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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以後,你可以碰,我給你這個權力

  雙腿屈膝,頎長的身子靜靜地倚靠在牆上。手指微動,似乎在發著簡訊。 

  過不多久,有個女士急匆匆趕來,一看到他竟然在店內,似乎是想著讓他進店去。豈料他卻只是睨了她一眼,隨即走人。 

  即使再不耐,他依舊保持著良好的教養,直到遲到的人到了才選擇走人。 

  也是在後來她才得知,那個女生是他們學生會的幹事,那天是借著商量會內的事情將他給約到咖啡廳。 

  只不過,女生約會,尤其是見自己心愛的人,自然是不會忘記打扮溲。 

  所以那女生出門前精心打扮了一番,這才導致了遲到。而何瑾朔,最討厭的便是不守時的人。可想而知,那女生自然是不可能成功追到他。尤其,何瑾朔不喜歡借職務之便***/擾他私人時間的人。 

  所以,前車之鑒放在那裡,傾玖在追他時,便特別講求著時間和效率。 

  但凡約他,絕不會遲到恧。 

  但凡和他見面,也絕對不提私事,全部都是關係著學生福祉的大事。 

  直到她覺得火候差不多了,才開始腆著臉皮和他聊些別的。 

  後來…… 

  被她頻繁地約著單獨見面,饒是當時的何瑾朔身為學生會會長再大公無私,他也提出了意見:「傾玖,我不希望咱們之間有除了普通同學之外的任何感情。」 

  這,是他直接的拒絕。 

  她根本都沒向他表白,便已經被他毫不留情地杜絕了她向他說出口的機會。 

  她傾玖是誰?傾光宗的女兒啊。她老爹能將她一個人給拉扯那麼大,可不是全憑藉著他的本事,還憑藉著她的主動配合。 

  她這些年學到最多的是什麼? 

  死皮賴臉。 

  或者換句好聽點的,那就是堅持不懈持之以恆。 

  何瑾朔那話朝著她放下后,她該約的照樣約,該追的照樣追。 

  從外語系轉系轉到他們法學系,也不過是為了離他更近一點。即使明知道他們不是同一年級的,即使再近也不可能出現在同一個課堂之上。 

  可學著有關於他所熟悉的法學,便覺得彷彿離他更近了一步。 

  尾隨著他去晨跑,跑完之後蹦蹦跳跳地跑到食堂殷勤地給他買豆漿油條,晚上的時候又借著學習為名去圖書館***/擾他。 

  一度,何瑾朔被她煩得不甚其煩。 

  「我的大小姐,麻煩你能不能不要出現在我三尺以內?」 

  終於,再好的脾氣也綳不住了,何瑾朔再次提出異議。 

  彼時,圖書館內一個個都是學習精英。 

  不論是為考證還是自習,都在安靜地看著書亦或者做著習題。 

  何瑾朔的聲音不大,剛抱著書打算在他旁邊空位走下的傾玖卻稔是怎樣都無法坐下去了。 

  人家,不歡迎她坐在他旁邊。 

  其實會來圖書館自習,一方面是她本身習慣使然,而且轉了系之後,之前在英語方面再精通又如何?所有的功課都得重頭再來,學習壓力太大,她需要比常人花更多的時間來鞏固。 

  每次自習都選擇坐在何瑾朔旁邊,一方面是想著跟他貼近距離追他,另一方面也是希望這位法學系的大才子能夠在法學方面給她點撥一下,可以省下她自己琢磨浪費的時間。 

  同一張桌子,周圍的幾人聽著何瑾朔的話,都朝著他們看來。 

  許是顧及她的顏面,終究還是只看了幾眼就繼續自顧自看書的看書寫字的寫字。 

  很多次,面對何瑾朔的淡漠,她都能笑著應對,假裝對此無動於衷。 

  而那一次,她心底突地便湧上一層悲涼,然後,她聽到自己無波無瀾的聲音:「好,我答應你。你放心,我傾玖說話一向算話,自此有你的地方便絕對沒我,不用擔心我會再出現在你面前。」 

