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章:淺秋你自由了,我再也不會糾纏你不放
夜,已經很深,外面是一片黯淡的墨色。
客廳里,雲霆跟著慕智遠都逗著小朵小豆,明亮的燈光照耀的明亮一片。
雲初夏看了看窗外,在昏黃的路燈下依然隱約的可以看見停靠在外面的兩輛車子。
「淺秋,他們兩個都在外守了一整天,你要不要出去跟他們說清楚?「初夏從廚房裡端著熱氣氤氳湯擱在了餐桌上,這才提醒著淺秋一句。
抬頭看著窗外,那黑色的車子在昏黃的路燈下很是不顯眼。眉頭微微蹙著,她低頭繼續擺著飯碗,「他們倆喜歡在外守著就守著,我是不會出去,他們兩個我誰都不想看見。溲」
小豆小朵已經一歲多了,兩個小傢伙邁著小短腿搖搖晃晃的的就朝著餐桌的位置走了過去。淺秋忍不住的彎下身捏了捏兩個小傢伙的臉蛋,這手感柔軟細膩,讓人愛不釋手。
一群人熱熱鬧鬧的吃著晚餐,一頓飯吃了半個多小時。
淺秋坐在沙發上不時的看了看窗外,停在門前的車子也還沒有離開恧。
雲初夏將她的心不在焉看在眼底,「你要是不放心,你還是出去看看。要是你不出去的話,我估計他們倆今晚要睡在這了。」
「他們倆愛在那就守著,也不關我的事。」淺秋的話剛說完,門口處就響起了敲門聲。
傭人上前開門,一聲黑色西裝的男人邁著沉穩的步子走了進來,徑直拉著淺秋的手就要往慕家底樓的書房走去。
「陸璟年你幹什麼,你放開我!」淺秋被這一幕給弄的糊裡糊塗,卻還是很快的反應過來,用力的想要甩開男人拽著自己的大手。
陰冷著一張臉的男人,身上泛著層層的冷,他一把就將寧淺秋拽著到了書房門口,「我說過還有話沒跟你說清楚,既然你不想見到我,我只好帶你進去。」
「說什麼說,陸璟年你現在給我出去!」淺秋的話都還未說完,這別墅里又突然躥出來一道人影,直接的抓住了淺秋的另一隻手。
「小姝,給我一點時間,我們好好談談。」韓漾抓著她的手,目光堅定而又帶著桎梏的深冷,「你這樣躲著我,我都沒有時間好好跟你解釋。小姝。」
她站在兩個男人的中間,臉上是冷漠的厭煩。
雲霆跟著慕智遠見著,主動的帶著小朵小豆去了房間里玩耍。雲初夏看著這副架勢,只是無奈的搖頭,隨後也識趣的把空間騰了出來。
「我說你們兩個煩不煩,我說過不想在見到你們,請你們出去!」淺秋閉著雙眸,沒有看向任何一人,緋色的唇里,只有淡涼的話語。
陸璟年的眸色森冷,卻還是沒有鬆手。「淺秋,我只耽誤你幾分鐘的時間。」
「陸璟年。」她睜開了雙眼,眼裡是深黑的望不見底,「我們之間也沒有了關係,你別忘了你現在是有未婚妻的人,你在這麼糾纏下去,只會把我推向了不恥的流言中。我不想在跟你扯上關係,也不想在聽你說什麼。你走吧,不要在出現在我的面前。」
她說話,又看向了韓漾,「五年前你放棄了我,你也不比陸璟年傷我的多。你們韓家我高攀不上,更何況如今以你高高在上的身份,我們更是不可能。所以,請你也不要在來了。你們兩個都給我離開。」
「小姝。」韓漾的眼裡有著無奈的傷感,「我不想放棄你,當初是我錯了,可是我也是被逼的。我知道你心裡怨我,給我一個補償你的機會。」
目光神情,灼灼如華。可是對於如今的淺秋來說,卻是不需要了。
用力的甩開兩個男人的大手,她唇角里輕輕的蕩漾著一絲笑,隱隱的帶著幾分的自嘲。「我說過了不想要在看到你們兩個,現在立刻給我出去。」
眼裡寒光冷冷,她看著兩個男人沉默著媚眼挪開腳步的意思。伸手撈出了手機,「你們不走,那好,我只好報警告你們私闖民宅,搔擾女性。」
