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4章 病情加重
第554章 病情加重
第560章 病情加重
音羽只是淡淡看了一眼與手冢坐在一起的跡部景吾,然後就低下頭,吃著面前的壽司,對於他們要說什麼,不在她的考慮之內,他們自然有他們的話要說,而她只需要好好的吃東西,等他而已。
微抬頭,似乎,她是聽到了有人叫她的名子。看向青學的那桌,不意外的看到了菊丸向她招著手。
她宛而一笑,端起桌上的盤子向他們走去。
直到坐在他們中間,似乎有了最初的那種感覺,在青學時,他們對她的照顧,都好久了。那些最初的感覺,是她一生都無法忘記了。他們給了她最初的傷痛,也是最初的溫暖。
「沙耶,你不會真的和跡部在交往吧?」菊丸偷偷的看了一眼坐在遠處的冰山男子,才小聲的問道,這個時候,似乎是大家都已經把耳朵豎起來聽了,只有不二依舊吃著他的芥末壽司,但是,也是笑如新月的看著她。
是啊,音羽點了點頭,這點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他們交往的事情,全冰帝的人都已經知道了,而且,是以跡部景吾向來高調的性格而宣布著的。
也就是他的獨裁告白。
還真的是這樣,菊丸趴在桌子上,真是預知的結果,這兩個人,還真是在交往了。
「學姐,喜歡那個猴子子山大王?」龍馬睜大圓亮的眼睛,一眼不眨的看著她,只是還是可以一心二用,可一邊說話,一邊同桃城搶著壽司,然後在用力的吃著盤子里的東西。
「恩,喜歡,」音羽很大方的回答,然後夾了一個壽司放在嘴裡慢慢的吃著,唇間的香味不斷的染在了她的舌尖之上,喜歡一個人,是一件很幸福的人,尤其是那個人,也是同樣的喜歡著你。
很輕鬆的喜歡,很自然的愛,也是很習慣的愛,就像他們這樣。似乎從開始就已經開始了,只是在他們不經意間,就已經喜歡的太多了。
經歷這麼多,他們之間的感覺,正在慢慢的走向成熟。
不二不只是淡淡的笑著,那樣不明所以的微笑,十分淡然,也十分的寧靜,像金銀花一般溫和的笑意,於是,那些溫柔的光總是像是有選擇一樣,很簡單的落在了他的臉上。
其實,這樣的答案對他而言,是再自然不過了,不喜歡,怎麼會去交往,不喜歡,怎麼會同意交往,她與跡部之間,他在青少年合宿的那些日子,都已經可以看出來了,不過,那個時候的他們,或許,都不知道自己的真正的心在哪裡,所以,也不知道,其實早已經愛上了,沉淪了。
這樣的結果,再自然不過了。
另一桌上,離他們稍微有些遠的地方,手冢與跡部景吾坐在一起,兩個人是最初的沉默。跡部景吾靠在椅背上,眸底有著若有所思的較量。
他與他,天生的敵人,同樣的,也是天生的朋友,他冷,他傲,他固執,而他也是。
「我會在全國大賽中,真正的打敗你的,手冢。」他靠前了一些,單手撐著下頜,明明是挑畔的語氣,但是,他的臉上,卻還是華麗無比的笑意。
「是嗎?那麼,恭喜你,」手冢面色平靜的看著他,似千年的寒潭般的眸子,凝遠的看著面前的跡部景吾,精緻的臉上,完全沒有任何的表情,他已經知道了冰帝這次也因為舉辦方的推舉,可以參加全國大賽,對於這個結果,其實,他是沒有任何的異議的,對於他來說,誰參加全國大賽都好,他所需要的只是打敗他的所有敵人,帶著青學拿到全國第一,這是,他的信念,絕對的信念。
誰會甘心平凡呢,他們眼中的另一片天空,那是屬於他們的信仰。
於是,這就是他們的追求。
於是,這就成了他們的信仰。