  自那以後,他跑他的晨跑,而她跑她的晚自習跑。 

  他上他的圖書館,她上她的自習室。 

  校學生會會議,但凡有他出席,她絕對不會出現。 

  只有在他特別忙無暇出席的情況下,她才會小心翼翼地參加,絕對不會出現在他三尺之內。 

  有好事的幾個幹事立刻便覺察到不對勁了:「傾玖,我怎麼覺得你最近有些……不正常?」 

  「是啊,不是信誓旦旦地說要追到咱們學校最難追的何會長的嗎?這平常開個會都不參加,怎麼覺得你是在故意躲著他啊?」 

  「對啊!這哪叫追?分明就是躲啊。」 

  「小姑娘,做人可得講究恆心毅力,可不能這麼沒毅力說不追就不追了啊。」 

  …… 

  老前輩們你一言我一語,傾玖卻只是笑笑:「對於高不可攀的山嶺我絕對是有自知之明的,謝謝諸位這麼關心。」 

  恰巧這時,聲稱不會出席會議的何瑾朔突然推開了門。 

  也不知他是不是將她的話給聽見了,但見他皺了皺眉。 

  接下去的會議,冗長乏味。 

  直到會議結束,所有人陸陸續續地離開,傾玖這才敢遠遠地站在何瑾朔對面,保持著三尺之外的距離為自己辯解著:「絕對不是我不守承諾,我以為你不會參加這次會議所以才來的……」 

  如果知道他會來,她絕對不會來會議室的。 

  其實,整個校園,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如果一心想要追著某個人,自然可能天天出現一系列的碰面。 

  可若真的想躲某個人,只要錯過所有的時間點,便真的不會有交集。 

  這些日子,傾玖算準了何瑾朔的時間表,從不會有任何的逾矩。她放下的話,她便絕對不會背棄。 

  今日會見到何瑾朔,完全便是在她的意料之外。 

  只不過,何瑾朔似乎是完全不信她的話,只見他的俊臉愈發緊繃了,甚至連眉,都蹙得厲害。 

  他瞧著她,似乎是想要說什麼,可最終,只是轉身離開,沒有留下任何一句話。 

  傾玖當真是覺得他挺莫名其妙的,她今天會出現在他面前又不是故意的,完全是他不按常理出牌,明明說好了不出席會議又突然出現,害得她違背了自己的話。 

  不過,自始至終,她絕對保持著和他三尺之外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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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的兩個禮拜,學習依舊是緊鑼密鼓,傾玖卻不得不收拾起行囊,進行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母親的忌日到了,被葬在大山回到了那片故土的母親,一個人太過於孤單,她和父親得回去陪伴她在身邊。 

  走得太急,她甚至都忘記了和輔導員請假。 

  大山裡頭信號差,手機更是無法打電話發信息,她也便放棄了請假的念頭,一心一力地和父親在大山裡頭生活了兩個禮拜。 

  那個當年的老房子一直留著,就是為了方便他們每年回來看母親的時候能夠有地方住。 

  其實以父親的身價,完全可以給母親在郊區風水最好的墓園找一塊地。可他卻選擇尊重母親的遺願,讓她落葉歸根,回到了這片生養了她的故土。 

  那兩周,遠離了城市的喧囂,和父親重新過上了小時候的日子,兩人都是感慨萬千。 

  「閨女,聽說你在追你們學校的一個男生?」 

  外頭的星星一閃一閃,晚風送爽,父女倆靠在躺椅上納涼。 

  「老爹你怎麼知道的?」 

  「你平時雖然愛學習,可也沒到為了學習不回家的地步。這段時間你節假日連家也不回,給我這個老爹打電話的次數可是屈指可數。這不是很明顯嗎?你墜入愛河了。不過按照老爹過來人的經驗,你如果進展得一切順利絕對會將人帶回來給老爹看了。所以啊,你這閨女絕對是單相思著人家,追人家追得緊,將時間都花費在人家身上。你費的勁不少,不過結局嘛,很懸。」 

  也便是在那一次,傾玖和自己的老爹推心置腹,事無巨細地將自己追何瑾朔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 

  末了,她無所謂地聳肩:「他現在是連見都不想見到我,讓我不要出現在他的三尺以內。所以老爹,你閨女的初戀就這樣沒了。噢,不,應該說,你閨女第一次追人,就這樣以失敗告終了。」 

  蹲在她身邊,傾老爹只是觸摸著她的臉:「失敗就失敗了,有老爹罩著你,去他的十個八個何瑾朔咱們也不要。咱閨女那麼優秀,憑什麼他還嫌棄了?他不是讓你不要出現在他三尺之內嗎?行,老爹立刻就給你安排轉校去。」 

  「老爹你瘋了!幹嘛為了他一句話就轉校啊?到時候你女兒追男人不成被男人嫌棄不得不轉校的傳言一傳出去,你是不想讓我有臉了是吧?」 

  傾光宗被她問得一怔,倒是完全沒考慮到這一層。 

  自此,才打消了那個念頭。 

  也是自此,他徹底地記下了何瑾朔這個人。 

  這個,讓他的親閨女如此上心卻也如此傷心的男人。 

  他對他,自然是沒有什麼好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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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傾玖兩周后回到學校,她萬萬都沒有想到,第一個來堵她的人不是阮卿悠,而是聲稱不要讓她靠近他的何瑾朔。 

