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50 男人的聲音凌厲如同風聲鶴唳,怒吼中帶
V50 男人的聲音凌厲如同風聲鶴唳,怒吼中帶著絕望【一更】
「一起散步怎麼樣?」薄晏北勾唇,俊美的臉上映著月光十分的白皙,他的眼角分明是好看的弧度,整個人看起來都特別有親和力。
蘇念不想出現在他出現的範圍內,她怕薄晏北在對她好之後就算計她,她真是怕了,別說和他一起散步,就是不小心走在一起她都不願意。
「不好意思,我沒興趣。」蘇念向外抽自己的手,薄晏北自然是不會松,反而握的緊緊地。
「就一次。」男人勾唇,做著妥協,眼中是少見的柔和。
蘇念抬眸看向薄晏北,其實她越加的看不懂他了,就在剛剛,他的女人警告她要恪守婦道,句句的意思都是她在勾,引薄晏北。
蘇念心裡越發的冷然,她眯了眯眼,唇角繃緊。
「薄先生,我要回去了。」
蘇念轉身就往回走,開玩笑,別說一次就是哪怕一瞬間她也不同意,跟他散步就等同於與狼共舞。
薄晏北眼眸眯起,他大力的把蘇念困在身側,薄唇抿緊。
「非要拒絕我嗎?」他的手困住大衣的敞開處,墨眸望著她被凍得通紅的鼻尖,蘇念長得很嫩,白皙的臉頰一抹酡紅,如同醉了之後的模樣,赤黃色的路燈空寂的獨自佇立在那裡,暖色的燈光投射出一抹冷色。
「薄先生,不如趁這個機會我們彼此說開了吧。」蘇念幽幽開口,她也不想逃避了,越是逃避,事情越是麻煩很難人為的掌控。
「不如邊走邊說。」
他的唇是好看的嫣紅色,男人天生一副冷漠骨,骨子裡透著冷傲,這是他無論擺出多麼溫柔的樣子都無法掩蓋的。
只不過當初蘇念年紀小,好騙而已,這個到底,蘇念明白的太晚了,當失去一切的時候明白不過又多了一度心如死灰。
蘇念輕笑,這回倒是沒拒絕,既然有話要說,自然另當別論,一起就就走,他難道還能綁架她不成?更何況她沒有任何利用和商業價值,薄晏北大概也就是心血來潮而已。
只是走歸走,薄晏北的手一直緊緊地握著蘇念的手,這樣她有些不自在,幾次試圖抽回,最後都以失敗而告終。
「和許離瀟是真的想要結婚么?」蘇念不知道以什麼為開端,只能挑一個不遠不近的問題開口。
如果他說是,她真的希望他以後別再對她這樣,過去的那件事情他應該有再查,一切就等到事情水落石出的那天再清算,蘇念想著突然覺得有些可笑,也許已經清算不起了,到時候如果真是真的,薄晏北能奪走的也就只有她這條爛命而已。
薄晏北目光沉著,他微微的勾唇,許離瀟,他連把她當做女人的心思都沒有,一個天生壞的她,除非他腦子銹了,他才會真想和她結婚。
從五年前的事情開始,從她對蘇念動手的那一剎那,他都會在那天一一結算,他還給許離瀟準備了一份大禮,曾經讓她視之如生命般的大禮,更是現在作為活下去的理由,他會一一的令她期冀破滅,支撐點消失。
可是這些,他現在都不想對蘇念說。
「何必問這個。」薄晏北不想正面回答,回答是,他過不去自己的那個坎,也過不去蘇念那個,她現在心裡大概已經恨透了他,不管是當初的媒體還是現在的媒體事件,還有他跟傷害蘇念的女人結婚這件事情,都足以讓蘇念對他失望傷心一萬次。
「坦誠說開了吧,以後我們可能再也不會這麼說說話了。」
蘇念的目光看向前面,以前一切都好的時候,她還叫薄晏北叔叔的時候,處境從未感覺如現在這般複雜。
以前她還不相信,那些大人們說人總會變這句話,現在她信了,並且深信不疑,除非兵馬俑,否則沒有不變的人。
這個虛無的世界就沒可靠的東西,哪怕是堅硬的隕石,被雨水沖刷也會失去痕迹,跟普通石頭混雜,再難尋找。
而她又剩下些什麼呢?
