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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天使還是惡魔

  現在容不得熊立誌猶豫,隻能硬著頭皮照著父親教的方法,咬破了舌尖,使出全身力氣催動《霸王破軍令》。


  熊立誌渾身哆嗦了一下,一層淡淡的金光籠罩住了全身,就像一個奧斯卡小金人。


  “哐哐哐哐”


  後麵的幾個壯漢追上來了,幾根鋼管重重的砸在了熊立誌的頭上和背上。巨大的衝擊力震得熊立誌身體向前趔趄了幾步。


  “咦?沒事。“


  熊立誌驚奇的發現,竟然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張開了雙臂,看著這層金光,哪裏像父親說的凶險萬分,簡直是爽爆了。


  六七根鋼管在熊立誌研究金光的功夫,雨點般的落在了他身上。熊立誌急著去救弟弟,沒時間搭理他們,低頭側身,用霸王衝鋒簡單粗暴的撞開了前麵的包圍,衝向了弟弟所在的方向。


  不用再費勁心思的躲避鋼管,熊立誌野蠻的揮舞著拳頭,在一片驚訝的目光中瞬間幹挺了四五個人,把已經鼻青臉腫,搖搖欲墜的弟弟護在了身後。


  十七八個壯漢團團圍住了熊立誌哥倆,卻沒人敢上去動手,他們納悶熊立誌不知怎麽身上冒出了金光之後,變得好像刀槍不入,傻子也知道誰上去誰倒黴。


  正在僵持著,遠處傳來了嗚嗚的警笛聲,熊立誌哥倆和對峙的壯漢們都慌了神。壯漢們嚇得鋼管丟了一地,連老大也不管了,驚慌失措的跑向了停在小區門口的摩托車,騎上跑了個精光。


  熊立誌知道進了治安軍的門,準沒自己的好果子吃,他搜了搜地上昏迷的幾個壯漢的身上,找到了一千多塊錢,然後背起弟弟,跑向了丟棄的一輛摩托車,兩人騎了上去,一溜煙去了303長途汽車站。


  把摩托車隨便扔在了售票大廳門外,進了大門。熊立誌扶著弟弟,兩人仰著臉,看著牆上滾動著一行行發車信息的大屏幕傻了眼。他們從沒出過遠門,在外地也沒有親戚,

  帝都,


  魔都,


  泉城

  。。。。。。


  逃到哪裏去?

  這時車站廣播響起:“開往海邊市的班車已經開始檢票了,請買好車票的旅客抓緊時間售上車。


  售票大廳外響起了急促的警笛聲,熊立誌心裏一慌,花了三百八十多塊錢,買了兩張去海邊市的車票,和弟弟匆匆忙忙上了車。兩人剛剛在倒數第二排的雙人位坐好,客車就關上了車門,緩緩駛出了車站。


  豫東市的五月已經很熱,車廂裏雖然開著空調,可是看著窗外遠去的熟悉景物,熊立誌覺得一陣心煩意亂。一小時前還是學生,現在卻成了跑路的逃犯,如果父母還在,那多好啊!


  唯一讓他覺得高興的是弟弟雖然臉上和前胸後背有淤紫的地方可能傷筋動骨了,但他仗著年輕力壯沒有性命之憂。


  “哥,都是因為我,連累了你。“熊天翔低著頭一直悶悶不樂,哥哥都高三了,現在被迫跑路,還怎麽考大學?

  熊立誌則是安慰弟弟:“說什麽傻話?咱們是兄弟,當然要好好的照顧你,當時的那種情況,我要是袖手旁觀,還是人嗎?“


  突然熊天翔想起來了,驚奇的說,“哥,你在小區門口時身上的金光怎麽回事?”


  熊立誌強作歡笑的解釋:“你忘了?咱們家傳的《霸王破軍令》?我發現使用《霸王破軍令》根本不像父親說的那樣危險,簡直太爽了,以後碰到這種紮手的點子,再也不用擔心了。“


  “哥,還是聽爸爸的話,少用,萬一有危險呢?”熊天翔從沒見過使用《霸王破軍令》時是什麽樣子,雖然也很激動,但是父親的話縈繞在耳邊,使他擔心哥哥。


  “危險?少唬我。”熊立誌滿不在乎的反駁,“萬一是老爸晃點我們呢?”