  「你這兩周究竟去哪兒了?犯得著為了躲我而鬧失蹤嗎?」 

  難得的,一向給人乾淨利落感覺的男人,居然有一點暴躁,抓著她的手臂就開始了質問。 

  他說這話委實是冤枉她了。 

  她躲他是真,畢竟是他說的不准她再靠近他。 

  可她這一次離校,可不是為了躲他。 

  見她不答話,何瑾朔突然便開口:「我收回之前跟你說的話,以後每天,你都必須定時向我彙報一次,至少在我面前出現一次且在三尺之內。」 

  留下這句,他就如同他出現一般,莫名其妙地走人了。 

  瞧著他的背影,傾玖依舊還回不過神來。 

  之前讓她不要出現在他面前的人,這一次,居然又說必須每天都要讓他見著…… 

  剛剛那人,確定是何瑾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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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傾玖你沒發燒燒糊塗吧?失蹤了整整兩周不說,一回來就說被咱們何男神欽點每天必須出現在他面前至少一次且必須在三尺之內。你這是想他想瘋了吧?得妄想症了?」 

  這段時間阮卿悠因為完全聯繫不上傾玖可是沒少著急上火到處尋人,為了安慰她受傷的心靈,傾玖免不了要請她戳一頓。 

  阮卿悠是有吃萬事足。 

  兩人直接選擇去市中心的春暖花開點了自助晚餐。 

  兩人消費也才一百多,作為死黨,她也算是為傾玖省荷包了。 

  更何況,作為學生黨及吃貨黨,自助餐可是最好不過的選擇。 

  敞開了肚皮,即使撐到了極致,也不放過吃回血本的機會。 

  兩人毫無形象可言,尤其是對肉類和海鮮,更是堅決不放過。 

  傾玖不得不糾正阮卿悠的話:「我一回校他就將我堵在校門口了,這可不是我得了妄想症。」 

  對於何瑾朔突如其來的態度,她也完全是覺得莫名其妙。 

  八罐啤酒落肚,兩個女人都已經醉得有些不成樣子了。 

  何瑾朔和其他三個學生會的重要幹部進來的時候,瞧見的便是這樣的兩人。 

  副會長當即便笑得別有深意:「這傾美女看不出來這麼不經喝,這臉都紅成這樣了。回去的路上可別被人劫財劫色了。」 

  立刻便有好事的人一道附和,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架勢。 

  「你過來,和我一道將她們兩個送回去。」何瑾朔點名剛才挑頭的副會長,後者立刻便一臉菜色。 

  「不會吧,我這菜都一口還沒吃呢,這票可是有時間限制的,可別浪費了。」 

  可到底還是熬不住何瑾朔的威嚴,不得不配合著他將人給送回去。 

  明明可以四個人直接坐一輛車回去的,何瑾朔卻偏偏說四個人擠不下,讓他和阮卿悠打車回去。 

  而他自己,居然就將傾玖帶上了他今兒個開出來的車上。 

  後者見他如此行徑,更是氣得跳腳。 

  「一個何瑾朔,兩個何瑾朔。」坐在副駕駛座上,傾玖瞧著旁邊開車的人,手指不老實地想要比劃他的臉。可一想到他說過的話,她又立刻將手給縮了回來,「對了,我得離你遠點省得你瞧見我心煩,所以不能碰你……不行,我得下車……」 

  她想要下車,可是身子被安全帶給卡著她完全就動不了。 

  一手把著方向盤,一手將不老實的傾玖給按住。何瑾朔握緊她的手,將她的手一點點覆上他的臉:「以後,你可以碰,我給你這個權力。」 

  感受著掌心的溫熱,感受著那近在眼前的真實,傾玖眨巴眨巴自己的眼睛。 

  那張因染上醉意而發紅的臉,看著格外迷人:「可我不想要這個權力了怎麼辦?」 

  她格外想要的時候不給她,她現在不想要了。 

  對,不想要了。 

  她才不稀罕呢。 

  「不準不要。」何瑾朔的語氣竟有些急躁,少了沉穩。 

  醉醺醺的傾玖使勁地在他臉上揉/捏了一陣,嘿嘿傻樂:「那如果給了我這個權力,就不準給其他人這個權力……」 

  「只給你。」 

  自然,這樣子的對話,酒醒之後的傾玖完全便是忘到了九霄雲外。 

  第二天醒來,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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