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敲詐
“不管怎麽樣你也不能打人啊!”童母哪裏還管童陽澤剛才幹了什麽,現在心裏隻剩下心疼了,從小到大童陽澤也沒有幾次受過這種委屈啊。
“哼!”安品齊聽到童母的話,不樂意的冷哼了一聲:“那你來說,我這件衣服怎麽辦?這可是我才買的新衣服!”
童陽澤指著自己身上這身現在已經變得灰撲撲的白色西裝對童母說道。
“什麽破衣服!”童母上下看了一眼安品齊的西裝,雖然穿在安品齊身上看起來板板整整的樣子,不過童母的眼光又是何其的毒辣,一眼就看得出來,安品齊的這身衣服實際上價值並不高。
“衣服髒了,我們賠給你就是了,但是你也不能打人啊!把我兒子打壞了算誰的,你賠得起嗎?”童母鄙夷的看了一眼安品齊,這一點嫌貧愛富的樣子簡直跟童陽澤一模一樣,或者說童陽澤跟童母學的一模一樣更為恰當吧。
“你賠?老太婆,那好!”安品齊一聽童母說是要賠償自己的衣服,臉上露出了冷笑,心裏突然冒出了一個想法;“看好了,我這身西裝是阿瑪尼的,昨天才買的,你今天就給我弄成這樣。”
安品齊冷笑著看著正滿臉鄙夷的看著自己的童母,希望她一會還能笑得出來;“這樣吧,衣服是我昨天八萬八買的,你們拿出兩萬塊錢來賠償我這件衣服的損失,我就不追究你們責任了。”
安品齊故作大度的說道,實際上這件衣服確實是他昨天才買的不假,為了宴請今天的這位貴客,安品齊也算是煞費苦心了,甚至連自己頭上的招牌頭發都染成了黑色,換成了一個幹練的寸頭。
最後在實在找不到合適的衣服的情況下,安品齊又去買了一身西裝穿上,就是為了給今天要宴請的貴客留下一個好的印象。
不過說是八萬八千塊錢買的西裝,那就是安品齊隨口胡說了。安品齊的社團自從上任老大齙牙走了之後就已經沒有多少錢了,又哪裏拿得出來十萬塊錢給安品齊來買衣服呢。
之所以要這麽多錢,則是因為安品齊想要趁機訛詐一筆了。
相比於盲目自大的童陽澤母子倆,安品齊就看的很明白了,這裏是什麽地方,水月飯店的二樓,周圍全是一個一個的包廂區,一般人根本上不來。
能夠來每一個最低消費額度都上萬的包廂區吃飯的人會差這點錢嗎?自己現在弄成這樣,一會回到包廂之後能不能再討好那位貴客安品齊心裏也沒底,不過如果能夠成功敲詐童陽澤母子倆一筆錢的話,今天的飯錢不就是回來了嗎!
兩萬塊錢對於童母來說不是什麽大數目,甚至她銀行卡裏就不止這些錢,不過童母也不是傻子,安品齊這不是擺明的要敲詐嗎?
就安品齊身上穿著的西裝,別說八萬八了,就兩萬塊錢都能夠買十件還不止了。這種情況之下,童母要是肯乖乖的掏錢出來,那可就真的成了人傻錢多了。
於是也就發生了剛才我和許誌高一出來就看到的一幕。
童陽澤一聽安品齊一開口就是賠償兩萬,立刻按耐不住了,捂著臉開口說道;“就你這身破衣服還要兩萬塊錢,你這不是訛人嗎?”