跡部景吾拿起筷子,很自然的從面前的盤子里夾了一個壽司卷放在嘴中,香濃的味道不斷的在唇齒之間流轉。
「手冢,我們在交往,」他放下手中的筷子,牢牢的看著他,不放過他的每一寸表情,他也知道,這個少年同他一般,將自己隱藏的很深,不是那般容易看的懂,同他一般的人,也只有他們之間,才有這份別人也沒有的默契,所謂,天生的敵人,也許就是這個樣子,不然,一個人站太高了,會很寂寞的。
他與他,其實也都是適合寂寞的人。
「我知道,」手冢只是淡淡的回答著,鏡片輕楚的落下了一片不可捉摸的光,向來清冷的眸子里,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他已經可以完全的隱藏自己的所有的情緒了,而且是很成功的。隱藏了一切,包括,他的失落。
曾今的歲月流轉中,也只是,一場已經註定了結局而已。
不管曾今是她的,還是現在他的,不管是多麼深的情感,都已經被剪開了,他與她,只屬於過去,而不是現在,更不是未來。
季節更迭中,他知道,那不是感情的延續,而是斷開。
他與她,終是錯過了。那個總是叫他國光哥哥的少女,已經真的成為了過去。他從來不是自欺欺人的人,所以,很多事情,他早就已經明白了,不去強求,只是因為她已經有屬於她的幸福了。
「是嗎?」跡部景吾懶懶的開口,轉過身看向坐在青學隊員中的音羽,小女傭,不管他與手冢之間未來的比賽結果是如何,但是,在這點上,他已經贏了這個男人了。
「我們要走了,手冢,全國大賽我們再見。」跡部景吾說完,站了起來,走向河村老闆,從口袋中拿出了錢包,裡面放著的是一大堆的卡,都不知道是做什麼的。他從中抽出幾張大鈔放在桌子上,「叔叔,今天這頓由我來請。他們……」他半垂下眸子,「都是我朋友。」自然,也是敵人,他只是心裡說了這句話。
「呵,原來是這樣,不過,這次,叔叔來請,你們都是阿隆好朋友,第一次來,不可能讓你這樣這樣破費的。」
跡部淡笑一聲,果然同他家的小女傭所說的一樣,這個河村老闆,還真的是一個很老實,也很好客的人。
這樣的人,還真的讓人感覺舒服呢。
「河村叔叔,讓他請吧,不然他會不高興的,」這個時候,突然插進了一個聲音,音羽已經站在他的身後,她可是知道,跡部景吾說要請,那麼誰也不能阻止他,他是一個十分自我的人,從來不會去改變自己的想法。
「這樣啊」,河村老闆有些為難了。
「謝謝你了,跡部,」手冢只是淡淡的道謝,自然也是知道他的性格,這個人,向來是說一不二的。
河村隆看了半天,最後走了上來,連手冢都這樣說了,他們也真是無法拒絕了。
他這還是這樣,讓人連拒絕的和餘地都沒有,乾繼續吃著桌上的東西,儼然有些輕嘆。
他本來就是這樣,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不二隻是輕微一笑,笑意如風,道不盡的隨意。
「我們走吧,」跡部景吾見他們收下,直接拉起音羽的手走了出去,不過,在他們走出去時,河村老闆還是給他們做了一份特別大的外賣。
坐在車上,音羽將盒子放在一邊,準備將這些送到冰帝網球部的人其它人吃的,她看了看腕上的手錶,現在的時間,他們都應該在訓練才對,剛好是可以趕上的。
「景吾,我們去冰帝網球嗎?」她偏頭看向一直沉默的跡部景吾。
「恩,」跡部景吾輕點了一下頭,伸出手將她攬入自己的懷中,淡淡的茉莉花香瀰漫在了他的胸臆之間,帶給他格外的感動。
他已經可以確實,這是幸福的延續了,只是為什麼,他總是感覺有些壓抑的擔心呢?