陸璟年的眼裡,有著無以言語的挫敗。他看著女人的手指在屏幕上動了動,薄唇緊抿,轉身,就走進了黑色的夜幕之中。
看著兩個男人離開,寧淺秋這才關了門,身心疲憊。
接下來的幾天,兩個男人都沒有在出現在淺秋的視野範圍中。休息了幾天,身心也得到了適當的緩和,之後她就跟著去了初夏的公司。
初夏今晚有應酬,帶著淺秋一起去。吃過晚餐之後,對方的老總是個年約五十左右的女人,硬是拉著他們又去了酒吧。
淺秋坐在沙發的角落裡,獨自淺酌了一小杯,思緒就開始有些飄散。她記得第一次就是在這個酒吧里,遇到了陸璟年,想來那時她也不知哪裡來的勇氣,竟然會朝著陌生的男人伸手求助。
此時,另一間包廂里。
昏暗的沙發角落,冷漠的男人臉色泛著酒醉后的紅色。抬起手,端過面前的酒杯。
只是那隻手還沒端過高腳杯,就被人給奪了過去擱在了茶几上的另一邊。「你是不是想要喝死!你看你這個樣子像什麼,別說是女人看不上你,就連我就看不上你!」
「噗嗤」一聲,江皓忍不住的笑了出聲,「季斯驍,我還真沒想到原來你好這口。什麼時候你變彎了。」
季斯驍一記鋒利的眼刀子就掃過了江皓的面上,「你看陸璟年這個鬼樣子,每晚都拉著我們來這陪他,你看看他這個樣子,遲早都要喝死!」
江皓搖了搖頭,「你就讓他醉死算了,他的事情誰能勸?除非是西何,可西何人如今還在醫院躺著,一個人孤零零的還不如讓璟年也醉的昏死了好給西何做個伴。」
「……」季斯驍無語以對,被他擱在一旁的酒杯又被人給重新奪了回去。
季斯驍看著陸璟年這般的醉生夢死,氣的伸手就奪過他手中的杯子,順手就將杯子里的酒潑在了他的身上,「陸璟年,你看看你這個要死不活的鬼樣子,不就是一個女人,既然喜歡那你就不顧一切的厚著臉皮懶著。有時間在這借酒消愁要死不死,你還不如給我長點本事去當面跟她說清楚。不愛就一把將她搶過來扛回家,你以前的魄力都給狗吃了?」
眯著眼眸的男人,此刻是歪歪斜斜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腳下一個踉蹌,差點就摔倒在了地上。一旁的季斯驍趕緊伸手扶了他一把,「你幹什麼!」
「我……我找淺秋去,按照你說的搶回家……」陸璟年的嗓子有些沙啞,加上醉酒之後,更顯得迷糊不清的暗啞。
說完,他就伸出手推開了扶著自己的人,抬開腳就要走出去。
江皓也著急了,趕緊一個大步就跨上前,抓住了要離開的陸璟年,「你瘋了是不是,你喝成這樣開車你難道真想死!」
「我沒醉,我的意識很清醒。」陸璟年回了一句,不顧江皓跟季斯驍的反對,硬是踉踉蹌蹌的出了包廂走了出去。
陸璟年眼神微眯,眼裡有著幾分的迷茫。站在停車場轉了幾圈,才想起了自己停車的位置。又邁開虛浮的腳步,朝著自己停車的位置走了過去。
「陸璟年,你他媽的真是要找死!」江皓追了上前,一把就拽住了陸璟年的手,「你要找就明天去,你現在醉的連眼睛都快睜不開了,你出去就是找死,你死了不要緊,要是你撞死了無辜的人,你就是蓄意殺人了你!」
「沒有,我很清醒。」陸璟年不顧著江皓的勸阻,依舊是推開江皓,要朝著自己停車的地方走過去。
季斯驍也沒辦法,只好上前攔住了陸璟年。畢竟慕西何都還未清醒,他們不想明天又是另一個發小躺在醫院裡醒不過來。
陸璟年被兩個男人勸阻的有些惱怒,陰沉著的眉眼因為酒後顯得有些陰冷,他推開礙事的兩個男人,「你們兩個在攔著,我就廢了你們!」
