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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我很確定,我有這個權利拒絕!

  87、我很確定,我有這個權利拒絕! 

  車子一路風馳電掣,車內,何瑾朔緊抿著唇,俊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 

  可想而知,沈憐伊突然這麼一報案,完全便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始料未及,更加難以想象她為了不讓他娶傾玖,竟會使出這麼一招來。 

  可她明知即使沒有這場婚禮,他早就與傾玖領證,早就是合法夫妻溲。 

  如果這場所謂的強/奸案被控告的男方不是他,此刻的他必定早就為她擔憂不已,甚至也如同此刻一般親自跑一趟警局。 

  可他很清楚,昨晚上她雖然用吃安眠藥的話來威脅他,他也沒有出門半步,自然不可能會發生什麼事。 

  所以,一路上,他只覺得那股怒火侵襲,對沈憐伊此舉,當真是恨不能立刻逮住她親自質問恧。 

  她究竟知不知道什麼叫做謊報案情,什麼叫做聲譽盡毀? 

  他強/奸她?也虧得她頂著這個大明星的頭銜那麼不顧一切地進了警局去報這種案! 

  握著方向盤的手緊捏,上頭青筋竄起,一如他的心情,剋制般壓抑。 

  「拜託能收起你滿腦子回憶昨夜和她歡/好的情節嗎?好好開車,我可不想車毀人亡。」傾玖瞥了一眼他那過於僵硬的手,揚起聲音。 

  「你先收起你的醋意。」抽空掃了她一眼。 

  很好。 

  還算正常。 

  沒有一般女人的大哭大鬧,沒有一般女人在結婚當天聽到丈夫被控告強/奸其她女人的震驚與苦澀。 

  這是他期望的,不希望她想太多。 

  可同樣的,他也有些失望。 

  這是,她對他不在意的表現…… 

  好在,一直沉默不做聲的女人終於開口了,一開口嗓音雖然不怎麼的,但那話卻是實實在在的,讓他少回憶和沈憐伊歡/好的情節。 

  嗯,這是……吃味? 

  傾玖淡淡地轉過臉,將視線轉向窗外。 

  透過車窗,她可以清楚地看到自己那張臉。 

  妝容精緻,那上頭,甚至還有著新嫁娘該有的喜氣。可偏偏那抹喜氣,又被一抹煞白所籠罩。 

  稔是哪個新娘子,都不可能如她這般在短短時間內遭受冰與火兩重天吧? 

  喜慶的日子,卻得跑警局去,不是去辦理什麼戶口問題,更不是婚姻不和/諧婚內暴/力問題,而是自己結婚的另一半,在結婚前一夜將他心尖上的那女人睡了。 

  那女人為了逼他就範,索性報了案,明明自願的睡覺問題,偏偏變成了強迫問題。 

  可笑她這個正室,到了結婚當天警方打電話過來才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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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分鐘后,車子停在警局門口。 

  一身西裝禮服筆挺,身姿頎長,無形之中給人以壓力。何瑾朔下車,不忘從另一側給傾玖體貼地打開車門。 

  伴隨著副駕駛座車門的打開,一身白色婚紗裙擺曳地的傾玖入了人的眼。 

  瞬間,路過的人紛紛投來好奇的眼神。 

  以免惹來八卦記者的圍追堵截,何瑾朔立刻便護著她的身子,攬住她肩膀走了進去。 

  「大喜的日子還有勞何少親自跑一趟,辦案所需,還請諒解我們的不易。」 

  刑警大隊的辦公室內,身為隊長的伊坤將人給迎了進去,難得的沒了審問其他犯人時那股狠勁與衝勁,對於何瑾朔,多多少少還是帶著幾分敬畏的。 

  畢竟他在H市是跺跺腳便能夠讓地抖三抖的人物。 

  「我也很希望體諒你們,所以為了你們這一句話,我還得和我夫人專程趕過來。伊隊長,你的面子夠大,不過你可得承受得住這份面子才行。」 

  涼,徹骨的涼。 

  稔是誰,大喜的日子被人給請到局子里,也不會有好脾氣。 

  何瑾朔的俊臉上冷得沒有多餘的表情,唯有那抹從鼻孔中哼出的氣流以及唇畔上揚嘲諷弧度可以揭示出他的窩火。 

  同樣與何瑾朔一道坐著的傾玖這一回難得沒有和他唱反調,而是附和道:「伊隊長,昨兒晚上想必你見到的是沈大明星一副衣衫襤褸身上遍布青痕委屈至極驚恐至極地來報案控告她姐夫的吧?那麼,今兒個我這個干姐姐,穿著婚紗丟人現眼地在大婚當天來警局晃蕩,和她似乎也是異曲同工殊途同歸吧?呵……如果沒有她喊冤在前,我倒很想也替自己喊喊冤,憑什麼讓我大婚當天還進局子給自己找晦氣!」而且這個晦氣的源頭,還是沈憐伊! 