全國大賽之後,那場手術,無可避免。
車子很快的開到了冰帝學院,這個時候正是學校的社團活動時間,所以,學校里顯的格外的熱鬧,走下車,音羽從車上抱出了那個外賣盒,裡面的壽司還是熱著的。
冰帝的網球部內,大部分的隊員都分場地的在訓練著,因為可以參加全國大賽,所以大家都格外的賣力。擊球聲不斷,砰砰的,像極了夏日一道動聽的音樂,每個人的臉上或多或水都有汗水落下,似乎是耀眼而又光亮。
這就是屬於,他們的努力,還有他們的執著。
走入網球部,音羽坐在休息椅上,將外賣盒子放在休息椅的一邊,跡部景吾已經去換隊服了,準備接下來的訓練了,忍足拿起球拍走出過來,可以看的出,他剛才一定是經過了一場極為長的訓練,不過,他的步子依然很穩,只是除了微微有些氣息紊亂,其它的一切都很好。
音羽將杯子遞給他,忍足說了一聲謝謝就接了過來,一口氣喝了半杯,看起來,他也實在是渴了。
喝完后,他將杯子拿在手中,看著音羽,「跡部是去立海大找真田比賽去了吧?」
音羽點點頭,果然什麼事都是瞞不了這個人的,他的存在,還真是無處不在,總是讓人感覺到在他眼前沒有任何的秘密可言,真的是太過精明了。
「他贏了,」忍足再喝了一口水,繼續問道。那傢伙果然還是不服輸,非要分出高低不可,還真是讓人受不了的性格。
「沒,」音羽搖頭,「他們的比賽並沒有打完,」只是,讓她感覺奇怪的事,明明比賽沒有完,可是,看跡部的樣子,分明是一幅贏了的樣子。
「那他就是贏了,」忍足斜靠在休息椅上,嘴角微微上揚起來,總是那樣優雅的笑容,平光鏡下的眼鏡,閃過一片不可探尋有深邃。
跡部的實力,看起來,現在是高於真田了,那麼,他到底到了哪種地步,現在,還真是沒有人可以知道。他的暴發力,總像是無窮無盡的,他是冰帝網球部最厲害的存在。
攻擊形的網球,孤高桀驁,就像他的人一般。
他低下頭看向看放在一邊的盒子,好奇的問道。這個是什麼東西?
「這個啊,」音羽拿起盒子遞到他面前,「我和景吾去吃壽司,這是老闆送給我們的,所以帶來給你們吃的。」
忍足接過盒子,打開一口,頓時,那處極為鮮美的味道讓他有些忍不住的吞了一個口水,還真是不錯的東西,連跡部這種嘴巴極刁的人,都會去吃,那麼一定是很好的。
他一手捧著外賣盒坐在一邊,忍不住了吃了一個,淡淡笑了一下,還真是不錯的味道。
「侑士,你在吃什麼?」向日跑了過來,他只不過是多練習了一會,就發現侑士坐在一邊不知道在偷吃什麼。
「壽司啊,」忍足大方的看向向日,指著盒子中的壽司說道。
「壽司,我也要吃,」向日一把抓過忍足手中的筷子,夾了一個放到自己的嘴裡,哇,真好吃,還熱著的。
「侑士,你也太不夠意思,都不找上我,竟然一個人在偷吃,我現在很餓呢。」
哦,忘記了。忍足不以為然的聳了一下肩膀,還有,他不是偷吃,他可是正大光明的吃。
「有東西吃,」鳳長太郎看著那兩個人,連忙放下手中的球拍,也跟著跑了過來,低頭看向向日手中的壽司。
壽司,他很喜歡吃呢。
「向日學長,給我一個好不好?」他眼巴巴的看著向日手中的筷子,就差雙手合十的請求了。
「給你,」向日把手中的筷子遞給他,他可不是小氣的人。
鳳長太郎立馬吃了一個,不多久,又很快再吃了一個,不知道是誰家做的,簡直是太好吃了。
?`戶亮將球拍放在肩上,對於這些孩子氣的人,還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尤其是鳳長太郎。
跡部景吾走了進來,看到的是他們的隊員一圍著一大堆在在搶著他們帶回來的壽司,他的臉微微沉了一下,不過,在看到忍足無奈的眼神時,也跟著別過臉。向球場的一邊走過去。
算了,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音羽依然坐在休息椅上,微微抬頭,看向葉隙中的陽光,似乎是可以的出那些七色的顏色來。全國大賽,真的好期待。
突然間,她低下頭,感覺到胸口上傳來一陣又一陣極至的疼痛感,她不留痕迹的捂住胸口,等著這段疼痛過去。
一陣比一陣更強烈的疼,她知道,她的心臟在開始衰弱了。
半天她終於放下了捂住胸口的手,輕輕的拍打了幾下自己的臉,她知道現在她的臉色一定很難看,每次都是這樣,希望這樣可以讓她看起來自然一些。
這次全國大賽是好不容易是才有機會參加的,他們都不想失去這個好機會,所以,她不想給他們增加不必要的麻煩,她已經可以感覺的到,自己的病情從落水之後,似乎是越來越重了,但是,不管是她曾今的主治醫生,還是跡部大宅的私人醫生,對她的所說的都是很好很好。
真的,很好嗎?她知道,他們只是在安慰她而已。只是不想讓她有太多的心理負擔。
轉頭,剛才看到忍足他們終是吃完了那大盒的壽司,個個臉上都顯的極為滿足。
滿足的……
是這個樣子嗎?
