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7 燕淮安看她的眼睛都快泛綠光了,她還用得著倒追嗎?
卞茹涵早就說了,如果找不著合眼緣的,那她一直單身又怎麼了?
她今年三十,家裡雖然催婚催得緊,但她照樣我行我素的過日子。
按照卞茹涵的話說,姐自己能掙錢,不需要男人養著。通馬桶,換燈泡,男人能幹的姐都能幹。為什麼要因為所謂的年齡到了,所謂的別人的看法,就非要結婚,找個人湊合過日子?要成天伺候一個自己沒什麼感覺的男人,還要忍受對方所有的壞脾氣,去遷就他。
姐自己賺的錢能讓自己過上很好的日子,瀟瀟洒灑,想買包買包,想度假度假,為什麼要被一個自己不喜歡的男人約束著?別的不說,光是想想晚上要被他壓,都不忍心睜眼。
卞茹涵就是典型的顏控,要麼,你經濟獨立,在能力上勝過我,讓我心甘情願的佩服你。要麼,你長的特別好看,讓我工作之餘見到你就能身心愉悅妲。
總之,不能沒錢還辣眼睛。
卞茹涵的想法就是這麼簡單粗暴。
而喻梓,覺得她說的頗有道理禾。
不過卞茹涵這話涉及到燕淮安,喻梓就不能答應了,趕緊搖頭,「涵姐,你別說了。我跟燕總搭不上邊兒啊,這是哪跟哪。人家昨天好心幫了我,可不能因此賴上人家,讓他為難啊。」
「你這怎麼說的呢。」卞茹涵來了興緻,抬起手腕,看看她去年聖誕節跑去法國買的卡地亞手錶,這塊兒表聽說是只有香榭麗舍大街上的那家店有賣。
「還有五分鐘,姐跟你嘮嘮嗑。」卞茹涵直接拉過旁邊桌子的椅子,就要跟喻梓談心,「你多好的機會啊,可不要錯過。就算燕總昨天只是為了幫忙,但為了幫忙就能把這事兒往自己身上攬,肯定是對你有好感的。」
「咱們事務所,平時接待的客戶各型各色的都有,也是有不少成功人士的。那些人惜名的很,尤其是燕淮安這種出色的男人,哪會隨便沾花邊兒新聞?這幾年可沒聽說他跟誰傳過什麼情事兒。肯定是最怕沾這種事兒的,結果為了幫你,都主動那麼說了,你就別矜持了。」
卞茹涵清清嗓子,低聲說:「再說,你跟他有工作上的往來,經常見面,這就是個多好的機會啊。我可不是看著燕淮安有錢才覺得他好啊。就算他是普通的上班族,我也覺得他真心不錯,是女人能嫁的。長得好就不說了,為人穩重,能擔得起責任,護的住自己的女人。就沖昨天他的表現,岳靖晨跟他一比,就是個青澀的小夥子,根本沒有可比性。男人重要的不是錢,反正錢你又不缺,將來出師了,有你師父在,你絕對能瀟洒得很。重要的不就是那份兒擔當嗎?只要能擔當的住,能給你撐起一片天,不叫你被人欺負了去,就值得嫁。」
被卞茹涵說的,喻梓都不知道怎麼接話了。只是心中那份心動是怎麼回事?
喻梓克制住想要揉心口的動作,打趣道:「那麼好的話,涵姐你怎麼不追?」
「臭丫頭,還打趣兒姐呢!」卞茹涵笑罵,「我可是清楚地很,燕淮安瞧不上我。就沖他幫你那樣兒,我就覺得你倆有戲。」
喻梓卻不願意讓自己多想,再誤會了。
還是搖搖頭,說:「我才剛分手,還不想這種事。」
卞茹涵聽了這話,就沒話說了。她是覺得無所謂的,但還是要看喻梓這個當事人自己。
又看看時間,要工作了,便拍拍喻梓的肩膀,回去了座位上。
這時候,宋達申也提著公事包進來,正好從喻梓的位子經過。喻梓趕緊拿了昨晚熬夜整理好的文件去了宋達申的辦公室,跟宋達申商量辯護的策略。
中午的時候,宋達申帶喻梓去附近的餐廳吃飯。
看喻梓心不在焉的拿叉子卷著意麵,另一手托著腮,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宋達申拿刀子敲了兩下自己的杯子,發出了噹噹的清脆聲響。
喻梓看過來,宋達申問道:「想什麼呢?」
「師父……」喻梓吞吞吐吐的,但覺得師父不是外人,對她特別好,亦師亦友,真的是把她當一個侄女兒來疼愛了。
「想問就問,什麼事兒還值當你吞吞吐吐的?」宋達申說,切了快牛排吃。
喻梓鼓了鼓腮幫子,說:「師父,你也是男人啊。」
「廢話。」宋達申險些想敲她的腦袋,「你要不要現在打電話給你師娘問問,我是不是男人啊!」
兒子都上高中了好吧!
