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人狼大戰
更要命的是施展霸王破軍令有時間限製,等時間到了,不但殺不死獸女,熊立誌自己反倒會死的很難看。
實在沒辦法了,熊立誌隻能盡力往前衝,就在熊立誌發飆,把狼群攪了個天翻地覆,雞飛狗跳時,剛才還誓言旦旦要熊立誌死無葬身之地的獸女,竟然調轉狼頭撒丫子跑了。
“等等勞資。”熊立誌眼睜睜的看著獸女逃跑,可是左突右衝出不去,隻能在心裏惡狠狠的咒罵一句,解解恨。
功虧一簣啊,熊立誌實在追不上獸女,隻能散去霸王破軍令,運用霸王破和醉猿內功,對付四麵八方的草原狼。
霸王破剛健勇猛,配合內功更是如虎添翼,每一拳,每一腳下去,都有一隻草原狼倒斃。
慢慢的,霸王破軍令的後遺症顯現了出來,他感覺身體越來越衰弱,堅持不了多久了,狼群死死的圍住他,偷襲的草原狼防不勝防,熊立誌身上已經有大大小小八九個傷口,但是他仍然在咬牙硬抗。
就在熊立誌心疲力盡時,他覺得舉手投足仿佛有千萬斤般重,實在不行了,熊立誌甚至想放棄,隻求能舒舒服服躺在地上歇一歇,哪怕馬上被狼群撕咬的四分五裂。
剛一拳打飛了一隻草原狼,熊立誌反應變的更加遲鈍,他的後背被另一隻草原狼劃開了長長的一道口子,鮮紅的肌肉像外翻,後背的衣服也被鮮血浸透了,紅紅的一大片,根本看不出原來的顏色了。
鑽心的疼痛使熊立誌滿頭大汗,咬了咬牙,終於把偷襲他的草原狼踹飛,還沒緩過來氣,幾隻草原狼跳起,血盆大口帶著一股腥臭氣,爭先恐後的咬向了他的喉嚨。
“早晚都是死,這時死了也好,算是一種解脫吧。”既然避不開了,熊立誌也不躲了,氣喘籲籲的站著,微笑著昂起頭迎接死神的降臨。
有人說,人在麵臨死亡時會產生幻覺,可能是金銀珠寶,可能是靚妹美女,還可能是豪車別墅,不管是什麽,一定是自己平時日思夜想的。
此時此刻,虛弱的熊立誌看到夜空中,他的父母正在微笑著衝他招手,那麽多年過去了,父親還是那麽英俊瀟灑,母親還是那麽賢淑端莊。
熊立誌笑了,笑的特別開心,流下了幸福的淚水。
他哽咽的把手伸向了天空,想把父母拉回自己身邊,突然一道金光劃破夜空,父母親消失了,咬向熊立誌的草原狼也消失了。
這一刻,熊立誌看著麵前熟悉的身影,明白是弟弟來了,他的身體不住的搖晃,終於堅持不下去,倒在了地上。
為了闖進密集的狼群救哥哥,熊天翔累的是麵紅耳赤,其實如果不是依仗霸王破軍令的威力,就算是累死他也闖不進來。
熊天翔為了保護哥哥,在奮力搏殺著草原狼,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看著弟弟身上漸漸暗淡的金光,熊立誌躺在地上苦笑著搖頭,自言自語的說:“我已經死定了,你又何必來找死呢?”
熊天翔可沒功夫和哥哥一起發牢騷,他把霸王破軍令發揮到了極致,肘撞膝頂,拳打腳踢,招招狠毒,式式奪命,一掃平時別人眼中溫和的作風。
熊天翔發瘋一般的護住哥哥,狼群根本靠不上來,隨著地上狼屍越來越多,熊天翔也快不行了,狼群卻還是被鮮血刺激的發瘋,前仆後繼的往上撲。
熊立誌掙紮著站了起來,揮拳打落一隻撲來的草原狼,氣喘如牛的和弟弟背靠背。
那邊洪北山幾人的情況更不好,少了熊立誌哥倆這兩個牛人,圓陣的威力小了很多,幾乎人人受傷,個個掛彩。
兩撥人都是自身難保,誰也幫不上誰。
就在眾人以為死定了時,西麵一片火光,映紅了半邊天,有百十號人舉著火把,打著手電筒,排成了長龍向這邊跑來。
這百十號人手裏大多掂著家夥,有土槍,有馬刀,甚至還有鐵鍬,鐵耙之類的農具,隔著大老遠,聽到他們亂喊:“族長,”“陳叔。”
……
見到了密密麻麻的草原狼,東北人彪悍的性格顯現的淋漓盡致,百十個東北老爺們沒人逃跑,更沒人怵,抄起家夥嗷嗷叫的衝了上來。
於是,黎明時的墳地邊上,一場浩蕩的人狼大戰開始了。
因為獸女的逃跑,失去了指揮的草原狼可沒有了以前的進退有序,亂糟糟的隻知道呲牙咧嘴的撲向人群。
