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我怕她會不會出事
他修長的手臂能把懷裏瘦弱的身子直接圈上兩圈,手掌緩緩拍打著秦婉兒的後背,看著是不悅,其實那力道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封以琛眸色幽深,隻是周身的戾氣在無比吵鬧的環境中越見平和。
秦婉兒淡定的接受著勝利的雀躍,她知道羅嬌嬌正全程關注著,不管羅嬌嬌在封以琛身邊多久,多麽的特別,這一切在她秦婉兒出現之後,都會變成泡沫,風一吹,便四散在空中,連具屍骸都搜尋不到。
“我不是在這裏嗎?阿琛,你見到我開心嗎?”
秦婉兒是對著桌上的手機說話,她聲音不算大,卻在耳邊帶著藍牙耳機,電話的那頭接通著羅嬌嬌的手機,就算環境多嘈雜,羅嬌嬌都能把兩人的對話一字不落的聽得明白。
“開心,但是不要再這樣忽然消失,我會很擔心,知道嗎?”
封以琛的聲有多柔,羅嬌嬌並不想比較,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從未對她這樣說話,哪怕是高上幾聲調的低喃,都未曾有過。
羅嬌嬌的酒一杯接著一杯,她其實醉了,可還是逞強得灌著自己,漸漸迷離的雙眼旁慢慢流淌的淚,分不清是因為什麽緣故,她就覺得牙好像不止一顆再疼,整個半邊臉都腫出不少,獨飲而醉,可能是羅嬌嬌最不屑的事情,湊巧她今天把太多不可能的事都幹了。
“封以琛,嗬……果真是大騙子。”
羅嬌嬌舉著酒瓶強灌,緋紅的雙頰燒得厲害,耳邊是封以琛對著另個女人的深情,令她覺得著實可笑。
“阿琛,我突然來了雲番,會不會妨礙你和羅小姐,你們……。”
秦婉兒欲言又止,貝齒咬著下唇,小虎牙咬出微小的洞,一鬆開點點血珠冒出不少。
“說了多少次,不要一緊張就咬嘴唇。”
封以琛手指撫過她的雙唇,在唇邊觸了觸才收回,而後他陰冷著聲:“沒有妨礙,如果你想在這裏治療,那我明天就聯係醫院,答應我,不管在哪裏治療,都不能讓我找不到你。”
“好。”秦婉兒微微推開他,頭埋在他的頸脖間,略顯嬌嫩的臉上,是欲拒還休的羞澀。
好一場纏綿悱惻的戲碼,即便是花錢去電影院,估計也看不到如此精彩的表演,羅嬌嬌整瓶酒都喝完了,隱在黑暗中的亮眸,此刻毫無光亮,她眼神開始產生疊影,是醉了嗎?但為何心髒會撕裂般的疼,這個昨天還和她糾纏到天明的男人,為什麽現在會和另一個女人耳鬢廝磨?
精彩絕倫,羅嬌嬌恨不得跑到兩人麵前使勁鼓掌,但她不能也不可以,像是飛蛾撲火後隕落的身體,渾身是傷痛還可能早已粉身碎骨。
為了封哲才和她在一起,所以他的柔聲細語全是偽裝?在她看不見的內心深處,自始至終隻有秦婉兒一人嗎,那她羅嬌嬌到底算是什麽?勉強需要施舍的小醜嗎?
楚易找到羅嬌嬌的時候,她醉成一灘趴在桌上,原來808卡座的位置上,之前那個白衣女人已經不見,連帶封以琛的出現,在意的也就隻有他而已,就連封以琛橫抱著白衣女人離開時那般小心翼翼的模樣,楚易都挑眉看在眼裏。
羅嬌嬌抿了抿唇,臉蛋哄成豬肝色,雙頰有著明顯的淚痕,楚易垂著嘴角,似乎能明白這一晚上到底上演的什麽戲碼,。
他長歎著氣,想把羅嬌嬌扶起來,卻被她伸手用力打開:“滾開,你這個王八蛋,大騙子。”
楚易摸著不小心被指甲刮到的臉頰,一道細微的傷痕赫然在上,可他一點都不在意,甚至十分有耐心的陪著羅嬌嬌坐在卡座上。
扭頭望過去的角度,正巧是羅嬌嬌斜趴著的完美側顏,她醉得很誇張,那瓶紅酒得度數不高,但勝在渾厚年數又長,就算他喝,也幾杯就倒,何況是羅嬌嬌這種不甚酒力的。
“你啊你,早就提醒過讓你離封以琛遠一點,結果呢,不僅不遠還貼那麽近,活該你受傷。”
楚易說話落在鼓點,像感歎又似訓誡,嚴肅的表情讓人覺得他在生氣,可偏偏手掌懸在羅嬌嬌半邊臉的上空,想落又落不下,不知在猶豫些什麽。
舞池裏的瘋狂還在繼續,羅嬌嬌安寧的像沉睡的睡美人,對周遭的一切都置若罔聞,楚易叫來幾瓶水,看她一眼喝上幾口,沒一會喝完了好幾瓶水,夜,還在繼續,而楚易卻無比清醒。
封以琛把秦婉兒接去之前自己休養的地方,他聯係私人醫生來看她,趁著醫生看病的檔口,他走出房間撥打羅嬌嬌的電話。
莫名的煩躁讓他回想起羅嬌嬌那通詭異的電話,她沒說話卻打給他,而後又聯係不上,難道是遇見危險了?
“是我。”
羅嬌嬌電話沒人接,封以琛轉而撥通了墨峭的電話,墨峭剛睡著沒多久,被他連環扣過幾個電話後不得已接起來。
“你最好有什麽特效藥,能讓我從失眠的痛苦中再次睡去。”
“婉兒來了雲番,我剛接到人。”
封以琛抽著煙,是口袋裏平時用來擺設的一盒,他磕著眼,發現樓梯下麵的吊燈爆了好幾顆燈泡。
“什麽?你找到人了?”
墨峭一下從床上彈起來,本就沒什麽睡意的腦子越發清醒起來,他快速反應過來,而後冷凝得眉眼皺在一起。
“她回來了,那羅丫頭那邊,你怎麽解釋?”
墨峭之前提醒過封以琛,特別是在國外出車禍那次,封以琛剛到國外,秦婉兒就從原來的住所跑出來找她,兩人還一起經曆了車禍,而這些,羅嬌嬌都是不知情的,這也是為什麽墨峭為何擔心的原因。
“她晚上打過電話給我,但那時候我被婉兒來了雲番的消息搞得很亂,也沒怎麽搭理她,現在聯係不上羅嬌嬌,我怕她會不會出事?”
封以琛連抽幾口,一口猛吸嗆到喉嚨,他強忍著咳嗽的衝動,憋得臉有些紅。
墨峭起身穿衣,麵色倒是比他淡定:“她又沒仇家,能有什麽事,你還是先顧著秦婉兒,至於羅丫頭,我來找找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