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以身試愛(59):新傷加舊傷
【番】以身試愛(59):新傷加舊傷
森冷的聲音自頭頂響起,安若抬起頭,迎上的是一雙清冽凌厲的眼瞳,那樣毅然決然的望著她。
有那麼一瞬間,安若遲疑了。但同時她也知道,如果錯過了今晚,她就再也沒有機會接近她了。
安若用額頭抵著夏明甄,用飽含溫柔的聲音說,「阿甄,沒有人會像我一樣愛你,把你交給我好嗎,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你這不是愛,安若。」
夏明甄閉上眼睛,她明白現在說什麼都是徒勞無功,感覺到安若解開她襯衣的紐扣,夏明甄死死地咬住了唇,甜腥的味道充斥口腔,她從來沒有這麼無力過。
安若是她最好的朋友,她們在一起洗澡睡覺,毫不避諱彼此,可此時此刻,感受到安若像是膜拜一樣親吻她的身體,夏明甄只覺得噁心。
並不是因為知道了安若喜歡女人,而是因為她的不擇手段。
夏明甄不知道安若給她喝了什麼東西,以至於她的身體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內衣的肩帶緩緩從肩膀上脫落,夏明甄的唇角勾出了一絲苦澀的笑,誰能想到有一天,她會被最親密的朋友侵犯呢?
安若也察覺到夏明甄的不對勁,這葯勁兒並不是很強,但也不至於讓夏明甄渾身發冷。不過安若的猶豫也只有一秒鐘的時間,她還是一邊說著愛她,一邊解開她牛仔褲的褲口,分開了夏明甄的雙腿——
忽然,夏明甄顫抖地更加劇烈,就連沉浸於此的安若都不由得驚訝。
她抬頭看去,夏明甄埋在枕頭裡的小臉比身下枕單還要白,她雙手用力地抓著床單,身體抖得不像樣子。
安若也慌了神,「阿甄......」
夏明甄從喉嚨里發出笑聲,睜開那雙淺棕色的眼睛時,安若在裡面看到了巨大的恐慌。
「知道么,你並不是第一個這樣對我的人。」
一句話,將安若的堅持擊得粉碎,她痛苦的喊道,「阿甄,我......」
「你想在我心中,變成和唐健一樣卑鄙下流的人,那就繼續吧,我不會反抗的。」夏明甄喘息著說。
安若呆若木雞地望著夏明甄,過了片刻,她委屈地哭了起來,就像是被人當做砧板上的肉隨意宰殺的人是她一樣。
「我只是想讓你愛我,我不知道該怎麼做,我只是想讓你知道男人能給你的,我同樣可以給你......」
安若泣不成聲,夏明甄卻鬆了口氣,她了解安若如同安若了解她,她那樣痛恨唐健,如果將安若和他相提並論,那她們之間就再也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安若抱著夏明甄,眼淚流到夏明甄的光/裸著的肌膚上,「阿甄,你原諒我......」
夏明甄撥開了安若,從床上坐了起來,只是這一個簡單的動作就已經消耗了她大部分的體力。
安若怔怔的坐在床邊,看著夏明甄踉踉蹌蹌地走到門口,生生忍住了想去攙扶她的欲/望,她哭著說,「下個月,我就要被送去美國了。」
如果不是即將要離開這裡,安若不會冒險,如果夏明甄和那個男人能快樂,她絕不會做出今天這樣的事。
而夏明甄只是在聽到她的話時,背影停了停,接著走出了安若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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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若公寓的樓下,夏明甄實在沒有力氣,雙腿發軟,走一步都很困難。
從樓上到樓下,她冒出的冷汗已經浸濕了身上的衣裳,藥力再加上醉酒的後果,除了頭疼欲裂,夏明甄幾乎已經看不清眼前,她一邊走著,一邊用手狠狠掐著自己的大腿來保持清醒。
可她這幅樣子,能走得回家嗎?
