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8 顏夙琛拿她沒有半點辦法
顏澤衡這幾天過的很不爽。
與其說是不爽,不如說是非常的糟糕。
糟糕到他自己都覺得,或許是有人在跟自己故意作對!
先是被洛庚午弄的那些什麼病患擺了一道不說,接著又被顏維風給教訓了一頓!
要知道,顏維風一直都掌握著家裡的財政大權,因為這次的事情,他的錢已經被全面的凍結,根本就沒有辦法動用一毛錢溲!
雖然他還有一些自己的資產,但是……
顏澤衡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煩躁的將酒杯扔了出去!
之前欒秀成那麼一鬧,他在深城也算是出了名了!不管走到哪裡,女人們看他的目光就好像是戴了有色眼鏡一樣,讓他心裡憋屈的厲害恧!
現在出門不光被人看不上,還被人嘲笑。
他覺得自己一把年紀算是倒回去了,竟然是一年不如一年!
正在那裡恨恨的喝酒,他沒看見門外進來的人。
這家酒吧是會員制,位置有限,客人更是有限。
顏澤衡訂的位置,正常來說的話是不會有其他人進來這裡才對。當有新的客人進來的時候,他一聽見動靜,臉色就變得不好看了。
「誰?!」顏澤衡擰著眉朝著門口看過去。
欒燕回穿著一身緊身長裙,魚尾的裙擺從臀部慢慢往下,一直斜著延伸到腳腕,看起來十分的性感。
「三叔。」
顏澤衡看見是欒燕回,先是皺了皺眉,接著臉上就露出笑來。
「是燕回啊,你怎麼來了?」
欒燕回笑了笑,將手包放到一邊,慢慢走了過來。
她直接走到顏澤衡的身邊坐下,端起酒瓶給他倒了一杯酒,「剛好路過,看見三叔在這裡,就忍不住過來了。」
顏澤衡挑高一邊的眉毛,不加掩飾的打量她,「你……似乎變得不太一樣了啊?」
欒燕回抿著嘴唇輕笑,每個角度都是萬種風情。
「之前出去做了點生意,畢竟情場失意,賭場總得讓我得意一下嘛。」
顏澤衡點點頭,似乎是不經意的將手放在了她的腿上,「那……現在得意了?」
他的手在腿上「不著痕迹」的摸了一下,對那手感十分的滿意。
欒燕回將交疊的雙腿換了一下位置,剛好用兩腿將他的手夾住,「很滿意。」
顏澤衡也覺得十分的滿意,不,是滿意極了……
*
「所以她回來了?」顏夙琛接到韋成卜的電話,見丁丁還在睡著,怕吵醒她,就到陽台上去了。
呼呼的風聲在話筒里有些明顯,配上顏夙琛灰暗不明的嗓音,讓韋成卜忍不住的咽了咽口水。
「是,我今天剛好去酒吧,在路上看見她開車跟顏三叔一起離開了。」
「呵,」顏夙琛伸手握住扶手,拍了一下,「沒想到這兩坨垃圾能搞到一起。」
欒燕回去做什麼了他們不清楚,但是總歸跟洛庚午脫不開關係。
如果顏澤衡有點腦子,有點尊嚴,想到他們跟洛家的關係,就該知道誰能碰誰不能碰。
先不說欒燕回之前追求的是他的侄子,就算是普通朋友的女人,又有那樣的關係,也該敬而遠之。
「我早就說過,他遲早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那現在怎麼辦?」韋成卜在那邊皺了眉,「說實話,我覺得欒燕回這次回來,像是變了個人。」
「你怎麼知道的?」
「就那麼一眼,就感覺她不太一樣了。」韋成卜也不知道該怎麼說那種感覺,「你就當是男人的直覺?我看見她的時候就覺得不舒服,就好像,好像是看見了一條蛇。」
「蛇蠍美人嘛,她不醜。」
「我不是那個意思……」
「行了,」顏夙琛不想跟他繼續討論下去,「你把人盯緊了就行。要是她知道分寸,不胡來,那我就看在兩家的面子上留她一條活路。要是她胡來……」
韋成卜嘆了口氣,「還有一件事,洛庚午的那個弟弟,我查到了。」
「嗯?」
「那孩子叫洛子祥,今年十八歲。中學的時候學橄欖球,有一場比賽是在大雨里進行的,結果發炎高燒,導致器官衰竭。」
