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還是誤會
包玉山身為一個大所長,又是幹公安口的,最重要的就是維持著自己的威嚴,不然還怎麽管理手下,還怎麽管理轄區裏的那些刺頭,尤其是當著安品齊這個道上人員的麵前,傳出去對包玉山的威望也是一個打擊。
當然,這說的是一般情況之下,現在包玉山巴不得許誌高能夠跟他叫的親切點呢。
“怎麽不好,您是長輩,總不能一直所張所長的叫我吧,再說今天是休息日,又不是工作的時候。”包玉山拉著許誌高的手,熱情的說道。
“那好吧,那小包,我就不客氣了哈。”許誌高看到包玉山的樣子不像是作假,也就順著包玉山的話說道。
“哎,許叔叔,這樣才對!”包玉山笑著跟許誌高說道。
之前包玉山就是從安品齊的包廂裏出來的,雖然我們倆誰都沒有提這個事,不過包玉山卻敏銳地發現,我對他的稱呼,又變回了包所長這個稍顯疏遠的職位上的稱呼了。
一個稱呼,卻能代表著很多問題,所以此時此刻,包玉山隻好曲線救國,從許誌高身上尋求突破口了。同時心裏暗暗地記恨上了安品齊。
可憐的安品齊,出來吃個飯,也能遇上這麽多麻煩,現在更是被包玉山給記住了,恐怕以後好日子也算是沒有幾天了。
童陽澤母子倆站在一邊,看著眼前發生的事情,早就已經驚駭的說不出話來了,或者說也不敢再說話了。
童家的身家不過幾百萬,開了一個小服裝廠,做點小生意,像包玉山這種轄區派出所的所長,根本就接觸不上,連想要請客送禮巴結一下都沒有機會。
現在看到一個這種級別的幹部對我這麽熱情,傻子都知道是代表著什麽了。現在童母連怨恨許誌高的心情都不敢有了,就兢兢業業的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事態的發展,連插話都不敢,就等著事情結束之後趕緊走人,免得事後我再找他們報複了。
“唐少,您和許叔叔聚在這裏是?”包玉山和許誌高打好交情之後,心裏稍安,這才敢問出我為什麽在這裏。
包玉山有著多年的辦案經曆,從包廂門口一出來,就下意識的打量著周圍的環境,還有所有人占據的位置,看到我和安品齊麵對麵的站著,不用想就知道我和安品齊衝突了。
不過包玉山聽到我話裏的疏遠之後,很明智的沒有直接問發生了什麽事,生怕引火燒身,等到跟許誌高打好交道,有了一層保護罩之後,這才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
包玉山如意算盤打的叮當響,剛才還那麽親熱的叫著許誌高叔叔,不看僧麵還要看佛麵呢,這會就算是我想要遷怒於他,不也要看看一看許誌高的麵子不是嗎。
“我們啊。”聽了包玉山的話,我看了一眼安品齊,剛要說話,卻不想安品齊直接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重哥,我錯了,我知道錯了!”安品齊跪在地上,哭喪個臉對我說道,也難為他那個雄壯的身材了,愣是給人一種委屈的感覺。
包玉山的出現,無疑是給了他希望之後又殘忍的擊破,讓他靠著包玉山來對抗我的想法落空,心裏本來就處於忐忑的狀態。
等到包玉山這麽一問,言外之意無疑就是要拿他來開刀了,安品齊聽出了包玉山這麽問的話外之意,與其讓包玉山問出來之後再對付自己,還不如他直接求饒,說不定我心情一好還能放他一馬呢!
“唐少,這是怎麽了?”包玉山早就猜到安品齊剛才早就得罪我了,不過還是要裝作一副不知道的樣子。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重哥,我剛才鬼迷心竅了,你就放了我一馬吧!”安品齊現在哪裏還顧得上什麽麵子,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落在我手裏了,這次索性直接給我跪下了。
現在安品齊後悔的腸子都青了,龍興社不是東街的霸主嗎?怎麽又跟西街的派出所所長關係這麽好了。任憑他絞盡腦汁也想不到龍興社和包玉山有什麽聯係啊,
而且包玉山對我的態度簡直可以說是徹頭徹尾的巴結了,顯然還不是一般的交情。
早知道這樣,安品齊還不如剛才就乖乖的跟許誌高道歉然後趕緊灰溜溜的走人呢,沒看包玉山都要管人家叫叔叔,自己道個歉服個軟也不算丟人啊,偏偏鬼迷心竅的想要反抗一下。
現在好了,連自己準備抱得大腿都要巴結人家,自己又算得上什麽?
“安品齊,你得罪唐少了?”包玉山本來想要等我說出實情的前因後果之後再假意推辭說自己和安品齊沒有關係呢。
不過安品齊連著兩次打斷他的話,讓他再也裝不下去了,索性就換個方式來表達自己的無辜了。
不得不說,安品齊剛才吃飯時候透露出來的想要投靠的意思確實讓包玉山心動了。
安品齊本身就是包玉山轄區內的一個新上位的老大,跟別的老大也說得上話,有他在,別的不說,要抓什麽小偷小摸之類的還不是手到擒來,而且真的有什麽大事發生了,有安品齊這個眼線在,包玉山的消息也比其他人靈通不少不是。
可不要小看這一點,要知道往往早一步得到準確的罪犯消息,就代表著在領導麵前好好表現一把的機會啊。
不過那也是剛才罷了,自從走出這個包廂門口之後,包玉山就徹底打消了這個念頭了。
他允許自己手下的人笨一點,因為這樣會比較好控製,不過卻不允許自己的手下人蠢起來無可救藥,連什麽人該不該得罪都看不清楚,這樣的手下留著又有什麽用,給自己惹麻煩嗎?
“我……”安品齊被包玉山這麽一問,也是一個語塞,這事讓安品齊怎麽說?總不能說自己是仗著有您老人家在,可能會給我誠邀,所以不把對方放在眼裏吧?
以包玉山剛才跟我熱情的態度來看,安品齊深深信,如果他真的這麽說出來,恐怕不用我出手,包玉山自己就會直接收拾了他吧?
“誤會啊,包所長,都是誤會!”沒有辦法,安品齊隻好再一次的學許誌高剛才的話,連連說道這是誤會,心裏的憋屈比剛才許誌高還要更嚴重。
安品齊卻也不想想,剛才許誌高說誤會的時候自己是怎麽想的,連相信都不相信,這個時候包玉山又怎麽會相信。
“安品齊,你可真行!”包玉山聽安品齊這麽一說,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被自己猜對了,安品齊剛才沒少得罪自己,不然也不會還沒等我說話呢,就被嚇得自己跪在地上。
算上上次袁茂材請大鑫哥這次,這已經是包玉山轄區裏的人第二次惹到我頭上了。包玉山這段時間不斷地約談那幾個老大為了什麽?
說是要管好自己的手下,不要天天惹是生非,欺負普通人,不然決不輕饒。不過根本的原因還不是不想讓大鑫哥的那種事再發生在自己的轄區裏。
結果怕什麽來什麽,和安品齊的飯還沒吃完呢,安品齊就已經把我得罪了個透徹了。
包玉山越想越生氣,立刻上去一腳揣在了安品齊的肩膀上。包玉山是從警界最底層一步一步爬到這個位置上的,在加上不好酒色,就是對權勢有點欲望,這些年來雖然有些疏於鍛煉,可是身體素質也缺沒差到哪去。
一腳下去,直接把安品齊踹到在地,疼得半天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