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追問當年的一切
“出去了?”冷皓朗臉色沉下來,拿出手機,發現夏黎安依然沒回複自己的短信,他隨即撥了個電話過去,電話通了,可是對方始終沒接聽。
冷皓朗收起手機,蹙緊眉頭繼續問:“少夫人去了哪?”
“我不知道……”蘭馨猛搖頭,渾身照舊打著哆嗦,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又不敢說。
冷皓朗瞳孔猛地縮緊,薄唇發出寒冽的聲音,“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沒有沒有,少夫人嫌屋子裏帶著悶,說出去走走,可我見晚上都沒回來,心裏害怕極了,少夫人讓我不要告訴您,說會在晚飯時候回來,所以我一直不敢給您打電話,我估計……估計少夫人在回家的路上了……”蘭馨嚇得語無倫次。
冷皓朗眉頭越擰越深,扔下包便又出了門。
蘭馨見狀,立馬給老太太回了個電話。
冷皓朗出門就給肖迪打了個電話,結果肖迪在電話那頭說,夏黎安今天沒聯係過他。
他心裏越發覺得不對勁。
他緊接著撥通了馮凱的電話,讓他了解下方寧今天有沒有上班,馮凱以最快的速度了解後,給了他回複。
抱著一試的心態,冷皓朗給方寧打了電話。
“安安,男神打電話來啦!”方寧看到手機上閃爍的號碼,如同螞蚱,激動地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夏黎安心一顫,盯著方寧的手機,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說話,方寧已經把電話接起來了。
夏黎安急忙衝她搖頭,示意方寧不要告訴冷皓朗她的行蹤。
老太太那些話至今如雷貫耳,還有她親手簽下的離婚協議書……
這個時候,她哪還有臉見他。
“喂?”方寧假裝不知對方是誰。
“方小姐,黎安在你那兒嗎?”對方的語氣格外溫柔,帶著幾分小心的詢問,但又不難聽出其中的急切。
方寧先是看了夏黎安一眼,隨後才恍然大悟道:“原來是冷少啊,上次忘記存你的號碼了,安安沒在我這裏呀,怎麽了?她不在家嗎?”
電話那頭靜默了幾秒,隨後又問:“那她今天有沒有跟你聯係?”
“沒有呢,我下班回來就躺下休息了,還沒來得及跟她聊天呢。”方寧語氣忽變得淡定起來,壓根就聽不出在撒謊。
冷皓朗的心頓時沉入湖底,低沉道:“好吧,如果她有跟你聯係,請第一時間告訴我。”
“好……”方寧拖著長音,又擔心冷皓朗起疑,反過來說:“如果安安回來了,麻煩冷少告訴我一聲啊。”
“好。”冷皓朗掛斷電話,瞳眸深晦似海,啟動車子,驅車到夏家。
結束通話,方寧攤在沙發上,似完成了一項艱難而又重大的任務,出了一口長氣後,又內疚不已道:“安安,男神那麽好,我這樣騙他,良心上好過意不去啊。”
方寧的話,勾起夏黎安心口疼,她長籲了一口氣,極其淡定的說:“我已經簽了離婚協議書了。”
“什麽!”方寧一臉震驚的看著夏黎安,難以置信加無法理解的說:“安安,好端端的,你簽什麽離婚協議書,男神那麽愛你,還有你肚子裏還懷著他的孩子,你就這麽草率的離了婚,有沒有顧慮下他的感受?”
方寧的數落,一針見血,她心裏又何嚐好受。
可她不答應,老太太哪會作罷。
連她的命都要索取,幾乎恨她入骨。
她現在就是老太太眼裏容不下的沙子……
繼續留在冷家,不僅自己難堪,也讓冷皓朗為難,何不在戰火硝煙開始前,先行離開。
心裏雖疑點重重,但她清楚的是,冷皓朗與這些恩怨毫無關係。
她不會一並仇視於他,關於他們之間,交給未來吧。
楊逸同樣震愕,癡癡的看著夏黎安,內心喜憂參半。
“寧寧,要是冷皓朗明天問起你,你仍舊裝作不知道,千萬別暴露了我的行蹤。”夏黎安不忘叮囑一句。
方寧噘噘嘴,心裏矛盾極了,總覺得夏黎安這樣做太欠理智了。
冷皓朗那種男人,對大多數女人來說,是可遇不可求的,夏黎安能夠得到他的寵愛,那簡直是幾世修來的福,結果被她這麽草草了結了,心裏一陣長籲短歎。
“方寧,為了小安的安全著想,你得暫時瞞著冷皓朗。”楊逸擔心方寧辦不到,跟著也提醒了一聲。
方寧一想到冷家老太太要索夏黎安的命,她心裏那些於心不忍瞬間被湮滅了,爽快答應道:“放心吧,為了安安,我一定會守口如瓶!”
“還有夏若琳,她心眼多,別被她幾句氣話就說漏了嘴。”夏黎安想暗中把當年的事調查清楚,打算明天約見薑海生一麵。
“我才不會讓她得逞!”提到夏若琳,方寧幾乎是咬牙切齒的恨。
夏黎安覺得住在楊逸這裏至少安全,她估計冷皓朗也不會想到她會住在樣子家裏。
翌日一早,楊逸送方寧去上班了,夏黎安托楊逸給她買了部手機。
原本的那部手機在昨天被綁架時落在了那輛車上。
楊逸出門不久,門鈴就響了。
她站在門邊,正猶豫著要不要開門,室內的座機緊跟著響起。
她拿起聽筒,沒出聲,對方是一個沙啞的男音,“我是薑海生,楊逸的姨夫,薑寒的父親。”
嗬,真是不請自來,她正打算跟她聯係呢。
楊逸告訴她,這座別墅有電子鎖,外人是不知道密碼的,除了薑寒和他的家人。
她把門打開,果真是薑海生。
“咱們又見麵了。”薑海生皮笑肉不笑的說。
“請進吧。”夏黎安盡量不去想自己的身世,也從未說服自己去接受過。
薑海生點了點頭,表情變得和緩了些。
夏黎安給他倒了杯水,然後在他的對麵坐下。
剛一坐下,薑海生便開口問:“小安,你真不打算回冷家了?”
夏黎安薄淡一笑,“無可奉告。”
薑海生臉色一僵,隨即又問:“冷家老太太是不是說你母親當年是被我強的?”
嗬,真夠無恥的直接。
她忍著心痛和怒火問:“那你告訴我,當年的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