顏夙琛皺了皺眉,「那直接換器官不就行了?缺心換心,缺肺換肺!」
「洛庚午從小就知道洛家的人身體有問題,只是一直以為是器官的功能性問題。沒想到在給洛子祥治病的過程中,發現洛家的骨髓本身就有問題。洛家有遺傳性基因,附著在男性的染色體上。洛子祥出事,一方面是他從小照顧到大的弟弟必須得救,二來也剛好給他提供了一個實驗體……」
顏夙琛冷笑一聲,「那他還真是一個好哥哥。怎麼,在自己弟弟的身上做實驗嗎?」
「算是吧,不過他也沒有太過分。因為洛子祥畢竟還小,能撐個幾年。他一直跟自己的醫療團隊尋求最好的解決方案,一邊耐心的在人的身上培育各種器官。」
顏夙琛有些不解,「那為什麼要用『上帝之手』的名號?」
「似乎是因為第一個實驗體被你救了,」韋成卜說道這裡,也是一陣心塞,「還記得你在衣索比亞救過一個難民嗎?就是那個因為飢餓而吃了觀音土之類,導致體內硬結的那個人。」
顏夙琛想了想,「那是我第八個病人。」
顏夙琛最初開始救人是意外,後來發現借用這個身份確實能夠方便他做事,就默認保留了。
每年他會到各種偏僻的地方去給人義務治病,一方面算是磨練自己的技術,一方面是想要發現並且解決新的疾病。
那個衣索比亞的難民,是他在路上遇到的。
那不過是個孩子,因為飢餓在大草原上流浪。他年紀太小,沒有辦法去獵殺大型的獵物,還要躲避獵物的傷害,只能在雨季過後挖些野果來吃。
他發現那個孩子的時候,他已經快要死了。
長時間找不到食物,孩子竟然從地里挖出泥來裹腹。
大量的泥土在體內堆積,他見到那個孩子的時候,那個孩子的肚子已經像是孕婦那般大,而且硬邦邦的如同石頭。
「那個孩子……怎麼樣了?」
「那個孩子是他們的一號實驗體,你救了他以後不到三年,他就被帶到義大利殺害了。」韋成卜有些懊悔,「也怪我,當時沒有關注這個新聞。」
義大利是浪漫之都,也是黑色之都。
不少的勢力都是在義大利發家,並且擁有各種合法的受保護的破壞力。
在那裡,別說是偷盜,就是命案都屢見不鮮。
那時候顏夙琛已經回了國,韋成卜對西歐的監控就少了許多。偶爾遇上什麼大的新聞才會關注一下,小事上已經漸漸不理。
顏夙琛沒說什麼,只是默默地把手機給掛了。
他沒有立刻回到房間去,而是站在陽台上,看著不遠處。
顏夙琛選擇做一個醫生的原因,其實很簡單。
家裡有些淵源,讓他對醫學有好奇,但是卻不足以成為他學醫的動力。
最初願意接觸這個,不過就是因為手裡拿著手術刀,能夠在人身上為所欲為的感覺太過肆意。
顏夙琛從不覺得自己是個好人,或者說,因為他的能力太強大,太聰明,所以對很多事情反而沒有了常人那麼多束縛。
人們常說,天才和瘋子只有一線之隔。顏夙琛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天才,但是也曾經站在瘋子的邊沿。
得益於顏老爺子耳提面命的教誨,讓他有了完善的人格。在他還沒有走到歪路上之前,自己扼殺了旁門左道的念頭。
然而這樣的事情並不少見,在大家族裡,天才少年屢見不鮮。
像是洛庚午,也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
只是他的聰明用的不是地方,他不斷的把自己的成就和快|感加諸到別人的痛苦之上,自然不會被這個社會理解和接納。
這也是為什麼,顏夙琛一點都不像是一個大家公子,跟那些所謂的狐朋狗友們廝混。
他寧可享受天才的孤獨,也不願意去跟那些熱鬧的瘋子們在一起胡來。
在陽台上站了半天,顏夙琛一直沒回去。
丁丁本來就睡的不沉,剛好孩子似乎在肚子里翻了個身,她也跟著醒了。
伸手摸索了一下,卻發現另外的半張床早就涼了下來。
她慢慢起身,穿著拖鞋走向了陽台。
「怎麼了?」見顏夙琛站在陽台上,丁丁拿了毛毯把自己一裹,也跟著走了出去。
顏夙琛看她過來,伸手將人拉到懷裡,自己直接把她包了起來,「你醒了?」
