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蠶寶衣
「相信你一定還穿在身上!」宿厲湛冷笑,冷笑中帶著幾分嘲弄。
秦陸一臉苦澀:「現在脫的話,是不是有些晚了?」
「確實晚了!」宿厲湛的瞳孔急速變冷,屈指掐個法訣,向秦陸身上彈來。
秦陸身上閃過一抹異彩,原本穿在身上很舒服的玉蠶寶衣遽然收緊,彷彿變成一張貪婪的饕餮大口,強行吞食起他的靈氣來。
秦陸心中一動,趁勢把靈氣往外鼓,想借著靈氣的瞬間衝力,把玉蠶寶衣鼓碎。
事實證明,那是異想天開,玉蠶寶衣似乎有著無窮的容量,他的靈氣鼓出去,反而流失地更快。
宿厲湛冷冷看著,看著秦陸身上光芒閃動,神情殘忍而漠然。
片刻功夫,秦陸體內的靈氣就被玉蠶寶衣完全吞去。
「真沒想到,你在那時就給我下了套!」秦陸身形搖晃一下,似乎有些站立不住,雙眼憤恨地看著宿厲湛。
宿厲湛陰測測的:「對付你個毛頭小子,簡直易如反掌,既然我懷疑了你,怎會沒有后招?」
「是我太大意了!」秦陸嘆息。
「不是,是你太嫩了!還不配做我的對手!現在,去死吧!」宿厲湛雙臂微揚,呼嘯聲起,無數閃亮的鋒利風刃平地而起,雪片似的打向秦陸。
對於修士來說,沒有靈氣,就等於沒了攻擊和防禦。秦陸現在就是這種狀態,看起來他要在凌厲的風刃中粉身碎骨了。
宿厲湛眯著眼睛,等著秦陸粉身碎骨的一刻,那一刻對他來說是種快意的享受。
但是,他沒等來。
只見秦陸雙腳猛地噴出兩道熾熱的火焰,整個人如衝天火箭,拔地而起,呼嘯的風刃完全撲了個空。
「怎麼可能?」宿厲湛震驚。
風刃沒打到秦陸,卻把周圍的假山草木摧毀,狼藉一片。
秦陸並沒借勢逃走,反而緩緩落下,落在宿厲湛面前。
「沒有靈氣你怎麼能使用法術?」宿厲湛沉聲問著。
「沒有靈氣為什麼就不能使用法術呢?」秦陸微笑著,一臉的戲謔。他體內有靈氣轉化的神火,是更高等的能量,沒有靈氣,正好可以用神火能量施展法術,秦陸,本來就不是個普通的修士。
他抬起手掌,凝聚火裂爪,緩緩從自己胸前劃過,把身上的玉蠶寶衣破開,丟在空中,一團火熾神火打出,玉蠶寶衣熊熊燃燒。
「你到底是什麼修士?」宿厲湛見他又從容地使出法術,百思不解,不由有些失態。
「哦,你不是說了嗎?我只是個凝光中期的小修士而已!」秦陸的聲音低沉而嚴肅,「但現在我要告訴你,我這個小修士要打敗你,戰鬥,才剛剛開始!」說完,衣袖中緩緩飛出三十六道月刃,在他周圍緩緩流轉,彷彿妖艷的水波。
「好,我就看看你到底有多大能耐!」宿厲湛大吼一聲,連綿的風刃再次平地而已,呼嘯就向秦陸打來。這些風刃和一般的風刃不同,鋒利冰冷彷彿真的刀刃一般,是六星異獸風破的絕招,殺傷力極大。宿厲湛和風破歸元合體,才擁有這個絕招。
秦陸皺眉,風刃太多,根本沒法防禦,只能躲閃。他踩起飛焰靴,急速衝起,沖向空中。
沒想到,才到空中,前方又有無數風刃而來,忙身形倒轉,向後飛去,不想後面再次出現風刃。
宿厲湛和六星異獸風破歸元合體成功,完全擁有了風破的能力,風破可以在任何有空氣的召喚出風刃來,宿厲湛自然也可以做到。不一會功夫,滿天都是風刃,密密麻麻的,在空中織成一張錯綜複雜的大網,分外壯觀。而秦陸踩著飛焰靴,恰如漫天羅網中一隻輕盈的雨燕,總能找到哪怕一點點的空隙,及時地閃躲過去。
宿厲湛見始終傷不到秦陸,不由大怒,喝道:「收!」
漫天散布的風刃頓時以秦陸為中心,迅速收縮,聚攏。
秦陸一聲冷笑:「等的就是這個機會!」
風刃散開的時候,覆蓋範圍太大,他根本沒法靠近宿厲湛,現在風刃向自己收縮,宿厲湛身邊閃出空間來,這就是他要的機會。
大喝一聲,右臂聚出狂猛的火獅,猛然向身前的風刃打去。
轟隆炸響,火獅的劇烈爆炸生生在收縮的風刃陣上炸開一個口子,秦陸突襲而出,前面變得一片開闊。他直接衝到宿厲湛附近,把手一揮,三十六道月刃化成一道,快如流星,擊向宿厲湛的胸口。
宿厲湛見了,忙要在面前招出風刃防禦,張了張手,風刃卻沒出現。
秦陸冷笑,心道,果然如此。他操縱月刃,知道地很清楚,魂力是有限的,不可能操縱無限量的月刃。異獸風破的這個能力也應該有個限度,風刃到了一定數量,就沒法再召喚出來。宿厲湛剛才只顧追擊秦陸,風刃不知不覺已經達到這個限度。現在被秦陸突襲到跟前,再想招出風刃,已經不可能了。
「去死吧!」
沒有任何阻礙,月刃飛快打在宿厲湛胸口。
秦陸幾乎就要歡呼了,但忽然發現,月刃並沒像想象中的那樣刺入宿厲湛的胸膛,反被彈飛出去。宿厲湛的身體表面,淡淡的紫色液體開始緩緩流轉,流轉全身。
「紫甲?!」秦陸大跌眼鏡,紫甲不是被他殺死在斗獸台上了嗎?怎麼宿厲湛的身上又出現了紫甲防護?
「很奇怪嗎?」宿厲湛冷笑,「你以為我會笨到把自己的防禦異獸扔到台上去比試?既然讓他去比試,我自然找到了更強的替代品,一個七星的紫甲!」
「什麼?!」秦陸真的驚駭了,沒想到宿厲湛還有這麼一手,七星的紫甲異獸,防禦不是更強了嗎?
在秦陸吃驚的時候,天空的風刃如狂風暴雨,急轉而下,向他立身之處打來。
「月刃!」秦陸大喝一聲,三十六道月刃急速返回,在他頭頂上空聚集,組成一面月刃盾牌,擋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