「我承認,我和她會結婚。」薄晏北冷峻的目光一抹深意,可惜該看的人看不到。
「那我祝福你。」這不是蘇念第一次祝福他了,無論哪次,她都無比真心,真心的希望這段一開始就不該有的緣分徹底終止,她沒有時間和精力繼續玩下去,她真的累了。
「蘇念,你知道我想娶你,真心的想娶你。」他停下腳步,兩人面對面站著,這麼彼此看著對方的臉說話,彷彿隔了經年,珍貴難得卻又令人惋惜。
「如果你早些年說這些,也許我就會同意了,可是現在我不會,薄先生,我早就不愛你了。」蘇念眸中冷靜,說出這話來心裡瘋了般的疼,可是卻令她自己心安,疼吧,也許只有這樣才能提醒自己,向前走,別回頭。
薄先生,薄先生,她的每一句陌生的薄先生疏離而冷漠,每一個字都如同割在他心臟上的刀子,血跡斑斑的刀印比比皆是。
「別叫我薄先生。」他雙手握住蘇念的肩膀,神情凝重。
「那我該叫你什麼,姐夫?」蘇念低低垂眸,實在是想不出該叫他什麼了。
薄晏北的眉眼黯然,以前,她總是喜歡纏著他叫他薄晏北,曾經那麼討厭的字眼,現在卻鮮少再次聽到。
哪怕是一句薄叔叔,也比薄先生更有人情味,至少,她還認他。
「以後別和我說這些了,當年的我心早已經變化,如果你愛許離瀟就別讓她傷心,怪可憐的。」
在她的眼裡,許離瀟多數是可憐,她到底想守的是什麼?難道是這樣的愛情嗎?
蘇念說這番話的時候特別平靜,彷彿在講述,也彷彿在感同身受的可憐許離瀟。
「我從國外請了最好的治療肺癌的專家,明天就能到位。」
在醫院裡情況糟糕的蘇向南,幾乎是蘇念最惦念的。
「別做這些,都晚了。」父親的情況,哪怕華佗在世也沒希望,如果當初不是在監獄的話,也許不會……
蘇念鼻子一酸,深深地吸了一口涼氣,可是又能怪誰呢?
她是在拒絕他的好意,哪怕他授予的一切她都不想接受,她安靜的時候他甚至希望看見她生氣對他發怒,哪怕是那樣也好,可是都沒有,蘇念平靜地如同一個局外人。
「我們明天去結婚好不好?」薄晏北鼻尖有些紅,他的眼底落下一抹黯然,這黯然連同路旁的青松都失了神。
他不想再這樣下去了,什麼家仇,什麼報復,他都不想想,他怕自己會失去這個女人,如果有一步沒在他的計劃內,那麼滿盤皆輸,他最怕輸給別人的人就是蘇念,其餘的他不在乎。
他的大手捧著蘇念的臉,如此知曉世間炎涼的人此刻眼底沒有世故,一片的神情。
「瞧你,說什麼胡話。」蘇念緩慢的把手揣進兜里,眸子中帶著一抹罕見的笑意,彎彎的眼神,秀氣的眉宇,女人笑起來好看的讓周圍的風景都黯淡了顏色。
薄晏北,一定是醉了。
她和他都無法回頭,那些日子都一去不復返了,連同兩人的青春都被埋葬,被他們親手埋葬。
蘇念的左耳邊一點聲音也無,她覺得這就是個教訓,她伸手緩慢的撫上耳朵,唇角掀起,當初沒有把她的這條命帶走,如今看來就是天意。
她愛薄晏北,毋庸置疑,即便他做了那麼多傷她的事情,她還是愛,可是蘇念狠狠地把那份感覺扣在心底了,每次血液涌動刮過那道隱秘的門,都***裸的如同傷了鑿壁一般的讓她覺得無底。
因為她清楚的知道,如果再次讓感情大於理智,她這輩子就完了。
蘇念走在前面,薄晏北站在原地身影孤寂,她說,瞧你說的什麼胡話,他的唇角扯出一抹笑意,眼睛上揚向上看,乾淨的眸中偏偏笑出了眼淚,他轉身看著蘇念的背影,心裡痛如刀割。
「蘇念,我他媽的愛你你知道不知道!」
這條街很安靜,男人的聲音凌厲如同風聲鶴唳,怒吼中帶著絕望,他愛的女人只給了他背影。