「嗯,孩子翻身,把我吵醒了。」丁丁笑了笑,話里忍不住的透出甜蜜。
顏夙琛伸手摸了摸肚子,「大晚上的還這麼淘氣,等他們出來,我替你揍他們。」
丁丁點頭,「好啊,那在你揍他們之前,先告訴我你在苦惱什麼?」
顏夙琛皺了皺眉,將下巴擱在她腦袋上,「沒有啊,我可沒有苦惱什麼。」
「嗯,對。既然你對我都撒謊,我覺得有必要跟你分居一下。」丁丁扯開顏夙琛的手,「不坦誠的老公,要來也沒用。」
說完作勢要往裡走,顏夙琛苦笑著趕緊把人拉住,「這怎麼還威脅上我了?」
「說好了什麼事都要說的,結果你竟然瞞著我。」丁丁沒真的生氣,與其說是對顏夙琛生氣,不如說是使小性子,撒嬌。
顏夙琛知道她的意思,直接同手同腳的跟她一起進了屋,到了床上,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下。
丁丁聽完以後,臉色有些不好看。
「他竟然這麼喪心病狂……」
顏夙琛握住她的手,「別擔心,別害怕,我在呢。」
丁丁搖搖頭,「我不是害怕,我只是覺得……他太殘忍了。」
「是的,所以他不會有好下場的。」
丁丁想了想,靠在顏夙琛的肩膀上,「答應我,你不要有事,要不然我跟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
顏夙琛愣了一下,接著輕笑著將她抱到懷裡,「好。」
*
丁丁的身體狀況不是特別好,而且又是懷了雙胞胎。高簡森怕她以後生產的時候會有麻煩,就讓她做些孕婦瑜伽。
丁丁報了個班,到的時候就看見老師已經開始做了。
老師也是個孕婦,看起來年紀不大。見丁丁進來了,只是笑著點了點頭,就示意她跟上。
顏夙琛趕緊給丁丁擺好瑜伽毯,然後跟其他的老公一樣,拿了個小凳子貼著牆角坐下了。
學瑜伽的人都是大肚子孕婦,丈夫們哪裡敢放心?
正好是周末,大家就一起陪著過來,在一旁看著。
丁丁的柔韌性很好,顏夙琛一早就知道的。
每天晚上不管在床上做什麼造型,丁丁的完成度都很高。
所以當看見丁丁在毯子上劈腿、彎腰的時候,他也沒有特別擔心。
然而其他人看著就覺得不得了了,因為都是大肚子,總覺得那些動作實在是太過危險,讓他們看著心裡吃驚不已。
丁丁雖然柔韌性不錯,但是畢竟是第一次做,所以動作不是很到位。
她又怕傷著孩子,也不敢胡來。
等中間休息的時候,其他的太太們都被丈夫帶出去休息了,丁丁還坐在瑜伽毯上伸展身體。
「怎麼了,不舒服嘛?」顏夙琛見丁丁在那裡不動,以為她不舒服,趕緊上前。
丁丁搖了搖頭,歪著看了顏夙琛一會兒,直接伸手摁住他的肩膀,然後貼著上半身過去。
顏夙琛愣了一下,以為丁丁累了想讓自己抱著。誰知道他剛抱住她,她就開始后踢腿。
「……」
丁丁在那裡又運動了將近十幾分鐘,感覺到身上沒那麼僵硬了,這才準備休息一下。
丁丁坐了起來,顏夙琛卻在那裡半蹲著,僵著身子不肯動彈。
丁丁愣了一下,「怎麼了?」
顏夙琛瞪了她一眼,接著拉著她的手往下,來到敏感的部位,「看看你乾的好事!」
剛才的動作雖然沒有別的意思,但是他們到底是***,他又不是無能!
*
欒燕回跟顏澤衡廝混了幾天,就跟他徹底的火熱了起來。
顏澤衡是個花心的人,他即使不跟女人發生肉體關係,在很多時候依舊能讓女人們死心塌地。
然而,這是唯一一次,他竟然對欒燕回生出些死心塌地的意思。除了她以外,他竟然沒有再交往其他的女人!
當然,顏澤衡覺得自己死心塌地,在外人看來卻不是什麼「專一」。
顏澤衡因為財務問題,已經沒有辦法同時應付眾多女人。
而且總是保持清粥小菜的交流,在很多時候他也是覺得很無聊的。
在這種時候,欒燕回就成為了他的一塊牛排,讓他在清淡的日子裡重拾肉感。
欒燕回不是那些靠著他活的女人,所以他不用準備錢。
而且欒燕回也不知道從哪裡學到的招數,在床上真是火辣的讓他欲罷不能!