  當然,有關於何瑾朔的作風問題,在外人面前,她可以維護他的顏面保留。 

  必要時候,她完全可以和他一致對外。 

  畢竟,這場遲到三年的婚禮,無論是她老爹還是劉媽,都為了她費盡精力,卻被破壞殆盡。 

  甚至有可能還有記者早一步知曉此事,報道出讓何家和傾家顏面盡喪的報導來…… 

  伊坤見這兩口子統一口徑朝著他開槍,也忙正襟危坐:「兩位消消火,我們這邊也考慮到二位今日大婚不宜將事情鬧大,所以才沒有派出警力,而是聯繫何少這邊單方面進行溝通希望能親自來一趟警局配合調查。」 

  頓了一下,他繼續道:「我們也相信何少的為人,可沈憐伊畢竟是公眾人物,即使是普通大眾被人強了,我們也會受理,按照正常流程進行審訊。所以,還請何少多擔待,告訴我們你昨晚9點到凌晨兩點這段時間在哪,做了什麼。」 

  其實,若是動真格的,怎麼可能讓傾玖和何瑾朔還那麼安然無恙地坐在刑警大隊的辦公室來詢問? 

  早就將何瑾朔帶到審訊室,無論是從外部的環境刺激還是從內部的心理刺激,尋求一個正常辦案所需的答案。 

  瞭然於這一點,何瑾朔也很配合:「昨天晚上我在家,吃完飯便一直待在房間。這點我家人和傭人可以作證。當然,如果有什麼疑問,警方可以從我家調取一下監控。我家老爺子人老了就好這個,總擔心他收藏的名貴瓷器被盜,所以家裡頭大門處裝了監控。但凡我昨晚出去過,絕對逃不了這個監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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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坤朝自己的手下使了個眼色,馬上就有人去辦了。 

  「家裡頭今兒個大喜臨門,還請伊隊長手底下的人在查證的時候穿個便衣。」何瑾朔驀地開口,眼神中有著不容反抗的強勢。 

  「憑什麼你說便衣就便衣啊?今天為了將就你結婚,老大都沒讓去你家逮你。現在還想著我們再便衣上門去錄口供?」有警員立刻就不滿地跳腳。畢竟是性子急的,一出口便沒有忌諱。 

  何瑾朔似笑非笑:「我想,李局長會很樂意好好調/教調/教你,告訴你為什麼上何家的時候必須得便衣行事。」 

  幾乎是在他話落地的同時,辦公室的門就被人從外頭打開了。 

  身材有些發福的李局長身後跟著他的秘書風風火火地趕了來。 

  「何少,實在是對不住,這幫人太不會辦事了,居然在你大喜的日子還把你給請到局子里來。回頭我一定好好訓訓他們讓他們明白什麼才是辦案規矩!」 

  為了配合自己說的話,還不忘狠狠地瞪了一眼這幫警員。 

  回過頭來對著何瑾朔時,依舊是笑得有幾分巴結與諂/媚。 

  「確實是對不住我,不過更對不起我夫人。我是無所謂,可你們讓她這麼丟人現眼地穿著婚紗跑警局,多不吉利?是不是諷刺她一輩子嫁不出去?」 

  何瑾朔說話完全不留餘地。可這不留餘地,卻又有著技巧,故意將主要矛盾扯到了傾玖身上。 

  男人可以不計較,可女人氣量小,未必不會不計較。 

  傾玖聽在耳中,只覺得這男人對她的諷刺還真是夠可以。 

  偏偏她還不能反駁。 

  丟人現眼這詞,是她剛剛為了一致對外瞄準槍口時提的,如今從他嘴裡頭冷嘲熱諷地出來,怎麼聽怎麼覺得不對調。 

  傾玖斜睨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只不過桌子底下的手,卻是在他腿上一捏。 

  隔著西裝褲,她可以感受到他被捏的部位一陣緊繃,隨即便是大大咧咧地起立:「既然我該說的都已經說了,略盡了公民義務配合警方,該做的都做了,請恕我離開趕回去繼續我的婚禮。」 

  李隊長哪兒敢反對,那張老臉上的褶皺幾乎都要裂開到耳朵邊:「那是當然,何少交代得已經很具體很詳細了,您趕緊走,可千萬別耽誤婚禮。」 

  只不過,何瑾朔剛將傾玖從位置上拉起來,攬過她的腰肢便要帶她走,豈料身後的伊坤卻突然出聲阻止。 

  「昨天沈憐伊報案時我們讓人給她做了檢查,從陰/道內提取到了男方精/液。為了謹慎起見,我覺得何少還是配合我們,做一份精/液調查。」 

  這人,不知是該說他太過於冥頑不靈還是說他太過於恪盡職守,人家李局都說讓人趕緊回去繼續婚禮了,他卻還不死心,非得讓人去做什麼精/液檢測。 

  「抱歉,我拒絕。而且,我很確定,我有這個權利拒絕。」 

  瞬間,何瑾朔的臉已不是一個「冷」字可以囊括。 

  幾年的法學不是白學,沒有直接證據表明他是罪犯,憑什麼要做這樣的檢測? 

