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以身試愛(78):你要是不心疼他,那
【番】以身試愛(78):你要是不心疼他,那就不用來了
池景灝拿到手的那一沓資料中,有百分之八十都是夏明甄的驗傷報告。
那些驗傷報告都是在她十五歲之前的,那個時間點恰好和她的母親蘇之蓮患上精神疾病的時間相吻合,池景灝想,應該是蘇之蓮患病之後,再也無暇顧及夏明甄,所以便沒有人帶她去醫院驗傷。
而並不是唐健就此罷手。
夏明甄口中所謂的『習慣』,應該是從小在唐健手底下『鍛煉』出來的結果。
池景灝派人將唐健接到了他在郊區的一間別墅,唐健到的時候,池景灝已經坐在客廳裡邊喝茶,邊等著他了。
唐健對池景灝這個人略有耳聞,前幾年經濟蕭條,哪個企業都做得不太好,池景灝接手池氏時,池氏和很多公司一樣也在走下坡路。
不過這人雷厲風行的做派,加圓滑的處事手腕,再有一點精準的投資頭腦,短短兩年,池氏就從不溫不火的中型企業變成了南城數一數二的上市公司。
而那個時候,池景灝才剛二十四歲。
「嘿嘿,池總。」唐健走到池景灝對面的沙發坐下,十分不客氣。
面前這人自然有很強大的氣場,畢竟不這樣,他怎麼能在商場上鎮/壓得住那麼多老狐狸?
不過,在這人面前,唐健不覺得自己矮他一頭。如果夏明甄有點手段,能牢牢地把這條大魚給抓住,沒準他一輩子的榮華富貴都享用不盡。
池景灝只是涼涼地掀開眼瞼看了唐健一眼,很蔑視的眼神,直懾人心一般。
「那個,錢.……」唐健被看得一哆嗦,臉上的笑容也不見了,直奔主題。
池景灝這時放下茶杯,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早就準備好的支票,看到支票,唐健的眼睛驀地發光,起身就要過來拿。
前一刻,池景灝把支票又收了回來,唐健的手落了個空。
「想拿到錢,我有一個條件。」
唐健搓搓手坐回去,眼睛依舊等著支票,「您說您說。」
「今後你要是再敢動夏明甄一根汗毛,我會讓你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低沉沉穩的聲線幽幽地傳來,沒什麼起伏,反而讓人覺得奇異的寒冷。
唐健臉色有點發白,想辯解,但一對上池景灝高深莫測的眼,馬上將話吞回去,只得點頭,「我、我答應你。」
池景灝不屑地哼了一聲,把支票放在桌上,從沙發上站起了身。
唐健幾乎片刻都不沒遲疑,把支票拿到手之後,臉上不自覺地露出了笑容。可那笑容還沒維持太久,一左一右的手臂就被不知從哪裡竄上來的人給架住。
唐健發矇的看向池景灝,「池總,你這是做什麼?!」
池景灝拍了拍西裝衣擺上並不存在的褶皺,居高臨下的望著被壓得跪在地上的唐健,依舊是無波無瀾的聲音,「可是之前你對夏明甄做的那些事,我也不會就這麼算了。錢還是你的,但是以前的賬,我也會一筆一筆的跟你好好算一算。」
聞言,唐健大驚失色。
之前聽到秦剛重傷住院,他就有點躊躇,但一想到自己總歸還是夏明甄的繼父,這個男人總不會對自己也下手。
唐健現在屁/股後面欠了一大筆債,也是被逼無奈才鋌而走險找池景灝要錢。
他萬萬沒想到,這個人做事竟然能做得這麼絕?!
