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你不殺我嗎
莎蘭算是完美完成任務，之後羅嬌嬌約著溫娜還有老劉四個人一起去墨峭開的餐廳吃夜宵，墨峭正好來找封以琛談事情，見四人喝得很嗨還有點納悶。
“怎麽？有什麽大好事？”
封以琛算是比較清醒的，隻坐在邊角淡定喝著茶。
“是秦離那邊有事發生？”
墨峭點頭：“不得不說你還是有先見之名，自從周童被救，秦離就開始意識到你可能會對付他，現在正在封氏裏麵招兵買馬。”
“看來他那個腦袋，還是那麽蠢。”
封以琛表情深諳，對秦離有這些動作早就料到，所以他早前就讓封氏裏麵的親信假裝倒戈，為的就是讓秦離以為他有戰勝封以琛的可能。
墨峭倒了杯酒，看了眼喝得起勁的羅嬌嬌，湊近封以琛說了句話，封以琛即可臉色微變：“消失了？不是讓你找人陪著？”
“是找人陪著，但你知道那是個活生生的人，他們又不敢真把人怎麽樣，所以趁機跑走也是有可能的。”
墨峭說話很小聲，生怕被裏麵的人聽見，而封以琛則是聽完那消息後臉色變暗，最後更是黑得徹底：：“找，翻遍全市都要找出來。”
“找肯定在找，隻是萬一來雲番找你，那你……”
墨峭欲言又止，他雖心裏焦急著，但倒也夾雜著幾分看戲的心態，畢竟這關乎封以琛，所以墨峭早就和薑林說過，即便他找到羅瑞瑾，也是囑咐她不要多言。
“那就等來找再說。”封以琛抿了抿茶杯，之後輕輕一鬆手，茶杯摔在地上，他目色淩然。
“你們怎麽不出去吃東西？”
羅嬌嬌不知何時走了過來，看見封以琛摔在地上的茶杯，她走過去想要撿起來，歪歪扭扭的步伐，沒等碰到碎片就被封以琛抱進懷裏，她雙手勾著他的脖子。
“我好想有點暈。”
封以琛低笑：“老公帶你去休息。”
而後墨峭看見封以琛堂而皇之的卸掉石膏，雙手攔腰一抱，把羅嬌嬌直接抱出餐廳，腳步之快速，令人咋舌。
同樣是這樣的夜晚，周珊珊房間來了位不速之客。
“沒想到你還會來找我，怎麽，看我沒死成，要親自動手嗎？”
周珊珊望著黑暗中那抹熟悉的身影，她坐在床上，月色照在那人的身上，把影子印成模糊的輪廓。
“不用多想，我隻是來看看你。”
秦離聲音輕柔，步步靠近床邊，他臉色看上去有點冷，是周珊珊熟悉的秦離。
“不用你假好心，要殺要剮隨便，反正我活著也沒什麽意思。”
周珊珊握緊的手在被單下麵是抖得，隻是她表情毫無波瀾，甚至在秦離坐在她床邊，她都沒眨一下眼。
“你還真的是誤會我了，我就是念著往日的情分，過來看看你。”秦離嘴角浮笑，卻是那種滲人的陰笑。
周珊珊心靜如水：“真不用這樣，秦離，你我之間，不需偽裝，我對你還不熟悉嗎？”
秦離聽見她說完這句話，本還染著笑意的臉上猛一片猙獰，他幾乎是壓著喉結暴躁出聲：“你還會說我們熟悉？那為什麽要背叛我？”
“為了我自己。”周珊珊想都不想就回答道，眼裏終是有些許恨意：“我就是為了我自己，你是怎麽對我的，難道還要我多說？”
被單下麵是毫無知覺，漸漸開始萎縮的雙腿，周珊珊用力捶打著：“你覺得我還能說什麽？說這些都是我自找的，還是說你對我太殘忍？”
秦離伸出手，顫抖之下連輕輕觸碰都會絕得不忍，可哪怕是這份不忍，也並無阻礙他痛下殺手。
“為了自己？你到現在都不願意麵對自己的內心？連為封以琛這句話都說不出口？”
秦離像是充滿怨念的棄婦，這一刻的質問，讓周珊珊有片刻失神，她不知道他又打什麽主意，隻是本能想往旁邊躲開。
“你不用這樣，我確實因為受不了你的忽冷忽熱才這樣，至於封以琛，他隻是曾經的一個夢，夢醒來我便沒再沉淪。”
“不是，你就是喜歡他，不要否認。”
秦離很激動，他咆哮著，用著最低沉的聲調，周珊珊不明所以，有些茫然的看著他。
“你是我認識的秦離嗎？那樣陌生的情緒會出現在你身上，太意外了。”
周珊珊毫不誇張的話引起秦離的反彈，他上前一步死死縮住周珊珊的喉嚨，一點點收緊，緊到周珊珊的眼球都有些突出，他冷笑著。
“你再不說實話，我真會掐死你。”
秦離眼睛冒著紅光，他似是下一秒就會撕咬獵物的野獸，哪怕一點細微的動靜都能讓他失控。
周珊珊隻是釋然得笑著：“你直接掐死我吧，反正我最後都會死在你手裏。”
“你真不怕死？”秦離感覺著手裏頸部動脈的跳動，顯然沒什麽耐心。
“記得快點，我不想受罪。”
周珊珊說著閉上了眼，她自從認回周童就把一切都看淡了，那孩子現在很好，她在世上唯一的牽掛也沒有了。
“你……”秦離越發用力，可在緊掐著周珊珊十幾秒後，他頹然著慢慢放鬆開來：“嗬，我果然還是下不了手。”
周珊珊整開眼，看著黑暗中不太和諧的笑容，有幾分恍惚。
“你，你怎麽不動手。”她咳嗽的厲害，喉嚨裏幹澀不已，秦離遞過來一杯水，周珊珊沒帶懷疑直接接過，倒是讓秦離有點意外。
“你不怕我下毒。”
“有什麽好怕？都鬼門關走幾回了，人生不就是生生死死，最難受的不是死而是像我這樣。”周珊珊視線停留在腿上，她不是個容易脆弱的人。
但自從她癱在床上，便再也堅強不起來了。
“不是說能治好，為什麽不治。”秦離順口一接，周珊珊質疑的目光投射而來。
“你怎麽知道治的好？”
秦離坐回床邊：“我之前問過醫生。”
“你不願意康複治療？”他不知哪根筋搭錯了，就是態度很奇怪。
周珊珊默不出聲，淡漠的目光睨著他，幾十秒後秦離又起身幫她倒滿水杯。
“你不殺我嗎？”他走回來時，周珊珊幽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