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這頭強驢關鍵時候怎麽又犯渾了?
你不按照計劃辦,怎麽救你出去?可急壞了陳天俠和童雪兒,他們撲向了架住熊立誌胳膊的兩個治安軍,死活不讓把熊立誌帶走。
最後還是伯尼。桑德斯拉開了陳天俠和童雪兒,當時人不配合,誰也沒有辦法,隻能回去再想辦法了。
而熊立誌則是非常輕鬆,就等著回去,再做個好夢了。
最大的難題還是沒解決,不能按照計劃進行了,伯尼。桑德斯愁的是臉耷拉多長,連在旁邊噓寒問暖的陳天俠和童雪兒都不搭理。
計劃必須要改變,伯尼.桑德斯準備向海邊市治安支隊施加壓力,盡量使他們延緩移交案件。
可是找到了劉隊長一問,才知道因為熊立誌拒不配合審問,他的案子今天上午已經轉到了檢察院,熊立誌下午就要被送到看守所關押。
伯尼。桑德斯愁壞了,費盡了嘴皮子,還是沒能阻止治安軍移送熊立誌到看守所。
九個人馬不停蹄的趕到了海邊市檢察院查詢,又被嚇了一跳,上午剛轉來的案子,沒過一小時,檢察院就向法院提起了公訴,熊立誌的罪名確定了是入室搶劫。
得知法院將於大後天上午九點開庭審判,伯尼。桑德斯的律師團隊被華夏的高效率徹底折服了,
還有幾天就開庭了,現在一點頭緒沒有,伯尼。桑德斯的律師團隊也抓瞎了,沒有準備,誰也救不出來熊立誌。
最後還是伯尼,桑德斯出了個主意,金龍集團可以陷害熊立誌,那我們就比比誰更不要臉吧。
開庭的時間終於到了,身穿印有海邊市看守所字樣囚服的熊立誌,帶著手銬被兩個治安軍押著站在了審判席上。
海邊市檢察院的公訴人和伯尼。桑德斯六個人及陳天俠分別坐在兩邊的席位上。
而觀眾席被熊天翔和王秀領著所有的老兵霸占了,因為他們都不看好伯尼.桑德斯這些老外,準備法庭一判熊立誌死刑,立馬動手搶人。
九點整,審判長宣布開庭,他逐一核實了熊立誌的姓名,民族,籍貫,住址,等等,詢問是否收到起訴書,卻刻意的回避收到起訴書的時間,由於收到起訴書不滿十日的,需要延期審理,審判長裝糊塗,伯尼。桑德斯的律師團也不提這茬。
於是等熊立誌回答完了問題,審判長宣布案件的來源,和合議庭的組成人員,書記員,公訴人,等人員的名單後,順利的開庭了。
進入了法庭調查階段,檢察院一個戴眼鏡的中年男子做為公訴人站了起來,開始宣讀對熊立誌的刑事起訴書。
眼鏡男洋洋灑灑一大通之後,認定熊立誌對社會的危害程度較重,情節極其惡劣,犯罪事實清楚,證據確實充分,他的行為觸犯了《華夏國刑法》,應當以入室搶劫罪追究其刑事責任。
任誰被冤枉了都不能平心靜氣的無動於衷,熊立誌簡直氣炸了,明明是被陷害的,現在卻站在了被告席上。
當熊立誌被訊問時,立即提出了對起訴書的意見:“我不服,我沒有沒有入室搶劫。”
對於熊立誌死不承認的態度,做為公訴人的眼鏡男顯然早有準備,他輕蔑的看著熊立誌,慢條斯理的開始詢問熊立誌:“你說沒有入室搶劫,那市治安支隊接到報警後,現場抓住的人是誰?
你不是金龍集團的員工,為什麽會出現在十六樓的財務室?
如果你告訴我是裴小姐請你去的,那麽人證呢,物證呢?
哼,你以為你是誰?
那麽重要的地方會無緣無故的讓一個陌生人進去?
