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 爭分奪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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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馬蹄的轟鳴聲越來越近,下一刻,一股黑色浪潮從裏麵滾滾湧出。
三千名玄甲重騎手持長槍,以一種勢不可擋的攻勢,從緩緩拉開的鋼鐵大門中衝鋒而出。
就連那似乎悍不畏死的無窮獸人大軍和龐然大物般的銀角巨狼,都沒有敢去正麵抗衡這股黑色的浪潮。
青年人赫然衝在隊伍的最前方,同時伴隨著玄甲重騎的衝鋒,一位人馬合一約有三十丈的玄甲騎士緩緩凝聚而出。
玄甲騎士身著一套連體黑色鎧甲,身後背負一把六尺長弓,手中握著一把唐製古劍。
縱然麵目被重甲覆蓋,但一股渾然而生的勇武之氣依舊充斥在他的身旁,甚至周圍那股也被稱為帝皇之氣的玄黃國運,與其居然還有一種莫名的契合之感。
隨著這個玄甲騎士凝聚而出,冥界之下的靈魂沼澤,一處極深的地界中的一個偉大靈魂莫名的顫動了一下。
玄甲騎士在凝聚而出後,並沒有伴隨著那三千名玄甲重騎一起向前衝鋒,而是緩緩地遊戈在戰場之上。
圍繞著那一隻龐大的銀角巨狼,拿下了背上的長弓,緩緩地拉開。
而由狼騎兵這種輕騎兵兵種凝聚而成的銀角巨狼,其靈活性自不必多言。這個軍魂似乎有著自己的靈性,僅僅瞄了一眼那個玄甲騎士後,便將注意力集中到了那正在衝鋒的三千名重甲玄騎身上。
雖然避讓著衝鋒而出的三千重甲玄騎,但它的頭頂上不時射出一道道銀色的光線在重甲玄騎的前進方向,想要延緩他們的速度。
南方城牆外那茫茫的獸人,卻成了二者不斷征戰的戰場,悍不畏死的獸人在玄甲騎士顯現出來後之後,開始前赴後繼的向著這三千名玄甲重騎進行衝鋒,想要延緩他們前進的攻勢。
城牆上方不斷轟炸的炮火,配合著下方重騎兵的強大衝鋒,麵對著那無邊際的獸人大軍,使南方城牆的戰場一時之間陷入了僵局。
而此時西方的那一千名靈傀戰士,卻在那一股玄黃色的國運之下,發生了一種極其奇妙的變化。
不同於其他三支隊伍,是利用自己的精氣神匯合召喚曆史或神話傳說中有名的的人物凝聚成軍魂。
西方城牆的那三千名靈傀在設計之初便有著一種更為獨特的組建軍魂方式。
而此時在玄黃國運的玄奧力量下,城牆上的一千名銀白色的靈傀戰士,開始以一種極其詭異的方式瞬間匯合在了一起。
相互之間的接觸麵不斷地溶解,如同一個一個個機械零件一般不停組裝重合,配合著那奇妙而又莫名美麗的玄黃色國運,凝聚成了一個身著盔甲渾身肌肉的猛漢。
一道道訊息以一種類似於網絡聊天般的方式,不停在這個銀白色的肌肉猛漢中傳達,操控著這如同機械造物卻又蘊含著玄奧奧秘的靈傀巨人猛然跳下了城牆。
靈傀戰士之間相互的念頭並非是繁雜而混亂的,而是由一個人作為靈傀巨人的主操縱者,其他人作為輔操縱者來進行的。
“怎麽還是這個難看的肌肉巨人啊,上次不是說好了由我的念頭來操縱巨靈神的具體的形象嗎,為什麽就不能是我那一個身著紫綬仙衣的女劍仙呢,又是團長你來操控的,我不服。”
一個豪邁與嬌嗔並存的女聲,在靈傀巨人的身體網絡中傳開,並瞬間被所有人接收。
而此時作為主操縱者的連城,在聽到這個聲音後多出了一絲莫名的緊張感,但還是有些無奈的回答。
“玄冥,這一次是生死存亡,對麵還是那個暴力的大猩猩,還是肌肉男更有戰鬥力一些。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縱然紛雜的念頭,在這靈傀巨人之間不斷的流轉,但卻絲毫不影響他的行動。
一對猙獰的擂鼓甕金錘自銀色靈傀巨人的手中緩緩凝聚而出,朝著對麵手持鋼鐵巨長棍的金色猿人猛然砸了過去。
靈傀巨人是以主操縱者的意願為主要模板凝聚而成,而這一千靈傀戰士中共有三位統領,可以凝聚成三種不同的模板。
此時便是由其中擅長以力破人的主統領連城,在麵對著對麵恐怖的金色猿人時,以自己修煉的功法為基礎凝聚出來的李元霸模板。
龐然巨錘與鋼鐵巨柱不斷地碰撞在一起,明明那麽龐大的武器,卻在連城的手中如同一對輕巧的木棍一般,輕鬆的揮舞著。
而對麵的金色猿人在差點被這一雙巨捶錘飛出去後,便不再進行硬碰硬的攻擊。而是不斷的遊走,以手中鋼鐵長棍的靈巧繞過那對龐然大物般的巨錘,試圖攻擊其身後的部位。
可一旦他避而不戰的選擇纏鬥,靈傀巨人便會有意無意的將手中的巨錘砸向下方蔓延的獸人,每一錘下去便是一個龐然巨坑和下方無數被碾碎成肉泥的獸人。
同胞的不斷死亡,逼迫著操縱的金色獸人的猿族武僧不得不正麵與靈傀巨人進行對戰。
四方城牆化為了四個血肉磨盤,將無數獸人族和人族的血肉融入其中,碾碎成泥,妝點在這無邊的北疆大草原上。
其中的人族軍魂似乎在戰鬥中占據了主導地位,但蒙武心裏卻很清楚,這種現象隻是暫時的。
自己在切斷了大夏國都的國運供給後,北方六周的所有超凡部隊都隻能進行這最後一次軍魂召喚了。
而且因為自己完全破壞了安放在北疆城的夏鼎投影,最多半個時辰之後,四麵城牆上的軍魂就會自然而然的消散。
所以這最後的機會便是,即使拚掉這四隻超凡部隊,也得把獸人的超凡部隊打殘,避免北方六州淪陷在獸人的鐵蹄之下。
至於自己的任務,就是在這四隻人族超凡精英部隊為自己爭取了一個時辰中,至少殺死耐奧祖和虎魄當中的一人。
這是北疆城唯一的勝算,也是對麵耐奧祖和虎魄遲遲沒有出手的原因,他們似乎不僅想要以更小的損失攻下北疆城,還想把自己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