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章:要麼選雲初夏坐牢要麼你放棄AM的股權
慕西何是在清晨一早就接到了AM出事的電話,自然,雲初夏也收到了消息,兩人一同急沖沖的趕了過去。
看著男人那陰冷的一張臉,她只是覺得有些不安,兩人一直沉默著來到了AM大樓。
電梯門一打開,他徑直就走了出去,身上散發出凌厲的氣勢,讓人不敢輕易的靠近。
江皓早已等候在了入口處,慕西何一出去兩人就走進了辦公室。
看著合上的房門,她雙眼直跳,心裏面那股不安越發的強烈。溲『
秦雅走了進來,臉上也是一副冷沉的黑暗。
「到底出了什麼事?我總感覺到有些不安,秦雅你告訴我,究竟出了什麼大事?」雲初夏盯著對面的女人,一顆心都是撲通的跳的厲害。
她的眼神,似有若無的帶著一種異常的神色。秦雅嘆息一聲,才壓低著聲音問道,「你真的不知道出了什麼事?目前為止我也只是聽說了而已,但是具體的事情到底是怎麼樣我也不是很清楚。就是昨天李秘書讓你帶回去給慕總的文件被泄露了出去,原本勢在必得的項目被競爭對手給搶了過去,而且,據說是我們AM內部的人泄露出去,對方的招標文件跟設計圖跟我們AM一模一樣。所以說……恧」
「所以說大家都以為是我?」雲初夏覺得有些好笑,「就憑我經手了重要文件,然後泄露事情一出,所有的人都將懷疑的目光指向了我?」
秦雅抬著眼皮,眸色複雜,「不是懷疑,而是……江皓還查到了你的賬戶上莫名的多了一筆三百多萬的進款,轉賬的對方恰好是競爭對手公司那邊的財務部。」
「你說什麼?我賬戶上有一筆兩百多萬的進賬?我怎麼不知道?我都沒收到消息。」這一消息無疑就是一重量級的定時炸彈,雲初夏根本就是防不勝防。明顯,這一次對方是有備而來。不僅是要將她推到風浪口上,更是要存心毀了AM集團。
敲了敲緊關著門的辦公室,裡面的人只是不耐的低吼了一句,「滾開。」
她蹙著眉頭,伸手就推開門強闖了進去。屋子裡的兩人都是皺著眉,見著推門進來的雲初夏顯然是有一絲的震驚。
雲初夏走到慕西何的面前,仰著頭不卑不亢,「今天的事我知道了,我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只能說一句我沒做過這些。慕西何你信我嗎?」
眸子里沒有波瀾,男人的臉上是冷漠的一片,他抬著頭,意味不明的睨了她一眼,「你先出去,這件事我自然會查個水落石出。」
這句話,含糊其辭。可是她卻是清楚,這個男人是不會相信自己。
對於如此證據確鑿的事情,她覺得就連解釋都是一種多餘的蒼白。「我知道了。」
轉過身,她還未離開,秦雅就慌慌張張的小跑了過來,「不好了,傅總他召集了股東們要開董事會,要彈劾慕總你如今的位置。而慕老夫人被警局的人帶了回去,說是去協助調查二十年前的一樁縱火殺人案件,經過記者的肆意報道后,AM的股票迅速跌到了歷史最低。慕老爺子也出事了,正在隔離進行調查。」
真是風雨襲來的太過突然,慕西何之前沒收到一點消息,可見傅厲北早已是籌謀已久。
會議室里,一群人都是交頭接耳的議論紛飛。見著慕西何出現,所有的人都出聲質問。
傅厲北身邊的親信見著一團亂遭,適時的站起身來,「近期以來,因為慕總的私人原因導致AM的聲譽跟著受了一定影響,但畢竟是慕總的私事我們無權過問。但是,這次競標企劃案被人盜竊給競爭對手造成了不可預計的損失,這件事已經觸犯了法律,我建議利用法律來解決。無論慕總是不是要執意去維護他的女人,這件事我們股東們一致決定。」
慕西何薄唇里是譏諷的寒意,早知道就回購股權,念著這群人是跟著自己父母當初一起打拚過來的情分上,如今卻是想著要拉下自己。
「這件事沒有查清楚之前就不能斷定是初夏所為,這件事我自然會有分寸。如今這情形不是應該耗著我在這開批鬥大會,如果我是你們就應該相信我給我時間去扭轉局勢。」他鋒利的眸掃過了一群人,在落在了傅厲北的面上時,如同破碎的寒冰點點。