憤怒的發泄著心口處的不滿,他看著兩個男人不在有動作,這才又繼續抬腳往自己的車走了過去。
車門打開,搖晃著身子的男人準備坐進去的時候就被身後的力道給拖了出去。
寧淺秋跟著雲初夏從酒吧出來的時候,遠遠的就瞧著了陸璟年被兩個大男人從車裡面拖出來的情景。淺秋下意識的就皺了眉。
「你們兩個放開,我要去找淺秋,我要去跟她說清楚。」醉酒的男人依舊是迷迷糊糊的嘀咕著,可是卻又是被兩個人攔下,根本就不能靠近。
雲初夏看著眼前的一幕,神色里還是有些動容,「淺秋,要不你還是找個時間見見他,不是我為他說話,你們之間確實應該需要和平的談話一次。」
看著那個掙扎著跟著自己朋友鬧著的男人,她的心上莫名的還是有些酸澀的疼。
在她跟著他的五年,他從來不會喝的如此大醉。就算是當初喬洛傷了他的心,他也沒有這般借酒消愁。可是,她只要去見了他,只會讓他覺得他們之間還有機會。
可是,隔著人命的愛還能有必要的繼續下去嗎?
搖了搖頭,她收回了自己的視線,低頭的時候輕聲說道,「初夏姐,我們走吧。」
兩個人從大樓門口走了出來,向著另一旁的停車的位置走去。初夏將車鑰匙遞給淺秋,「今晚喝的有點多,你只是喝了一小杯的果酒,你來開車。」
淺秋結果車鑰匙,「可以,回家給你做碗醒酒茶。」
江皓被陸璟年鬧的有些招架不住,猛地轉過頭就發現寧淺秋就在眼前。立即就拍著陸璟年的肩膀,「去什麼去,寧淺秋就在你面前。你自己轉過頭往你右邊看看。」
真不知陸璟年是真醉了還是假醉,聽到江皓的話,反應敏捷的就做出了相應的動作。他果然就見著了穿著紅色毛呢大衣的女人,在夜色之下生出朦朧虛幻的美。
嫌棄一般的迅速撇開了攙扶著他的兩個大男人,陸璟年抬腳迅速的就追了上前,一把就從身後抱住了寧淺秋。
那濃重的刺鼻的酒味就充斥著淺秋的整個嗅覺,她眉頭微蹙,身子也有著一瞬的僵硬。
雲初夏見著,只好主動的往後退開。一行看戲的三人就退回到了大門處的位置。
頎長的男人,整個身子幾乎都是靠在了淺秋的身上。他的頭靠在了女人的肩上,眼角微微的眯著,呢喃著的嗓音依舊是暗色,「淺秋,你就這麼不願見到我?這幾天我好想你……回到家裡的時候,滿屋子都是你的身影,可是……」
男人的氣息頓了頓,隨後又慢慢的開口,「我一伸手,想要去觸碰,眼前卻是一片空白。淺秋,我不想你離開。我們不要鬧,就像西何跟初夏他們一樣。」
女人的眉角里是晦澀的一片,「陸璟年,隔著親人性命,你說我怎麼可能在重新跟你在一起?你害死了我的父母,竟然一點愧疚之心都沒有。這樣的你,我根本就不需要!」
身子動了幾下,她想要從他的懷裡掙脫開來。可是被男人遒勁有力的雙臂圈在懷中,根本就不由她掙脫。
氣息逐漸的有些沉重,淺秋感受到他炙熱的呼吸都噴洒在了自己的脖子間。這樣的姿勢令她很是尷尬又不自在,伸出手指扳著男人結實的手臂。
她一動,陸璟年的手臂越發的圈緊。淺秋覺得胸腔處如同火山爆發前的躁動。
「陸璟年你給我鬆手!你以為你醉生夢死我就會心疼回到你身邊?既然你覺得如此,那你就去醉死好了。」她用力的掐了男人的手臂,只聽見男人的一聲呼痛,絲毫沒有要鬆開她的意思。
淺秋無力的閉了閉眼,「陸璟年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沒有,你媽她的死不關我的事,是她想要我受到煎熬得不到幸福,是她……」
「陸璟年你們在幹什麼!」另一側傳來了女人咆哮的憤怒,淺秋看向了來人,臉蛋上就被人扇了一巴掌。
