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逼迫回憶
帝都。
“葉少。”
宮洺快步走上前，伸手要去接他懷裏的人，被避開了。
“讓宮汐過來。”
葉少擎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說。然後大步往樓上走。宮洺站在一邊，為了自己剛才的不知輕重而遍體生寒。他怎麽就忘了那是葉少身邊的人，居然犯了葉少的禁忌。
站了會兒，宮洺忙給宮汐打電話，讓她提著急救箱過來。
“我想洗澡。”
宋初看著葉少擎，聲音有些怯生生的。隻看了一眼她就低下頭，避開葉少擎的視線。
“我幫你。”
“我想自己洗。”
宋初說的很快，像是很懼怕的樣子。她依舊垂著頭，不敢去看葉少擎。
“要麽我給你洗，要麽就在這兒等著宮汐過來。”
沒有選擇的餘地，宋初隻好妥協。
葉少擎在浴缸裏放滿了水，然後出來抱著宋初進去。先脫掉西裝外套，隨意的丟在地上。然後是宋初被撕扯的不像樣的襯衣，接著是褲子。
裸露的皮膚接觸到空氣，宋初忍不住輕微抖了一下。
“我……剩下的我自己來。”
“別動。”
葉少擎捉住宋初的手，銳利的目光掃過她。像凶猛的獵鷹，宋初立刻不敢動了。乖乖站著，忍著窘迫和羞怯，任由葉少擎脫掉貼身的內衣褲。
“隻拍了照片嗎？”
“恩。”
本來他們的意思還要……可是不知道怎麽最後隻拍了照片。似乎對方要的很急，所以拍完就先拿走了，剩下的人也一起離開。他們走了沒多久葉少擎就來了……
宋初咬著唇，眼圈又忍不住紅了。
“他們怎麽對你的？”
葉少擎伸手捧著宋初的臉，讓她抬頭，跟他對視。
“我……”
她不想回憶了，太屈辱，太痛苦也太難堪了。
可是顯然葉少擎不會允許他逃避，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無聲的命令。
“他們……”隻想起來一點宋初就忍不住顫抖，惶恐驚慌的像被圍捕的小兔子。她張了好幾次嘴，可是對著葉少擎就說不出口，她隻好閉上眼睛。
“他們壓著我，不讓動，然後撕開了我的衣服。露出……露出肩膀和胸口，用手弄了很多痕跡，然後拍……拍下來。還用剪子剪開了褲子，摸我的腿……”
宋初的身體顫抖的愈發厲害，她像是陷入了當時的場景中。
“他要親我！我不給，就掙紮……他們掐我的脖子，還大聲的笑……說要把照片印出來，放在網上、像宣傳單那樣在大街上派發。還說要讓我一輩子抬不起頭，讓我活在屈辱和折磨中……”
好可怕。
宋初死死的攥著拳頭，尖銳的指甲刺破了掌心。
很痛苦，很絕望，很害怕，可她醒不過來。呼吸變得急促，臉白的嚇人，額頭上滿是冷汗，她還在繼續敘述：“我好害怕，真的好害怕……他們抓著我的手腕……啊，不要！”
“停，夠了。”
葉少擎冷冷的命令，宋初卻聽不見，依舊沉浸在當時的絕望中。
“求求你們，不要……啊！”
“睜開眼睛，宋初，我讓你睜開眼！”
葉少擎握著宋初的雙肩，用力的搖晃著，讓她醒過來。
他捏她的下巴，用拇指粗魯的摩擦著她的唇瓣。刺痛讓她忍受不了，終於睜開眼。眼神沒什麽焦距，過了好久才漸漸有了光芒。
“葉少擎。”
她試探性的叫著他的名字。
“是我，我在這兒。”
“真的嗎？”
“不信嗎？”葉少擎抓著宋初的手，讓她的掌心貼著自己的臉：“感覺到了嗎？是熱的，所以我是真的。”
“你是真的。”
宋初想牙牙學語的孩子，重複著葉少擎的話。小手貼著他的臉，輕輕地摸了摸，又移到脖子上，感受著脈搏的跳動。一下一下，那麽用力，終於確定他是真的。
“我安全了嗎？”
“對，安全了。”
葉少擎輕聲說，溫柔的目光像暖陽，驅散了宋初心底的陰霾。
這時她才徹底從那場噩夢中清醒，被葉少擎追問著重新回憶了一遍她就可以麵對這件事。不會讓它變成深埋在心裏的定時炸彈，避免了以後因為什麽刺激突然讓這件事又跳出來。
原來葉少擎冷酷的讓她重複，是為了幫助她。
“葉少擎，好冷啊。”
即使浴室裏開著浴霸，可她光溜溜的站著，還是好冷。
“乖，自己去浴缸裏。”
“好。”
宋初乖乖點頭，跨入浴缸，緩緩坐下。葉少擎蹲在外麵，伸手替她洗澡。
“我……我自己來。”
“別動。”
葉少擎製止了宋初，大手貼著她柔嫩光滑的脊背，緩緩往下。
明明真的是洗澡，單純的洗澡而已，宋初卻覺得渾身不自在。她扭過頭，看著牆角的位置，不敢看葉少擎的眼睛。
洗了半個多小時，葉少擎說夠了。
宋初卻堅定的搖頭，說：“不夠，還不夠。很髒的，你看，這兒還有這兒，都沒洗幹淨。”
她指的是手臂上還有腿上的淤青，那是傷痕，當然洗不掉。
“覺得惡心？”
“恩，惡心。太惡心了，我現在還能想起被他們摸的感覺。”
宋初老實回答，語氣很平靜。
“我幫你消毒好不好？”
“好。”
宋初點頭，如果消毒之後就能忘記那種惡心的感覺，她願意的。
“乖。”
葉少擎輕輕地勾著唇角，捏著宋初的下巴，在她的唇上輕輕地吻了一下。然後往下，嘴唇貼著她脖子上的淤青，溫柔的親吻著。舌尖舔過柔嫩的肌膚，癢癢的。
“這樣消毒，夠嗎？”
“恩。”
宋初閉上眼，跟那些惡心的男人相比，她寧願被葉少擎觸碰。
他很溫柔，像個紳士。一個不漏的親吻著她身上的於痕，不知道是心理問題還是怎樣，宋初竟然真的不覺得惡心了。
她這才察覺，自己似乎從最初就沒有惡心過葉少擎的觸碰。
哪怕……第一次。
意識到這點，宋初猛地瞪大眼。
她下意識的推開葉少擎，眼神慌亂：“夠了。”
“不夠。”葉少擎抓著宋初的手，禁錮在頭頂，不讓她動，嘴巴繼續剛才的事情：“還不夠，遠遠不夠。”
等徹底消完毒已經又過了一個小時，宋初有些昏昏欲睡。
“乖，讓宮汐看完再睡。”
本來已經迷迷糊糊要睡著的宋初聞言，猛地的瞪大眼，用力的抓著葉少擎的手臂。
“不要讓宮醫生過來，我沒事。”
“不聽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