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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蛋糕和「禮物」兩不誤,這女人,上道!

  包間里,曖/昧的燈光交錯,裡頭倒是有不少人,基本都是H市的闊少爺們,平日里流連風月,沒少幹缺德事。 

  此刻,這一個個的,身邊必備一個女伴。瞧那打扮,很明顯是宇州的小姐。穿著打扮雖然不似普通夜總會那般招搖暴/露,可到底還是有幾分欲蓋彌彰的誘惑,勾勾繞繞,媚/眼如絲恧。 

  傾玖看了一圈,總算是發現瞧見阮卿悠了。 

  這妮子喝醉酒,居然還能夠踉蹌著來到這兒,一路順利地找到溫華安所在地,也算是強人。 

  只不過,這一找到人,居然就已經醉死在沙發上,腦袋毫不客氣地枕在溫華安的大腿上,任由身旁的男人猶如安撫小貓一般一遍遍順著她的頭髮。 

  初看到這樣的畫面,傾玖腳步竟有些僵硬。 

  倒是溫華安比那一棒子闊少們先瞧見了傾玖。剛要招呼,似乎是一下子便瞧見了傾玖身後的何瑾朔,眸一眯,他的臉上似笑非笑。 

  「原來是嫂子來了。我哥沒陪你一道來?」 

  要知道,溫華安可從沒有在任何人面前喊過雲以晏一聲哥。 

  所以,直到他這一聲嫂子開口前,傾玖也僅只是知道他與雲以晏是兄弟。可到底誰年長誰年幼,她都一無所知溲。 

  沒想到,今兒個,當著這麼多闊少的面,溫華安如此大大咧咧地亂叫人,讓傾玖著實有些抹不開臉。 

  似乎,他是認定了她與雲以晏早就在一起。 

  因著身後有著何瑾朔,傾玖並沒有否認。 

  可他明顯感覺到身後那人似乎是僵硬了一下身子,身側的手緊握,冷凝的聲音沒有好氣:「溫少在這兒尋、歡作樂,當真是好不逍遙。我和傾玖兩人過來喝杯水酒,溫少不會介意吧?」 

  介意! 

  當然介意! 

  暗地裡對何瑾朔咬牙切齒,心說雲以晏啊,我這哥們當得還真是不容易啊,你自己不出馬,還得讓我給你對付情敵!明明老子今天出來是泡、妞的!阮卿悠這女人的胸都還沒摸到了,剛剛順了順毛就被傾玖這麼不合時宜地打斷,沒見你女人這麼破壞哥們好事的! 

  面上,溫華安還得做到陽光明媚適合賞花賞月賞女人。 

  「何少這說的是什麼話啊?我嫂子跟你既不沾親也不帶故,你帶她來坐什麼坐?當然是我負責招待了。何少您公務繁忙,我這兒廟小就不多留您了。哥幾個可不敢打擾您幾個億的大買賣。」 