黎蕊雙眸似火,她伸出手來拚命的想要扳開陸璟年纏著淺秋的手臂。
「我才是你的未婚妻,你為了這個女人在婚禮上談了。陸璟年,她到底哪一點比我好,為什麼在你的眼裡你就只能看到她!」
雙手用力,黎蕊的一張臉都憋的通紅,扳不開男人的手臂,只能站起身吱牙咧嘴的朝著淺秋髮難,「寧淺秋不要不要臉,這麼多路都不走,非得要做小三搶人家的男人,你怎麼這麼不要臉。」
「啪」的一聲,重重的耳光令人措手不及。
黎蕊一隻手捂著被男人扇過的臉頰,眼眶裡泛著委屈的淚意。她不可置信的瞪著眼眶裡醉意朦朧的男人,「陸璟年,你竟然為了一個賤女人打我?」
淺秋只是在哪聲耳光響起懵怔了一下,趁著男人手臂離開自己的時候,迅速的就推開了陸璟年逃了上車。
雲初夏跟著江皓同季斯驍在聊著,突然就聽見了門外響起了爭吵聲,等他們抬頭望去的時候就見著了寧淺秋迅速的鑽進了車裡,發動車子離開。
而陸璟年準備追上前,卻是被哭哭啼啼的黎蕊給抱住了身子死死的拖著不放。
「放開,給我滾!」伴隨著男人的一聲怒喝,抱住陸璟年身子的黎蕊就被一道重力甩在了地面上,他甚至連正眼都沒瞧過地上的女人一眼,徑直拉開了車門就追了上去。
初夏跟著江皓季斯驍跑過來的時候,陸璟年的車子已經從他們三人的面前急速的駛了出去。
那輛紅色的歐陸在夜色之中疾馳,後面十米外緊跟著一輛黑色的豪車。
陸璟年看著女人的時速,不由的皺著眉有些擔心。一隻手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手從西裝內袋裡摸出了手機撥打了寧淺秋的號碼。
擱在衣服口袋裡面的手機不停的響著,淺秋根本就未曾拿過。只是想要擺脫這個地方,令她心亂又煩躁不安的地方。
心裡慌亂,踩著油門的腳不由的越發的加大了力道。後面跟著的陸璟年看的心驚膽顫,生怕這會出了事情。
呱噪的手機鈴聲依舊想個不停,淺秋只好拿出接通后按下了免提,「陸璟年你幹什麼,你追著我你就不怕死在這車禍上,不要在追了你這個瘋子!」
「淺秋你停下,你這樣會出事的,你快停下……」
「啪」的一聲,對方直接就掐斷了通話,淺秋正好經過一條十字路口,紅色的歐陸就駛過了,恰好此時就變成了紅燈。
後面緊跟著的陸璟年,一手握著方向盤,一邊還在分心給淺秋打電話。根本就不曾注意自己闖過了十字路口的紅燈,等他抬起頭來時,從另一旁車道上駛出了一輛越野車,直直的撞上了那輛黑色豪車的車身。
這巨大的聲響在這深夜裡面,有些刺耳的驚心。
淺秋聽到了那股尖銳的響聲,心猛地一縮。立即就踩下了剎車,她想要下車回去,可是整個人卻又是不敢去面對。只是那麼無措的坐在車上望著後面的情況。
幸好撞上來的那輛越野車車速不快,沒有造成慘重的車禍。可淺秋的心裡還是擔心不已,咬著唇,手指尖都是發抖,等她準備推門下車時卻發現陸璟年推開了車門,徑直的朝著自己走了過來。
看著男人行動自如的朝著自己走過來,似乎身上也沒什麼異樣。淺秋緊繃的一顆心才鬆了下來,就在陸璟年大步朝著她靠近,她卻是突然再次啟動了車子,迅速的就從他的面前消失離去。
「寧淺秋!」身後追上來的人,無奈而又憤怒的吼出了她的名字。腿上的疼痛襲來,他狼狽的一下就跌在了地面上。
雲初夏跟著季斯驍他們追上來的時候已經有120的急救車趕來,正在勸說著陸景年。最後在幾人額勸阻下來送去了醫院。
看著陸璟年這般,初夏夜只是感概。在外給淺秋打了電話,告訴陸璟年出了車禍。那邊的淺秋顯然心情明顯的壓抑,「他怎麼樣了,有沒有什麼?」