  有些事情可以配合警方,有些事情則不能一味配合一味盲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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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瑾朔這邊是被迫置身警局,相比於他這頭,沈憐伊那一頭也好不到哪兒去。 

  齊衍之作為新郎遲遲不到,甚至都聯繫不上人,一些趕來的不管是男方那邊還是女方那邊的人,都等得有些不耐煩,紛紛揣測,議論紛紛。 

  討論最多的,大抵是齊衍之大婚前總算是幡然醒悟,明白自己根本不可能在一棵大樹上吊死,所以決定取消婚禮,依舊做一個不被女人捆綁的黃金單身漢,依舊流連花叢中…… 

  幸災樂禍的有之,揣測好奇的有之。 

  女人,便是這樣。 

  一旦見到別人比自己混得好,便大肆羨慕且背後說長道短。 

  一旦別人落魄了,也會在背後三五成群滿足自己的那份嘮叨勁。 

  「憐伊,齊少那邊還是聯繫不上。」劉媽當真是急死了,現在都十二點了,早就過了吉時了。新郎卻遲遲不出現,就連新郎家裡頭也沒有人接聽電話。 

  慢條斯理地給自己畫眉,今日的沈憐伊一身露背白色婚紗,蕾絲點綴,猶如公主般清麗美艷。 

  背部的露背設計,卻擋不住她身上那些吻/痕。 

  密密麻麻,脖子里肩部背部…… 

  劉媽默默地將視線移開。 

  告訴自己,是自己多想了…… 

  小年輕結婚前抵擋不住如狂的相思見了面做點什麼調劑調劑,無可厚非。她不能當老古董對這些事情充滿不認同。 

  「劉媽,謝謝你為我的婚禮費心費力。麻煩你幫我通知一下,就說今天的婚禮取消。」 

  此言一出,劉媽當即便勸道:「你可千萬別衝動。也許齊少那邊是被什麼事情給耽擱了才沒準時到。婚姻可是女人一輩子的事情馬虎不得草率不得,別為了使小性子就輕易取消婚禮,到頭來後悔的還是你自己……」 

  玫紅的唇勾起一抹弧度,美艷不可方物。 

  沈憐伊臉上的笑,讓人看著只覺得刺目。 

  「我真正想嫁的新郎都被乾爹的好女兒給搶走了,等不等現在這個新郎對於我而言無關緊要。」說出口,卻是萬般殘忍。 

  劉媽瞬間便有些站立不穩:「你……你剛剛說什麼?」 

  見她還是不明白,沈憐伊好心提醒道:「劉媽,你不老糊塗吧?今天早上瞧見我那麼狼狽的樣子進家門,就沒疑惑過?我現在就告訴你,昨天晚上我去見瑾朔了。還有,我身上的這些痕迹都是他弄的。他這人啊,性子急也沒個輕重,約在外頭見面,他也不管不顧直接就對著我上了。我還想著好歹顧念下我那位干姐姐啊,畢竟他也算得上是我姐夫。可他做事又怎容得別人插嘴……他啊,對我疼得很呢。只是,我捨不得他娶別人,所以在回來之前我去做了一件事。想知道是什麼嗎?」 

  發白的臉色,劉媽已然癱軟在地。 

  「我啊,在他完事離開后就去了公安局,為了留住他不讓他娶別人,我是什麼都豁出去了,管它面子裡子……」 

  見劉媽終於兩眼一黑暈了過去,沈憐伊輕蔑一笑。 

  唇畔,卻又劃過一抹憂傷的弧度。 

  有朝一日,她居然得用這樣的方式才能留住他,才能阻止他娶別人。 

  這真是有夠諷刺的。 

  明明曾經的他說過會娶她,明明曾經的他下跪向她求婚。 

  這一切,他統統都忘了嗎? 

  手機上,是一個陌生號碼。 

  她面無表情地接起。 

  「沈美女,昨晚欲/仙/欲/死的滋味夠銷/魂夠帶感吧?不想將這件事泄/露出去就馬上……」 

  「謝謝昨晚的貼心服務,真是幫了我大忙。不過很可惜,你們向我提出的任何勒索,我都不會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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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熬夜到兩三點沒關係,熬夜到四五點也完全ok,可熬完夜依舊處於斷網狀態不能發布,手機也無法上傳,那種悲涼感,怎一個愁字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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