蘇念眼眶瞬間紅了,可是她沒有停下腳步,略微蒼白的唇角不住的顫抖,如今,再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不能再回到過去了!」
有誰能想到,那個在外一手遮天向來冷酷無情的男人,此時的情緒已經崩離,鮮紅的心臟如同被丟進絞肉機。
蘇念深吸了一口氣,眼中朦朧一片,她不想再聽,這個男人是她的陷阱,她怕再次陷入。
她的腳步越來越快,向著前面疾步的走。
男人,很快便追了上來,他雙臂擁住女人的身子,用力到幾乎要把她嵌入到自己的身體里。
「蘇念,跟我回家。」他用儘力氣說出這幾個字,以前覺得很難說出口,可是此刻不曾艱難,只怕來不及。
她的頭髮被風吹得飛散,兩人擁住的畫面很美,可是這美好並不長存,蘇念垂眸,眼神決然。
「晚了。」
錯的太多,錯過她難以承受一切都晚了。
薄晏北的手臂青筋暴起,圈在蘇念的身子上,不知為何,這夜風吹過來都覺得哀傷。
「你還愛我嗎?」他聲音低沉的開口,閉上眼睛,再等一個答案,哪怕結果心如死灰也要得到的天崩地裂。
「不愛了。」蘇念抿唇一笑,眼中閃爍著淚光,原來說謊並不難。
*******
蒙賀繞著這兩趟街差不多跑了個夠,他的速度很快,沒有經受過體能訓練的許景遇自然抵不過他。
為了避免許景遇追著不追了,他還特意等等。
蒙賀跑了這麼長的時間也覺得差不多了,他跑到一處長椅處坐下,連大氣都不帶喘的,當初帶著裝備跑十公里的時候可比現在的情況嚴峻多了。
看許家二少追他這架勢,估計不是因為這衣服貴,而是這衣服里指定有他重要的東西。
蒙賀把大衣放在腿上,兜里似乎有什麼東西掉了出來,掉在了地上,蒙賀低頭彎腰去撿。
在一個透明的塑料袋子里裝著一支黑色的錄音筆,他手指捏著袋子的邊緣把袋子提起,這東西該不會是所謂的證據吧。
不過一個律師兜里還能有什麼呢,分析的倒是也合理,他摸了摸另外一個兜,裡面是一部手機,如果光有手機恐怕許家二少也不會對他拼了命的追。
總裁,你就念我的好吧,看看我為了你都做了什麼勾當了。
不過時間過了這麼久,拐帶人家未婚妻也是夠數了,蒙賀乾脆就不跑了,悠閑的坐在這裡等許景遇追過來,剛才為了休息一會,把許景遇甩開了些,估計到這裡還要好一會呢。
蒙賀打了個哈欠,這大晚上的,他這是在溜人呢。
大概一分半鐘后,許景遇氣喘吁吁的追了過來,他的身上只穿了一件襯衫,已經被汗水濡濕。
他額前的碎發因為出汗的關係貼在額前,許景遇看清坐在長椅上的人後,目光冷了一些。
剛才他就繞著大路小路的一直跑,並沒有逃走的意思,好像是故意的,而且這年輕男人一定訓練有素,明明跑了一樣的路程,這樣的路程放在普通人身上就是個脫水,好在他平時還鍛煉了身體,而越離前面的男人越近,他就越發現前面的男人特別淡定,安然的不像話。
許景遇在蒙賀面前站定,蒙賀把東西都裝進了兜里然後扔向許景遇。
「兄弟,欠鍛煉了啊,跟我跑這一趟,保證你今晚任督八脈都通了。」蒙賀笑的開朗,一副我為你好的樣子,帶著諄諄教誨的意味。
「你是薄晏北的人?」許景遇就說看著他眼熟,好像是平時跟在薄晏北身邊的幫手。
「有眼光。」蒙賀給他豎了個大拇指。
許景遇眯起眼睛,想到錄音筆裡面的內容神色冷了下來。
「你到底抱了什麼目的!」許景遇神情懾人,兜里的錄音筆還在他沒拿,到底是本就無心還是故意的。
難道這案子與薄晏北有關?