「現在股市都快跌到沒了,我們大家的錢都快打水漂了。慕西何,我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你身邊安了一個隨時都會引爆的定時炸彈。最近這些事情全都是因為一個女人引起,如果慕總你還想要AM繼續存在,你就應該脫離那個女人,我們也可以不去追究所謂的法律責任。如果你執意要如此,那我們只能選擇退股。」一名股東毫不客氣的提出了要求。
傅厲北低著頭,深諳的眸是深沉的算計。他示意身旁的助理將手中的文件以投影儀的方式展現在了眾人面前,「無論慕西何今天如何,從今天開始他不將在是AM的執行總裁,我手中有慕老先生轉給我的百分之十的股權,最近其他小散股東也紛紛不願繼續,將手裡的股份都轉賣給了我,再加上慕老爺子後來給我追加的股份,也就是說,我現在手裡有著AM百分之四十三的股份,而你慕西何手中不過百分之四十。」
慕西何的手指攥了攥,即便遇到如此重大的變故,他只是冷沉著凝著傅厲北,「這就是你處心積慮想要的?慕老爺子的事是你動的手腳吧,利用他對你的虧欠然後毀了他的後半生,我以為你會看在他是你親老頭子的份上會心軟放過他一馬,沒想到,連自己的親老爹都不放過。」
他看著傅厲北有些變色的臉,薄唇里染著涼意的笑,「你去找慕老頭子幫忙,他為你走了後門,你趁機將這些證據保留向紀委檢舉,傅厲北,你不要忘了你身上也流著慕老頭子的血!」
股東們面面相覷,竟然發現傅厲北是慕老爺子的私生子。對於這同父異母的兩兄弟相爭的情勢,自然是明了。
「可他心裏面只有一個你,我不過是他可有可無的一個累贅。今天我不是跟你談這些無關的破事,我是這AM最大的股東,自然由我說了算,我身後還有著CY國際,現在,你將不再是AM的執行總裁,請你收拾好你的東西從你的辦公室里滾出去!」
傅厲北陰冷的語氣渾身都冷凜成霜,他看著慕西何那挫敗的臉,覺得痛快淋漓。
示意股東們先行離開,傅厲北心裡就像是住了一隻惡魔,不斷的想要打擊摧毀,只有看到慕家的人痛苦,他才會覺得有無比的快/感。
邁開腿走到了慕西何的面前,他含著笑,有著陰柔的森冷,「如果你主動離開,將手裡的股權轉交,我可以將手中的證據銷毀,你老爸跟你心愛的女人都會平安無事,不然你知道後果會是怎樣?!」
手指緊握成了拳頭,慕西何深深感受到了一種無形的潰敗。最近都一心撲在了查找喬晚曦兇手的事情上,竟然忽略掉了身邊的狐狸。
雙手懶懶散散的伸進了褲兜里,他唇角里含著戲謔的笑,「傅厲北,六年前你就出現在了喬晚曦的身邊,我在想,你如今逼著我用股份來換取初夏的自由,若是我不同意的話你會怎麼做?放了她還是將她丟進警局呢?」
他陰冷的眸掃過,皺著眉,語氣依舊是含著笑,「你不是喜歡她么,你不肯做這個交換,那我也沒法了只好忍痛割愛親手送她進去了。只是,你難道不心疼?」
「傅厲北。」慕西何突然叫了他一聲,「六年前你想法設法的接近喬晚曦,其實無非就是想利用她來報復我而已。現在,你快要用她做交換條件,其實,在你如今心裡,你也是利用她來牽制我對吧?」
傅厲北面色平靜無瀾,心裡卻是暗流涌動。之前他故意接近喬晚曦的確是因為想要利用她而已,只是他卻沒料想到會不受控制的喜歡上了那個女人。無論慕西何曾經做過多少傷害她的事,她還是選擇了跟慕西何在一起。
他在她身邊這麼多年,卻始終都不進她的心裡。他知道,如今的手段來的卑劣,也好過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喜歡的女人離他而去。
即使她現在不愛,他也要將她困在自己身邊。
「既然知道你就應該知道要怎麼做了?保她平安還是要你AM的股份,你自己選一個。」
擱在褲兜里的手微微的又動了動,慕西何眯著眸,一臉淡定,「既然你喜歡AM那我就給你,我欠喬晚曦的這一輩子也還不清。」
