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52 我身後這每一道傷疤都是被一刀一刀的刮
V52 我身後這每一道傷疤都是被一刀一刀的刮出來的【一更】
「我能,就明天。」許離瀟抓緊坐了起來,肚子翻攪著,許離瀟的手狠狠地摁著自己的肚子。
薄晏北目光沉了一些,沒再多說話,轉身走了出去。
他拿起手機打給蒙賀,有事情要交代他。
「喂,總裁。」那邊男人的語調輕快,看起來心情很好,他剛出門打算去公司了。
「交代你的事情現在去辦吧,今天你不用來公司。」薄晏北垂眸,眼神看著大理石的地面,地面上映出他冷漠的臉,薄晏北唇角勾了勾。
「薄總,我今早得到一個消息。」蒙賀的語氣突然凝重了一些,今天早上他在民政局的朋友說,許景遇在那裡安排了特別通道,說是明天要和蘇念快速的走捷徑註冊,剛好和薄總是一天。
「什麼消息?」
薄晏北邊說邊往醫院外面走,他不喜歡醫院的消毒水味道,因為接觸太多年了。
「許景遇和蘇念明天也要去領證,而且許景遇安排了特別通道。」
蒙賀抿唇,這兩個男人一個是想要快速的和別人結婚,一個……
薄晏北腳步頓住,眉宇間清冷的揚起一抹柏寒。
「蒙賀,你……」薄晏北給蒙賀說了許多,蒙賀一下子就會意了。
他答應過後,兩人就結束了通話,薄晏北把手機揣進兜里,這樣子事情就簡單了。
許景遇中午跑來醫院看許離瀟,進病房的時候許離瀟正在休息,空空的病房沒有一個人看著。
「你怎麼了?」許景遇的臉上沒多餘的關心神情,許離瀟的身體他最清楚,早在她上次流,產後就被判定了終身不可能再生育,怎麼可能因為流,產進來。
「景遇,你不會關心一下我么?」許離瀟嘆了一口氣,自己這個弟弟也是倔強的很,看樣子是真的想和她劃清界限了,這讓她很是傷心,就這麼一個弟弟,小時候也是放在心尖上疼的。
「哪裡不舒服?」雖然不至於小產,可是看她的臉色,的確不太好。
「可能腸炎吧。」許離瀟眉間淡淡,沒有說真話,和自己弟弟說那些幹什麼。
許景遇冷峻的神情緩和了一些,他的手裡還拎著一些水果,他把水果放在一邊的柜子上,然後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兩姐弟相視無言。
「景遇……」許離瀟的目光看向許景遇,其實她有些擔心,雖然他是她親弟弟,有些事情也是替她隱瞞了,可是現在她有點后怕。
「怎麼了?」許景遇目光落在許離瀟的臉上,心裡也是不好受的,明面上是小產,作為她的未婚夫,薄晏北竟然不在,可見那男人的心思,他知道他跟許離瀟說了也於事無補,乾脆就不說了,省的引的她吵架。
「你不會把裝小產的這件事情告訴許如臣對不對?」許離瀟的眼底有一抹猜忌,也有一抹擔憂。
許景遇神情沉了下去,事到如今連他她都不相信了。
「你放心吧,我不會說的。」他不明白許離瀟步步為營的到底想幹什麼,他現在真的想告訴她商文博應該沒死,雖然他找了這麼多年都沒找到,幾乎各大省市就連國外都打聽過了,可是沒有這個人的消息,所以他覺得商文博應該是窩在哪個難以找到的小地方,畢竟當初父親那麼的對付他。
因為這樣,許景遇才沒想到,其實商文博就在江城,而且就在他們的身邊。
這真是應了那句話,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不是不相信你,等明天過後就好了,我死也不會跟他離婚的。」
許景遇聽的出她的意思,看來明天就要和薄晏北塵埃落定了,不管怎麼樣,她終究是他的親姐姐。
「許離瀟,我希望你能好好地考慮,如果非那樣做不可,我也希望你以後能幸福。」許景遇不想再多說什麼了,因為無論說什麼,對於她來說,一切都不可能。
至於商文博的事情,他也不會再提,許離瀟有可能把商文博忘了。
「我自己心裡清楚。」許離瀟點頭,秀氣的眉宇中閃過一絲不安和凝重。
