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二十四章 俱樂部的大麻煩
朱笑塵早就在地上這三個混蛋充滿了怨念。琳達的死讓他真真切切的明白了這個女人在他心中的重要位置。他現在恨不得把這三個混蛋扒皮抽筋點天燈。有了張凡的許可,朱笑塵也不再顧及什麽。跑到廚房裏找出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來,就開始在這三個混蛋身上進行報複。
在俱樂部裏混過一段時間的朱笑塵在摧殘人方麵也是很有心得的,那三個滿臉橫死相的家夥被他摧殘的慘叫連連,卻又一時半會死不了,如果有人看到此時的場麵,說不定會被朱笑塵這個白發惡魔給當場嚇尿吧。
張凡沒有理會朱笑塵對那些所作所為。他隻是坐在一張椅子上,讓米和坐在他的腿上,大致詢問了一下之前發生的事情。
張凡在那個幻境裏度過的時間很長,怕是有一兩年吧。不過實際上他隻是在那間房間裏呆了一兩個小時。當然這在外麵的米可來說就已經夠長了。尤其是那個中年男人在不停的用言語挑撥著米可心中的焦慮。好幾次米可都差點沒忍住離開自己的崗位。
聽米可講述的過程中,張凡時不時的在她背上拍一下,以表示安慰。然後百無聊賴之中,張凡也把在幻境中的所見給米可講了講。
聽說張凡真的差一點就被困在裏麵出不來了,米可被嚇得出了一身冷汗。要不是朱笑塵正在折騰那三個人,米可真的想過去再給他們幾刀了。
透過一樓大廳的窗子,張凡能看到外麵依舊是漆黑的雨夜。不過在朦朧之中已經可以看清一些附近的山巒地勢了。透過窗子還能看到他們停放在門口的那輛車子。
張凡讓米可出門去試了一下。旅店的大門確實是可以走出去了。米可還伸手到屋簷外邊去,讓雨水淋到了她的手上。那種冰冰涼涼的感覺非但沒有讓米可覺得厭惡,反而有一種格外的欣喜。
雖然不知道這一下午的時間到底是怎麽過去的。但是現在確確實實是晚上了。張凡並沒有打算在雨夜裏趕路。反正這裏就是旅店,在他把蜃樓印和定風珠收入囊中之後,休息一晚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叮囑了朱笑塵一聲,讓他不要玩脫了,張凡就帶著米可上樓回到了他的房間。
房間依舊是之前的樣子。不過可能是因為這裏的氣場開始恢複流通了,原本屋子裏那一點點的黴味已經消散不見。空氣顯得清爽多了。張凡就這麽很幹脆的倒在炕上抱著米可嬌柔的身子睡了過去。
而被張凡抱著的米可不但沒有半點抗拒,反而有點感激涕零的感覺。
要知道之前張凡和他睡在一張炕上,可是連摸都沒有摸過她一把。弄得米可都在懷疑自己的魅力了。現在最起碼能被這男人抱著,她心裏就不覺得那麽慌了。
風雨聲中的一夜就這麽過去了。
第2天一早,張凡和米可從樓上下來的時候,看到朱笑塵手中握著那把菜刀坐在一樓大廳的椅子上。他的神色有些呆滯,雙眼通紅。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到底折騰了多久。至於地上的三個滿臉橫死相的家夥,現在是已經橫死的很徹底了。
這該怎麽說呢?
既然上天注定了他們要橫死,想善終那就是不可能的。就算人為橫加幹預,到頭來也依舊逃不過橫死一途。
見到張凡下來,朱笑塵揉了揉眼睛,臉上逐漸恢複了平日裏那副處變不驚的模樣。張凡讓他去洗了洗臉。三個人坐上了朱笑塵的車子,在點了一把火之後離開了這該死的旅店。
琳達和小周的死,實在是非常的可惜,以張凡的性子本是想幫忙把他們的遺體帶回去好好安葬的。可是朱笑塵說沒有那個必要了。塵歸塵土歸土,哪裏的黃土不埋人?就讓他們留在這裏好了。
如果回去以後被警員發現了他們的屍體,再盤問起來那又是一場麻煩。
朱笑塵都這麽說了,張凡自然不會堅持,那也不是他的人。
原本他們是要去朱笑塵的別墅區,看看到底那裏出了什麽情況的。經過這麽一鬧騰,張凡和朱笑塵全都沒了去別墅區的意思,就直接讓米可開車打道回府了。
而他們所不知道的事,在他們停留在大嶼山的這一夜,金鑫大廈那邊可是出了不小的麻煩。
“金建軍,我老公呢!你把我老公給我交出來!”