想起家裡的唐允敘,夏明甄驀地再也移動不了,她不能讓她哥擔心。
找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夏明甄把自己藏在裡面,掏出手機卻不知道該打給誰,就連岳萌她都失去了信任。
她看到通話記錄中最上面的那個號碼,最終,她選擇打給蕭然。
接到夏明甄的電話,蕭然有點驚訝,「唐小姐?」
「蕭然,你能不能來接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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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然驅車前往夏明甄給她的地址,車子停在小區內的某一幢高層前面,蕭然下了車,左右張望卻始終不見夏明甄的身影。
直到,一陣輕微的聲音響起,從草從後面走出來一個人。
夏明甄雙手環抱著自己,十分緩慢的從草叢後面走了出來,陰影將她整個人都覆蓋住,蕭然只見她忽然搖搖欲墜像是要隨時倒下。
「小心!」
蕭然剛伸出手,另一個人影很快就取代了他。
夏明甄神情恍惚,只是知道蕭然來了,她站起身之後天旋地轉,然後便栽倒在一個溫熱的胸膛之中。
「怎麼回事?」嚴肅的男聲,在夜晚顯得格外低沉。
夏明甄卻狠狠一震,自那人懷裡抬起了頭,不敢置信的看著他,「池先生......」
池景灝飛快的掃過她的全身,衣衫不整,脖子附近還有可疑的吻痕,身上白襯衣的扣子還扣錯了幾顆,袒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胸口,而胸口上面,也有很多痕迹。
池景灝冷肅著臉,蕭然這時也湊上前,男人下意識用身體遮擋住夏明甄,偏頭對蕭然道,「先送她去醫院,你聯繫一下最近的私人醫院,不要聲張。」
蕭然望了望池景灝明顯袒護的舉動,不放心地又向池景灝懷裡看過去,還是什麼都看不到,他只得點頭,「我馬上就打電話。」
夏明甄狀態不太好,眼中充滿了紅血絲,但臉色卻是慘白慘白的。一路上,她沒同池景灝說過話,手卻一直抓著他西裝的下擺,像是抓到了一塊救命的浮木。
蕭然很快做好了安排,他們從醫院的側門進入,早就有外科醫生等在那裡。
夏明甄被推進急診室,醫生經過交代,為她做了一番檢查。
等待的過程中,池景灝一直站在走廊的通風處抽煙,旁邊就是禁言的警示牌,他卻依舊故我。蕭然幾次想提醒他這裡是醫院,但目光一接觸到男人略顯陰沉的背影,到底還是沒說話。
蕭然在走廊里來回踱步,夏明甄被送來時的模樣很讓他擔心,他記得那個地點是她同學的住處,她不應該在那裡出什麼意外。
正想著,主治醫生從急診室出來,帶上病房的門后,徑直走向池景灝這邊,「池總。」
「她怎麼樣?」池景灝高頎的身體轉了過來,順手掐滅了香煙。
醫生摘下手套,「病人之前可能喝了酒,血液里有酒精,不過除此之外,我們還檢驗出致/幻劑的成分,不過不多,造成不了太大的危害,只能讓喝過的人身體無力。」
「那,其他的呢?」蕭然搶先一步開口。
醫生望了一眼緊蹙眉頭的池景灝,心裡瞭然,他知道他們想問什麼。
「你們放心,病人沒遭受過其他傷害。只是......」
蕭然急得語氣很沖,「你說話一口氣說完行不行?我們都擔心死了。」
醫生瞥了一眼蕭然,把他無視得徹底,只同池景灝說,「病人額頭上有舊傷,應該也就這一周之內出現的,因為一直沒有好好消毒,有點發炎的趨勢。另外,她身上有很多軟組織挫傷,我問過病人,其中一些是她自己造成的,是為了保持清醒。不過另外的一些......病人就三緘其口了。」
池景灝保持沉默。
蕭然想到之前見面夏明甄告訴他的事情,問醫生,「那些舊傷,有沒有可能是從樓上摔下來造成的?」
醫生思索片刻,點頭,「也有可能。」
醫生走後,蕭然重重地嘆氣,他下午才見過她,當時還生龍活虎的,誰知道才過了幾個小時,她就進了醫院。
「她什麼時候從樓上摔下來的?」
清冷,帶著一絲質問的嗓音自身後響起,蕭然這才想到他並沒有把這件事告知給池景灝,畢竟那是池景灝已經決定和夏明甄分開之後才發生的事,怕節外生枝,他才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