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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7:身體和心靈的背叛很沉重,我承受不起

  下午辦公時,小張門外叩指,嬌滴滴笑眯眯的在一條細縫的門外露出一個腦袋:「經理,有人找哦。」 

  話說成蠱惑曖昧的味道,還挺像姦情戳穿的那種事,可惜她剛收回腦袋,身後就有另外一道熟悉的身影亮在眼前。 

  白頌璇立刻將手中原子筆擱下,旋即起身:「據說是下午抵港。」 

  彬彬風塵僕僕的模樣,手上挎著包和塑料袋,一邊從熱情的小張身邊路過,一邊朝沙發走來。 

  「現在不是下午嗎?阿璇你又工作到忘我啦。溲」 

  「經理你們聊,我去忙啦。」 

  白頌璇笑著朝小張點點頭,同時拿自己的茶杯幫彬彬去飲水機接了點熱水。 

  遞給這丫頭,她就給咕嘟咕嘟喝乾凈了:「阿璇這的水都這麼好喝,嘿嘿。恧」 

  白頌璇有一種被溫暖親情包圍的感覺,笑著站在沙發邊,打開彬彬帶回來的塑料袋,看見裡面印著當地圖案的特產時卻微微一愣。 

  隨即朝彬彬轉身:「你沒回雲南?」 

  「阿璇,我這次見到英燦媽媽,發現她老了許多,雖然從不打電話要我們回去看她,可是她拉著我說了許多家常,聊了許久許久,我感覺英燦媽媽非常孤獨。」 

  彬彬的聲音寥寥如塵。 

  飲水機內翻滾著透明的漩渦,短短時間內,彬彬連喝三大杯溫開水。 

  白頌璇坐在沙發上,拆開了一袋歸隱寺自產的醬果子,舌尖漸漸化開淡淡的芬芳,沒談英燦媽媽的事。 

  彬彬在她辦公室呆上十分鐘后離開:「走的時候鑰匙落在床頭櫃了,不然也不用特地跑來你上班的地方。」 

  把鑰匙交給了彬彬,然後送彬彬下樓,沿著人影依稀漸漲的一樓黃金珠寶區往正門步行時,迎面遇見了一對男女。 

  他們的身影在幾位前客之後,而雙眼也顧留意四周櫃檯,是沒有看見她們的。 

  彬彬的臉色剎那間白了,她的好姐妹轉身護住她,一方面不讓她看那對男女,同時也不希望那對男女看見她。 

  「從側門走。」 

  遇到感情問題,彬彬就像一隻鴕鳥,她不敢面對,卻也找不到逃避的方法,只管和像親姐妹一樣的好朋友點頭,拚命點頭,可是腳下的步子卻是一步也沒辦法從大理石上挪開了,有什麼分崩離析的滋味在心頭轟然炸裂。 