  何瑾朔和傾玖的婚事早就是鬧得沸沸揚揚人盡皆知。 

  只不過他離婚,卻是離得低調。 

  至今為止還沒曝/光。 

  所以在場的幾位闊少在初聽得溫華安的話后,面面相覷,一下子便停了逗/弄各自身邊女人的趣味。彼此之間交換一個眼神,顯然,是對於這件事有些不敢相信。 

  「溫少,你剛剛說什麼?這何少和……」 

  開口的是李蘇筠,李家少爺。 

  他心裡,自然是比其他幾位闊少多轉了幾個彎。 

  楠楠是被何瑾朔給接走的。這個小傢伙,在家裡頭只願意喊李忘夕媽咪,卻拒絕喊他爹地。可一見到何瑾朔,卻巴巴地叫著爹地,甚至還不認生地直接跟著何瑾朔走了。 

  這麼多年他都沒蹭到一聲爹地,雖然他和李忘夕的感情早就淡薄,關係如履薄冰,可這孩子如此偏心,他自然是有著計較的。 

  如今從溫華安口中得知何瑾朔竟然已經和傾玖離婚。 

  那麼,這楠楠的撫養權…… 

  如果可以,他倒是希望楠楠重新回到李家。 

  李忘夕再也不能生育,在家裡的地位,自然是不會如同以前那麼高了。 

  一個女人再有能力,可如果是一隻下不了蛋的母雞,那她就只會被夫家不容。 

  他自然知曉那場綁架害得她失去了兩人的孩子,也害得她再也無法做一個母親。 

  所以,他儘力彌補。 

  這個李家少奶奶的位置,當若水歸來,他是那麼急切地想要讓若水坐上這個位置。 

  可當李忘夕無法再做母親后,他心裡頭那種針扎的感覺一遍遍扎疼他的心,令他竟打消了心底盤旋多年的打算。 

  甚至在若水多次表明想要嫁給他之後,都沒有給她一個滿意的答覆。 

  他做不到將向來被他認為是女強人無堅不摧的李忘夕借著無所出的由頭趕出李家。 

  所以,如果可以,他希望楠楠能一直由李家撫養,由李忘夕撫養。 

  即使一輩子都不能生孩子,到底還有一個孩子,會親昵地喚她媽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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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 

  瑾朔斜睨了一眼李蘇筠,率先走了過去,在沙發上落座。 

  雙腿交疊,姿勢睥睨,人中翹楚之姿,盡顯無疑。 

  「李少爺家裡頭一切安好?你這麼跟著溫大少來這兒和小姐們說說笑笑,這身為正室的少奶奶不計較,金屋藏嬌的某人應該會吃醋吧?」 

  這兩句話,力度掌握適宜,直接便砸到了李蘇筠的心頭。 

  現在他無論多晚回去,或者即使夜不歸宿,李忘夕也不會過問半句。 

  真正是做到了一個相敬如賓。 

  如果不是為了給他父母看到他們夫妻二人和睦的假象,他相信,她就連開口說話都懶得跟他說半句。 

  可他一旦去若水那兒。 

  這個他曾經心尖上的人兒。 

  聖潔無暇,溫婉似水。 

  即使低泣都讓他為之動容得恨不得將全天下都碰到她手上的女人,如今,他卻怕極了她的眼淚。 

  她不知被誰灌輸了這樣的思想。 

  靠孩子來綁住一個男人的心。 

  自從李忘夕出事,並且再也不能生育之後,他對於生孩子之事逐漸得不再熱衷。 

  心裡頭有一種想法,不能再刺激到這個女人。 

  絕對不能讓她想起這些傷心事。 

  所以,面對記者們的圍追堵截,他放下狠話:「我和她離不離婚關你們什麼事?她生不出孩子,大不了我們李家斷了香火,輪不到你們在後頭嚼舌根!」 

  可這,卻傷了若水的心。也便更加堅定了想要一個孩子的想法。 

  甚至於在他去看她時,在飯菜裡頭下/葯。 

  那般純潔的女孩,是他青春時代一個無法企及的夢。 

  越企及不到,便愈發想要追逐。 

  自從她歸來,他小心翼翼將她珍藏,從不願觸碰她分毫,不願破壞她的美好。 

  他一心只想她依舊是她的女神,待到有朝一日他真的和李忘夕離婚,將她正大光明地娶進李家大宅。 

  可她,卻在他飯菜裡頭下/葯,那般迫不及待地想要他要了她的身子。 

  當他洞/穿她的身體,瞧著她在他身下婉轉,極力將胸前的兩團挺到他唇畔,他除了身體的快/感,其它的,竟迷茫起來。 

  這,便是他年少時一心想要追尋的女人。 

  可為什麼,當她終於放下身段即使下//葯也要他碰她后,他竟隱隱有種空洞的感覺? 