蒙賀一看許景遇的神情,就覺得這律師腦袋了都是些詭異犯罪啊什麼的,這眼看著是要栽贓在他身上了。
蒙賀交疊著大長腿,眉毛上揚。
「哎?許大律師,你可千萬別多想,我看著你這人身子骨好像練過,就想和你試煉試煉,沒想到這次我看走眼了。」
蒙賀略帶調侃的語氣,他怎麼也不能說,我引開你只是為了總裁更好的泡你的妞,他雖然做的出這樣的事,可是絕對說不出這樣的話,這點擔當他還是有的。
不得不自誇一句,薄晏北還真是找了個好幫手,不僅幫工作,還奉獻自我給他時間泡妞。
許景遇臉色有所緩和,目光里略上一抹笑意。
「其實我看你也極為順眼,所以,有什麼話去警局說吧。」
許景遇說完,掏出兜里的手機直接報警了,薄晏北助理看來是得去看看精神科,好像腦子不太正常。
蒙賀是怎麼也沒想到他竟然能報警,還是當著他的面,他本來沒當回事來著。
「我說你這人還大律師呢,怎麼這麼小心眼。」蒙賀無語了,他一不偷他的錢,二沒有穿他的大衣,三沒有劫他的重要證據,他報警幹什麼,小氣不拉幾的。
「這叫維護自身的權益,小子,有時間少鍛煉鍛煉身體多讀讀書吧。」許景遇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心,剛才蒙賀說他跑不過他,他可聽明白了,本來也沒非要把他弄去警察局,可是現在單純看他不順眼。
「去就去,誰怕誰。」蒙賀心裡嘀咕,總裁我這是為你捨身取義了,你照看美人之餘,一定要來解救他。
否則他很有可能在冰冷的警察局呆一晚上了。
警車呼嘯著把蒙賀帶走,許景遇回身去找蘇念,他的神情有些擔憂,她自己等在那裡會不會著急。
許景遇過去的時候,蘇念就坐在那街邊的椅子上,椅子旁有一盞橙黃色的路燈,時亮時滅。
她低著頭,身上披著一件男人的衣服,許景遇認出來那是薄晏北的,他的腳步頓了一下,卻沒多想。
「小念,冷不冷?」許景遇跑過去握住她冰涼的雙手,然後輕輕地往她手心呵著氣。
「一直等我了嗎?」許景遇有些心疼,早知道就不去追了,證據是重要,可是她更重要,早知道哪怕去追也要她先回去了,不要在這裡凍著,天這麼冷凍出病來了可怎麼好。
「追到了嗎?」蘇念目光落在許景遇的臉上,她的眼周圍都是紅的,許景遇神情一滯:「怎麼哭了?」
看她身上的衣服,薄晏北來過了,那麼應該和他有關係。
許景遇抿緊唇角,他有點明白為什麼薄晏北的助理要搶了他的衣服跑,應該是算計好了調虎離山。
「沒事,風吹的,」蘇念笑了笑,然後站起身來,就這麼一會,她就渾身涼個徹底。
許景遇和蘇念回了許家,正見薄晏北出門上車離開。
許景遇想,他大概是去警察局了吧,畢竟,他的助理在裡面。
*****
蒙賀警車載到警察局裡沒有審問直接就關押了起來,他眼中懷疑許景遇給警察局打了什麼招呼。
他盤腿坐在暫時監管的屋子裡面,一臉的迷茫。
他的目光時不時的看向外面,等著薄晏北高大偉岸的身影出現,現在能救他出苦海的就只有薄晏北了。
大概半個小時后,薄晏北的身影出現了,蒙賀高興的就要蹦起來,他的手抓住欄杆大力的搖晃,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這裡關了多久了呢。
薄晏北只是看了他一眼便走到了警察那裡,不知道交涉了些什麼東西,起先警察有些為難,後來就乾脆放人了,蒙賀解放的那一剎那,他給了薄晏北一個大大的擁抱,關鍵時刻還得靠總裁,要不今天晚上他就真的孤單寂寞冷了。
「總裁,今晚我做的怎麼樣?」蒙賀深深地覺得什麼叫心有靈犀,他剛想到那裡,薄晏北就跟他提大衣,那不是明擺著提醒大衣可以搶嘛,當時他正好不知道可以下手些什麼,不得不說有時候總裁還是比他機智。
「去醫院看看精神科吧。」薄晏北眯眼,誰知道蒙賀突然鬧這出,怪不得許景遇生氣把他弄到警察局裡來。
「不不,你一暗示我就行動了,我機智不機智!」蒙賀就希望薄晏北誇他乾的好,畢竟他捨身取義,差點在自己清白的歷史上留下光輝的一筆。
