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男人對女人,荷爾蒙!
沒想到自己在麗影國際商城和沈憐伊的爭論一下子就傳了開來。
雖然現場有沈憐伊的粉絲,但網上並不見報導,顯然李娟也是聽的小道消息。
從李娟辦公室出來,她這才意識到今天法務部的人都透著一絲古怪。
今天來上班的時候沒意識到,想來也是跟沈憐伊有關了。
她雖然是法務部主管,可得罪的是頂頭大boss的前任女友,在他們眼中,自然不可能吃得了兜著走了溲。
這便是一般人的普遍心理。
傾玖也自知這一點,不過突然便有了一絲興趣。
給何瑾朔打了個電話恧。
他那頭正和工廠負責人交談,看到她的來電,示意Barry先跟進,自己則走到一側:「特意選這個點***/擾我,有事?」
「確實是有一件小事。嗯……我在想,是你替我正名,還是我自己替自己正名?」
工地上有些吵,何瑾朔西裝革履,與這竟格格不入,皺眉:「什麼意思?」
「大家都在說我得罪沈憐伊了,嗯,你作為她的前任男人,會替她出氣將我就地正法。」傾玖輕笑,彷彿談論的根本不是與自己有關的事,而只是天氣問題。
何瑾朔不以為意:「你會怕這個?」
什麼叫人言可畏,什麼叫三人成虎,傾玖不是沒有見識過。
「對啊,我怕。我怕咱們何少為了她將我辭退,然後讓我淪落到找工作時四處碰壁的絕境。」
兜了一圈,依舊是那個老問題。
「你等三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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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鐘的時間,足夠讓公司內部群炸開鍋。
據說事情的起因是作為總裁特助的Barry突然打電話提醒總裁辦的秘書訂餐廳訂蛋糕,蛋糕上必須得標上「孩子他媽生日快樂」的字樣。
訂完蛋糕後去提貨,親自交到法務部傾玖手上。
一個公司,自然少不了八卦團體的存在。
身為秘書雖然不能私自傳總裁的八卦,但絲毫不影響其他人一傳十十傳百。
等到傾玖從QQ群裡頭得知這個消息時,便是被鋪天蓋地的信息所淹沒。
一個個紛紛都向她打探她和何瑾朔的關係,或者與何瑾朔孩子他媽的關係。
將她與孩子他媽聯繫起來的有之,將她與孩子他媽想象成好友關係的有之。
總之,各種五花八門的猜測,讓她始料未及。
不過伴隨著這一事情,之前那些猜測她有可能會因為得罪沈憐伊而被掃地出門的言論,竟一下子就煙消雲散了。
笑話,總裁都親自讓特助安排這差事兒了,怎麼可能還會為了個沈憐伊將人給開除了?
瞧著QQ上一刻不停的閃動消息,傾玖不禁一笑。
所以,這就是何瑾朔的處理方案?
可誰來告訴她,她的生日什麼時候變成今天了?
他這胡亂編排的手段,倒是了得。
*
二十分鐘后,傾玖到達風衍科技,被前台領到會客室。
對方的法務團隊很快便走了進來。兩男一女,居中的人微笑地和她握手:「有勞Miss傾親自跑一趟了。齊少可是一直說Miss傾在這一行是一把手,囑咐我們今兒個有些條款如果有異議就當面提出來並解決,絕對不讓你再勞累跑一趟。」
接下去的協商其實很簡單。
傾玖將帶過來的文件交給對方審閱。
而她也查看了對方遞給她的一些補充條款。
再針對一些有可能造成歧義的語句進行修改。
至於銷售部分的合作利益劃分問題,之前早就由銷售部門與他們談妥,便不在她的工作範圍之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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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后,傾玖原想著離開,不料齊衍之卻突然出現。
「走吧,訂了位置,你可得讓我儘儘地主之誼。」
他的下屬跟他打了聲招呼就自動退場了。
「你可千萬別,這種舉動可是會讓人誤會的,尤其是你那位。」
將資料一一整理妥當放到文件袋內,傾玖一副敬謝不敏的樣子。
「小玖,我怎麼覺得你這話是反著來說?你是怕咱們何少誤會吧?」齊衍之的桃花眼一眨,完全不以為意。敞開的襯衫里露出性/感鎖骨,帶著抹弔兒郎當。
「都快要結婚的人了,以後可別再沾花惹草動不動就給女人眼波暗示。」嘴上雖是如此說,傾玖完全是不介意和他一道走。
今天沒有開車過來,傾玖直接上了齊衍之的車。