厲北眼眸一顫,他沒想到慕西何竟然會是如此選擇。
守在外面的股東們又重新走了進來,慕西何看著一群人,又轉身對著江皓吩咐,「打電話讓律師上樓來,我就如傅總所願。」
砰的一聲,會議室的大門被人粗魯的推開。面色有些慘白的雲初夏走了進來。
那雙眸,清澈不在,只有混沌的氤氳。帶著一種寒冷而又疏離的眸色落在了傅厲北的面上,她看著他,心裏面一陣陣的發寒。
剛才她已經從手機里聽到了慕西何跟傅厲北的對話,她從來沒想過,當初在爆炸時不顧生死將她救出的傅厲北竟然會是有目的地的接近。這麼多年來,他的深情他的溫柔,全都是偽裝,虛偽的做作。
她目光幽森,直直的凝著傅厲北略微忐忑的面上,牽強的扯了唇角,「傅總,你只是AM的第二大股東,慕西何,我的丈夫他才是AM最大的股東,你現在手裡有AM百分之四十三的股份,可是我丈夫卻是有百分之四十七的股份,慕老先生就是我公公有轉給我百分之七的股份,我現在將那百分之七的股份轉給西何,他手裡握著的股份依舊是最多。你想要AM胃口還大了一點。」
初夏邊說著往著慕西何的地方挪進了幾步的距離兩人並排而站。「今天的事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我已經報警,這件事自然有警方去調查。不是說我戶頭上多了三百萬,那是盜竊了AM的競標企劃給了競爭對手而得的報酬嗎,我現在把我手上的股權全都給慕西何,如果我真是為了錢做出違法事我不會傻傻的將這些股權拋出。整件事情到底是何人的一場精心謀划,想必過不了多久自然就有結果。」
……
偌大的會議室里,傅厲北一個人癱坐在了椅子上。明明是炎熱的八月,可是他卻覺得是無比的寒流竄入在了他的全身。
他怎麼也沒想到,雲初夏最後會站了出來,他所做的一切都比不過她的一句話更讓人具有毀滅性。
腦袋裡全是雲初夏那失望而又痛惜的怨恨,雲初夏在離開前的一番話讓他徹底的輸的一塌糊塗。
她背對著他,站在會議室的門口處,「傅厲北,我以為你是真心待我好,沒想到從六年前你就是算計著接近我。以後,我們再見亦是陌路,請你不要在出現在我的面前。」
再見亦是陌路,傅厲北呢喃著,他的世界一瞬間就從天堂墜入了地獄。他被她打入死牢,永遠沒有翻身之地。
雲初夏只覺得腦子裡嗡嗡的發疼,這一大早所經歷的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今天的事,無論你是不是在演戲,我都很謝謝你在這麼多人面前維護了我。慕西何,我想問你,你剛才給我打電話時跟傅厲北說的話是真心還是為了博取我的信任。」
女人仰著頭看著他,一雙瀲灧的眼眸里晶瑩剔透。
慕西何的唇角揚起了一抹弧度,他注視著她那雙星辰如光的眼眸,反問,「你覺得我是真心還是做戲?」
見著女人沒有回答,眼裡都是凝著不解,他淡淡的開口,「再此之前我不知道你擁有AM的股份,做戲還是真心,你分不清?」
她皺著眉,低下頭道,「我先回去了,在這件事情沒查清之前我不會來公司。」
接連幾天,慕西何都未回過淺月灣別墅。直到第三天,雲初夏還處在半夢半醒之間就聽到有人上樓的腳步聲,大腦處於惺忪不清的狀態,她起身打開門口走了出去。
慕西何站在自己的房門間,正準備伸手開門就聽到了旁邊次卧里的響聲。他回頭,一雙眼都快被面前的畫面充斥血色。
眼前的女人一臉懵懂的眯著眼看著他,而身上還穿著只不過長至大腿處的睡裙。真絲的單薄的裙子隱隱約約的透明,將裡面勾勒的血脈膨脹。
喉嚨里不由的滾了滾,他趕緊轉移自己的視線。
「怎麼是你?回來了?」迷迷糊糊的女人開口問他,這懶散的模樣,有些可愛的讓人心痒痒。
他雙眼有些泛紅,俊逸的臉上也有些疲憊不堪,完美的下顎處有青色的鬍渣若隱若現。想來這幾日定是忙的沒有時間休息和打理自己。
「這是我家,難道我不能回來?嗯?」他抬腳走進,高大的身形逼近,讓她立即就有了壓迫感。那朦朦朧朧的睡意一下就清醒過來。