緩緩閉上眸子,她靠在休息椅上,任四周的風不斷的吹起她臉上的髮絲,風觸著皮膚,有些微涼。某種酸楚肆意的折了出來,湧上了她的眼帘。
終是在睜開眼是,習慣一笑。
她看向場內那個笑的高傲的少年,剎那芳華。
夜晚,黑暗中的夜,像是有隻野獸似要出籠一般,在沒有燈光的夜目中,漸漸的吞噬一切。跡部大宅內,除了主屋的有著暖白色的水晶燈漸明漸暗,外面的總是亮起一盞盞路燈,無論在什麼時候,整個跡部大宅,都如白天一般明亮,哪怕,是這樣的無風無月的夜。
音羽站在窗戶前,靜靜的看著外面的燈,接連天際一般,似黎明初升,無論什麼時候看,都是一樣的景色。
轉過身,空氣中除了淡淡的玫瑰花香以外,流轉出來一陣輕微的嘆息聲,如同花香一般散在了半空中。
她躺回床上,閉起雙眸,也許,明天,她應該出去一次,她有權力知道事實不是嗎?
翻轉了一下身,柔滑的黑色髮絲終是落在了她的身上,漾起了一片黑色的微波。
第二日,是周末的時間,因為要參加全國大賽,所以網球部也沒有放假,早上起就直接去訓練了,音羽坐上回家的車,其實,她要去的地方,不是家,而是,醫院。
站在醫的院門口,她將頭上帶的帽子輕輕的壓低了一些,直到擋住了她的半個臉,這才走了進去。
坐在診療室的床上,醫生已經替她做了很細緻的檢杳,她看著醫生的不斷的翻看著檢查記錄。直到翻開到最後一頁,他的眉頭終是皺起的。
「你需要叫你的家長來一次。」醫生還是沒有告訴她,她的病情,他需要的是和她的家長好好的談一下。
音羽只是微微一笑,淺淺的,淡淡的,有些冷意卻是慢慢的滲入了她的心上。
「醫生,我知道我的病,請告訴我好嗎?」她請求著的,希望聽的真實,看到真實,知道真實。
醫生沉默了一會,終是走上前,將手中的檢查結果交給了她。
音羽翻看著,其實,上面寫著的是什麼,她是一個字也看不明白。
她抬頭看向醫生,醫生指著她手中的記錄解釋道,「你的病,上面記的很清楚,先天性心臟病,而且,不久前還有輕微的休克,你應該可以感覺的出來,現在,你時時的會出現心膠痛的感覺,而且隨著次數的增多,會一次比一次嚴重,也會一次比一次的疼。」
音羽聽著,看著,眼前是一片白色的荒涼。
「醫生,我以前的主治醫生說是需要動一個手術,就會跟正常人一樣的生活的,只不過,那場手術的危險性比較高,是嗎?」聽到他說完,音羽終是開口。
醫生再度沉默,似在考慮,這種事需不需要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