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 這就同居了?
作為一個商人,他有他的精打細算。作為一個成熟的男人,他也有他的理智。
之前樓沁從沒往這個方向想過,剛才順口說出來后,她忽然間有些理解這個男人的苦衷。就算她努力了,讓他喜歡上了自己,那他等得起她嗎?
先不說她現在還小,兩人之間的差異有多大。到她的法定結婚年齡還有整整兩年,那時候他都三十二三了,這兩年究竟會發生什麼,誰也不知道。
讓他用感情和時間去堵一個未知數,太自私。
她還年輕,所以衝動,但卻為難了他溲。
想一想那時候她雖然沒有對他做過什麼太過分的事,可無形中也是在逼他。不過凌聿風卻從沒有像紀睿恆那樣,對她說過半句重話,甚至還總是在她有需要時伸出援手。
想到這些,她內心的歉意更深,愧疚的低下頭,輕聲說,「現在覺得,凌叔你沒喜歡上我也是一件好事。我爸總說我不懂事,就會給人添麻煩,好像真的是這樣。我可能永遠都做做不了你心目中的完美女人,與其拖累你,還不如安安心心退回到朋友的位置,看你幸福就好了.……」
然後她的聲音哽住,再也說不下去恧。
凌聿風始終沒有開口,沉默的注視著她低垂的小臉,明明這話題是她挑起來的,說著說著,反而她自己倒紅了一雙眼睛。
男人深沉如墨的目光一下軟下來,無奈的嘆了口氣,緩緩伸出手,將她耳畔的發捋到耳後,輕聲開口,「明知道會難過,就不要說那些違心的話。」
樓沁在他的手伸過來,碰到自己耳朵的時候一顫,好半天才低聲說,「我是真心的。」
「那我明天就去向張家小姐求婚,看你會不會哭鼻子。」他帶了點賭氣的成分開了口。
樓沁猛地抬起頭,惡狠狠的瞪著他,「那你去啊。今天找我來又是做什麼?送喜帖嗎?」
一會兒可憐兮兮,一會兒又張牙舞爪,凌聿風按了按眉心。好吧,喜怒無常是女人的特權,更何況眼前的這個小姑娘。
樓沁還在瞪著他,忽然卻見到他眼底浮現起淡淡的笑意。凌聿風上前一步,一手錮住她的腰,樓沁還還不及反應,臉結結實實的撞上他結實的胸膛。
他只穿著一件很薄的襯衣,灼熱的溫度從薄薄的布料透過來,燙著她的臉。
「你聽到了嗎?」頭頂傳來低沉的嗓音。
「什麼?」樓沁大腦一片獃滯,下意識回問道。
「你心臟跳的很快。」男聲隱帶笑意。
樓沁微怔,果然,她心臟砰砰地亂跳就像是打鼓一樣。臉驀地一臊,手搭在他的胸膛要掙脫出他的懷抱。
凌聿風卻忽然攥住她的手腕,扳過她的臉,低下頭,毫無預警地,溫溫的唇覆上她。
剎那,樓沁睜大了眼睛。
這是凌聿風在清醒的狀態下第二次吻她,唇上的力道不輕,呼吸彼此交錯,她清晰的聞到他身上的煙草味。被迫仰著頭,維持著一個怪異的姿勢,樓沁跟一個愣頭青似的獃獃地望著他。男人沉靜的眼中摻雜了更濃重情緒,對上她的眼睛,像是要把她吞噬了一樣。
他的喉結上下滾動,像是在笑。下一秒,原本箍著她手腕的手輕輕蓋住她的雙眼。
缺少一種感官意識,觸感變得更加明顯。
他撬開她微啟的唇,有力的深入,輕輕舔舐過她的牙齦,最後尋到她的小舌,像是嬉鬧一般的捲起鬆開,又捲起……
樓沁在這方面還很生疏,只是出於本能的回應,舌頭小心翼翼地,帶著試探性的探入他的口腔,頓時卻像是點燃了火信,凌聿風禁錮她腰部的手開始用力,恨不得把她揉進身體,吻也開始變得急切又激烈,兩人的氣息都攪在了一起。
如此安靜的房間,凸顯著愈發粗重的呼吸,意亂情迷。