  “哥,爸爸什麽時候騙過我們?“熊天翔急了,一口氣沒上來,臉憋得通紅,不住的咳嗽。


  “好,好。“熊立誌轉身向弟弟服軟,”我聽你的,以後不到生死關頭,絕不再用。“


  熊立誌的話都是說給弟弟,讓他寬心的,說實在的,當時他用《霸王破軍令》後,有一點點眩暈,可是不明顯,過了一會兒馬上恢複了正常,就是這一點點異樣,讓熊立誌心裏打鼓,到底使用《霸王破軍令》有沒有危險呢?父親不在身邊,誰又能給說清楚?


  客車剛駛過歸德南路,突然停在了路邊,司機打開了車門,女售票員熱情的讓一個正衝客車招手的小姑娘上了車:“快點,快點,還有座位。“


  小姑娘梳著長長的馬尾辮,穿著一身雪白的連衣裙,背著書包,估摸十三四歲,俊俏的模樣惹人喜愛。一雙呼靈靈的大眼睛怯怯的打量車內的眾人,好像很害怕的樣子。


  可是,她一上車,就有眼尖的人看出她滿臉的淚痕,絕對是剛哭過的樣子。


  前排有個四五十歲的胖婦女,好奇的問小姑娘:“閨女,你這是怎麽了?給大姨說說。“


  胖婦女嗓門挺大的,連後麵的熊立誌都聽的一清二楚,很多人好奇的側著身子探出頭向前看去。


  小姑娘低頭躲閃著胖婦女的目光,像一隻受驚的小兔子,柔弱的聲音連連否認:“沒,沒什麽。“


  “當大姨傻啊?“胖婦女笑了笑,根本不相信,“你哭的都成小花貓了,還獨自一個人坐長途汽車,沒事才怪了。乖,說出來,看大姨能不能幫你。”


  可能是胖婦女看著挺麵善,小姑娘眼圈一紅,終於把傷心的原因說了出來。


  小姑娘的家裏是做外貿生意的,非常有錢。她父親找了個小三,被她母親發現了,兩人就離了婚。小三轉正成了小姑娘的後媽。


  這個後媽對小姑娘非常刻薄,經常沒事找事,抓住一點小事,非打即罵,而她父親卻不管不問。小姑娘受不了,就從家裏偷跑了出來,要去海邊市找她親媽。


  小姑娘的遭遇,讓正義感爆棚的乘客們炸了窩,他們都很同情小姑娘,一個個義憤填膺的指責那個後媽喪盡天良,那個當父親的冷血無情。


  熊立誌哥倆也為小姑娘感到不平,加入了聲討的行列中。


  有一件事大家都忘了,可是女售票員沒忘,你的遭遇不管多麽淒慘,該買票還是要買票。


  售票員已經暗示了好幾次,小姑娘年齡就算再小,也知道吃飯要給飯錢,坐車要給車錢。


  令人意外的是小姑娘臉變得通紅,低著頭,聲音小的像蚊子:“我沒錢。”


  “什麽?沒錢買車票?”售票員臉色刷的變了,尖叫了起來,指使司機,“停車,停車,沒錢坐什麽車?讓她下去。”


  “你敢?”胖婦女騰的站了起來,雙手掐腰,怒氣衝衝的用豫東市土話罵的售票員抬不起頭來。


  後麵的其他乘客也不幹了,亂哄哄的指責這個滿腦子都是錢的售票員。


  “沒錢就要把人攆下去?”


  “小姑娘的處境已經夠慘了,你不能見錢眼開。”


  “萬一小姑娘下車後有個三長兩短,你擔待的起嗎?”


