她的身後還跟著一臉前來請罪樣子的保鏢。
薄晏北頭未抬,蘇念的目光落在幾乎等於跪在地上的許安詩身上,她抿唇走上前來然後扶起許安詩。
「你起來吧。」許安詩這樣她大概可以想的到原因,不過是因為發現她不見了,所以薄晏北拿別人撒氣,有不喜歡別人替自己受過,更何況的是她本就沒有什麼錯。
「把人帶出去。」沉默良久的男人終於開口,他的目光深沉不透光,帶著一抹冷峻的意味。
跟進來的保鏢自然知道要帶出去的是誰,許安詩還沒來的及向蘇念求救便被人捂著嘴帶了出去。
「你會怎麼處置她?」蘇念語氣平靜的問,薄晏北挑眉旋即站了起來,他低頭睨著蘇念緩慢的說道:「你就那麼想他?」
不顧他會發脾氣就直接和別人換著出去,她還真是花樣百出,天真的可以,到底許景遇在她心裡的位置該有多麼的高尚純潔以至於這麼方不下。
「隨你怎麼想。」蘇念也懶得應付他,不管有給何種說辭都會被曲解,她已經厭煩了這種生活,所以不解釋他願意怎麼理解就怎麼理解。
薄晏北冷笑,她出去見了一趟許景遇回來說話的底氣都變了。
「如果你再從去見他,他可能碎的就不止是肋骨而是頭骨。」他下手在哪裡他自己心裡清楚。
「隨你。」蘇念回身,冷冰冰的甩給他這兩個字便往樓上走,以後誰的下場和死活都同她沒關係了,人活這一輩子,該自私就得自私。
男人的目光落在她纖瘦的背影上唇角蔓延淡淡諷刺的意味,他轉身雙手緩慢的抄在兜里,冷峻的臉色越發的冰冷。
蘇念打開卧室的門然後關上,脫掉外套把自己都丟在床上,她的臉朝向下面,現在唯一可以令人心安的卻是床單洗過的清香味道。
剛才她還去了父親那裡,情況並不樂觀,前連天還能坐起來可是現在連躺著呼吸都費力,他看著她,蘇念看的出他是想見見許景遇。
因為怕他的病情惡化,所以她和母親誰也沒說婚禮上的變故。
要是父親知道她嫁給的是薄晏北,那麼後果怎麼樣?她真的不敢想,她現在唯一的顧忌就是家人。
靜默的空氣中,蘇念掀起唇角覺得有些茫然,也許是因為傷心也許是因為壓抑,不知名的眼淚一點一點的往下掉。
如果父親沒有生病該有多好,如果她當年沒有逃避多好,那麼就可以多陪陪他了,她哪裡知道那一別就少見了父親多少面。
家裡就她一個女兒,她該多讓人寒心啊。
細細的哽咽聲全部都是為人子女卻做不到什麼的無助,就算治療再好,死亡只是早晚的問題。
薄晏北站在門外,被他打開的門縫傳女人痛苦的嗚咽聲,薄晏北身子站在走廊上,後背倚著牆壁,冷硬的輪廓低著,目光沉靜。
心裡卻是一絲一絲的抽疼,密密麻麻的不間斷無法讓人透過氣一樣。
蘇念,蘇念,這種兩敗俱傷的日子到底何時是個頭,他不怕時間,他只怕她熬不過,可是他不想放手,如果再失去她,他就真的一無所有。
這個一向活在成功的世界里的男人第一次心裡有了挫敗,一顆心完全的淪陷在了那個曾經他用心去迴避的女人身上。
他苦澀一笑,這些年來什麼都規劃好的活的像一個不會敗的機器,可是他也是堂堂男兒血肉之軀,他微微仰頭,星眸如同美麗的湖瞳,長睫微顫,他的目光落在白色的天花板上,眼中落下一抹黯淡,他和蘇念……
向來緣淺,奈何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