  聽見那對男女互為和諧的腳步聲漸漸靠近,女人對男人說:「我不喜歡鑽石,買珍珠吧。」 

  而那個男人的聲音太過熟悉,低沉緩慢,今日還有一縷她不曾經常聽見的柔軟遷就:「選你喜歡的就好。」 

  彬彬驟然抓住了小白的手腕,臉色青白交加:「我真的好恨他。」 

  「別說話。」 

  時間在這一刻顯得尤其短暫匆忙,小白剛摟住彬彬,那對男女出現在她們面前。 

  白頌璇側目時已經揚起了友好的微笑。 

  唐恩陡然看見她,所以在原地停下了腳步,原本綳著的唇角線條,出現了一縷淡淡的微笑:「我和英燦來選結婚對戒。」 

  英燦溫潤雅緻的表情已經漸漸沁出了白霧茫茫的霜靄,他雙手負背頭微垂,面色微蒼的站在唐恩身邊,額發掩映下的雙眉冰冷堅硬,不看任何人。 

  彬彬站在他正前方,右手緊緊攥著小白的腕子,兩人緊密接觸的地方已經火辣辣的。 

  「我先送個朋友,唐總你先看。」 

  局面太窒息,必須有一方先行離場。 

  唐恩淡淡微笑後點點頭,明亮清晰的眼神只從彬彬臉上一閃而過就離開了,對她而言,眼前這個姑娘只是白經理認識的人,其餘的她並不知道。 

  雙方各自向前,擦肩時英燦雙目沉寂的投在大理石上,彬彬的瘦削身影從眼底徹底消失。 

  商場門前,遠離來客的地方掠過陣陣冷風,彬彬的神情恍恍惚惚,目空一切的看著眼前被冬季陽光炙烤的金色馬路。 

  「彬彬,要振作,愛情不是人生唯一的追求。」 

  彬彬聽見了,她視盲的區域逐漸沁出冷冰冰的浮光,繼而彎起唇角,露出潔白健康的牙齒:「阿璇,身體和心靈的背叛很沉重,兩者一起來,我更承受不起。」 

  白頌璇低頭,暫時說不出一句話來。 

  彬彬又鑽進了牛角尖里,在她和英燦的這場曠日持久的愛情里,受傷最狠的肯定是女人,可是英燦……他有他的人生,這個道理誰都明白。 

  彬彬突然轉向她,一串眼淚痛苦的掉了下來,墜下了翹起的下睫毛,上面有陽光的碎影凄美哀怨。 

  「可是相比下來,我更加承受不起這個男人的身體背叛,日暮過去夜晚降臨,英燦如果吻她抱她以至於和她在一起了怎麼辦?畢竟他是個很愛那種感覺的男人,那個時候我很容易就能聽見心碎的聲音,我寧願他把心給她,把身體純潔專一的留給我,我願意如此,可是我可以這樣選擇嗎?」 

  彬彬捂住了臉,指縫中有淚水淌下。 

  白頌璇不知道還能如何開解一個失戀的女人忘記舊愛,她只好嘆息,面向更遙遠的遠方。 

  「我知道我和他不可能了,從他今天沒有看我一眼的事實中,我已然知道男人在分手這件事上有多狠心。」 

  彬彬掛著一臉頰的淚水,迎面走向了烈陽大道,無數私家車穿梭,和對岸形成了一條再也無法橫越的深海。 

  彬彬的影子像要消失了似的,小白終歸是沒有追上去了,她沒有辦法面對曾經融入骨血的愛情剎那間灰飛煙滅,不是不愛,而是殘忍的敗給了現實。 

  受彬彬影響,下午的工作效率明顯降低下來,女人在感情這件事上容易付出太多收穫太少,但她能夠理解,好不容易以徐家血脈活下去的英燦,不可能再拱手眼前的一切,回到以前的生活。 

  生活不易,處處都得權衡。 

  傍晚臨下班接到彬彬的電話,話筒中她已然恢復平靜的心情。 

  背景嘈雜,下午回家,放下行李又去了酒店,「晚上有生意,你過來拿鑰匙。」 

  小白靠在椅背上休息,淺淺的困頓中,感受到窗外夕陽落幕時的柔軟平和。 

  她閉上眼睛:「忙到幾點?」 

  彬彬說:「送十箱酒到客人給的地址,如果遇到的是闊綽公子哥,還能拿到不菲的小費,另外十萬塊的提成,這個月底就會打到我的卡上。」 

  小白闔眸微笑,也能感覺到彬彬在微笑:「那還等什麼,我來找你,送完酒去吃火鍋。」 

  姐妹兩約定好,待白頌璇駕車來到彬彬工作的酒店時,恰好遇上彬彬搬著一箱好酒,往路邊越野車的後備箱放。 

  她火速解開安全帶,下車幫彬彬的忙。 

  「司機把酒送到地方但不會幫我搬,幸好阿璇來了,累累累。」彬彬彎腰,小心翼翼的伺候著一箱子美酒,白頌璇指了指酒店大堂:「都是你要送的酒?」 

  大堂的角落堆積著數箱酒液,彬彬的頭盡埋在了後備箱中,但她努力的哼了哼:「是啊,快幫我搬阿璇。」 

  小白駒行駛在華燈初起的馬路上,路邊燈火流熒笙歌曼舞,酒店的車在前方開道,寶馬緊隨其後。 

  彬彬累的正在副駕上喝水:「阿璇你喝不喝?」 

  自帶的水壺,小白點點頭,彬彬就從包里找出一根吸管,插進水壺中遞到姐妹的唇邊,小白吸了好幾口,然後朝彬彬笑:「甜甜的。」 

  「放了點蜂蜜。」彬彬露出了可愛的酒窩,一排整齊的牙齒泛著光芒,然後將水壺放回包中:「阿璇,我好久沒看電影了,今晚要是早,咱們去看場電影好不好?」 

  白頌璇朝她笑著一歪頭:「聽你的。」 

  十箱美酒終於趕在夜幕徹底來臨之前,送到了客人約定的地方,酒店的車停在公寓樓下,面前一幢聳入雲端的超高住宅樓,氣勢磅礴,酒箱從後備箱搬出來后,司機駕車離開了。 

  彬彬卷卷衣袖對小白捏捏臉:「阿璇辛苦了,今晚回家我給你做按摩。」 

  「那我做腳可以嗎?」怕彬彬嫌棄她一天走上數公里的足,可是彬彬擁抱了她:「可以可以呦,阿璇比我辛苦,上班還要穿高跟鞋,我沒什麼本事,但可以替阿璇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縱然失去了父母,可是得到了血濃於水的姐妹,還有什麼好怕的,兩個看起來文文弱弱的女人一同捲起衣袖,搬起兩箱酒,走進公寓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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