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來自夏若琳的威脅
“她說記得桐花,還有桐花樹下的少年。”冷皓朗既然決定告訴夏黎安,便沒有要隱瞞的意思,一五一十的說:“她覺得那個少年很熟悉,和她很親近,而我們當年就是在桐花樹下許下了約定。”
果然是這樣。
這些都是她曾經為了尋覓小時候的記憶告訴夏博遠的啊?
這麽說來,當年的那個小女孩就是她自己了?
可是她能告訴冷皓朗嗎?
“怎麽了?”冷皓朗見她變得沉默,以為是生氣了,起身坐到她身邊,用手攬過她的肩膀,擁她入懷,格外溫柔的說:“我已經給她說明白了,對她隻會像兄長一樣照顧她,絕無男女之情。”
夏黎安聽後,從他懷裏冒出個頭來,好奇的問:“撇開當初的那個約定,你對夏若琳會是什麽樣的感情?”
“如果沒有當初的那個約定,她應該是陌路人吧。”他不得不承認,兒時那個埋在他懷裏哭泣,極需要保護的小女孩,在夏若琳身上,尋不到當初的半點痕跡。
“這麽說來,冷先生還蠻信守承諾的。”不知道為什麽,夏黎安心裏喜滋滋的。
雖然她不能告訴他,自己就是當年的那個小女孩,不過知道冷皓朗有這份心,她仍感激。
也不知道夏若琳會不會仗勢著這一點,去肆無忌憚的向冷皓朗提要求。
“冷太太,我之所以說這麽多,是要你知道,我愛的人是你,現在是,今後也是,不要再懷疑我的那份真心,更不要吃莫須有的醋。”冷皓朗目光定定的落在她紅撲撲的臉蛋上,認真又不失深情的說:“吃醋也可以,但不許生氣。”
這是什麽邏輯,如果吃醋,那肯定心裏不舒服呀。
夏黎安俏皮的吐了吐舌頭,“知道啦。”
既然冷皓朗表了真心,她要是不袒露自己的感情,未免對某人有些不公平,更何況早上還鬧了那麽一出,沒準兒他這會正疑惑著呢。
“既然你這麽坦白,那我也得誠實。”她先是一陣笑,而後恢複正經之色,道:“我和洛君凡之間的確有一段過往,但不涉及情感,今天他在胡記說的那些話,是故意想激怒我,亦或想引起你的誤會,至於具體是怎麽回事,我現在不便說,但請你相信,嫁給你之前,我是清白的,嫁給你之後,我也沒有和任何男人有不正當的關係。”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澄清這些,也許在潛意識裏,她在乎冷皓朗,在乎他心裏的感受,覺得這些澄清是有必要的。
有些話清者自清隻是自己的感受,不說明白,對方心裏一定會有疑慮。
“傻老婆,老公又沒說不信你。”冷皓朗隨即就是一記摸頭殺。
“你現在是信了,剛從胡記回來的時候,臉色可難看了。”夏黎安噘著嘴道,“想不到在工作上雷厲風行的冷總,竟然在感情上這麽欠理智,說到底,咱們之間還是信任度不夠唄?”
冷皓朗哪不知道她是故意調皮,寵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子,“冷太太說的是,我會謹記教誨,以後不犯此等低級錯誤。”
“不過別怪我沒提醒你啊,往後你要是耳根子軟,相信夏若琳的一些挑撥,那我也沒什麽好說的了。”她這話說得有些蠻不講理,不過今天的事情,一定是夏若琳和洛君凡串通好了的,要不然怎麽會那麽巧出現在胡記。
翁青山一向對夏博遠和夏若琳客氣,即使夏若琳不尊重他,可他說過,作為長輩,他要包容,所以他來胡記的事,一定是被夏若琳知曉了,才會安排洛君凡跟蹤過來,製造一係列的巧合。
“說到這一點,倒是提醒了我。”冷皓朗想起早上夏若琳在電話裏哭哭啼啼的,說洛君凡愛的人是夏黎安,這會兒正去胡記找她,當時他也沒多過問,直接驅車趕到胡記,現在想來,真覺得是一場人為的巧合,“你們姐妹倆究竟有什麽仇怨,竟然鬧到這種地步?”
要說仇怨,夏黎安一時間還真說不上來,苦笑道:“也許是八字不合吧。”
“看得出,若琳外公很疼你。”冷皓朗忽然提到翁青山,又想起上次她匆匆忙忙趕去醫院給翁青山付醫藥費的情形,補了一句:“你也挺關心他的。”
“外公很疼我。”她模棱兩可的回道。
冷皓朗了然的點了點頭,“放心吧,以後我會多留心,不會受一些言語的挑唆。”
對或錯他還是能分辨。
和冷皓朗一番聊天後,她如釋重負,如同吃了一顆定心丸,什麽都安心了。
這一好消息分享給方寧後,方寧比她好高興呢,還怪她怎麽不仗著冷皓朗對她的愛,撕開夏若琳虛偽的麵具。
夏黎安卻覺得,這撕開後,她的麵具豈不也被揭開了?
夏若琳之所以敢時不時興風作浪,不就是仗著這一點?
婚禮前夕,夏黎安受到了一封匿名信。
蘭馨交到她手上的時候,她很是納悶,本不想打開看,蘭馨卻說,“指不定是冷少給您的驚喜呢?”
夏黎安隨即打開信封,瀏覽了一遍上麵的內容,整個人怔住了。
【我會在婚禮當天,公布一切!】
蘭馨見夏黎安臉色蒼白,遂關心道:“少夫人,您沒事吧?”
夏黎安合上信封,搖了搖頭,“我沒事。”
她帶著一顆忐忑的心回到了臥室,在房間裏來回走動,一番思考後,最終撥通了夏若琳的號碼。
電話才響一聲,對方就接聽了,速度快到讓她覺得對方正等著她這一通電話。
“夏黎安,害怕嗎?”電話那頭,想起夏若琳得意的笑聲。
夏黎安忍住怒火,淡聲問:“你要做什麽?”
“實話實說!”夏若琳冷聲冷氣的回複四個字。
打著一通電話之前,她已經調整好了心態,對方再怎麽激怒威脅自己,她都不可亂了方寸。
與夏若琳雖不是天天見麵,但這麽多年,她是什麽樣的性子,什麽也的為人,她還是清楚的。
她不過是想趁此機會威脅威脅她嗎?引起她內心恐慌,讓她亂掉陣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