他眼裡有著異樣的光芒,她看著那視線,連忙推開,「沒有沒有,我先回去睡覺了。再見。」
她慌亂的轉身就要逃開,腰身上緊隨著就有大手扣住了她,被用力一帶,她就落在了男人的懷裡轉進了自己的卧室。
「慕西何,你趕緊離開,髒兮兮的你想熏死人!」她壓低著聲色指責,在他懷裡不安分的扭動著想要逃開。
只是那雙手緊抱著她不放,一隻大手空出來就捏著了她的臉蛋,她被破折抬起頭來。那吻就密密麻麻的帶著狂熱的急切跟洶湧。
「你放開……疼……」她低低簌簌的嘀咕著,那嗓音斷斷續續的不完整,傳入在他的耳里有著異樣的嬌軟。
他沒有放開,依舊是抬起她的頭自顧的吻了一通,等他吻夠了這才鬆開了她。
雲初夏滿面通紅,抬手就是一拳砸了過去。
小手被男人捏在了掌心裡,他低著頭,目光灼熱如烈日驕陽。那低沉的黯啞就飄在了她的頭頂,「初夏,你已經二十六了,我也快三十一了,我們兩個年紀都不小了。難道你就沒認真想過我們之間?」
面色紅潤,她抬頭看著他,那眼裡真誠的讓她看不到一絲的雜質,「你覺得我們之間還能回得去嗎?」
「你不給自己一個機會,你怎麼知道我們回不去?」他光影如華的眸綽約著她的清瘦的身影,雲初夏甚至可以看到男人的瞳眸之中的自己。
「我考慮考慮,你先放開我。」她低下頭來,身子扭捏了幾下。這樣的姿勢太過曖昧,而且他的身子太過炙熱,緊貼著她的身子,隔著薄薄的不料她可以感受到他身體里的異樣。
臉,不由的再一次紅了幾分。
低頭,柔軟的唇瓣在一次的貼在了她的唇上,她眨巴著雙眼,揚起拳頭正準備朝男人身上落去,慕西何就已經鬆開了她。
「慕念綰的事警方已經調查清楚了,喬家傭人承認虐待了念綰。這件事跟你沒關,只不過,最近還是小心一些,我會派人守著你。我有預感,最近這段時間,一定還會再一次對你出手。」
「喬家傭人?你相信么?」
他勾唇一笑,「要不?請君入甕?」
接下來的日子,慕西何高調的帶著雲初夏出席各種活動,報紙上電視上全是慕三少夫妻恩愛齊眉的佳話。喬洛看著電視上播放的有關慕西何與雲初夏的報道,煩躁的一把抓過遙控器關掉了電視。
雲初夏。她陰冷的勾著唇角,三番四次都整不死你,這次,看她還怎麼逃得掉。
夜晚的酒吧里,紙醉金迷的一片奢華糜爛。喬洛從形形色色的人群中穿過,抬腳往著預約好的包廂走去。拐角處,一名身姿挺拔的男人跟著一名手臂上有著麒麟紋身的男人從她視線里掠過。
她緊縮了眼眸,腳下不由的就跟了上前。
傅厲北跟著麒麟紋身的男人在喧囂的吧台卡座上坐下,兩人言笑晏晏相談甚歡。因距離有些遠,她看不清兩人的微表情,但是那熟悉而又自然的相處,她可以分辨的出這兩人交情不淺。
不多時間,紋身男人就起身離去。傅厲北一個人在卡座上小酌了一杯后也起身離開。
傅厲北打開車門,副駕駛的車門就突然被人打開,他抬眸,就見著嬌滴滴的女人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
見著來人,他一雙眉緊擰,「喬二小姐是不是喝醉了上錯了車?」
喬洛咧開唇笑的嬌艷,「傅厲北,呵呵,沒想到是你。真是沒想到。我還以為你對雲初夏是深情真愛,沒想到,真是沒想到啊。」
男人一聽她話裡有話,臉色冷了下來,「喬二小姐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我這麼直白你不知道么?」喬洛湊過身,眯著眼笑著,「五年前,哦不,應該快要到六年了,那場綁架案,難道不是傅總借刀殺人?」 ——
題外話-——謝謝13526029548,淺夏如灼的紅包,謝謝親送的生日紅包,么么。
幕後的人其實不簡單,最近會揭露綁架案的事情,不久就會迎來簡介上的大虐了。親們,小心肝準備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