  “不就是一二百塊錢嗎?勞資替她出了。”


  ………………


  看到犯了眾怒,司機沒敢停車,女售票員嚇得老老實實的躲在一邊,嘴裏嘟嘟囔囔,她是舍不得車票錢,又害怕挨揍。


  其實售票員多慮了,華夏兒女是最善良和富有同情心的,此時此刻,客車上的很多乘客都打算替小姑娘把車票錢付了,就連身上隻剩下一千零幾塊的熊立誌,都掏出了兩百塊華夏幣,要給售票員送去。


  這時,前排的那個胖婦女又開了腔:“孩子,大姨可憐你,幫你把車票錢付了。可是你一個小女孩家的,身無分文,到了海邊市怎麽辦?“說著,她眼角泛起了淚光,把小女孩摟的更緊了。


  胖婦女的話戳到了乘客們的心窩裏,現在這世道,沒錢寸步難行,何況一個柔弱的小女孩?要是她順利的找到媽媽還好說,要是找不到,後果真是難以想象。


  小姑娘好像想起了什麽似的,掙開了胖婦女的懷抱站了起來,取下背著的書包,掏出了一紮花花綠綠的紙幣似的東西,迷茫的說:“我從家裏沒找到錢,隻找到這個,也不知道能不能花?“


  這些紙幣似的東西印滿了外文,與紅色的華夏幣大小差不多,也寫著阿拉伯數字一百的字樣,胖婦女看著小姑娘手裏的東西犯了難,她根本不知道這是什麽。


  前排的乘客還能看清楚小姑娘手裏的東西,後麵的乘客就看不見了,有性急的幹脆跑到前麵,這樣又擋住了後麵的視線,惹得別人一陣抗議。


  胖婦女一看要亂套,善解人意的從小姑娘手裏抽出了十幾張,讓大家往後傳,看有人能不能認出這是哪國的錢,幫小姑娘出出主意。


  於是人們紮堆研究了起來,熊立誌趴在前排車座靠背上,看前麵的人拿著的紙幣。作為一個學生,他敢肯定上麵的外文不是英語,可是又認不出這是哪國的語言,此時此刻,熊立誌多麽希望自己能看懂這些外文,好幫幫小姑娘。


  和熊立誌差不多,其他乘客見慣了華夏幣那種紅票票,也研究不出個子醜寅卯來,認不出這是哪國的錢。


  熊立誌正為這外幣浪費了不少腦細胞,抬頭看見一個男人鬼鬼祟祟的走出了座位,這個人矮矮胖胖,戴個金絲眼鏡,大熱天的還穿西服打領帶,看著人五人六的,也不怕悟出痱子。


  熊立誌正樂著,眼鏡男來到了小姑娘旁邊,由於距離遠,他聽不到眼睛男和小姑娘低聲說什麽,可是有人離得近呀。有一個一米八多的大漢一把抓住眼鏡男的後衣領,眼鏡一瞪,大喊道:“日內姨,忽悠小妹妹什麽呢?說清楚,說不清楚勞資揍你。


  旁邊幾個人也模模糊糊聽到眼鏡男說什麽華夏幣,換錢之類的話,雖然不清楚他到底要幹什麽,但是為了小姑娘著想,紛紛站出來指責眼鏡男是騙子,要他交代清楚。


  眼鏡男被勒的喘不過來氣,臉憋得通紅,雙手去掰大漢的手卻掰不開。沒辦法了,隻能先把對自己的誤會解釋清楚:“我不是騙子,我是海邊市城市銀行的工作人員,趕緊鬆手,我給你看工作證。”


  半信半疑的大漢手上力量鬆了很多,眼鏡男趁機掙開大漢的手,他沒急著掏工作證,先整了整領帶,把西裝撫平,這才不慌不忙的從西服內兜裏掏出一個黑色的證件遞給大漢。


  此時此刻,眼鏡男臉上充滿了驕傲和蔑視,高昂著頭環視了一圈車內的乘客。大漢被激怒了,虎目圓睜,嚇得眼鏡男渾身哆嗦,手裏的證件掉在了地上。


  大漢哈哈一笑,彎腰撿起證件一看,黑皮金字,製作的非常精美。他打開端詳了很久,卻默不作聲,隻是兩眼圓瞪,急的乘客們抓耳撓腮,可是又不敢催他。


  有個老太太實在憋不住了,小心翼翼的問:“小夥子,這工作證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大漢憋得老臉通紅,砸吧著嘴,最後說:“我不識字。“