樓沁再度回到凌聿風懷抱的時候,雙腿都是軟的,只能靠著他的力量支撐著自己。也顧不得害羞還是什麼,唯一的想法就是趕快讓空氣回到肺部,還有亟待平穩的心跳。火熱的臉頰依舊貼著他的胸膛,這一次卻因為沒有力氣,兩隻手環著男人精窄的腰,牢牢地攥著他襯衣的下擺。
「你回家前吃了什麼?」男人的唇在她的發頂,親了親,聲音帶了沙啞。
她喘了一會兒,才說,「草莓。」
「怪不得是甜的。」
樓沁明白他話里的意思,埋頭在他懷裡扎得更深,過了會兒悶悶的說,「你的是苦的,都是煙味.……不過後來,也是甜的。」
因為沾染了她的味道。
低沉好聽的笑聲配合著胸膛的震蕩,傳進樓沁的耳中。
「小孩子。」他順著她的長發,低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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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這個不明不白的吻,樓沁也沒有勇氣再繼續之前的話題。雖然凌聿風嘴上沒說,但她多少懂了點他的意思。
在浴室里,樓沁剛洗過澡,用手擦去鏡子上的霧氣,裡面的女孩臉頰紅紅,兩片唇也有些腫。她和鏡子里的自己四目相對,緩緩地,嘴角甜蜜地翹了起來。
凌聿風說要在這裡住下,幸好小姑之前給她準備出多餘的被子,正好能給他用。
凌聿風從樓沁手裡接過被子和枕頭,一抬頭,看到她濕漉漉的頭髮,皺眉,「去吹乾。」
「已經乾的差不多了,再吹對發質不好。」
凌聿風眉梢一揚,接觸到他的眼神,樓沁癟唇,「知道了,馬上就去吹。」
真是的,才剛到哪兒啊,就開始管她了。
樓沁站在原地,看凌聿風彎腰將被子和枕頭鋪在沙發上,他一米八多,她的沙發才一米五,想到他躺在上面一定不舒服,便關心的問,「凌叔,你這樣睡明天會不會腰疼?」
樓沁是真的沒想太多,等看到凌聿風回過神徐徐望著她的眼神曖昧,帶著些許興味,才恍然自己這不是在變相邀請他么?
「那、那個,我去吹頭髮.……」
她逃命一樣的鑽進卧室,房門砰的一聲合得很緊。
凌聿風搖了搖頭,收回視線,坐在鋪滿被子的沙發上,抽出一支煙抽了起來。不一會兒,客廳里瀰漫起淡淡的煙味,白霧間,男人的目光被茶几上的一串鑰匙吸引。
是樓沁家裡的鑰匙,鑰匙扣是一隻卡通人物,凌聿風難得在這方面知識匱乏,沒有認出是個什麼人物。
想到她的書包、拖鞋,甚至連保暖衣都是這種卡通風格,他勾了勾唇。
手掏進西褲的口袋,從裡面拿出一把鑰匙,取過她的鑰匙串,把手裡的這把慢慢穿了上去。
第二天一早,樓沁家就來了客人。
凌聿風生物鐘穩定,門鈴響起的時候恰好剛洗漱完畢。
果麗和曾毅他們今天要出發去市郊玩幾天,怕無聊,向樓沁借了幾本小說,約好過來取。
房門打開的時候,果麗剛要道歉這麼早吵醒她,但一抬眼,立即就愣了。
凌聿風已經換了件襯衣,下面穿了一件抽繩的休閑褲,身高腿長几乎把整個門框都給堵得死死地。男人眼眸深邃,短髮還有凌亂,帶著些晨間剛醒來的慵懶。
「您、您好,我是來找樓沁的。」果麗認識這個人,之前紀睿恆過生日的時候她和這個人有過一面之緣,後來又知道他是紀睿恆的表哥。
不過相較於果麗的震驚,凌聿風卻顯得平靜無波,他向後退了一步。
「她還在睡。請進。」
這句話停在果麗的耳朵里,又被震撼到了,太曖昧了啊!