兩個人不過廝混了這麼幾天,竟然就能讓他食髓知味,恨不得就那麼死在她身上!
顏澤衡對欒燕回新鮮的很,又加上不是什麼好時機,就乾脆的跟她一個人混著了。
「三叔,」欒燕回穿著薄紗睡衣,裡面中空,三點就那麼隨意的若隱若現,「喝杯酒?這是我從法國酒庄帶回來的,味道還不錯。」
顏澤衡洗了澡出來,接過她手裡的酒杯喝了一口,果然味道不錯。
「你在我這裡住了也好幾天了,怎麼不回家呢?」欒燕回也給自己倒了一杯,「可別說捨不得我,我們兩個……可沒那麼深厚的關係呢。」
顏澤衡笑了笑,晃著手裡的酒,「怎麼,已經厭倦我了?」
欒燕回挑高一邊的眉毛,「哪裡會?三叔的技術……讓我愛不釋口。」
顏澤衡差點就又起了反應。
看看壓下心底的那點癢,他清了清喉嚨,「最近家裡有些麻煩,不適合回家。」
欒燕回嘆了口氣,「是因為那個丁丁嗎?」
「丁丁?」顏澤衡以為欒燕回會說是顏夙琛。
「沒有她的話,顏家不會變成現在這副樣子吧?」欒燕回靠著顏澤衡坐下,「說實話,我都覺得那個女人是個害人精。」
她絲毫不掩飾自己對丁丁的厭惡,倒是讓顏澤衡心裡舒服了許多。
「她不過是個女人,哪裡就有那麼大能耐?」
「女人?」欒燕回用肩膀撞了撞他,「怎麼,三叔看不起女人?」
「當然不是,」顏澤衡笑笑,「我只是看不起丁丁。」
「你可不能小瞧她,」欒燕回跟他碰了碰杯子,「聽說……她懷孕了?」
顏澤衡怔了一下,很快又點了點頭,「對。」
「本來夙琛就是你的晚輩,現在他又有了孩子。現在就算是顏叔走了,三叔也沒什麼繼承權了吧?」
顏澤衡的神色難看了起來,將酒杯放到桌子上,「你什麼意思?」
欒燕回笑著趴在他胸口,「怎麼,生氣了?三叔,我現在跟你是什麼關係,難道還會在意夙琛那邊怎麼樣嗎?」
顏澤衡將她推開,「別跟我提什麼上了床就認定我的話,我可不信。」
欒燕回笑了笑,「三叔,你可真無情。在床上的時候叫人家甜心甜心的,下了床就六親不認了嗎?」
顏澤衡看著她的目光依舊不變,就好像是在看她到底是為了什麼而接近自己一樣。
「事實上,我跟顏家的婚事是對兩家都好的。」
顏澤衡不說話。
「但是我跟夙琛已經不可能了。」
顏澤衡挑眉,「所以呢?」
欒燕回將酒杯放下,含著一口酒靠了過來,用嘴渡給顏澤衡,「三叔哪樣也不比夙琛差,而且我用了幾天……那兒也好的很。就算沒有感情,結了婚,我也不吃虧吧?」
顏澤衡哈哈的笑了起來,抱著欒燕回親了好幾口。
「說的好!」
欒燕回笑了笑,「既然我們兩個合適,又達成了共識。那麼接下來的事情似乎就簡單多了,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讓你拿到顏家,而我繼承欒家。」
顏澤衡點點頭,「到時候我們就強強聯手,在深城所向披靡了!」
欒燕回伸出手指,點在他的鼻尖上,「不是深城,是全世界。」
顏澤衡大聲的笑了起來,翻身將欒燕回壓在身下,又是一番鬧騰。
*
周末的時候,顏夙琛帶丁丁到溫泉去游泳。
丁丁喊著累不肯動彈,末了倒是顏夙琛背著她在溫泉水裡遊了兩圈。
「不是你說想多運動的嗎?」顏夙琛看著丁丁趴在榻榻米上的樣子,哭笑不得,「怎麼,只能做瑜伽,不能游泳?」
丁丁哼哼唧唧,「懶得嘛……」
顏夙琛哭笑不得,拿她沒有半分辦法。 ——
題外話-——修改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