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鋤大地

  “那行,如果是去工地對付那道士,你們千萬要小心行事,聽說他對付老鬼挺有一套。”


  “好,我知道了。”我說完後,他倆就收拾東西下班去了。


  晚上九點多,我走出大廳沙發那坐等,沒小會,就接到了玉安的來電,兩秒後,他跟劍十七就出現了。


  看到他,心裏忐忑不安跟期待交加,不知道他會不會注意到我的外貌改變——可結果並沒有。


  玉安一來就直接問:“準備好了嗎?”


  我趕緊起身走到他身邊,點頭說:“準備好了。”


  之後沒再看我一眼,走去寬大的牆麵處畫捷徑門。


  倒是劍十七注意到了我的變化,不知道是不是我會錯意,我好像注意到他眼睛稍亮了下,旋即說話的語氣帶著小驚喜說:“如意,三日不見,你又變漂亮了。”


  聞聲我有不好意思笑笑給他說了聲:“謝謝”,暗裏瞄了眼玉安,他卻沒有任何反應……


  唉——對他果然不能有所期待,到頭來好失望。


  “傻瓜,我說的不過是實話。”劍十七笑吟吟說著,給我來了個“摸頭殺”。


  正好玉安畫完側過身看到,但他毫無反應,麵無表情道:“走。”說完先一步進了捷徑門。


  我立馬拿開劍十七的手,看一眼捷徑門的對麵,黑燈瞎火的,不知道是什麽地方,猶豫了下,才走進去,劍十七隨後跟上。


  等我走進去後,看到四周一片荒涼,不時有冷風吹來,讓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借著月光,隱約能看到遠處好像有些大型的挖掘建築設備,這裏該不會是張爸開發的那個工地吧?


  剛想完,玉安說的話就給了我答案。


  他往前飄近十來米,跟著蹲身伸手沾了沾地麵,與此同時我聽到有像冷水衝到燒紅鐵板上的“滋啦”聲。


  隨即聽到他嚴肅說:“這黑狗血很烈,得清理掉感染的泥土才行。”


  “不知道有多深?”劍十七犯愁說了句,然後暗示我隨他過去。


  玉安看了看,起身,說:“應該不會太深,工地那邊有鋤頭和鏟子,十七麻煩你幫忙拿過來了下,我畫個範圍。”


  “好。”劍十七說完閃身消失。


  玉安找來根粗樹枝,在地上畫框框,大概有兩百個平方大小,而我站在一邊完全幫不上忙。


  等玉安框框畫好,劍十七剛好拿東西回來。


  玉安拿著樹枝指了指剛才圈出來的範圍說:“染上黑狗血的麵積有這麽大,如果不算深,很快就能解決,如意,接下來交給你了。”


  我聽完當下就懵了,交給我是要讓我做什麽?

  跟著劍十七把鋤頭、鏟子、頭戴電筒遞到我麵前,一臉無奈的抱歉笑道:“如意加油。”


  “什麽?!我?我一個人解決這近兩百平方的麵積的黑狗血地?”我聽完就想炸毛了,不帶這樣子的,我可是女孩子,怎麽可以幹這麽粗重的活。


  “嗯,不錯。”玉安樹枝隨手往邊上一丟,拍拍手,然後插進褲袋裏,說得理所當然,絲毫沒憐香惜玉之意。


  “我我沒這麽多體力啊……”老天,讓我兩眼一黑昏過去算了,那麽大片麵積,到底什麽仇什麽恨啊。


  玉安聽完衝我開了個非常豐厚的條件:“如果我說你們跟張家的交易不分錢,還願意幫忙,這樣有體力了嗎?”


  我一聽,趕緊點頭答應:“有,怎麽沒有,就這麽說定了啊!”為了還債,一百萬加百分之一的股權,讓我一個晚上鋤四百個平方都沒問題,誰的夜薪有我高?

  真希望以後這樣的活能再多一點,一個月裏接三四次我就能脫屌成富婆了。


  玉安聽完滿意點頭:“很好,天亮前我來接你,這附近我安排了鬼仆,加上狗血地,很安全。”


  “啥?”他又丟下我一個人。


  不理會我的震驚,他轉身給劍十七說:“十七,走。”


  “好。”劍十七應了聲,回頭衝我抱歉了句:“如意,辛苦你了,我們還有事情要去做。”


  “啊?”能不能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在這裏,人家好害怕的說,嚶嚶嚶……


  可是他們哪裏管我有啥想法,眨眼就憑空消失了。


  他這套路能不要再玩下去了吧,每次都防不勝防,就算知道也無力抗拒。


  不過算了,他給的條件那麽優厚也不虧。


  於是戴好電筒開工,拎起鋤頭砸下去幾下,才發現黑狗血染得挺厚,大概有二十公分深。


  由於長年不勞動,過得太過安逸,沒挖多少我就累了,等鋤完後,我肯定得肌肉疼痛上一個禮拜。


  斷斷續續挖了兩個多鍾頭,已經是淩晨兩點多,我的身體好想罷工睡覺。


  放下鋤頭,坐下想休息會,我就禁不住打起來了盹,這是種折磨……


  乍然間身側後方,傳來個熟悉的聲音——


  “咦,小林,怎麽隻有你一個人,玉哥和十七哥呢?”


  我看去,電筒剛好照到他臉上,看起來格外的瘮人,是阿芒先生,沒想到他會出現在這裏。


  思忖之際給他說:“嗯,他倆有事要去辦,天亮前回來,話說你怎麽會來這?”


  因為我坐的地方有感染了黑狗血,他走不進來,隻站在外圍給我回話:“實不相瞞,這次委托玉哥的是我,這裏是我的家,快要被開發,本來要搬了,誰知被誰潑了黑狗血,我妻兒還在墓裏,已經好些天了……”說到這,他狠狠地歎了口氣。


  他的話讓我始料不及,沒想到是他家被潑了黑狗血,估計是最近在酒樓裏得罪了誰吧?


  阿芒先生聽完點了下頭:“哦,原來是這樣,那辛苦你了。”


  “還好。”我這是在逞強。


  之後阿芒先生沒再說什麽,給我道了聲:“酒樓還有事,我就先回去了。”


  我點了下頭後,他就飄走了。


  我起身再接再厲,爭取今晚把地都鋤完,省得明晚再來一趟。


  我鋤到差不多天亮,可算是鋤完了——不得不說,錢是個好東西,多愧它我才堅持鋤到了最後。


  鋤完我衣服都濕透了,濕粘的感覺挺難受,剛坐下來歇會,玉安他們就回來了,阿芒先生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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