「……」喻梓嘴角抽了抽,她師父工作之外的時候,還是這麼抽,「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啊,如果我說我剛分手這才沒幾天,就對另一個人有了好感,師父你會不會覺得我這樣不太好,有點兒隨便?」
宋達申看了她一眼,說:「要是對不了解的陌生人,誰也沒這個閑心管別人隨不隨便。可如果是了解你的為人,就不會覺得你隨便。」
宋達申喝了口水,「你連飯都不好好吃,就是在想這事兒?」
喻梓動了動嘴巴,又想到了燕淮安,誰知就聽宋達申問:「因為燕淮安?」
喻梓差點兒被意麵噎到,趕緊喝了幾口水。
宋達申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說:「也是,燕淮安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如果我生了女兒,我也願意讓女兒找個像他那樣的男人,踏實可靠,有擔當。他對你表示了好感,很難不心動。」
「沒有啊,沒有啊!」喻梓趕緊擺手,「他沒表現出什麼啊,就是他現在是我鄰居,我們兩家離得近了。我發現我自己……好像挺喜歡他的。就是那種每當跟他在一起,心跳都不正常,不敢看他,他一笑,我就臉紅了,頭皮發麻。而且,他是個很細心的人,做事有風度。每次他做了體貼的事情,我就更覺得他特別好。但我明明才分手啊,哪能這麼快就喜歡上別人呢。」
宋達申真想現在就給燕淮安打個電話,問問他到底是怎麼拐他乖巧的小徒弟的,把人家小姑娘給迷得五迷三道的。
才分手,就被他給釣住了。
昨天看燕淮安對喻梓的態度,也不想是對喻梓沒有感覺的,喻梓根本不是一頭熱。燕淮安是很有風度,但不是對誰都展現他的風度。
待人接物,都保持著禮貌的距離,也只有對喻梓,才能事事體貼。
人家一個大忙人,哪有功夫隨便對誰體貼入微呢,還不是因為對象不一樣。
也不只是昨天,打從他帶著喻梓去燕回,跟燕淮安有公事的來往幾次之後,他就看出點兒意思了。
只是那時候喻梓還跟岳靖晨在一起,且她這個傻丫頭遲鈍的都沒看出燕淮安眼裡的情意與勢在必得。
估計現在,還是沒看出來。還當那隻狼是孤高正直的呢。
宋達申眼底藏笑,也不打算把喻梓對燕淮安有意的事情告訴燕淮安。
說不定還能看到燕淮安為了喻梓犯愁,這是多難得的事兒。
他慢悠悠的喝水,就聽喻梓說:「師父,我想追燕淮安。」
「咳!咳咳咳咳咳!」宋達申差點兒把水噴出來,但禮儀與教養讓他生生忍住,結果把自己給嗆住了。
這時候只有拚命喝水。
喻梓趕緊拿紙巾給他,「師父你慢點兒,怎麼喝水也能嗆著呢。」
被她的話給嚇得?
她師父見多了世面,不應該啊。
燕淮安看她的眼睛都快泛綠光了,她還用得著倒追嗎?
宋達申拿紙巾擦嘴,心說徒弟你這根本是羊入虎口啊!
虧他剛才還想看燕淮安的笑話呢,沒想到他徒弟就要自己送上門去了。
「小魚啊。」宋達申放下刀叉,認真的,苦口婆心的勸說,「我覺得燕淮安對你是很有好感的,所以你多少也矜持矜持。當初,不就是岳靖晨追的你嗎?所以這次,你也別那麼主動了。」
喻梓握著水杯,想了想,說:「我本來也想過,我這才分手,就看上了別人是不是不太好,讓人以為我是那種見異思遷的女人。可是師父你剛才也說了,對於不了解我的人,我跟他們也沒什麼交情,他們愛怎麼想就怎麼想,我又不會掉塊肉,不理他們就是了。了解我的,就不會覺得我不好。剛剛好我覺的燕淮安是很了解我的人。我們公事上合作了很久。現在他又是我的鄰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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