薄晏北唇角抿起,他的意思是羨慕那件大衣可以披在蘇念的身上,可是他去搶了人家衣服跑什麼。
不過薄晏北倒是覺得他乾的不錯,蒙賀這下子不能誇,一誇尾巴就上天。
「你回去吧。」出了警察局,薄晏北伸手拍了拍蒙賀的肩膀以示安慰,蒙賀點頭,總裁難得這麼親民啊。
他也實在是困了,即便是有底子這麼跑也困,蒙賀擺了擺手打了個車走了,他來的時候是做警車來的,那架勢不是一般的風風火火。
薄晏北從警局門口站了一會,他邁著長腿上了車。
車子停在那裡遲遲沒有開走,他修長的手指撫在眉間上,落下一抹陰影。
剛才的時候,他先走了,她不走說是要等許景遇。
手機鈴聲響起,薄晏北低眸,這個號碼好久沒給他來過電話了。
「喂。」薄晏北眯了眯眼,他來電話應該是有案子,以往的時候合作了太多次。
「薄總,能不能來一下七子酒吧。」那邊的張烈壓低了聲音,他知道自己明面上求他幫助破案子,他不一定能答應。
薄晏北看了一眼時間,八點五十五,時間還不算太晚。
「好。」
他發動車子,往七子酒吧那邊飛馳而去,七子酒吧是江城近三年來所建規模最大的酒吧,豪氣堪比夜總會。
他想著,這麼晚張烈不會去那邊喝酒的,正好這兩天心情不暢,找點事情調節一下心情也是不錯的。
七子酒吧離警局不遠,五分鐘便到了,薄晏北下車關上車門,他的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襯衫和熨燙合宜的黑色西褲,褲腿筆直的乾淨利落。
酒吧外面警察正在疏散人群,男女老少的臉上不少驚慌和好奇,薄晏北抿唇,這種情況要麼持刀行兇,要麼持槍犯法。
他的身影穿過人去擠進了七子酒吧裡面,人群疏散后,大廳已經空了下來,而受害人的屍體躺在大廳右面的位置,薄晏北的目光落在那裡。
他抬眸望向二樓,傷口是槍口,應該是受了槍擊從二樓墜落,死因因為槍擊致命。
「女性,二十四歲,姓名張蕙蘭,身高168公分,死因致命槍傷,死的時候從二樓墜落。」
薄晏北翻了一下被害人的手,上面有些白粉,他沾了一點放在鼻尖。
「死前接觸過毒品。」薄晏北起身,把受害人的身份證放在張烈手裡。
這種事件很常見,她手裡的白粉很多,一個毒品患者不會浪費這麼多的粉在手上,所以她死前可能做了什麼掙扎,類似搶奪粉一類,被槍殺的原因肯定也和毒品有關。
這個案子分析下來,其實並沒有難度,那麼張烈找他來?
薄晏北的目光有些疑惑,張烈摸了摸腦袋,他其實找他來不是為了這個現場案子,他還沒等偵查完呢,薄晏北就給分析完了,這是職業病吧。
「我找你還有更重要的事。」張烈見他似乎不排斥與現場接觸就放下心來了,畢竟當初他放下職業轟動了一時,他還以為他受夠了呢。
「你說。」薄晏北擦了擦手,目光沉靜。
張烈抬手讓他們把死者抬走,等到這裡只剩下了兩個人之後,張烈開口道:「晏北,這兩天警局的系統被一個黑客攻破,點明明天要黑進M上市公司的內部網,這不,現在我們已經通知了M的執行官,待會你和我回警局一趟看看情況。」
張烈為警這麼多年,第一次接觸黑客公開挑釁的。
偵查小組的技術人員去國外進修,剛好是這兩天,所以現在沒人能動的了那東西。
薄晏北目光平靜,今夜似乎不能睡了。
張烈在第一警察局,離這裡十分鐘的路程,一路警車開道走的很暢快,現在警局內部的電腦只有一台能用,其餘的界面都很囂張的停在警告上。
這黑客膽子是挺大的,而且對自己的技術有足夠的信心,黑就黑,竟然先通知警局一聲,也是囂張的沒誰了。
黑色的屏幕上,是一排紅色的大字,明晚八點,M集團內部網。
薄晏北坐在那裡,雙腿交疊,這黑客要麼就是惡作劇,想體現自己的黑客技術,要麼就是傭金請來的,無疑,第一種是個好結果。
「張烈,你派人去查一下,最近M集團有沒有合作的大項目或者招標預算。」對一個集團的內部網下手,若非無聊就是想要內部的資料,最近就要做打算的項目應該在他們的下手之列。