「池總,你這可是犯法啊!」唐健大叫道。
池景灝搖頭,怪不得唐健一事無成,好好地家業也在一夕間被他敗得乾乾淨淨,原來是沒腦子。
「誰說我犯法了?我一沒碰你,二沒傷你,唐先生這話從何而來?」
唐健這時才清楚地意識到,自己究竟是跳進了什麼樣的火坑裡,哆嗦著嘴唇,問,「那、那你究竟想怎麼樣?」
「只是請唐先生在這裡做客幾天,我之前曾聽說過美國CIA對付恐/怖分子有一種手段,叫水刑,不止讓人不吃不喝,不能睡覺,還會在人的臉上蒙上布,不停地澆水,聽說很多人經受不住這樣的刑罰而精神崩潰.……」
「你、你不能這樣……」光是聽著,唐健就覺得毛骨悚然,血色盡褪。
「我為什麼不能?」池景灝黑眸微眯,「你對夏明甄動手的時候,她才多大?她不能反抗、不能掙扎,沒人求救……唐健,是時候你也嘗嘗這種滋味了。」
「除非你弄死我,池景灝,我要是活著,絕對會高發你!」
「你不是最喜歡吸粉兒么?」池景灝靠近唐健,低聲道,「我會讓人每天都滿足你這點需求的。就算你去了警局,別人也只當你是吸/毒過量產生的幻覺罷了,放心,我的人都很小心,一定不會在你身上留下任何痕迹的,唐先生。」
唐健瞪大眼睛,已然像個瀕臨死亡的人,滿滿的驚恐布滿他的臉。
池景灝掃了一眼唐健的襠/下,已經有可疑的水跡滲出來,真是不經嚇。
他起身,就要走。唐健氣急敗壞,隨手抄了一樣東西在地板上敲碎,在保鏢反應過來之前,向池景灝的腿上劃了過去。
是一個玻璃杯,尖銳的裂口劃破池景灝的西裝褲,但幸好他反應很快,傷口並不是很深。
「好好招待唐先生。」池景灝面色漸冷,沒看自己的傷口,沉聲對著其他人說道。
走出別墅,蕭然有些擔心的看了一眼男人大腿上有些變深的布料,「要不要去醫院?」
池景灝搖頭,「不必,不是很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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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明甄周二只有半天的課,不知道池景灝是不是有她的課表,中午剛下課他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
「下午有時間嗎?我去接你吃飯?」依舊是池景灝的做事風格,開門見山,絲毫不扭捏。
夏明甄想起自己答應過他要一起吃飯,可在那天答應他之後她就後悔了,一連幾天打電話來他都沒再提這些事,她以為他都已經忘了。
「我已經約了岳萌……」
他沒有馬上開口說話,兩人就這麼彼此沉默著。
半晌,才聽到他很輕的聲音,「嗯。」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在這一個單音節當中聽到了隱隱的失落。
他又囑咐了幾句,夏明甄才掛上電話,岳萌一直在她身邊,自然聽到了她和對方的對話,「你什麼時候和我有約了?」
夏明甄咬咬唇,卻沒有心思回答岳萌的話,剛剛在電話里聽到他的聲音有點沙啞,他只有在生病的時候聲音才會變這樣——
夏明甄強迫自己不要胡思亂想,就算生病了,他那麼大的一個人,身邊還有蕭然和殷貝琦操持著,難道還不會照顧自己?
心不在焉地回到家,夏明甄還是忍不住給蕭然發了一條信息過去。
夏明甄:『池先生沒什麼事吧?』
蕭然很快打了電話過來,夏明甄覺得有事,從床上蹭的坐起來。
「你現在在哪?」蕭然在電話那邊問。
「.……在家。」面對蕭然,夏明甄自然沒理由再找借口了。
「我就猜你沒出去,還說和岳萌越好了.……」蕭然那邊背景音有些嘈雜,夏明甄聽得出是在紅樓。
蕭然說,「你過來吧,今天池總生日,他一早就計劃帶你出去吃飯的。不過他狀態不好,有點發燒,我和吳總他們根本勸不動他,你要是勸他的話,他應該會聽。」
聽到池景灝發燒,夏明甄的喉嚨一緊,用力地攥著手機,她裝作不經意的說,「我又不會伺候病號,你不如打給殷小姐,她說的話,池先生更會聽的。」
蕭然默了默,隨後嘆氣,「你啊。算了,我也不勉強你,男主角都不敢讓你做不願意做的事了,我哪還敢呢?反正我們就在紅樓,池總腿上有傷,還非要喝酒,你要是不心疼他,那就不用來了。」
說完,電話就斷了線。
聽著耳邊的嘟嘟聲,夏明甄咬著下唇。
幾分鐘后,還是跳下床,衣服也來不及換,拎著跑就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