  也不知道有了第一次的緣故,還是本身她的性/欲便比一般人高,每一次他想要好好和她說說話,都被她直接談到了床上。 

  明明,這不是他想要的感覺。 

  他重/欲,但不會毫無節制。 

  他更想要的,是和自己曾經追逐的女孩子執手天涯,每日里談論著屬於兩人的夢想,日後的規劃。 

  而不是,動不動便是身體的結/合。 

  這,無疑是玷/污了他心中那份感情。 

  明明想愛她,卻不想讓心中的那個她成為污穢,矛盾,而壓抑。 

  終於,在他處理完公事回到她那兒后,困極了倒頭便睡,而她卻直接握住了他的命脈,坐在他身上搖晃,不住地將那兩團豐盈貼在他胸膛之處,他再也無法正視她。 

  他只覺得,她變了。 

  再也不是他心目中那個純潔的女孩。 

  現在的她,彷彿已經變得物質。 

  她的心裡頭,似乎已經認定了他不會與失去生育能力的李忘夕離婚,所以才竭盡所能想要為他懷上孩子…… 

  一下子,他竟害怕地再也不敢回到那個被所有人稱之為藏了嬌的金屋。 

  李忘夕見他天天回家,倒是愣了,不忘記嘲諷:「女人一個月總有那麼幾天是不方便的,李少爺可得多擔待,這欲求不滿得太明顯,可會讓你的女人認為你只將她當做泄/yu工具。」 

  敢情她是認定了他會天天回家是因為若水身子不方便,無法滿足他的身體需求。 

  以防止自己欲求不滿化身為/狼,才沒去金屋守著佳人? 

  天知道到底是誰欲/求不滿! 

  他只是不想自己那場鏡花水月的初戀經歷了這麼多年卻被染上雜質!他只是不想看到變得有些不像當年那個若水的若水。他需要時間冷靜一下,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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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被何瑾朔猛地提及一個正室,以及另一個被自己金屋藏嬌的若水,李蘇筠面子掛不住,竟是一下子沉下了臉。 

  他金屋藏嬌的事情,早就不是秘密。 

  這報紙媒體可沒少報導。 

  更是因著李忘夕被綁架流了孩子且喪失了生育能力,媒體還不斷地炒作兩人即將離婚的消息。 

  雖然他是直接放下了絕對不會離婚的話,可到底,這種事,在這個圈子裡的人多多少少還是給他點顏面的,不會真的將這些事情給拿到檯面上來。 

  要知道,他們這些人,哪一個不是在家裡養著個,在外頭又供著幾個? 

  大家心裡頭心照不宣的事情,所以即使說起,也不過是一笑而過,權當一個玩笑念叨幾句。 

  但很顯然,何瑾朔開口說的,全然是一派諷刺。 

  不過說來也真是奇怪。 

  以前他是喜歡身邊的公子哥們一個個將他和若水扯在一起,甚至還千方百計地將那個不喜歡這種場合的女人帶到這群人身邊當是認認人。 

  如今,他卻再也興不起這個興緻。 

  甚至於大家適當地將他和若水的事情放到檯面上說笑,他心裡頭也總是有著排斥。 

  甚至於倒是希望他們將他和李忘夕扯在一起。 

  「何少說笑了,今兒個溫大少的生辰,哥幾個陪著他熱鬧熱鬧而已。」 

  李蘇筠將自己撇清。 

  手腕上挽著的依舊是剛剛那個貌美女子。 

  自然,他不會做出失禮將人打發走的事情。 

  如果真將人打發走了,那便顯得好像他還怕了人家說閑話似的。 

  * 

  傾玖聽得李蘇筠如此說,又瞧了瞧這偌大的包間內,香檳紅酒,白的紅的啤的倒是不少,酒瓶子東倒西歪,甚至都沒用到杯子。 

  一個個,似乎都是放開了喝,完全沒想過不醉。 

  溫華安的生日? 

  那他怎麼那麼低調,除了邀請這些公子哥,居然都沒邀請雲以晏? 

  既然是人家的生日,傾玖也便不想多參與:「卿悠喝了酒我放心不下,我送她回家。」 

  這兒一個個雖然都是貴公子,可品行,誰敢保證? 

  誰知道是不是狼窩? 

  將喝醉酒的阮卿悠留在這兒,她是吃錯了葯才會幹這種事。 

  「嫂子,這就是你的不是了。我和卿悠是男女朋友。這男朋友過生日,女朋友作陪不是天經地義的嗎?嫂子你既然來了,不陪著一塊兒熱鬧也就罷了,居然還要將我女人給帶走,你這不是存心想要掃我興嗎?」 

  哥們的兄弟是一回事,可這哥們的兄弟太不上當破壞他的好事,就是另一回事了。 

  更何況,他和阮卿悠這女人可是約好的。 

  給對方充足的面子。 

  無論什麼時候,只要另一方有尋求,他(她)就得迎難而上。 

  隨時隨地為另一方服務,可不是說著玩的。 

  要不然,誰陪著她成天三不五時等著她家太後娘娘的召見還不能有半句怨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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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女朋友。 

  溫華安一搬出男女朋友的說辭,傾玖便忍不住皺眉。 

  別人是不知道他和阮卿悠真正的關係。 

  難不成她還不知道? 

