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羞辱的就是你
“不是，她最近盯我盯得緊得很，你不讓我把話說完，她肯定不會走。”我也小聲回應大宇，“你先把刀收起來怎麽樣？”
馮曉雅的耐心比我想象中要好一點，至少她沒有在我跟大宇說話的時候就走了，反而像是聽到了大宇對我的威脅。
她的眼神十分銳利。
“你們一夥人拿著棍子要幹什麽？聚眾鬥毆是違法的。”馮曉雅穿著便服，襯衫紮在九分褲裏，幹淨利落又不乏時尚感，隻是胸前的大好風光好似隨時會衝破那一層薄薄的布料展現給別人看。
一個美女的警告，在混混眼裏起不到任何作用，隻覺得她煩。
可我倒寧願馮曉雅再多問幾句。
“欸，美女警官別誤會，這不是聚眾鬥毆，頂多算是我被打。”我衝她眨眨眼，隨後迅速蹲下，從大宇的束縛中逃脫，一腳踹在他腰間。
“草！”
大宇站起來，對我亮出刀子。
可我已經跑到馮曉雅身邊，對他咧開嘴：大宇“兄弟，你可別衝動，這位美女真的是警官，手裏有槍的那種。我這條胳膊就是被她給卸了的，你小心被抓進去吃牢飯。”
“你他媽少在這兒嚇唬人，躲在個女人身後，唐重你有沒有種！”大宇挑眉，“兄弟們，咱大寶哥說了，今兒隻要把這丫的打殘了，大寶哥重重有賞。都給我上！”
“慢著！”馮曉雅往前走了半步，目光從他們一排人中一一掃過，氣勢十足。
“臭娘們兒，給老子滾開，老子不打女人。”人群中，不知道是那個屌絲如此吼了一句，話音剛落，就看到馮曉雅撂倒了距離她最近的一個人，然後她慢條斯理地撿起從那個人手裏滾落的鋼棍。
“做一下自我介紹，我不叫臭娘們兒，當然，我的自我定位也不是一個弱女子。哦，還有，這位不想要爪子的人的確是我打傷的，在警局裏邊兒。”馮曉雅一步步接近他們。
“給我上，還怕一個女人不成？”大宇往前衝，揚起手就朝馮曉雅打去，一群人瞬間亂做一團。
是跑，還是留下來？
我有點猶豫，雖然馮曉雅得罪過我而且武力值對付這幾個嘍囉肯定沒有問題，但她怎麽說也是個女人，而我自認為還是個男子漢，要是為了自己能跑把她當擋箭牌，以後要是傳出去，我還能不能在道上混了。
不行，我撿起掉落在地上的鋼棍，加入了混戰。
馮曉雅的戰力指數壓根兒不把這些人放在眼裏，幾下就收拾得差不多了，看我忍著痛加入戰局，還不忘嘲諷我：“喲，我還以為你是隻弱雞來著，沒想到還有點骨氣。”
好男不跟女鬥。
我嗤笑一聲，轉過頭不再看她，專心應付大宇那幫人。
警笛聲來得十分突兀，在場的每個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就被人全部團團圍住了。
“不許動，警察！”為首的男警官一看就是滿身肌肉健碩得很，走到馮曉雅身邊用眼神詢問她有沒有事，後者則是搖搖頭。
感情是來英雄救美的。
再仔細看馮曉雅的耳朵上，竟然還有個藍牙耳機，剛剛情況混亂，我沒注意到，這會兒就特別明顯地能夠看到了。
難怪警局的人能來得這麽及時。
“把武器放下，上車！”有人在後麵推了我一把，正好推到我的肩膀，疼得很。
我一頭霧水：“憑什麽，我又沒犯事兒。是他們那夥人忽然要打我。”
“每個人都說不關他的事，那我們警察還拿來幹嘛，你手裏有武器而且還是跟他們手裏拿的完全一樣，現在你涉嫌襲警，必須跟我們走一趟。”剛剛跟馮曉雅說話的健碩男走了過來，板著張臉。
一上車，我就能感受到大宇等人投來的凶狠目光。
“看什麽看，統統坐好！”車裏麵也有警察。
馮曉雅跟健碩男一起上了另一輛車，開在我們的前麵，一路到了警局。
“唐重，你個孬種，老子以後有你好看的！”大宇臨下車時，還不忘衝我耍狠。
“但願你有這個機會，隨時奉陪。”我也不甘示弱。
“耍什麽狠，以為這裏是什麽地方？”健碩男瞪著眼，指著我，“你，跟我過來。”
之後大宇等人被帶到了什麽地方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健碩男單獨把我拎著到了一個小黑屋，絕對是不懷好意的。小黑屋裏麵隻有一個不是很亮的小燈泡，掉在老高的天花板上晃個不停。
“知道我為什麽把你帶到這裏來嗎？”健碩男問我，聲音在狹小的空間裏麵還有回聲。
“嘿嘿，警官可能是有什麽秘密的話要跟我說？”我的預感不太好。
果然——
“啪！”
健碩男一巴掌拍在木桌上，感覺它一塊搖搖欲墜，我無意識地抖了抖。
“如果是剛剛的事情，警官可能是誤會了，我是受害者。”我猜測他的想法。
“沒有人能證明你是受害者，但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參與者。”他不急不慢地說，給我一種相當欠揍的感覺。
健碩男跟我玩文字遊戲，我這會兒在氣頭上，說也說不過他，隻好破罐子破摔：“你把馮警官叫來，她可以證明，我是被迫參與鬥毆的，再說了，他們一群人對馮警官一個人，我實在看不下去，才倒回去幫忙。”
要不然誰他麽樂意惹得這一身騷。
“嗬，馮警官剛剛可不是這麽說的，而且我們剛剛全程保持通話，我也證明，你跟他們是一夥的，為了報一箭之仇，所以故意挑了今天下午在街角圍堵馮警官。”
臥槽，要不是人在屋簷下，我真想立刻站起來給他一拳，分明是在公報私仇，不就是言語上挑釁了馮曉雅兩句嗎，這麽記仇。我看這個健碩男，八成是對馮曉雅有意思。
總算是體會到什麽叫“偷雞不成蝕把米”了，我也是醉了，之前幹嘛要向馮曉雅這個男人婆求助。小黑屋裏隻有我們兩個人，我越過他衝出去的可能隻要百分之十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