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夜裡行車，怕你被人先奸后殺

  黨小龍給身後不敢說話的護士讓了道。 

  急診室的護士個個面紅耳赤，誰敢惹這幫人？再不敢抬頭，裝沒看見，各司其事。 

  白頌璇把頭轉回來，她苦笑了一下，戰宇崢是真的很討厭她。 

  那邊那個人處理好手背的傷口就走了，穿著一隻衣袖，大衣斜吊在肩上，寒夜孤燈下的一道頎長身影伴著濃稠的魔性狂猙，沒朝她看，怕那魔怔會傷了她。 

  身後跟著他的朋友，他們走後，急診室的兩扇大門彈到了牆上。 

  彬彬還在吊水，但人已經睡著，白頌璇悄悄離開了病房。 

  下半夜的走廊又滅掉一半的燈，整條深長的巷像太平間那座墳冢，盡頭有一扇門，門緊閉。 

  撥出了英燦的號碼，英燦在家，似乎還沒睡覺，聲音很清晰，「怎麼了？」 

  小白在廊上光禿禿的椅子上坐下來，有點累了，手捏了捏眼窩：「你跟戰宇崢打架了？」 

  英燦似乎頓住，「怎麼這樣問？」 

  不好把彬彬腸胃炎入院掛水的事告訴他，不然定又折騰一番風雨，且她現在真的疲乏不堪，不想說太多的話，「沒，就怕你和他鬧掰。」 

  港城他獨大，還是報復心極強的人，英燦有危險，她又何嘗不是？ 

  笑了。 

  「睡吧，真的困了。」她哈欠連天。 

  英燦掛了電話。 

  吊完水帶彬彬回家，彬彬蓋著毛毯在後座睡覺，白頌璇也困，但沒辦法，吃過的苦比深夜駕車來的烈，有了免疫力就很容易克服。 

  小白駒開進小區，拐彎的時候看見側後視鏡里那輛車，銀光座駕。 

  白頌璇把車停好，叫彬彬起來，把包給了彬彬她先下車，往小區入口走。 

  「你幹嘛？」彬彬後面喚她，她沒應。 

  銀光座駕似乎有意為她降下車窗，只有黨小龍一人，扶著方向盤笑起來很招人厭。 

  白頌璇站在車外，已經很不高興，居高臨下的僵著，「你是真的打算讓我給你朋友受傷的手買單？」 

  黨小龍心情挺不錯的，沒去和女流之輩計較，把著方向盤朝副駕靠了靠，「你說對了，就是那個受傷的人不放心女人夜裡行車，怕她被人先女干后殺。」 

  白頌璇眉頭猝然一緊，黨小龍朝她蔑笑過驅車離開，銀光座駕的輪廓就像一條幻影中的弧線。 

  彬彬站在車旁，身後有一盞三米高的路燈，光影斑駁，能見度很低，地上拖出一條長長的人影。 

  這樣看著彬彬有點恍惚，念大學時偶然見到過戰宇崢和在校外等她的彬彬說話，彬彬嬌小，戰宇崢低頭的樣子帶著笑…… 

  黨小龍說，戰宇崢看英燦不爽，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 

  「阿璇，站那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