  不過是兩人達成意見統一,讓他幫忙瞞著她家裡罷了。 

  結果,這溫華安直接搬出了這男女朋友的幌子,而身為當事人的阮卿悠竟然還一直睡在人家大腿上,甚至嘴裡頭也不知道是喝醉酒的液體還是口水,毫無形象可言地流在人家褲子上。 

  她就這般站在原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若真的扯破了臉皮子,這兒這麼多貴公子,她可得罪不起。 

  厚重的金屬門被外頭的人推開。 

  伴隨著一輛推車,黑色西裝的服務員竟是將三層的大蛋糕推了進來。 

  「溫少,這是您女朋友為您訂製的蛋糕,祝您生日快樂。」 

  留下蛋糕,服務員便算是功成身退,離場了。 

  包間里,其他公子哥一個個都投去羨慕的眼神。 

  這女伴和女朋友的區別,就在於此。 

  女伴可以隨時換,可著帶出門的女朋友,可就顯得正式多了。尤其還是帶到這個圈子裡來。 

  一個個單身狗們被虐了,一個個家裡頭有老婆外頭還藏著幾個的也被虐了。 

  紛紛對溫華安豎起了拇指。 

  果真是對女人教導有方。 

  這過生日,不僅將自己送上門來,居然還沒忘記給溫大少送上這麼大一個蛋糕。 

  蛋糕和「禮物」兩不誤,這女人,上道! 

  溫華安臉上有著得意之色,拍了拍腿上趴著的女人的臉:「起來了,吃蛋糕 

  了。」 

  豈料,阮卿悠嘟囔著的話,卻是瞬間讓他綳不住臉。 

  「吃什麼蛋糕?誰過生日?丫的誰過生日老娘跟他沒玩!不知道老娘最討厭人家炫耀生日了嗎?欺負老娘在我家太后壓制下沒過過一次像樣的生日是吧!!!?」 

  這話一出口,可謂是直接打了溫華安的臉。 

  剛剛侍者還說是他女友送的生日蛋糕。 

  結果人家的女友借著酒勁已經嚴肅表明自己最討厭人家過生日炫耀了。又怎會送什麼生日蛋糕? 

  一個個公子哥若有所思,身旁的女伴膩在他們身上,柔若無骨,手時不時拂過,讓人酥/麻一片。 

  * 

  溫華安真恨不得掐死腿上的這個女人,這哈喇子流了他一身不說,還讓他丟了這麼大一個人。 

  他生日,知道她絕對不會願意為他掏錢,行啊,他就主動點,自個兒給自個兒點了個蛋糕,假借是她送的由頭,在一干大少們面前炫耀炫耀他也是有女人愛的。 

  一個電話打過去,也虧得有之前的約法三章在,阮卿悠倒是來得積極,風風火火地跑來了。 

  除了身上的酒氣,還有那張動不動就噴酒氣的臉,讓他即使不願意受,也得受著。 

  誰讓她這尊大佛是他一個腦抽自己請來的呢? 

  結果人家一見桌子上的酒,不管白的還是紅的,捧起來就喝。 

  他們男人喝的時候還得掂量掂量這酒精濃度,不敢給自己下狠手虐待自己的胃,她倒好,完全是跟自己幹上了。 

  不過喝了幾口白的,就已經喝趴下了。 

  他順理成章地將人給拉了過來趴在他腿上,順便和公子哥們說笑,順便撫撫女人的毛。大手當然也不會閑著。 

  這種送上門的福利,不懂得享受的男人就不叫男人了! 

  她可是幹掉了他二十萬的酒啊,不討點甜頭回來怎麼成? 