其實這些年來,她雖然不屑於齊衍之桃花朵朵開的行徑,可到底還是同一個學校的,兩人因著沈憐伊的告白詩詞而相識,明明吧存在任何男女之間的感情,可卻比普通朋友更上一層的友誼,說不清道不明。
傾玖猶記得自己大二時第一次見到他,他那馬力全開的馬達狀。
如果說他招惹的女生基本上見識的都是他風度翩翩瀟洒倜儻的俊朗樣,那麼傾玖則恰好相反。
那會兒體育課,好幾個系的學生一道共用運動場。
運動場上,有排球班、足球班、羽毛球班、健美操班、跆拳道班……
傾玖學的是健美操,課上老師教了個下腰的動作。這個動作考察的是女生身體的柔韌度。
練習的功夫,她也分神瞧了瞧其它系班級正在考試。
女生八百米和男生一千米。
也便是在那會兒,她瞧見了打扮得花里胡哨的齊衍之。
花花公子的襯衫讓他拉風至極,下身一條短褲,更利於跑步時爆發出驚人的力量。
班上的女生基本上跑完,花痴的早就自告奮勇地當起了拉拉隊。
那會兒,阮卿悠和她一起選的都是健美操,兩人下腰的同時相視一笑。
「我怎麼覺得那個***/包空有其表啊?」阮卿悠不客氣地評價。
傾玖贊同:「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據不完全統計,這類男生花心的概率居高。」
「傾玖你轉系去了法學院之後看來學到的不少啊,怎麼,理論知識掌握了,那實踐有沒有運用起來,將咱們的何學長拿下啊?」
兩人直起身,跑道為了方便另外系的成員跑步,進行清場。
她們索性走到操場中央。
傾玖望向另一頭正在球場上幫生病沒來的體育老師帶課教學弟們練習射/門動作的何瑾朔。
陽光下,他一身polo衫,心無旁騖,腳下一個足球,繞來繞去,卻永遠不會偏離他的掌控。
何瑾朔彷彿也瞧見了她們這邊的視線,朝著這邊望來,不過一兩秒,便又移開了去。
阮卿悠不禁推搡了一下傾玖:「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看來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
想到此,傾玖便覺一陣挫敗。
那會兒的她為了追何瑾朔轉系,為了追他拚命擠進學生會,為了追他拚命和他攀親帶故在他跟前秀出勤率。
有句話,是傾玖信奉的。
追一個男人,靠的是耐心與恆心。
你時常對他噓寒問暖時常在他跟前晃悠,他也許會覺得你煩也許不願意搭理你。
可等到他適應了這樣的你之後,哪一天你不在他面前晃悠了,也許他還不適應了。
這,叫做循序漸進的滲透原則。
所以,目前傾玖對何瑾朔採取的追求策略便是這樣的原則。
只可惜,依舊未成功。
當她假裝某天感冒缺勤沒出現在他面前,最終,沒有得到他的慰問電話,也沒有任何他在意她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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驀地,運動場上爆發出如雷的歡呼吶喊聲。
竟是女子拉拉隊對正在跑一千米的男生加油吶喊。
其實這本是最平常不過的測試,又不是真正運動比賽,而是每個人都必須考試的一個項目罷了。
完全就沒必要鬧得這麼聲勢浩大。
可通過女子拉拉隊中喊的人名,便不難令大家明白了。
敢情大家都在為花花公子齊衍之加油吶喊。
他的名字,響徹在校園上空。
傾玖隨之望去,發現剛剛穿得***包的齊衍之此刻已經脫掉了花花公子襯衫,竟然裸/露著上身,就這樣和幾個男生一起跑在各自不同的跑道。
相比於其他幾個保守的男生,他這樣不加掩飾的赤膊上陣架勢,完全讓女生們沸騰了。
如果不是不遠處有個何瑾朔,傾玖覺得,自己也許也會跟著她們吼一嗓子。
阮卿悠完全沒有顧及,剛剛還對齊衍之大加批判,這會兒立刻就見風倒,直接就跟著那幫女生喊起了人,當起了稱職的拉拉隊。明明,她跟齊衍之根本就不是同一個班……
戲劇化的事情,是在男生們跑第二圈的時候發生的。
穿著露膝長裙的沈憐伊抱著本書從遠處匆匆跑向運動場,似乎是要找什麼人。
完全沒有四顧的後果便是,對於跑道上突然衝過來的男生躲避不及。
而那個男生,便是赤著上身的齊衍之。
齊衍之剎車不及,就這樣一下子撞向了沈憐伊,將人給撞倒在地不說,人也整個壓在了他的身上。
身下的女生羞紅了臉,想要撐開他站起來奈何力氣不夠。
如果單單看這樣的畫面,也許當真是很唯美。
可偏偏,傾玖眼尖地發現,不是齊衍之不願意站起來,而是他根本就不能站起來。
他的胸膛擠壓著沈憐伊胸前的柔軟,而這個花花公子,居然就這樣……硬了?