分明是心存僥幸,萬般抵賴,冥頑不靈。
告訴你,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法律是公正的,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這是市110報警中心的接警記錄,這是市治安支隊的出警記錄,這是贓物的照片資料,這是證人的筆錄……”眼鏡男騰的站了起來,拿起厚厚一摞資料摔在麵前的桌子上,厲聲斥責熊立誌,“你在市治安支隊錄口供時態度惡劣,拒不老實交代犯罪事實,但是鐵證如山,事實確鑿,容不得你狡辯。”
聽著眼鏡男慷慨激昂的陳述,熊天翔和老兵們坐不住了,檢察院準備的材料太全麵了,估計這場官司要輸,於是他們攥緊了拳頭,恨不得現在就去搶人。
接著裴秋月作為證人出庭,她惡毒的看了一眼熊立誌後,還沒開口說話,已經大聲的哭的一塌糊塗,淚水把臉上的濃妝搞的一塌糊塗,猛的看上去,和個鬼似的。
審判長不耐煩的提醒了幾回,裴秋月才哽咽的詳細說出了“事實”的經過:案發當天,因為臨時收到了一筆貨款,她忙到了十二點還沒下班,當她提著用黑色皮箱裝好的兩百萬現金,準備出門到銀行存款時,
突然在財務室門口碰到了熊立誌,熊立誌劈手來奪皮箱,裴秋月誓死不從,閃身跑回了辦公桌,按響了桌子下麵的報警器,最後市治安支隊出警抓住了熊立誌。
“審判長。”眼鏡男迫不及待的站了起來,大聲說道,“熊立誌搶劫一案,在治安軍部門對該案的偵查活動中,檢察機關適時提前介入,案件移送檢察機關後,辦案人員依法提訊了被告人熊立誌,對所有證據進行了認真審查,並向被告和原告告知了依法享有的各項訴訟權利。
然而被告態度惡劣,拒不老實交代犯罪事實。但是,檢察機關認為該案事實簡單清晰,證據確實充分,案件情節十分惡劣,社會影響極其嚴重,完全可以認定被告其行為已觸犯刑律。我要求合議庭從重處理犯罪嫌疑人。”
審判長聽了點點頭,開庭前他們已經仔細研究過了案情,雖然沒有被告熊立誌的口供,但是治安軍和檢察院遞交的證據非常充分,非常嚴謹,而且很多關鍵性的證據是治安軍提供的,可信度更高。
完全可以在沒有被告口供的情況下,判定搶劫案就是熊立誌一手實施的。
“看來今天可以按時下班了。”審判長自言自語著,看向了其他法官,無論自己怎麽看待這起案件,該走的司法程序還是要完成的。
法官們交流了一下意見後,大致達成了共識,認為被告雖然死不承認,但是在法律和證據麵前不容他百般抵賴。
接著審判長開始漫不經心的詢問熊立誌證人所言是否屬實,熊立誌當然再次否認。
“果然是九斤的鴨子,八斤半的嘴,鐵證如山,看你嘴硬到什麽時候?”審判長暗罵一聲,非常惱怒熊立誌不知死活,痛痛快快的承認了,興許還能留條命,這麽硬抗下去,隻有死路一條。
審判長把手中的茶杯握的緊緊地,真想不審了,直接判他個死刑。
唉,還要和這混小子浪費時間,審判長歎了口氣,繼續走程序:“那你說當時的情況是怎麽樣的?”
經過審判長的追問,熊立誌開始時呆住了,他又做的夢,白袍老者提供的計劃非常勉強,他現在心裏天人交戰,不知道該怎麽說。
就是他這麽愣神的一段時間,審判長更加生氣了,心想:好嗎混小子,如果你是清白的,現在我可是給你機會證明自己了,你還給勞資玩沉默?
你這種態度,不是消極抵抗,是做了壞事,理屈詞窮,等會看我怎麽修理你。
熊立誌呆在那裏不吭聲,裴秋月心裏高興死了:沒轍了吧?我哥和我老爸費了天大的功夫,不信陰不死你?
就在公訴人眼鏡男站了起來,準備繼續落井下石時,另一邊的伯尼.桑德斯搶先一步站起來開了口:“審判長,我的當事人受了刺激,情緒非常不穩定,我請求由我代替他發言。”
“請求無效。”審判長能聽懂英語,還沒等翻譯員翻譯,就幹脆的拒絕了。
“大師傅,你幹什麽?”
“大師傅,你說話啊?”
“立誌,你要振作呀!”
……
別管現在的計劃怎麽樣,說了還有一些生機,不說,連最後的機會也沒有了。旁聽席上的老兵們叫嚷了起來,紛紛為熊立誌揪著心,生怕最終的判決對他不利。
看來不能不丟人了,熊立誌心一橫,給出了另一個版本的事情經過:裴秋月對熊立誌愛慕已久,可是熊立誌心有所屬,多次拒絕了裴秋月的示愛,
裴秋月因愛成恨,設計要挾熊立誌。
那天,裴秋月謊稱他哥哥裴秋風邀請熊立誌來金龍集團有事商量,並且把會麵的地方定到了十六樓的財務室,可是當熊立誌來到金龍集團的財務室卻隻見到了裴秋月,她死死糾纏熊立誌,威脅如果不和她結婚,就要誣陷熊立誌搶劫。
熊立誌以為裴秋月隻是口頭上的威脅,說說而已,當即嚴詞拒絕,哪裏知道裴秋月真的按響了報警器。
“你撒謊。”
“你胡說。”
眼鏡男和裴秋月同時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