  被突然出現的何瑾朔和傾玖打斷不說,就連他為了給自己充面子買的蛋糕,也被人揭穿。 

  就這樣,溫華安是一口血嘔著,就沒差噴出來直接噴那個不省人事的女人滿臉了。 

  他發誓,等她清醒過來,他絕對讓她知道什麼叫做血債血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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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起先的小聲調/笑變成了掩飾不住的大笑,已經有公子哥開涮了:「溫大少,不會吧,這蛋糕該不會是你自個兒買的吧?」 

  「天,堂堂溫少,居然還淪落到自己給自己買蛋糕,還假借女人的名頭。」 

  「溫公子,你這是有多缺愛啊?」 

  「沒事,再有下次,溫大少記得和哥幾個說,哥幾個友情贊助,或者身邊這些女人你隨便挑一個,甩張卡,以她們的名義買去。」 

  …… 

  當真是唯恐天下不亂,這說笑的勢頭,一發不可收拾。 

  傾玖也知道剛剛說醉話的阮卿悠那一鬧,完全是讓溫華安大失顏面,這面子裡子估計都已經丟光。 

  很顯然,這盛怒之下,她是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溫少,既然你過生日,那我就……」 

  這三層的蛋糕還在推車上放著,剛剛還打算讓人一哄而上圍觀的溫華安直接就打橫抱起了阮卿悠:「大家隨意,要吃蛋糕別客氣,隨意。打算往女伴身上抹蛋糕玩限/制/級也隨意。我先走一步,改天咱們再聚。」 

  經過傾玖身邊時,竟是直接與她擦肩而過:「讓讓。」 

  「溫華安,你……」 

  「回家管教自個兒女人,嫂子有意見?」 

  一口一個嫂子,傾玖在何瑾朔面前完全便是不敢反駁以免讓他存了什麼不該有的心思,只能咬了咬唇什麼都不敢說。 

  目送著阮卿悠就這樣被帶走,她有心想要追上去,卻被何瑾朔一截手臂,攔了下來。 

  「她不會出事的。」 

  不會出事? 

  這溫華安可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名聲不在齊衍之之下。 

  如今他就這樣將阮卿悠給帶走,傾玖能不急嗎? 

  * 

  出了宇州,傾玖就直接給阮風離打電話。 

  這個點,她可不敢給阮家的太後娘娘打。 

  先不說阮太后早就盼著自家閨女早早嫁出去,恨不得早點奉子成婚。如果讓她知道這所謂的未婚女婿根本就是假的,是阮卿悠找人演的戲,以她那脾氣,真不知道會發生些什麼。 

  所以,傾玖自然是第一時間給阮風離打過去。 

  按照今天阮卿悠的態度來看,這阮風離是吃完了一抹嘴就不認賬完全不打算 

  負責了。 

  平日里見他,也算是斯文俊朗,做事沉穩的樣子。 

  而且對卿悠也是疼寵有加。 

  她是完全沒想到他竟是這樣的人。 

  即使兩人名義上是兄妹關係,可明明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他好歹對卿悠負下責吧? 

  這一個大男人,居然如此沒有擔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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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傾玖?」 

  接起電話,阮風離的聲音帶著點不確定。 

  畢竟兩人雖然有彼此的號碼,但幾乎都相當於無,若不是有阮卿悠作為中間人,傾玖基本都不會主動打。 

  而每次打,基本都是有關於阮卿悠的事情。 

  當然,也有好幾次是阮卿悠忘記帶手機了,或者手機沒電了的情況下,借著傾玖的手機打給阮風離。 

  所以阮風離一接到她的電話,那點不確定,傾玖倒是極為理解。 

  「阮大哥,我是傾玖。」傾玖自報家門,「你現在方便嗎?」 

  「卿悠在你旁邊?」阮風離說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問句。 

  傾玖還沒有回答,他便已經再次開口:「告訴她早點回家,別為了跟我置氣跟自己的身子過不去。一個女孩子家大晚上別總是出入不該出入的地方。媽知道了又該念叨她了……還有,這幾天她心情差,你多擔待著點,如果她要喝酒,千萬別讓她喝。都十一點了,算了,你直接告訴我地址,我過去接她吧,回來的時候千萬別吵醒了倆老。」 

  單單是從話語中來聽,傾玖是完全沒聽出阮風離對阮卿悠的半點不好。 

  而是依舊一個好哥哥的模樣,對自己的妹妹關懷備至。 

  甚至還為了怕二老擔心,打算親自來接妹妹回去。 

  傾玖倒有些不明白了。 

  這樣的人,會是吃飽了就提上褲子走人的人? 

