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你母親還活著
夏黎安跟著也蹙起了眉頭,想說方寧簡直想得出,轉念又想,她還不是因為她才這樣做,心有不忍,又很矛盾,“總不能因為我,影響到人家的生活吧?”
“安安,你別苦惱,冷少已經把他妹妹接進醫院做最好的治療了,前兩天還說他妹妹做了手術,現在在療養期,過不了多久就能痊愈出院了。”方寧不忘給夏黎安寬心。
夏黎安著實意外冷皓朗竟為了她,考慮得如此周到……
方寧見夏黎安半天不說話,還以為她生氣了,嚇得趕忙說:“安安,你別生氣,我照你說的做就是了……”
“寧寧,我是不是做錯了?”良久,夏黎安才低聲問。
方寧瞅著她,表示一臉懵,“什麽錯了?”
她雙眼忽地放空,無不憂傷和後悔的說:“我總覺得隻要和他離得遠一點,過往的一切就都可以拋開,可是因為我忘不了他,反而讓自己不開心了,也讓他放心不下……”
她更沒想到自己在冷皓朗心目中有那麽重要。
方寧聽明白後,寬慰她,“安安,如果你真的愛冷少,那你就珍惜他,畢竟遇到一個你愛的,又愛你的男人不容易,更何況他時時刻刻都在牽掛你……”
“可是夏若琳肚子裏的孩子……”她咬住下唇,覺得她和冷皓朗之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如果選擇繼續和冷皓朗在一起,那她必須得重新回冷家去麵對老太太,可是當初她答應老太太離開冷家,現在又回去,不說老太太看不起,連她自己都看不起自個兒……
可是她又放不下冷皓朗。
矛盾在內心拉扯,讓她不知道自己內心該何去何從……
她從來都不是智者,更何況在感情麵前。
她的顧慮太多,心早就亂了。
“安安,你以前的魄力去哪了?她夏若琳肚子裏的孩子即便是冷皓朗的,那你也沒必要因為這個而放棄真愛,你別忘了,你現在還是冷皓朗的老婆呢,她夏若琳算那顆蔥?再說了,她以前怎麽欺負你的?”一提到夏若琳,方寧肚子裏的火氣蹭蹭蹭地往心口上冒,說起話來都是咬牙切齒的。
是啊,以前的魄力去哪了?
她苦澀一笑,尋不到答案,隻好搖了搖頭。
“安安,如果我是你,那就正麵與夏若琳交鋒,也好過你在這裏暗自掙紮。”方寧又是一頓勸。
“我再想想吧……”她一時也做不了決定。
方寧也不逼她,畢竟感情這事最終還得自己做主。
午飯的時候,楊逸來了,手裏拎著大包小包,帶著招牌式的微笑,“小安,方寧,好久不見。”
的確好一陣子不見了。
方寧歡歡喜喜的接過楊逸買來的禮物,眼饞加嘴饞著說:“逸哥,那些給孕婦的營養品我就不爭搶著吃了,這些零食有我的份兒吧?”
楊逸見她賊賊兮兮的,笑著說:“那些零食就是給你買的。”
“真的呀?”方寧驚喜的瞪著大眼眸,已經迫不及待地把零食打開了,故意誘惑夏黎安,“安安,你最喜歡吃的辣味哦?”
夏黎安絲毫不受誘惑,撫了撫肚皮,傲嬌道:“我家寶寶不吃垃圾食品。”
“切!”方寧同樣傲嬌的偏過頭去,自顧自的吃著。
楊逸臉上的笑意沒有消散過,掃了眼夏黎安大了一圈兒的肚子,關心道:“小安,最近還好嗎?”
“挺好的。”夏黎安點了點頭,還高興的說:“我在報社找了份編輯的工作。”
“你找了工作?”楊逸顯然一驚,又看了眼她的肚子,擔憂的皺起了眉頭,“再過三個月你就要生了,還是安心在家裏待產吧?”
夏黎安笑了笑說:“不礙事,要是成天在家待著,我頭上都要長蘑菇了。”
“你呀,倔強起來,誰的話都不聽。”楊逸知道勸不住,也不再說什麽。
麵對關心,夏黎安也隻有尷尬的笑笑。
吃過午飯,楊逸開著車,帶夏黎安和方寧出去溜達,在公園散步的時候,竟碰見了薑家父子。
夏黎安當然不會相信這是巧合。
她隨即側頭看了眼楊逸,見他臉色慘白,一切她瞬即明了。
“小安,我知道專門約見,你一定會拒絕,所以隻好拜托小逸,希望你能給我一次談話的機會。”薑海生走上前來,哀聲懇求。
夏黎安沉下臉,冷聲回絕:“我跟你沒什麽好談的。”
她胸口一陣猛烈的起伏,一想到眼前的這個男人當初強了自己的母親,她心裏更是惡寒陣陣。
所有的一切都在提醒她,你是個恥辱的存在……
她捏緊雙拳,努力的抑製內心的恥辱感。
“小安,有些事你必須知道。”薑寒站出來說。
夏黎安抬起頭,仰視著麵前的男人,帶著一絲薄怒反問:“你是要讓我知道你父親當年淩辱我母親的細節嗎?”
“安安……”方寧在旁邊心疼的喊道。
薑寒眸子一深,臉色沉冷,同樣怒聲質問她,“你明知道毀了你母親的人是冷老太太,你不去找她報仇,把怨氣撒在我爸身上,不就是因為放不下冷皓朗麽?”
夏黎安心口一陣鈍痛,好半晌都沒有說出話來。
方寧不放心夏黎安,跑過去扶住她,怒罵道:“你神經病啊,憑什麽吼我們安安?你們這些個臭流氓!”
說罷,方寧就要帶走夏黎安。
薑寒不許,攔住夏黎安的去路,沉著臉說:“小安,我知道你心裏有怨氣,但你母親的死活你不會不管吧?”
“我母親的死活?”她母親不是去世了嗎?
薑寒的表情一直很嚴肅,所以他說的話也顯得極其認真。
“你母親還活著。”
夏黎安渾身一震,啞然失色。
方寧蹙著眉頭,擔心夏黎安的身體,怒罵薑寒,“你胡說八道什麽呢,別以為安安善良就好騙!”
“小安,這事要擱在當年,我怕是這輩子都不敢講出來,可是今時不同往日,我不能昧著我的良心繼續沒事人一樣過活,更何況翁蔚當年沒有怨怪我半句,我應該為她做點什麽。”薑海生又過來,一臉苦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