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綻
雲寂冷笑一聲:「那倒是,我還能被這傢伙嚇到了不成?」他吩咐那個妖修去主峰山洞,看看鐵猥是否還在那裡。
那個妖修領命前去。
雲寂雖說裝得很不在乎的樣子,心裡肯定有所波動,也沒心思下棋了,就等著那妖修回來。
感覺等了很久,那妖修才回來。
雲寂急忙站起來,冷聲問道:「怎麼樣?」
「稟告島主,鐵猥長老還在主峰山洞!」
雲寂鬆了口氣,冷哼一聲:「諒他也不敢去碰鐵猥!」
雲思思忙笑道:「既然沒什麼事情了,父王,咱們繼續下棋吧!」
「怎麼沒有事?飛岩、極鋒還有玄盾相繼失蹤,必須調查清楚才行,這個高手肯定還在金光島,我也一定要把他找出來!」
「可是……父王,您打算怎麼把他找出來呢?」
雲寂對那個妖修道:「通知下去,增加巡邏的人手和密度,在整個金光島搜查,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這人找出來!」
那妖修猶豫著,並沒離開。
雲寂一瞪眼:「我的命令你沒聽到嗎?」
「聽……聽到了!」那妖修顫抖著聲音,「可是島主,我們連這人的模樣都沒見過,怎麼找他呢?」
雲寂冷冷道:「只要是陌生人,一律抓住!」
「是!」那妖修下去了。
雲思思心裡一陣忐忑,看來這次雲寂真的被激怒了,希望秦陸就躲在那個山洞裡,千萬不要出來,出來的話,必然有危險,如果一直呆在山洞裡的話,有鐵猥的把守,而且那裡是雲寂專用的修鍊寶地,相信不會有人前去搜查的。
經過這麼一鬧,雲寂徹底沒了下棋的心情,在水榭里不停地走來走去。
雲思思忙道:「爹,不如我去準備些酒菜,您喝點酒解解悶吧!」
雲寂不置可否,鼻子里發出粗重的呼吸聲,胸口起伏不停,好像咆哮的猛獸一般。
雲思思對雲蓉蓉使了個眼色,讓她留下陪著雲寂,不要讓雲寂離開,自己則下去準備酒菜去了。
半個時辰后,酒菜端上來,雲寂看了,不由眼前一亮,雖然只是簡單的四個小菜,但是顏色搭配極為巧妙,看起來清新爽口,讓人食慾大增,忍不住坐下嘗了嘗,驚聲道:「思思,你什麼時候學會了如此絕妙的手藝,我怎麼都不知道?這四個菜簡直色香味俱佳!」他又各自嘗了嘗,更是讚不絕口。
雲思思嬌笑道:「既然父王喜歡,我以後常做給您吃!」她過去給雲寂斟酒,夾菜,殷勤之極。
因為雲寂的吩咐,天雲萬島巡邏的妖修果然增加了很多,在整個金光島上,簡直就是地毯式的搜索,任何地方都不放過,當然,除了主峰山洞之外,哪裡是誰也不敢進去的。
接連搜索了幾天,一無所獲,報知雲寂的時候,雲寂勃然大怒:「怎麼可能沒有,這個傢伙肯定還在金光島,你們是幹什麼吃的,連個人都找不到!」
那妖修嚇得渾身發抖:「島主息怒,我們找遍了每一個地方,真的沒發現什麼陌生人啊!」
「找遍了每一個地方?你確定?」雲寂問道。
那妖修極為緊張,連忙想了想,小心說道:「除了……除了……」
「除了哪裡?」雲寂追問。
「除了島主您修鍊的地方,聖光懸石!」
雲寂臉色變了變,問:「鐵猥還在那裡?」
那妖修點點頭:「是啊,鐵猥長老還在那裡,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再敢吞吞吐吐,我就撕碎了你!」雲寂怒氣沖沖,想自己堂堂天雲萬島的島主,連個混進金光島的傢伙都找不出來,實在很沒面子。
那妖修鎮定了一點:「只是鐵猥長老有些怪怪的,他的衣服殘破不堪,好像經過了一場慘烈的戰鬥似的!」
雲寂臉色大變,急步上前,抓住那妖修的胸口把它提起來:「你說的可是真的?」
那妖修不住點頭:「是啊,是啊,屬下怎敢欺瞞島主!」
雲寂把他丟在地上,眉頭緊鎖,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雲思思怕他想明白了,忙說道:「父王,這些酒菜您還沒吃呢,涼了的話,味道就不好了!」
雲寂冷聲喝道:「你給我住嘴!」
他的暴怒讓雲思思心中一驚,察覺有些不妙。
果然,雲寂想了一會,猛地轉頭,冷厲的目光掃過雲蓉蓉的臉頰,又掃過雲思思的臉頰,陰聲道:「你們兩個是在纏住我!又是圍棋,又是美味佳肴,你們以前從沒這麼殷勤過,這次一反常態,其中必然有詐,我竟然被你們瞞了一個多月!」
雲思思和雲蓉蓉臉色大變,慌忙跪倒:「父王,不是啊,我們怎敢?」
「你們怎麼不敢?」雲寂的臉色變得猙獰,「竟敢耍到了我的頭上,說,你們到底有什麼詭計?」
雲思思忙道:「父王,我們沒有啊!」
「還不承認!」雲寂似乎前後的事情都想明白了,「從那天我要去聖光懸石修鍊開始,你們就百般阻撓,一心要把我留下,把我纏在這裡。上次我要去主峰山洞查看,你們也攔著。說,你們是不是和混進金光島的那個傢伙認識?那傢伙現在就在聖光懸石,正在享用我的修鍊寶地,對不對?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
雲思思和雲蓉蓉臉色如灰,卻依然矢口否認。
雲寂冷喝一聲:「來人,把這兩個丫頭抓住,等我到聖光懸石擒了那人,就讓他們三個一同赴死!」他縱身而起,就向主峰山洞飛去。
雲思思和雲蓉蓉根本阻擋不住,不但如此,大批的妖修沖了進來。
金光島的妖修幾乎都是八珠以上,兩個女孩哪裡抵擋得住,很快就被擒住。
雲思思心道,這次真是死定了,原因是,她告訴秦陸會和雲蓉蓉一起纏住雲寂兩個月,兩個月之後秦陸才會離開,可現在才一個月十六天就露餡了,這可怎麼辦呢?秦陸肯定會被堵在裡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