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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堪一擊

  「真心?」林秋雅彷彿聽到了笑話似的大笑起來,都笑得失去了大家閨秀應該有的優雅,她轉過身,問那些村民道,「你們告訴我,妖怪也有真心的嗎?」 

  那些村民紛紛道:「妖怪只會害人,哪有真心!林小姐,快殺了他們!」 

  開始的時候,還只是一兩個零星的呼喊,到了後來,卻好像激起了大家的熱情,所有人都義憤填膺地大喊:「殺了他們!殺了這些妖怪!」 

  秦陸不由苦笑,人要是瘋狂起來,還真是可怕,他咳嗽一聲,朗聲道:「大家聽我說,我是個地地道道、如假包換的人類!」 

  「放屁!」一個小孩道,「看你混在她們中間,肯定是個妖怪,醜八怪!」 

  秦陸一愣,也不生氣,笑著說:「我雖然不帥,但也不醜吧!」 

  那些村民又喊起來:「先把這男的殺了!」至於那些漂亮的女孩,實在都美得好像畫里的人,遲點殺掉還能飽飽眼福呢。 

  秦陸高聲道:「你們說我們是妖怪,會害人,那你們說,我們從來到村裡,害過誰了?不過在這裡老老實實地吃飯,你們要來害我們倒是真的!再說,你們看看她們美麗善良的模樣,真的會害人嗎?」 

  「那是你們的本性還沒暴露出來,不除掉你們,必有後患!」那些村民因為有林秋雅鎮住場面,都分為大膽起來,再沒有畏懼,有的甚至拿起石塊向飯館里砸來。 

  焰香可沒那麼好的脾氣,惱怒地飛出飯館。她俏臉撩人,姿色嫵媚,掃了眾人一眼,那些人竟都安靜下來。焰香喝道:「我就是妖怪,怎麼了?咱們現在是井水不犯河水,要是惹惱了本姑娘,我可是什麼都不顧的!」 

  秦陸轉頭看了她一眼,嘆息一聲:「行了,別鬧了,走吧!」這些村民手無寸鐵的,總不能真的對他們動手吧,既然講理講不通,他帶著女孩們就要走。誰知,才走幾步,林秋雅輕盈地飄落到了他們身前,回頭冷聲道:「想走,沒那麼容易,你們這些可惡的妖怪,人人得而誅之,想走的話,把性命留下!」她手掌一翻,招出一把靈劍,三尺來長,寒光閃閃,掐個劍訣,林秋雅把靈劍遙指著秦陸他們,滿臉寒霜。 

  玉琳琅看著她,搖了搖頭:「秋兒,你不是我們的對手,讓開吧,過去的恩怨就算了,畢竟咱們還有過一段快樂的時光!」 

  「呸!」林秋雅臉上現出厭惡的神情來,「誰和你有過快樂的時光,今天不殺你,簡直難以證明我的清白!」 

  手指在靈劍上一點,喝道:「靈氣波!」一道綠瑩瑩的劍氣就向玉琳琅胸前射來。 

  玉琳琅沒有動,旁邊的冰若卻冷哼一聲,沒見什麼動作,一道橙光絢爛地劃過,射來的劍氣頓時沒了影蹤。 

  林秋雅有些吃驚,似乎沒弄清到底發生了什麼,喝道:「你這小妖,倒是有些道行!」再次一道劍氣射出,可是橙光再閃,劍氣又消失不見。 

  這時,林秋雅臉上有些掛不住了,畢竟她在村民心中一直以來都是高山仰止的形象,怎麼能丟這麼大臉,喝道:「看來得給你們點厲害瞧瞧!木荊刺!」掐個法訣,手中靈劍一指,數十道綠色的荊棘就向玉琳琅劈頭蓋臉地打來。 

  她自己覺得已經相當厲害了,但在秦陸他們看來,這種法術實在是小兒科,雪瑤雖然是個人類,也實在看不慣林秋雅的咄咄逼人,冷哼一聲:「適可而止吧!」輕呼一口白氣出來,白氣冰寒,迎上荊刺,那些荊刺頓時結冰,啪啪地掉在地上,變成了冰荊刺。 

  林秋雅臉色大變:「你真請了厲害的幫手來,看來我必須拿出絕學才能殺掉你這個臭妖怪!靈法,劍如鞭!」把手一抖,手中靈劍迅速軟化,化成靈蛇般的長鞭,就要打出來。 

  玉琳琅一直有些憂傷地看著她,沒有出手,旁邊的冰若卻大喝一聲:「夠了!我的主人也是你可以這麼欺負的嗎?」橙光爆閃,一把橙色巨劍憑空出現,呼得就向林秋雅劈了下去。 

  林秋雅不由大駭,巨劍來得太快,忙抬起手中靈劍去迎,砰地一聲,身形倒飛出去,直飛出六丈多遠,才翻轉著落地,又在地上滾了三四圈,這才止住,口中鮮血泉涌,再想爬起來,卻已經力不從心,連挪動一下身體都不可能了。 

  「敢傷害我家夫人!這就拿下你們這幫囂張的妖怪!」跟著林秋雅而來的兩個少年依然沒看出彼此的實力差距,把手中捆妖繩一抖,就向秦陸他們拋過。 

  焰香氣道:「怎麼這麼煩人,沒玩沒了嗎?」張開嘴巴,一口熾熱的火焰吐出,飛來的捆妖繩在火焰中頃刻化成灰燼,如果不是因為秦陸在場,以焰香的脾氣,恐怕早就大開殺戒了。 

  這種一邊倒的場面早在秦陸的意料之中,卻讓周圍的村民完全失控,驚恐極了。在他們心目中,林秋雅一向是無所不能的,神仙一般的修士,現在卻親眼看到她毫無反抗之力,被一個小女孩一招就打得爬不起來,那種驚駭,簡直無以言表。剛才的喧囂化作死一般的沉寂,誰也不敢再說一句話,都低著頭,甚至不敢再看秦陸他們,好像生怕他們撲過來吃人似的。 

  冰若還很生氣,就要殺了林秋雅,但被玉琳琅阻擋住了,說道:「算了!反正以後也見不到了!」 

  秦陸看著那兩個發獃的少年,呵呵一笑,問道:「我們可以走了嗎?」 

  那兩個少年嚇得連連後退,在他們想來,這些妖怪實在是太強了,強得已經無法對抗了。 

  焰香依然氣鼓鼓的:「相公,讓我一口火燒了這個村子吧!」 

  秦陸瞪了焰香一眼:「別忘了,你相公我就是個人類呢,你要在我面前荼毒我的同類嗎?」 

  焰香鼓著嘴不說話,看起來很是怏怏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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