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那是自然
“楚家最近蠢蠢欲動，都是因為秦家出事，看來，四大家族的平衡經過最近一鬧，似乎傾斜不少。”李文生也姑且相信了林逸州所謂的挑撥一說，此時就看封以琛如何認為了。
“嬌嬌，你不是說有禮物要給李奶奶嗎？在我車子後備箱，你去拿一下。”
封以琛突然遞上車鑰匙，羅嬌嬌微微一愣，她好像沒買禮物啊？
之後她聽見一聲乖，才牽著封哲站起來，對著李奶奶笑稱：“老奶奶，我確實買了東西送你，你和我一起去看看？”
李奶奶如此聰慧之人，自然知道三人有事要談故意支開羅嬌嬌和她，於是順口接了話：“行，那我跟你一起去拿，拿完你跟我上樓，我也有東西給你。”
羅嬌嬌和李奶奶離開後，餐桌上就剩下他們三人，林逸州還是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
“封總今天應該很頭疼，畢竟一不小心沒獵到狼，反而引狼入室了。”
“這點來說，我作為比你年長些，對封老爺子做出這樣的決定，還是有些不理解。”李文生抿了口酒，他對於封家的掌舵人能作出如此糊塗的事，還真是匪夷所思。
封以琛神態正常，對兩人的話並不在意，至少他們的觀點也正是外麵人的想法，你能堵住一人之言，又如何堵住眾人悠悠之口。
“李先生，之前幾次合作失之交臂確實可惜，不知道這次有沒有機會合作一次？”
李文生對封以琛還是相當欣賞，今天的家宴本也就是為了拉攏他，不過他其實也不知道，事情發展到現在，封以琛會如何應對。
“封總邀請，自然是卻之不恭，隻是我比較好奇，等秦離進了封氏，會不會對封氏產生影響，你要知道，如果是之前的封氏，李某一定都不需考慮就答應，隻是現在有了秦離那顆定時炸彈，可能就需要重新評估，封總，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
封以琛兩指盤著酒杯底部，他對於李文生的擔憂一點都不意外，在商言商，如果換做是他，估計也不會輕易就答應合作。
“如果說，秦離很快就會回到他該去的地方，李先生會不會覺得，與我合作會安心一些？”
“封總的意思是？可他不是封老爺子派去的人嗎，你又如何能……”
封以琛舉起酒杯，朝著李文生晃了晃：“這點，李先生就不用擔心了。”
“好，如果你能解決秦離，和封總的合作立刻就能敲定。”
林逸州全程都在看著封以琛，他想從他臉上看見哪怕半點的虛偽，可幾句話說完，看明白的隻有封以琛的淡定自若，他細眯著眼，心中甚至開始懷疑，發生的所有一切都在封以琛的掌控之中。
“不過在此之前，我想說的是秦氏的問題，林先生，關於秦氏，你有什麽好建議嗎？”
封以琛把球踢給了林逸州，李文生也等著林逸州說話，林逸州悶了一口酒：“封總是問秦氏資產負增長的事情？”
雖然已經聽見林逸州匯報說秦氏有些問題，但從封以琛這裏透露出來，李文生就知道秦氏的問題恐怕不是小問題了。
“秦家多年來死撐，光鮮亮麗的外表之下早就千瘡百孔，現在落到我們手裏，其實秦離應該開心才是。”封以琛說話間帶著自嘲，似是說他也沒想到秦家竟已經衰敗成這樣。
“確實，我們都疏忽了，可以說，這次收購，大概率是虧的。”林逸州也很苦惱，他先前跟在封以琛後麵就是想分一杯羹，誰知道撈回來一搜破船，看樣子連拖船費都要損失掉。
封以琛眉眼透著笑：“未必，秦家的所有資產都沒什麽值得留戀，但有一樣，暫時還算是救命稻草。”
“哦？是什麽？”林逸州眸光一閃，他好像並不知封以琛所說是什麽。
“等我們確定合作之後再提，在此之前，我需要你們配合我先變賣秦氏不良資產，並且把那些優良資產抬高價格後分拆，這點，李先生應該是行家。”封以琛一提到分拆，李文生就麵色難看起來，他心頭一頓，有點不太樂意接話。
“封總的意思是……”李文生明知故問。
封以琛笑而不語，半響後才幽聲說道：“國外有名的M8投資公司，打著收購的名號低價並吞那些資質優良卻不小心陷入困境的公司，之後短期內造勢達成價格上漲，最後分拆成各類優良資產進行出售，操作之熟練，成功率之高，另人驚歎不已。”
封以琛說完，李文生有片刻的不自然，但他還是保持著微笑：“是嗎？這樣看來這家公司確實厲害。”
“是啊，這家行業內前三的公司，是李先生的產業，實際操作人林逸州，不知道我說得對不對。”
“這……”李文生為難著，他還是不想承認。
林逸州卻笑了起來，忍不住給封以琛鼓掌：“封總是什麽時候知道的？”
“很早以前。”封以琛一答李文生便眸色一沉，他感覺到了危險。
李文生創辦M8，起初隻是不想在行業內被人吞噬，沒想到一來二去M8憑借精準的眼光和狠絕的手段短短十年就成為行業內的佼佼者，可即便如此，李文生是幕後之人還是沒人知道，今天被封以琛知道，可想而知封以琛的可怕。
“不用在意我是如何得知，隻是對我來說，需要像李先生這樣的幫手，更何況，隻有先處理掉-這些，我們才能讓最重要的那一項變得更有價值。”
李文生明確知道封以琛在放餌，但現下的情況是，他不得不和封以琛合作，因為就算是秦氏現有的資產讓M8來處理，相信也隻能做到平衡，而李文生先前的目的是投資回報率翻倍，所以隻能寄希望於封以琛。
“好，這件事情林逸州會全力配合，但是封總，為了我們以後更好的合作，我相信你會表現出你的誠意。”
“那是自然。”一場必然會發生的合作在李家餐廳達成，羅嬌嬌回來的時候，三人正在喝酒，封以琛像是喝了不少，見到羅嬌嬌下樓就把她叫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