樓沁租處的客廳很小,玻璃茶几很醒目,上面擺著許多文件,還有一個煙灰缸,男人的衣物搭在沙發上。卻不見什麼被子枕頭之類的,難道,樓沁已經和這個男人同居了?
果麗小心地觀察著,覺得人生觀都要崩塌了!
「你稍等,我去叫她。」
「哦,好。」果麗盡量佯作鎮定,等凌聿風轉身後才敢朝他的背影張望過去。
凌聿風走到一間類似卧室的房門外,連門都沒敲,擰開門把就走了進去。此刻,果麗腦海中已經開始上演兩人你儂我儂膩膩歪歪的的畫面了,想到凌聿風的顏值,凌聿風的身材,果麗暗自感慨,樓沁你真是撞大運了啊!
房間里,樓沁還睡得沉,迷糊間察覺到有人在拍她的臉,但昨晚她因為某個人睡得太晚,這一會兒怎麼都不想起。
她揮手想把那人揮退,誰知卻被抓住了手腕,感覺有一隻手鑽進被子撫上她的腰,柔軟濕熱的東西落在她的唇角……
樓沁幾乎是一個激靈從床上坐起來的,兩隻大眼睛驚訝過度似的瞪著床前好整以暇的男人,十分戒備地捂著自己的嘴。
她還沒有刷牙啊!
凌聿風眼裡迅速隱去一抹惡劣的光,雙手插/進口袋,「你朋友在客廳等你。」
樓沁被凌聿風這麼一鬧,一點睡意都沒了,等他離開,第一件事就是狂奔進衛生間照鏡子,看自己也不是太邋遢,臉上也沒有口水印什麼的,才算鬆口氣。
果麗來借書的事她差點就忘了,當然,這還要怪凌聿風。
樓沁把準備好的書給果麗裝好袋拿了出去,送果麗出去時,果麗迅速向房裡瞄了一眼,然後把樓沁拉到角落裡,神秘兮兮地問,「你之前說有喜歡的人,是不是這位?」
樓沁本想否認,可又覺得果麗怎麼都不會相信的,於是,紅著臉點點頭。
「哇塞,你都把他搞定了?我可是聽說凌聿風超級難搞的,多少女人前仆後繼都死不瞑目來著。」果麗看著樓沁的眼神,頓時充滿崇拜。
「你別瞎說,他只是路過這裡,借住一晚而已。」他們還沒把名分定了,樓沁不想到處宣揚。
「好了好了,姐懂你。不過據我所知,凌聿風在作風方面沒什麼問題,不像那些富二代公子哥。樓沁同學,遇上個好男人不容易,總之一定要抓住了。」
曾毅他們還在樓下等著,果麗也沒多呆,下樓鑽進車裡,果麗還沉浸在方才無意間得知的八卦之中,曾毅看她不對勁,一邊啟動車子,一邊問,「上去一趟,怎麼魂不守舍的?」
果麗呵呵一笑想敷衍過去,眼神掠過後視鏡時捕捉到紀睿恆的臉,心思一動,忽然說,「你猜,我在樓沁家裡看到誰了?」
這車裡沒有別人,李想他們也都回老家去了,只有紀睿恆還賴在他們中間當電燈泡。
果麗心裡一直為樓沁抱打不平,說完這話,一直關注紀睿恆的表情。果然見他望著窗外的眼神一滯,這才滿意。
「你看見誰了?」這時,曾毅興緻缺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