許景遇走後,許離瀟抿緊唇角,她的兩隻手緊緊的握在一起,目光冷凝。
她掀開被子下了床,關上門換好衣服便偷偷的溜出了醫院,去了一家賣刀具的地方。
她站在門口,目光冷冷的看著這個不太大的門面,她絲毫沒有猶豫便走了進去。
「小姐,請問您需要買哪種刀具。」賣貨的老闆出來,四下打量了許離瀟一陣,笑容和藹的問道。
「我自己挑就好。」她的聲音透著一股子冷淡,老闆退到一邊,許離瀟的目光在各式各樣的刀上面看著,突然在角落裡看到了一把鋒銳的匕首。
匕首並不大,小巧卻尖銳,可是很好的藏起來。
她指了指那個,「老闆,那個我要了。」
「小姐你真是來的巧,這剛好是最後一把了。」老闆喜滋滋的把那把都灰了塵的匕首拿了出來,然後吹了吹遞給許離瀟。
「多少錢?」許離瀟目光冷凝。
「三百塊。」老闆也是毫不猶豫的說價,付完錢后,許離瀟站在門口,手指輕輕地在刀尖上一劃,手指立刻被割出一道血口,許離瀟邪氣的勾唇,的確夠鋒利的。
把匕首拿手絹包好放在包里,許離瀟快速的打車去了醫院。
等她回去的時候,許安詩已經在那裡了,她一臉不情不願的站在門口,看到許離瀟武裝的嚴實過來,目光頓了頓。
「你去哪了?」
要不是父親非得讓她來看著許離瀟她才不願意呢。
「出去了一趟。」本來沒想到碰到許家人,不過明眼人看著她也是出去了,許離瀟就沒撒謊說別的。
「看來你身體不錯么,可別是收買了醫生騙人。」許安詩擰眉,嘴是損了一些。
許離瀟臉上沒什麼笑意,走進病房開始脫衣服。
「你出去。」她邊脫衣服邊對許安詩下逐客令,許安詩抿唇,搞得跟她想看她的身體似得。
許安詩關上了病房的門,心裡一陣氣悶,她怎麼就這麼倒霉呢。
因為太生氣,她回頭看了一眼病房裡面,可是這一眼卻十足讓許安詩倒抽了一口涼氣。
許離瀟那後背上斑斑駁駁的疤痕一道一道的很是嚇人,她的臉色蒼白了一些,眸子閃動。
她的手放在門上,不小心就把門推開了。
許離瀟眼神冷漠的回頭,看著許安詩一臉受到了驚嚇的樣子,她的唇角溢出一抹冷笑。
「怎麼,嚇傻了?真是溫室里的花朵。」
她的眼角一抹濃重的嘲諷和恨意,讓許安詩心裡一驚,見許安詩害怕,她轉過頭去繼續穿自己的。
「你身上……是怎麼弄得?」許安詩抿緊唇角,眼看著她把病號服穿上掩蓋住了那傷疤。
許離瀟沒回答她反而是把褲子也穿上,她這才回頭一步一步的逼近許安詩。
「你想知道啊,來進來,我跟你講講。」許離瀟走到許安詩身邊,然後牽起她的手,許安詩手指一頓,一股涼意漫上心頭。
許安詩被動的被她拉到病床上坐下,許離瀟站著,然後低眸看著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
她眯了眯眼,看著她好看的臉蛋,眼角一抹冷笑。
「你知道嗎?當初我回來的時候,最先是想划爛你的臉。」可是當時沒能力報復許如臣,她選擇忍耐,所以遲遲沒有動手,任由這個比她小兩歲的妹妹欺凌。
許安詩身子一僵,想要起來,可是肩膀被許離瀟纖細的手掌死死的摁住。
「許離瀟你放開我。」許安詩不禁想到剛才許離瀟外出,她該不會是去買了硫酸吧。
目光觸及到她那個黑色的包,許安詩身子就感到陣陣發冷,害怕的要命。
「你怕什麼呢,我故事還沒開始講呢,你千萬別跑,否則我不知道我會做出些什麼來。」許離瀟眼神一抹惡毒映在許安詩的眼睛里,許安詩害怕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的手指抓上床單,只能祈禱許離瀟千萬別發瘋做什麼傷害她的事情。
「我身後這每一道傷疤都是被一刀一刀的刮出來的。」許離瀟淺淺的笑,繼而說道:「當初你那個好父親許如臣為了讓我和文博分開,所以找了黑社會的人去出租屋裡面堵截文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