傾玖和沈憐伊就坐在操場內側不遠處,她暗罵自己的視力這時候怎麼突然就這麼好了,也不怕長針眼。
與此同時,所謂的花花公子居然難得紅了臉,朝著傾玖的方向望來。那眼神,彷彿是在說,如果她敢泄露一個字她就慘了。
奈何沈憐伊這樣一直被一個光著上身的男人壓著也不是長久之計啊。尤其她大腿上還被抵著男人的那東西。
有人覺察到這邊的不對勁,已經紛紛探頭望來。
傾玖剛想上前,便發現何瑾朔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了過來。
居然強迫她轉了個身,低沉的聲音似乎有些不悅:「閉眼,不該看的別看。」
將她甩給阮卿悠,何瑾朔這才走上前,將一件外套丟給了趴在沈憐伊身上的齊衍之,然後又紳士地將沈憐伊給扶了起來。
齊衍之迅速地用外套遮擋住自己那不爭氣的位置,看了眼羞紅了臉低垂著腦袋的沈憐伊,又看了眼不遠處轉身猶如面壁狀的傾玖,也不管什麼一千米考試了,直接飛快閃人。
今兒個這臉,算是丟大了。
齊衍之走後,沈憐伊便愈發難堪了起來。
始作俑者拍拍屁股走人,而她,純潔冰瑩,連個男朋友都沒談過,何曾經歷過這樣的事情?
尤其,還是男人的那玩意兒就那樣與她貼近,甚至還摩擦著她的大腿。
她有心想要阻攔,卻什麼都做不了。
只能感受著它的灼/熱,以及它向著她的腿窩靠攏,陷入連衣裙的布料中。
「走吧,去校醫務室檢查上有沒有摔傷。」何瑾朔見她一直低垂著腦袋,也知曉這樣的事情對於一個女生而言實在是不堪,並沒有多說,主動提出帶她去校醫務室檢查。
「謝……謝謝學長,我……我沒事……」
終究是麵皮子薄,沈憐伊對著何瑾朔鞠了一躬,便低垂著腦袋跑遠了。
甚至連掉在跑道上的書都忘記了撿。
何瑾朔將書撿起來,是一套英語四級的真題卷。
走向傾玖,他將東西丟給她:「是你的學妹,那就由你幫著還給她吧。」
被迫將書捧在懷裡頭,傾玖想解釋下自己早就轉繫到法學系了,不過轉念想想便罷了。
幫他做事,她樂意!
瞧著她緊盯著何瑾朔背影不放甚至還偷偷掛著笑的面容,阮卿悠拍了她腦門一下:「出息!人家早走了!一個背影看什麼看!」
都轉到同一個系了,甚至還進了學生會與他朝夕相對,居然還是拿不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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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對沈憐伊那麼多年念念不忘該不會就是因為當年運動場上那次意外,你對她動了性/衝動吧?」
打開車窗,讓風灌進來,傾玖突然想起往事,自然是不忘挖苦一下他。
這件事,一直都是大學時代的齊衍之的奇恥大辱。
他那個不爭氣的兄弟如此不聽他命令,使得他那天落荒而逃。
丟人丟到家了。
如今,早沒有了大學裡頭對這些事情的在意,齊衍之再次回憶起,也不過一笑置之:「嗯……也許這就是命中注定,我的兄弟對她一見鍾情,而你呢,正好看到了我兄弟最狼狽的樣子,所以我就不得不接近你跟你哥倆好然後再賄賂你讓你替我保守秘密了。」
他一本正經,一副不是說笑的模樣。
傾玖卻是噗嗤一聲:「你的兄弟對她一見鍾情,這話也虧你說得出來。」
「你也知道的,男人對女人的感情,通常都是由荷/爾/蒙導致的錯亂感覺。男人的兄弟,一般不聽從男人指揮。」齊衍之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過兩天你出嫁我迎娶,怎麼樣,殊途同歸,我娶了憐伊,你以後不會再被她和咱們何少的那檔子事膈應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