薄晏北的手指在鍵盤上快速敲擊,不知道時間過了這麼久,還能不能反黑進去。
「我查了,最近M集團打算招投你們公司的土城項目。」這也是另一個張烈為什麼會非得叫薄晏北過來的理由,事關重大,若是到時候損失了,事情就嚴重了。
薄晏北點頭,繼續有條不紊的操作著電腦,關於這東西張烈也看不懂,就發現黑色的屏幕上一堆白色的代碼。
大概半分鐘后薄晏北才停手,成功的黑進了對方的網路IP。
「地址在平西3號402室。」
張烈一聽,這麼快就找到人了,他迅速的部署「你們先去派人看著,免得打草驚蛇,待明天晚上他行動的時候再進行抓捕,那時候想跑也跑不了了。」
這黑客的級別和電腦自設置的防禦系統不頑固,看起來並不像一個高級黑客,薄晏北的眼神眯起,這樣才棘手。
「等等,沒必要去。」依照他多年的經驗,這隻不過是敲山震虎的一個幌子,除非這是新手的惡作劇,可是這樣的技術來挑戰警局的權威,全等於找死,所以這樣的可能性很小,但是並不排除。
「等明晚再確定。」薄晏北起身,這裡的電腦配置普遍很普通,可是內部的防火牆防黑設置卻是最頂級的,初出茅廬的黑客新手若是想要黑進來也不那麼容易,猛打猛撞黑進來也太扯了一些,所以根本沒必要去他黑進去的那個地址。
其實這種技術上的事情,還有一個人比他更適合。
「張烈,如果時間來得及,你最好去找林安白。」他在這方面玩的很溜,輕易不顯露,他對屍體不感興趣偏偏對研究這些著迷。
張烈點頭,現在林安白在鄰市,如果飛明天最早的一班班機,在時間上是來得及的。
「就是不知道他願不願意來。」現在轉行的轉行,走的走飛的飛,什麼事情誰也預料不到。
薄晏北勾唇,「這樣有意思的事情他會來的。」
張烈這才放下了心來,薄晏北了解林安白,他說的肯定錯不了。
他把薄晏北送出了警察局外,還親切的給他送到了車上,薄晏北扯了扯領口的領帶,俊眉上掠過一抹無耐,一晚上進兩次警察局。
他掀起唇角,看來最近有事情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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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蘇念醒來,起身之後便看到地上被子已經消失不見了,許景遇一向起的早,她洗漱完下了樓,發現許景遇不在,只有許家兩個姐妹。
「這還沒當上少奶奶呢,就拿起少奶奶的架子了。」許離瀟淡淡的諷刺開口,其實蘇念起的並不晚,只是她看她純屬看不上而已。
蘇念不想搭理她,走到桌前拉開椅子坐下,然後安靜地吃著早餐,許離瀟這個挑釁就如同打在了柔軟的棉花上一樣,心裡十分不得勁。
許安詩倒是安靜的很,靜靜地看著許離瀟刁難蘇念,這蘇念倒是有本事把許離瀟逼得氣的跳腳,這個本事她可是沒有的,就算她以前無數次的提起許離瀟的傷疤商文博,許離瀟也沒什麼反應。
許安詩預料的到,如果這兩對真的結婚了,那麼以後就有的玩了,好在許離瀟是嫁出去,那麼以後應該不會住在許家。
薄晏北此時也下了樓,他身上穿的閑適,可是透著那麼一股子俊朗慵懶的意味。
他拉開椅子在蘇念身邊坐下,許離瀟擰眉,有些不悅。
「晏北,你怎麼坐在那裡了。」她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位置,薄晏北拿起刀叉,幽深的眸子抬起看著許離瀟,唇角淡漠:「都是一家人,哪裡不能坐。」
他的語氣極冷,許離瀟的話被噎住,這話她又不能說什麼,可不是么,馬上就一家人了。
「許離瀟,你計較這些幹什麼,以前你和文博哥在一起的時候也沒見你這麼小心眼。」許安詩靜靜開口,語氣諷刺,她就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