  不至於吧? 

  或者是卿悠喝醉了胡說八道吧。 

  她眼中的阮風離,向來都是謹守禮儀,輕易不會逾矩半分。 

  應該不會做出那種事情才對。 

  看來,應該是卿悠喝醉了亂說。 

  「她剛剛被溫華安給帶走了,我……」她也不知道被帶去哪兒了。 

  「她男朋友?」一聲反問,傾玖可以很肯定,這語氣中有著幾分冷意。 

  「其實,卿悠只不過是因為太后催得急,拜託人家溫華安冒充一下男友而已。他們之間真的沒什麼的。」 

  想到今晚上阮卿悠不管不顧地想要灌醉自己,傾玖便一陣心疼。 

  不知怎的,明知道阮卿悠早就不止一次地跟自家哥哥強調過這件事,她還是打算站在朋友的立場上再次闡述這件事。 

  「她手機有帶在身上嗎?」 

  這答非所問的一句話,讓傾玖一怔。 

  「帶著呢,不過她醉得一塌糊塗,多半是無法接通的。」 

  話落地,向來紳士會主動讓對方掛斷的阮風離,頭一次,主動掛斷。 

  然後,手機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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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承了何瑾朔一個人情,他主動提出送她回去的時候,傾玖並沒有反對。 

  「別人的時期倒是關心得很,自己孩子的事情卻連開口多說半字都不願嗎?」一聲喟嘆出口,來自於正在開車的何瑾朔。 

  傾玖明白,他是見縫插針,一有機會便想要將某些人某些事灌輸到她的頭腦里。 

  楠楠…… 

  想到那個小女孩靦腆內斂的臉。 

  想到陌陌因為她總是故意躲著不見楠楠而對她發脾氣…… 

  傾玖竟發現,自己的情緒,不知不覺就已經被這兩個孩子所左右了。 

  「何瑾朔,我們已經離婚了。我們之間,請不要再插/入其她因素。」 

  紅燈停,修長的手指把著方向盤,長指輕叩著方向盤,一聲又一聲,在這靜謐的車廂內,竟顯得格外清脆。 

  傾玖真懷疑,下一瞬,他可能就會煩躁地取出一支煙點燃,然後讓滿是充斥著刺鼻的煙味。 

  而她的懷疑,很顯然是有依據的,且,事實證明,並沒有錯。 

  何瑾朔直接掏出一支煙,趁著空檔點燃。剛要吸上一口,卻又猛地將其掐滅。 

  毫不注意環 

  保,順手打開車窗,丟到了窗外。 

  綠燈行,直接一個提速,車子飈了出去。 

  「楠楠不喜歡我身上有煙味。」解釋了一句,似乎是在強調,他沒有在傾玖面前吸煙,不是顧及到傾玖聞不慣煙味,只是不想回去之後讓女兒聞到他一身的煙味。 

  他只是為了女兒罷了。 

  不知怎的,傾玖竟覺察出幾分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何少對您女兒倒是疼愛得緊。」她敷衍地回了一句,便轉首望向窗外。 

  天色已晚,城市的夜生活其實才剛開始。 

  可這,只不過是針對於少數人的。 

  揮金如土的闊少小姐們,自然樂此不疲,深藏於深夜中。 

  而奮鬥在最底層,亦或者都市的上班族們,則早早地爬上了床,迎接日復一日的早起與趕工。 

  霓虹璀璨,在大道上灑落。 

  傾玖聽得身旁的人一聲輕嘆:「她也是你的女兒。我是疼我們的女兒。」 

  還真是執著。 

  一心,想要讓她接受楠楠的存在。 

  車子最終停下來,何瑾朔替她解開安全帶。熟悉的氣息傳來,傾玖聽得他一字一句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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