反觀東北爺們這邊,則散而不亂,組成了一個鬆散的四方陣形,拿馬刀,鋤頭之類冷兵器的人,護住左右兩翼和正前方。
隊伍中間還有一個戴著魔鬼麵具,身上穿著花花綠綠布條裝的怪人,這個奇怪的人左手拿手鼓,右手拿木槌。
土槍是打鋼珠的,依靠前膛裝火藥激發後射出鋼珠。
因為裝彈費工費時,將近四十個土槍手分成兩隊,一對射狼,另一隊裝藥,時刻保持持續的火力。
土槍雖然落後,但是對付草原狼已經足夠了。
土槍手們隨著怪人的鼓點一起瞄準、射擊、裝藥,沒有亂糟糟的胡放一通。
撲向人群的草原狼被排槍成片成片的打倒,偶爾有漏網之狼,迎接它的則是馬刀,鐵鍬,鋤頭的無情砍殺。
狼是一種非常聰明的動物,當它們看到夥伴們一隻接一隻的栽倒在衝鋒的路上,後麵的草原狼不敢再上前了,隻是原地低著頭,發出聲聲怒吼,恐嚇人群別亂來。
怪人敲打的鼓聲變得緊湊而響亮,人們好像得到了命令似的,拿土槍的人一起放完了最後一次排槍,向兩邊走去,讓出了前進的道路。
後麵和兩翼拿著冷兵器的東北爺們,把上衣脫掉,光著膀子一起衝向了前方的狼群。
一場混戰再次上演,隻不過幸運的天枰沒有倒向苦戰已久的狼群。
東北爺們健壯的身體爆發出驚人的威力,長長的馬刀閃耀著寒光劈向草原狼,平時幹活的農具此時也成了大殺器,在東北爺們的手中或砸或掄,殺的狼屍一片。
狼群終於堅持不住了,剩下的草原狼哀嚎聲四起,夾著尾巴向北方逃去。
人們抄著家夥在戰場上四處尋找傷而未死的草原狼,麻利的給它們補刀。
這時,在人群中指揮戰鬥的怪人,在人們的簇擁下,走向了熊立誌一群人。
剛剛趕來的村民吸引並消滅了大部分的草原狼,才讓熊立誌一幫人有機會重新匯合,組成圓陣。
老道他們除了戴麵具的怪人不認識,其他的人大部分都見過,有的甚至很熟悉。
走到跟前的幾十個人有陳家的人,哈丹巴特爾的族人,還有鄂倫春人烏普魯老爹。
沒等老道和來人打招呼,哈丹巴特爾瘸著腿搶先走到怪人麵前,低頭彎腰,雙手向前攤開,恭敬的說了聲:“奧德根。”
被稱為“奧德根”的怪人點點頭,手一揮說了一句:“先去包紮傷口,等會兒我有話和你們說。”
然後怪人走向了墳地。
“怎麽是個女的?”麵具中傳來蒼老的女聲,嚇了熊立誌一跳,本來他還想打破砂鍋問到底,沒等他開口,卻被烏普魯老爹拉開。
九個人全部受傷,再加上村子裏來到人也有受傷的,幾十人都被拉到了河邊,說是包紮傷口,其實是在沒有消炎藥的情況下,隻是簡單的衝洗傷口中的髒東西,最後簡單的包紮一下,真正的治療需要等到回村子後再進行。
看著二十來個村裏受傷的年輕人,熊立誌關心的問烏普魯老爹有沒有傷更重的。
“沒有。”烏普魯邊給熊立誌清洗傷口,邊說,“我們村子經常和狼群搏鬥,在奧德根的帶領下大家總結出一些經驗,很管用。
每次受傷的人很少,這次要不是陣仗那麽大,根本不會有這麽多的人受傷。”
烏普魯一大把年紀了,見多識廣,但是看到熊立誌身上的傷還是非常吃驚,大大小小十幾處傷口不說,右肩上生生被狼咬掉了一塊肉,露出了森森的白骨。
烏普魯暗暗佩服熊立誌身體素質好,流了那麽多的血竟然沒事,還佩服他意誌堅強,受了這麽重的傷,沒喊一聲疼,還有心思和自己聊閑篇。
“烏普魯老爹,問你個事兒。”熊立誌看到天不怕,地不怕的一族之長哈丹巴特爾對那個麵具怪人那麽恭敬,知道她不是一般人。
熊立誌想問問這個叫奧德根的女人到底是什麽身份,但是他拿不準烏普魯老爹肯不肯說,隻好試探著問:“那個奧德根是誰啊?”
“奧德根?”烏普魯正細心的為熊立誌衝洗傷口中的髒東西,頭也不抬的說,“你說巫師啊?她是我們村的薩滿巫師。”
烏普魯想去找塊幹淨布,抬頭正看見薩滿巫師往這邊來,於是對坐在地上的熊立誌神秘的低聲說:“巫師來了,她要是問你什麽,你可要想清楚再說。”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熊立誌糊塗了,盯著烏普魯老爹遠去的背影,他自言自語的重複著:“想清楚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