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行動失敗
情急之中,王成和薄夜辰的車朝著一旁的欄杆衝過去,直接卡在欄杆上麵,幸虧大國生產的東西總是比較堅硬的,要不然的話就直接掉進運河裏去了。
車子的後胎爆裂了,半個車身卡在外麵,車身斜躺在兩個柵欄之間動彈不得。
王成還在車裏,但是半個身子已經被車子的晃動甩出來了,薄夜辰卡在那個座椅上動彈不得,被方向盤和凳子卡住了大腿,因為車型的扭曲導致他現在被壓迫的有些受不了。
與此同時,後麵跟著的三四輛車都還在追前麵,林振邦和林若楓的車,隻有最後一輛停下來,在被撞毀的車子旁下車過來營救。
已經黑了差不多的天空,此刻運河裏的聲音也顯得格外湍急,嘩啦啦的聲音就仿佛在王成的耳邊響一樣。
“夜辰?你怎麽樣!”王成自己還自身難保,還擔憂著在車裏被快要擠壓成肉餅的薄夜辰。
原本就艱難的樣子,此刻顯得更加淒涼了。
“老大?你怎麽樣?那邊那幾個怎麽動作那麽慢,快點過來!”率先跑下來的那個小兄弟,一副急切的樣子,觀察著薄夜辰的狀態,發現薄夜辰被方向盤和座椅卡在一起,急的團團轉。
後邊下車的幾個小兄弟,著急忙慌地跑過去,幾個人合力把車從兩個欄杆之間往回抬,卻發現車體卡在兩個欄杆之間,根本就拔不出來,忽然間幾個小兄弟往前抬的時候,卻發現他們用的力都在把車往江裏麵推。
這個東西它是像翹板一樣,卡在中間,若是用力過大的話,就會把車尾處往上抬,隨之車頭就往下沉。
一時之間,王成卡在車窗處,出不來也進不去,就這樣一個奇怪的姿勢,大概是因為電腦的關係,當時想要護住電腦,卻沒想到被車子直接甩出去了。
王成想要扒住欄杆,卻發現自己離欄杆也算是有點距離的,自己的位置現在比欄杆要高上一點,若是貿然扒出去的話,有可能會掉入江裏。
幾個小兄弟在後麵用力,準備把車子想往下壓一壓,讓王成先出來,王成處於一個非常奇妙的位置。既抓不到欄杆,小兄弟在旁邊也抓不到王成。
車子的駕駛位被壓在左邊欄杆的下邊,副駕駛卻被另一邊的欄杆撬到了天上,車尾和車頭還處在兩端,卡住根本動彈不得,像個歪了的翹翹板一樣。
王成在上麵堅持了一會兒,被卡住的地方好像有碎掉的玻璃渣,深深地插進了王成的腹部,已經流血不止很久了。
“成哥!你…你流血了…怎麽回事兒,有辦法出來嗎!”小兄弟十分急切的樣子,想要拉住王成,但是卻怎麽都夠不著他,底下那個欄杆插進了車的底部,卻把車給居的老高,隻能看到王成往下滴血,卻根本就拉不住王成的手。
“沒事……我隻是有點難受而已,你先…把車弄出…來……”很明顯,王成的聲音已經十分虛弱了,剛剛在問薄夜辰的時候,還沒有感覺到腹部的疼痛,大概是渾身都在劇烈疼痛吧,所以腹部的疼痛才顯得沒有那麽尖銳。
王成伸手一摸自己的腹部,有個東西在肚子裏紮著,但是卻也不是很長,王成想要徒手把它拔出來,但是卻沒有成功,因為隻要一碰就會疼得渾身抽搐。
大概是紮進了比較重要的器官裏嗎?
王成的滿頭大汗,原本寒涼的晚風都沒有把自己頭上的汗給吹幹,一直不停地冒出豆大般的汗珠。
薄夜辰在車裏說話,因為隔音效果所以聲音十分小,又因為被壓的有些喘不過氣,一時間隻覺得大腿好像麻了,被卡在那個地方又被欄杆卡住,即使薄夜辰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如果卡的時間過長的話,大腿可能會有有截肢的風險。
薄夜辰在黑暗中摸到了手機,不知道該給誰打,打開看上麵有黎知夏的幾個未接電話,靜著音,所以根本沒有看到。
他不敢打給黎知夏,如果自己沒命回來的話,那死前的慘狀就要給黎知夏留下一輩子的陰影。薄夜辰想的實在太多了。
陸笙和林振邦在路上,一路無話,直挺挺地鑽進了郊區的某一個村莊裏,見後麵的小嘍囉還沒有甩掉,索性直接開往了另一個城市,高速公路上,沒有回頭車。
一眾小兄弟們見頭車不動了,也許是因為薄夜辰和王成都沒有過來,所以不敢上高速往前追,因此在高速公路的進口處,調頭回來了。
“幹的漂亮。”陸笙在甩掉後麵的小嘍囉許久以後,才想起剛剛林振邦的那一槍,可真是又準又狠。
就算是自己坐在副駕駛打的話,也不會打的這麽準,畢竟是縱橫商界多年的老油條了,果然槍法是十分厲害的呀。
路上的話中,帶著對林振邦的一些一點點崇拜的感覺,但是更多的是讚許。
林振邦已經年過半百,怎麽會聽不出陸笙口中的話倒也沒有戳破,讓這小子當自己的領頭人又能怎樣呢?
若是算起心狠手辣,那薑還是老的辣,19的始終玩不過20的,隻不過是暫時被他鉗製罷了。
像林振邦這種心狠手辣,罄竹難書的人,已經沒有什麽人能夠真正的鉗製住他了。
林若楓在車後麵聽這話聽得一清二楚,仿佛看到了林振邦眸中閃爍的凶狠光芒,卻也沒有跟陸笙多說什麽,畢竟這件事情對他來說隻不過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而已,若是說了,說不定還得被逼迫在陸笙和林振邦之間選擇一方。
其實若是真的逼到這個境地的話,林若楓還是會依然選擇林振邦,畢竟林振邦不僅是自己的生身父親,而且還比陸笙擁有著更多的經驗和智謀,論心狠手辣殺人如麻,陸笙還是不過是個初入門的小嘍囉而已。
林若楓在後麵看的真切,卻也不說什麽,林振邦心裏也清楚,林若楓對自己的城府完全就是因為自己的能力和震懾,並不是因為自己,是他的父親,想到這裏,林振邦心裏升起一股悲涼,走過半生,眾叛親離,一無所有。
很快,林振邦便把自己心中這股莫須有的悲涼給收了起來,這東西並不是自己現在這個狀態應該有的情緒,若是真要有這個情緒,不如到監獄裏再有才合適。
林振邦的眸中閃過一絲寒光,隨即便消失了,茫茫夜色,楚楚悲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