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我們都不合適
羅嬌嬌心裏憋著氣,她剛才等封哲出房間的時候想了很多,但如果封以琛都是這樣的態度,那封哲就更不願意改變,明明他可以很開心的和其他小朋友一樣開始學生生活。
“這件事情我不想再聽見你提,封哲不需要去學校,他能在家裏學好,你既然忙,那我會找新老師。”
封以琛說話很冷淡,甚至始終沒看羅嬌嬌一眼,封哲微微抬起腦袋想說兩句話還被按了回去。
“我覺得封哲去接觸下小朋友沒什麽問題。”羅嬌嬌並不退縮。
封以琛輕嗤著聲,抱著封哲起身,眼不帶餘光直接越過羅嬌嬌:“你管的太多了,羅嬌嬌。”
封哲趴在封以琛肩膀上,看著羅嬌嬌轉身跑上了樓,踢踏的腳步聲過於沉重,封哲撅著嘴,有點不知所措。
“哎,嬌嬌呢,怎麽不來吃飯?”吳恬見進餐廳的隻有兩人,眼睛還在朝後麵看。
封以琛放了封哲在座椅上,在他旁邊坐下才緩緩開口:“她說不餓,想先休息。”
“是嗎?也難怪,畢竟那麽遠地方趕回來,老李,讓廚房做點餅,等下要是嬌嬌餓了,起來也有吃的東西。”
吳恬張羅著封哲吃飯,也沒忘了給羅嬌嬌留餐。
“不用,她估計會睡到明天早上。”
封以琛又是一句話,讓封哲偷摸著看了眼吳恬,吳恬扒著蝦殼,弄完後放進封哲碗裏。
“沒事,會給她留的。”
吳恬單純以為封哲是擔心羅嬌嬌會餓著,卻沒想她說完封哲就數著碗裏的米粒說了聲。
“其實,嬌嬌也是為了我好。”
“怎麽回事?”吳恬敏銳的第六感告訴她事情沒那麽簡單,更像是兩個人吵架了。
封以琛沉默不語,一口口細嚼慢咽著。
“小哲你來說,為什麽嬌嬌不下來吃飯。”
“羅嬌嬌想讓我去上學,是有很多小朋友的那種。”封哲越說聲音越低。
吳恬大吃一驚:“什麽?她讓你去上學?她不會和之前那個一樣,虧我還以為她會比那人好。”
啪一下,是封以琛摔筷子的聲音,他看著吳恬大驚小怪的樣子,沉聲道:“媽你不要把她和那人相提並論,這是侮辱她。”
“呃……”吳恬也覺得自己有點誇張,封哲小臉都嚇白了,吳恬拉過他的手:“那小哲,你想去上學嗎?”
封哲搖頭,續而又點點頭,又搖頭,反複好幾次,吳恬拍拍他:“奶奶知道了,你等你爸爸再去和嬌嬌說一下,這事情之後我們再說好嗎?”
“嗯。”封哲不說話了,安心吃起了飯。
而封以琛則沒繼續吃,起身去了樓上。
“你說,這阿琛是不是越來越有生活氣了,以前你能在他臉上看見那麽多豐富的表情嗎,他以前可什麽情緒都不會外露,現在有了羅嬌嬌,果然是不一樣。”
吳恬在那感歎,老李在後麵也是頻頻點頭,隻有封哲,他腦子裏還在回想剛才羅嬌嬌見他出房門和他說的話。
“封哲,你的病隻有你自己能走出來,我知道你還小,有的是時間,但你如果連最開始都一步都不肯走出去,那何來以後呢。”
羅嬌嬌回的是客房,她特地沒去封以琛的主臥,主要是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會離開,要是在主臥,封以琛回訪她也會不自在。
此刻老宅外麵已經一片漆黑,其實太大的範圍在黑夜裏,總是會給人一種敬畏懼怕的感覺,羅嬌嬌不知從哪裏翻到一瓶酒,她不會喝,可又想喝。
於是開瓶後灌了幾口,嗆得很,把她直接喝暈得動不了步子,走一步晃三晃,人現在扒拉著窗簾看著窗外。
她不過是想封哲能早點把病治好,怎麽就變成她故意要如何要傷害封哲?還不讓她教封哲,封以琛,你就是條變色龍,今天是這顏色,明天又是,不對,是下一刻就是別的顏色。
“為什麽在客房喝酒,誰允許你偷我酒喝的?還挑了瓶最貴的?”
封以琛從門外走進來,羅嬌嬌僵站著不願意回頭,她記得鎖門了,可為什麽還是會產生幻聽?
“還在生氣?還是覺得受委屈了?”封以琛已經站在羅嬌嬌身後,卻見她靠著牆站著一動不動,他走上前,看她朦朧的眼在他身上打量著。
“你,就是封以琛,你拽什麽拽,就你關心兒子,我也關心封哲好不好,要不是為了封哲,我會和你結婚?你想的美。”
羅嬌嬌意識像是不清,她說話都有點打結,手指在封以琛麵前甩啊甩的。
“你說什麽?再說一遍?”封以琛手臂肌肉疊起,他步步靠近羅嬌嬌,直到把她的手指拿捏在手裏。
羅嬌嬌喝酒壯了膽,也不知是不是說的真心話,她就是覺得心裏頭不舒服。
“閃婚也能閃離,你要是看不慣,明天就去離也行,反正還來得及,省的一天到晚看你臉色,你這個人又冷血又偏執又老,還那麽凶。”
封以琛的麵色隨著羅嬌嬌的話沉到穀底,漆黑的眸子像是染了墨汁,幾乎都找不到白色的地塊。
“羅嬌嬌,原來你和我在一起,一直想的都是離婚?”
“說了你這樣的人就是很煩,我從認識你就應該知道,我們都不合適,我們……”
羅嬌嬌閉了眼,她頭太暈了,看前麵都是天旋地轉。
羅嬌嬌眼角看見一旁的床,她想趴上去睡覺,可手指被封以琛捏著,她嚐試好幾次都甩不開。
“你放開我,好疼啊,我要去睡覺,好累。”羅嬌嬌頭朝著床的方向,身子也不自覺往那邊倒。
封以琛沒讓她得逞,滿心的怒火讓他無法保持冷靜,他拉著羅嬌嬌的手腕,一路扯到衛生間,按進淋浴房就打開了花灑。
“噗噗……”羅嬌嬌頭頂是近乎冷水的水流,不停衝刷著她的臉,她急於躲開,但封以琛力道太大,她根本沒辦法掙脫,最後閉著眼讓極速的水流流淌過全身,流過光潔的脖子,沿著消瘦的肩膀直達腳板,封以琛就這樣看著,幾十秒後才幫著調高了水溫。
“清醒了嗎?”封以琛的話毫無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