  車廂裏一片哄堂大笑,老太太樂的差點沒背過氣去,大漢臉更紅了,恨不得從窗戶跳下車去。


  沒辦法隻能再找人檢查證件了。一個四五十歲的男子接過證件,馬上許多大腦袋,小腦袋湊了過來。


  照片上的人就是現在正滿臉堆笑的眼鏡男,鮮紅的海邊市城市銀行印章,防偽鋼印什麽的也看不出什麽問題,男子就把證件還給了眼鏡男。


  眼鏡男終於鬆了一口氣,嘴上卻不依不饒:“騙子?我是正兒八經的國家公務猿。“


  太囂張了,簡直是作死的亂拉仇恨。乘客們看著眼鏡男趾高氣揚的樣子,都恨的牙癢癢,真想一拳揍他臉上,打他個生活不能自理,可現在解釋清楚了怎麽能隨便打人?

  就在乘客們滿腔怒火時又拿眼鏡男沒辦法時,剛才吃癟的大漢站了起來,怒氣衝衝的質問眼鏡男:“那你剛才和小姑娘說什麽呢?“


  對呀,差點被這老小子氣迷糊了,緩過神的乘客們紛紛質問起來。這時眼鏡男慌了神,不住往後退,嘴裏嘟嘟囔囔的聽不清說的是哪門子外語。


  乘客們的好奇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誰知道眼鏡男這麽不給力,眾人乞求的目光一起看向了大漢。


  被人注視的感覺真好,大漢挺直了腰板,一掃剛才的陰霾,不負眾望的又一把拽住眼鏡男的衣領,另一隻手攥緊了拳頭,就要往他臉上招呼。


  眼鏡男嚇的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他是真害怕了,這一拳下去,還不得打的毀了容?迫於大漢的恐嚇,隻得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把知道的全說了出來。


  別人不知道小姑娘手裏的外幣是哪國的,在銀行工作的眼鏡男可認出這是瑞士法郎,而且是硬通貨。和華夏幣的匯率大概是1比6.93左右,也就是說,一元瑞士法郎能換將近七元華夏幣。


  雖然瑞士法郎在華夏不能直接流通,但是到哪個銀行都能順利的換成華夏幣。眼鏡男就打起了歪主意,欺負小姑娘不懂事,想按一比一的匯率和小姑娘換錢,好發筆小財。


  眼看著把小姑娘忽悠的動了心,節骨眼上讓大漢壞了好事。說完,眼鏡男恨恨的瞪了大漢一眼。大漢沒在意眼鏡男怨恨的眼神,因為他正和車上的所有人一樣走了神。


  簡單的算術誰都會算,乘客們心裏盤算著,別說按一比一的匯率,就是按一比六的匯率也能發筆小財,特麽的眼鏡男這個畜生心太黑了。


  現在的人不管有錢的,沒錢的,大熱天的在外奔波,不就是求財嗎?如果能抓住這個機會,賺錢太容易了,簡直是天上掉餡餅一樣。大家雖然都這麽想,可是華夏民族的良心告訴自己這是趁人之危,太不地道了。


  所有人心裏翻江倒海,耶穌和撒旦掰起了腕子,正掰的都出了一身臭汗,還沒見勝負時,有個瘦啦吧唧的猥瑣男站了起來。


  所有人的目光刷的把猥瑣男淹沒了,但是他還是哆哆嗦嗦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看眼鏡的想法不錯,先幫小妹妹把眼前的困難解決了,也好早日找到她媽媽。“


  是啊!瑞士法郎再值錢,也要到銀行換成華夏幣才能花,小姑娘先換點,也能應付路上的開銷,不至空守著一座金山幹著急。但是小姑娘同不同意換呢?乘客們的目光又一次聚焦在小姑娘的身上。


  誰知道小姑娘很爽快:“謝謝大家,反正這錢不能花,就按一比一和大家換吧!“


  哄得一下,客車裏炸了鍋,這小姑娘知道了瑞士法郎值錢,還按一比一和大家換,真是太敗家子了,偶不,太大方了。


  旁邊的胖婦女就扯了扯小姑娘的衣服,著急的和她說:“孩子,這樣你太吃虧了。”


  “我不懂怎麽去銀行去兌換,再者這錢是那個壞女人的,我隻想快點找到我媽媽。”說著說著,小姑娘的眼圈又紅了,放聲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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