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劃清界限
“我生平最討厭野心勃勃的人,你觸犯了我能容忍的底線,所以從今以後,你不再是我的幹女兒,我們之間,兩不相欠!”蘇文佩與她之間沒有所謂不可告人的秘密,她們相互計劃的事,夏若琳哪樣辦成了?可她每次都信守承諾給了報酬,所以說這樣的話,她瞪直了眼睛,沒半點含糊,沒半點虛怕。
夏若琳渾身一顫,不可思議的望著眼前麵無表情的婦人,心裏有苦難言,有種被當猴耍的感覺。
“幹媽,您答應過我,不會因為我是阮文慧的女兒而排擠我,可您現在的所作所為,不就是在與我劃清界限嗎?”她難以接受的問,帶著請求的語氣。
“你未免也太天真了點,我怎麽會不在乎你是阮文慧的女兒?”蘇文佩臉色陰沉得厲害,眼神之中全是曾經不看記憶所帶給自己的痛苦。
阮文慧這個女人,幾乎毀了她一輩子的幸福。即便她死了,她照樣陰魂不散。
冷家輝對她念念不忘,老太太對她心懷愧疚,如今她的女兒又來攪局,她要是再選擇忍受,這輩子豈不是白活了?
夏若琳心口一窒,覺得自己瞻前顧後,還是防不勝防。
她並未一片真心拋給蘇文佩,卻有種被她出賣拋棄的感覺。
“對啊,我是阮文慧的女兒,你討厭我又怎麽樣?”為了反擊她一下,夏若琳忽然笑出了聲,“你暗鬥這麽多年,還不是受製於老太太?”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蘇文佩一氣之下,再度揚手,不過這一次她巴掌還沒有落下來,夏若琳便靈活的躲開了。
“幹媽,別動氣,傷身體。”夏若琳紅唇扯了扯,滿是不屑的笑,“你以為離開你,我就失寵了嗎?你錯了,我反而得寵了,畢竟我母親是阮文慧!”
夏若琳故意給蘇文佩心裏找不快,撿起地上的衣服,瞥了眼床上的冷皓朗,得意的笑道:“我和冷少已經有了親密的關係,這事你要替我瞞著,畢竟我還是洛君凡的老婆,這給他戴綠帽子的事,我是無所謂的,但你兒子名聲最重要,可別讓他名譽掃地啊……”
蘇文佩氣得咬牙切齒,眼巴巴看著夏若琳扭腰擺臀的離開。
彼時手下人已經給冷皓朗穿好了衣服,蘇文佩沉聲吩咐,“把冷少送回南苑。”
她氣紅了眼,後悔對夏若琳的縱容,這會兒她全然不把自己放在眼中。
看來她得和夏黎安取得聯係,想辦法讓她回冷家,要不然被夏若琳搶占先機,她之前的付出全部毀於一旦。
老太太跟她一樣,不會對誰拋以真心,即便之前討厭夏若琳,也會因為她是阮文慧的女兒而好言相待,冷家輝更不用說了。
連夏若琳都明白的問題,她接下來肯定會千方百計討好老太太。
冷皓朗酒醒後已經是隔天早上了,環視四周,發現已經回了南苑。
他回想了下喝醉前發生的一切,眼神瞬間失色,心裏被消極灌滿。
夏黎安當著他的麵說出的那些決絕的話,不是噩夢,是殘忍的存在。
“冷少,給您煮了醒酒湯,趁熱喝點。”蘭馨敲門進來,把醒酒湯端到他的床麵前。
冷皓朗聞聲,頭也不抬,一把揮掉蘭馨端來的醒酒湯,怒然道:“給我滾出南苑,以後再也不要出現在我麵前!”
他覺得蘭馨不僅知情,還是老太太的幫凶。
誰人不知她蘭馨年輕時一直陪在老太太身邊,不光照顧老太太的飲食起居,還是她的心腹。
“冷少,我……我這是做錯了什麽嗎?”這是蘭馨第一次見冷皓朗發這麽大的火,嚇得連忙跪在床麵前,哆哆嗦嗦道:“如果我做錯了什麽,還請冷少原諒,但我不會離開南苑的……”
冷皓朗瞳眸一陣火光瀲灩,怒不可遏道:“你夥同我奶奶對黎安做了什麽,你自己心裏清楚!”
蘭馨嚇得渾身一抖,心虛的想,難道事情敗露了?
她立馬承認錯誤,懇求道:“冷少,我一個傭人隻是奉命行事,還希望您能理解我的身不由己。”
“黎安那麽敬重你,可你怎麽對她的?”冷皓朗對眼前的人極其失望。
正因為如此,夏黎安從南苑離開後,她心虛內疚到整晚做惡夢,這會兒被質問,她心裏倒是平靜了。
“冷少,我辜負了您的信任,更對不起少夫人……”她深埋著頭,羞愧難當。
“那你如實告訴我,我不在的那天,我奶奶到底對黎安說了什麽?”他確定蘭馨在場,不然那天他問起的時候她怎麽會吞吞吐吐的。
“這……”蘭馨一時間猶豫,為難的皺起了眉頭,“冷少,我答應過老夫人要守口如瓶,恕難從命……”
冷皓朗怒氣上漲,憤憤道:“你以為你不說就能瞞過我了?”
蘭馨渾身哆嗦得厲害,舌頭都捋不直了,“對對不起……”
“滾!再也不準出現在我麵前!”冷皓朗怒道。
蘭馨心裏難受,彎著身子,舉步遲緩的退了下去。
冷皓朗看著空蕩蕩的房間,怒氣消頓,回憶襲上心頭。
這兒的每個角落都曾有夏黎安的足跡,有她的聲音,有她的笑容,枕頭邊還有她發絲殘留的香氣……這一切的一切都證明她的存在,可是那個人,再也不願回到他身邊了。
那麽幹脆利落的拒絕他的挽留,那麽冷冰冰的說不愛他……
想到這些,冷皓朗簡直心如刀絞。
他起床洗漱了下,換好衣服,準備去主宅那邊。
剛一下樓,見蘭馨還沒走,他臉色沉下來,冷聲質問:“要我安排人請你走?”
蘭馨有些慌亂,猛地搖頭,“我馬上就走。”
她剛給老太太打了電話,老太太讓她先回老家待一段時間,等冷皓朗的氣消了再安排她回來。
其實能不能回來已經不重要了,在冷家呆了這麽久,她早就把這裏當成了自己的家,可現在才明白,在冷家人眼裏,她隻不過是一個傭人。
即便老太太那麽信任她,但在老太太眼裏,她僅僅是受使喚的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