「應該沒什麼,小腿骨折,現在醫生正在處理。你要不要來醫院看看他?」初夏想著躺在裡面可憐兮兮的陸渣,還是問了淺秋一句。
「他沒事就行了,我就不過去了。」
初夏走進病房,床上的人就將目光落在了她的面上。初夏只能尷尬的牽扯著唇角,「淺秋她喝了酒,回家頭疼,她今天可能來不了了。」
顯而易見,陸璟年清楚淺秋是不會過來看自己。深邃的眸子,緊緊的闔上,仰著頭靠在了床頭上,一言不發。
陸璟年已經住院三天,淺秋都未曾出現過一次。江皓看著病床上明顯有著陰鬱的男人,「看什麼看,你在望眼欲穿,人家也不會來看你。你還是乖乖的先把葯給吃了。」
床上的男人,一記陰冷的神色就掃了過去。江皓無所謂的挑著眉,「你瞪我也是這樣,人家根本就不管你是死是活,你腦子也該清醒了吧!」
門,從外推開。陸璟年的秘書就走了進來,臉上是欲言又止的表情。
「怎麼了?有事就說!」陸璟年沒有耐心的睨了自己的秘書一眼。
年輕的女秘書眼裡有些閃爍,迫於自家大老闆那森冷的氣場,只好硬著頭皮回答,「今天收到了一封律師事務所發來的律師函,說是……是寧小姐要告你非法拘禁。」
陸璟年原本就陰鬱的臉,此刻是淬了寒冰的冷厲。他墨眸里翻滾著複雜的情緒,許久才低低的開口,「我知道了,你先回去。」
薄唇里緩緩的溢出了一聲清冷自嘲的笑意,陸璟年側過頭望著窗外。
自己出了車禍住院,她沒有來看過一眼,卻是在這個時候讓人送上了律師函,她是有多麼恨自己才會這般的落井下石。
喉嚨里有些澀啞的發疼,他擱在被子下的一雙手緊握的十指都已經泛白。
江皓聽著,不由的也開口,「這個女人真是心狠,竟然在這個時候還想著要告你。當初要不是你幫她還了債務,她還能有本事看到今天的太陽!」
陸璟年回過頭,削薄的目光里泛著尖銳的冷意。「你先回去吧,我這裡沒事。」
江皓站起身,恨鐵不成鋼的剜了陸璟年一眼,轉身就離開了病房。
陸璟年不由的覺得可笑,鋒薄的唇瓣里就溢出了笑來。等他平復了心情,他才摸出了手機撥打了電話。
淺秋正在茶水間里接熱水,見著手機響了起來,就將杯子擱在了一旁。
看著那熟悉的號碼,她微蹙著眉,略微的恍惚了幾秒,還是接通。
「寧淺秋,你這麼恨我,那我就如你所願。從此以後我也就不在虧欠你什麼,既然要告,我無話可說。你自由了,從此以後我都不會在糾纏著你。你不用擔心了。」
寧淺秋驚愕的挑了眉,「陸璟年你在說些什麼,我什麼時候又告你了!」
喉嚨骨里溢出了嘲諷的一聲冷呵,「我都已經收到了你告我的律師函,淺秋,你就是這麼恨我?」
腦袋裡一片空白,她根本就沒有讓律師告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韓漾?難道說是韓漾以自己的名義告了陸璟年?
「你先等等,我去問問!」
「不用了,我只是告訴你,你自由了,我不會在來糾纏著你。」對方說完之後就掛斷了電話。
一剎那,淺秋不知為何,心裡輕鬆的時候卻又伴隨著一種空蕩蕩的失落。
調處了韓漾的號碼,淺秋迅速的就撥打了過去,有些憤怒的指責,「韓漾你憑什麼以我的名義起訴陸璟年!我的事你憑什麼來指手畫腳!」
那邊的呼吸有些冷,韓漾扯了唇角,「小姝,我一心對你,你就是這麼對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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