“是啊,你不要以為我們是外地人就好欺負,小心我們報警!”童母的社會經驗就比童陽澤要多的多了,一下子就看出安品齊是在敲著勒索了,於是冷著臉說道,一絲退讓的一絲都沒有。
“報警?嗬嗬!”安品齊一聽童母說要報警,也是冷笑了一聲,要是換做平時童母這麽說的話安品齊還是會稍微感到忌憚一點,不過今天可不同了。
“老太婆,我也不怕告訴你,老子也不是走正道的,今天你報警了,以後就別想在申城露麵了,小心我讓你出不了這個門!”安品齊說著借著酒勁直接脫下了西裝的外套。
安品齊的西裝裏麵和常人的穿法一樣,穿著一個白色的半袖襯衫,不過眾人的視線卻沒有集中的安品齊裏麵穿的半袖襯衫上,而是都聚集在了安品齊兩邊的胳膊的紋身上。
為了宴請今天的貴客,安品齊特意把頭發染回了黑色,還剪了寸頭,為得就是改變一下自己小混混的形象,不過別的都好弄,身上的紋身卻是怎麽都沒法遮掩的。
“你!你這個人還講不講道理了!”童母一看安品齊的造型就知道,這個人不是善茬。
童母之前還被安品齊的西裝革履的打扮所誤導,以為安品齊是一個白領或者金領精英呢!現在看來,遠遠沒有自己想的那麽簡單。
童母早些年也跟著童父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很多年,一直到開班服裝廠發家了之後才徹底退休成為一個家庭主婦,童母深知像安品齊這種人,一旦招惹上就一定會像是一個狗皮膏藥一樣,死死地趁著自己,沒完沒了。
這還不算,偏偏這種人辦事還都很有分寸,真要是報警也沒有辦法把他們怎麽樣,鬧到最後吃虧的還是自己。
做生意講究的是和氣生財,最怕的就是像安品齊這種人了,所以安品齊的紋身一露出來,配合著自己的氣質,一下子讓童母的氣勢也衰弱了下來。
“講道理?老太婆,誰跟你講道理了,你也不去西街打聽打聽,我安品齊是什麽人,居然想要跟我講道理,哼哼!”安品齊差一點被童母的話給逗笑了,真有意思,居然會想著跟黑社會講道理,安品齊也不知道童母心裏是怎麽想的。
“少廢話,趕緊給我乖乖的把錢拿出來,免得鬧大了大家麵子上都不好看。”安品齊揮了揮手,酒勁一上頭,心裏無疑更加的煩躁,不耐煩的對童陽澤母子倆說道;“我也不怕告訴你,老子都不知道是幾進宮的人物了,你倆也別給我墨跡,今天耽誤我這麽大的事,要你們兩萬塊錢是少要你的了!”
童母看到安品齊囂張的樣子,心裏微微有些發怵,就更加不敢再像剛才那麽義正言辭的說話了,這裏是申城,又不是他們的家裏,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更何況她們母子倆還不算是強龍,真要是發生點什麽事恐怕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結局了。
不過要是讓童母就這麽拿出來兩萬塊錢,她也會感到心疼。
服裝廠本來就是個利潤微薄的產業,童家看似風光,不過每一分錢都是來之不易的,尤其是最近這幾年時代在發展,越來越多的人下海創業,行業競爭也更加激烈,利潤在不斷地被壓縮著。
“你別亂來,我告訴你,我們家在申城也是有人的!”沒有辦法,童母隻好半真半假的開口說道,想要以此來嚇唬住安品齊。
“有人?”安品齊喝的已經有點頭暈了,不過一聽童母這麽一說,還是稍微清醒了一下,疑惑的看著童母;“什麽人!”
安品齊之前的老大齙牙就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這才被人一頓收拾灰溜溜的離開申城的,前車之鑒,後車之師,有了之前的教訓,安品齊行事一向是很小心謹慎。
倒是沒有了其他人一上位的時候的飛揚跋扈了,不該得罪的人一律不去得罪,免得哪天踢到鐵板了之後再重蹈齙牙的覆轍。
“你在申城認識什麽人,說來我聽聽!”安品齊還以為童母說的也是一方老大,來了精神之後開口問道,生怕再一次的撞上了鐵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