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了了之

  轉眼間已經一個學期過去了，升入了第二期，就要麵臨著學文學理的選擇了，與此同時，班裏的談戀愛的風氣也是越來越明顯了，我的好多哥們都本著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宗旨，開始物色起了學校的美女。其中，坐在我旁邊的那位大哥，就看上了一個據說是品學兼優還會彈鋼琴的白雪公主。關於所謂的才貌雙全，我從來不敢苟同，這可能跟我初中所在的環境有關。在我們初中，學習好的女孩，長得都相當抱歉，而那些漂亮的女孩，不是學習成績一塌糊塗，就是早熟的厲害，一個個小小年紀，頂著一頭紅毛，黃毛到處亂跑，難道她們以為自己在拍動物世界嗎？最鬱悶的是，她們的男朋友也是一個挨一個的來回換，今天剛看見一個她們跟一個小混混卿卿我我，明天身旁的那個人就變成了一個肥頭大耳的大叔。本少爺向來是對感情不專一的人十分鄙視，所以對那些女孩也自然是沒什麽好感，盡管她們看上去長得還不錯，不過卸了妝以後可就難說了。


  這次，聽到我旁邊這位大哥把那個女孩說的都快捧上天上去了，我突然也有點好奇了，到底是什麽樣的奇女子能讓我旁邊這位看上去一副正人君子的大哥如此迷戀啊？

  不過，很快，謎底就揭開了。為了讓我相信他的眼光，我的同桌趁著中午別人休息的空檔把我領到了高一4班的門口，據這位被女人衝昏了頭腦的大哥講，那個長得超級清純，學習成績又好，彈鋼琴彈得一級棒的女神，就是這個班的。不過我們在班門口盯了好久，也沒看見那個傳說中的班花，倒淨是有一些不男不女的家夥進進出出的，那幾個家夥還一臉疑惑地看著我們，好像我們是什麽壞人似的，這下，我可有點不耐煩了。


  “喂，程哥，你是不是記錯了？那個女孩根本不是這個班的啊！”


  “不可能啊，我那天早上明明看見她背著書包進了這個班哪”


  “你是不是看錯了啊，你瞧這班裏進進出出的，沒一個是啊，而且你沒發覺這些班裏的人看見咱們就跟看見色狼小偷一樣啊，眼神相當不正常啊”


  “嗯，這個我倒是看出來了”


  於是，我和程哥決定暫時離開這個不詳之地，然而就在我們轉身的那一瞬間，程哥突然揪了我一下衣服說道：“就是她！”果然，一個女孩正抱著一大摞習題從我們對麵走來，這時候程哥的手開始有點顫抖了，我一邊暗自鄙視程哥沒見過女人，一邊抬頭挺胸想會會這個女孩，沒想到隨著那個女孩的輪廓越來越清晰，我也愣住了，她……她……她不就是那個”劉亦菲“嗎？我的天啊，原來程哥看上的竟然是她！那個”劉亦菲“依舊是帶著她禮貌性的微笑看了看我們，隨後邁著輕盈的步伐從我們身旁走過，進了班，隻留下一臉陶醉的程哥和一個還沒回過神的我。


  後來，回班以後，程哥給我講了一些關於那個“劉亦菲”的事情，原來“劉亦菲”的真名叫做李希瑞，是她們班長的最漂亮，學習最好的。希瑞很愛學習，每天中午都會抱著好多習題去問老師，而且希瑞的鋼琴彈得特別好，據說已經過十級了。此外，希瑞因為晚上學習的很晚，所以幾乎每天中午都會去沏一杯咖啡，以防下午犯困，嗬嗬，關於熬夜這一點，她倒是跟我挺像的，不過我是為了NBA和玩遊戲，而她是為了學習，這麽一來，我們的境界就又不一樣啦。我聽了程哥的話，算是對這個李希瑞有一點了解了，也越來越對這個女孩產生了一種特別的好感。


  隨後的半個學期，我經常陪程哥去滿學校尋找希瑞的身影，偶爾，我還會打趣說程哥和瑞姐是夫妻倆，祝他們百年好合之類的話，每當這時候，程哥就笑得特別燦爛，其實我知道我根本不希望程哥能追上希瑞，不過我實在是對程哥笑起來的那顆空缺的大門牙非常感興趣。


  不過最近，程哥的心情卻十分不好，也不吵著去看瑞姐了，我很納悶，就試探性地問程哥：“唉，程哥，最近要文理分班了，你要不要去打聽一下瑞姐要學什麽啊，這樣你倆沒準能分到一個班雙宿雙飛呢！”“唉，不用了，已經沒有意義了。”“嗯？為什麽阿，難道你已經轉移目標了？”“那倒沒有，隻是當我想愛她的時候，我已經沒有機會了。”“啊？不會吧，程哥，看你平時身體挺硬朗的啊，怎麽說不行就不行了？說吧，什麽病啊？”程哥一下子抬起頭，白了我一眼，然後說道：“我才沒什麽病呢，別想歪了，隻不過我要回老家上學了。”


  就這樣，程哥因為回老家上學放棄了對希瑞的追求，並且早早地離開了我們這個班集體。到現在，我才知道，程哥的戶口還在他們老家山東，因此隻能在老家上高中，參加當地的高考。程哥臨走前，我還給他打了個電話，祝他一路順風，程哥跟我說，總要一天，他會帶著他驕傲的倔強再次回來的，因為他想考北大。我說行吧，你要是上北大，我就追隨著你上清華。我們倆就這樣恬不知恥地互相侃了幾句，臨掛電話的時候，程哥跟我說，其實他知道自己要離開的時候，曾經偷偷跟希瑞表白過，可是希瑞說現在還不想談戀愛，於是就拒絕了他。我聽到這裏，突然還有點兒慶幸，可能在潛意識裏，我還是希望能跟希瑞發生點兒什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