金鑫大廈的會客室中,一個年約五旬衣著華貴的女人站在金建軍的對麵,一隻手不停的在桌子上拍打著。她的吼聲中充滿了憤怒,似乎不給她一個滿意的答案,女人就會直接用她的怒火把整座大廈給燒了一半。
“李太太,請你不要太激動。有什麽話我們可以慢慢說。”
金建軍抬手抹了抹自己腦門上的冷汗。這事情還真是天降橫禍。
這個女人是港島風投大亨李洪基的老婆。昨天晚上李洪基到俱樂部裏麵來玩。臨出門前還知會了他老婆一聲。
畢竟所謂的上流圈子就是這樣奢侈糜爛。他老婆對於自己男人出去鬼混的事情也早就已經習慣了。別管在外麵怎麽沾花惹草,隻要顧家、對她好就行了。其他的全都不重要。這是上流社會的女人們,大多都是這種心態,包括水月心也是一樣。
李洪基是一個生活比較規律的人。什麽時候出去玩?什麽時候回家休息都是有點的。可是昨天晚上到了,該回家休息的點,這位李太太卻沒能在家等到李洪基。撥打李洪基的電話,結果是俱樂部的工作人員接的。
工作人員告訴她,李洪基在俱樂部喝醉了,晚上就不回去了。可是到了第2天中午,李太太依舊沒有得到李洪基的消息。這下李太太可是著急了。
李洪基平時是很少喝醉的,就算喝醉了第2天一早也會打電話給她報平安。可是她都要等到中午了,還沒有等到李洪基的電話。自己撥過去卻聽到提示說對方的手機已經關機。
這下李太太是徹底坐不住了。直接開車到了金鑫大廈來找金建軍要人。
上流社會的圈子裏充滿各種的聯姻。這位李太太的家族也是在港島有一席之地的大家族。她來了,金建軍不能不見。可是見了她以後該說什麽,金建軍真的是不知道。
原因無他。李洪基已經不可能再回去了。
昨天晚上李洪基來俱樂部玩樂。他之前的伴遊,因為不順他的心而被處理掉了。於是他交了一筆會費在那些候選人員中重新選擇了一名伴遊。而這名伴遊的相貌讓他很是在意。
女孩長得很像他年輕時的初戀情人。當初他是為了家族的利益和自己的老婆結了婚,放棄了他的初戀。此時看到這個女孩,他有點情難自禁。李洪基沒有像往常一樣粗暴的對待那女孩,而是先帶她到餐廳一起吃了一頓豪華大餐。
吃飯的時候李洪基本來說少喝一點酒。誰知道幾杯酒下肚,李洪基就開始不由自主的回憶起當年的往事了。
這一回憶可不得了。往日的辛酸在酒精的放大下讓他有些難以自製。結果這一喝起來嘴上就沒有把門的了。做伴遊的是不能違逆客人的意思的。女孩不但不會去阻止李洪基喝酒,相反的,還會盡一切可能陪好他。
以至於當李洪基從餐廳裏走出來的時候已經快要銘酊大醉了。
而在俱樂部的所有遊樂項目裏麵,李洪基最喜歡的就是角鬥場。他喜歡看人們在裏麵廝殺,喜歡看鮮血飛濺的場麵。俱樂部方麵當然不會因為他喝醉了而阻止他。
在等待角鬥的時候,李洪基習慣性的翻了翻之前的一些角鬥錄像,其中就有張凡和巴鬆的那兩場。
但有女孩們雖然已經被訓練成了工具,但是本身多多少少還會有一些屬於自己的情緒。看到那兩場決鬥錄像,尤其是知道那兩場角鬥中的勝利者都是來玩兒的客人時,伴遊女孩兒的眼中不由得流露出幾分傾慕之色。畢竟,女人總是很容易為強大的男人所折服。
而就是女孩兒眼中這一抹淡淡的神采,卻被李洪基給捕捉到了。
當年沒能和自己的初戀在一起,始終是李洪基心中的一個結。酒醉之後的李洪基,仿佛回到了年輕的時候,而身邊的伴遊女孩就是他的初戀。自己深愛的女孩對其他男人露出了傾慕之色,這是每一個男人都無法容忍的事情。於是乎李洪基怒了。
不就是以客人的身份下場決鬥嗎?那兩個小子能做到,他為什麽不能?
當時李洪基就推開VIP包間的玻璃門衝進了角鬥場。
角鬥場的工作人員當時是想阻止的。可是李洪基是客人。而俱樂部的宗旨就是盡量滿足客人的所有要求。在李洪基發瘋一般的要求下,角鬥場方麵不得不為他安排了一個對手。
李洪基年紀已經不小了,為了保證他的安全,角鬥場方麵故意放水,安排了一個在之前的戰鬥中身受重傷的女人上場和李洪基進行決鬥。
可是讓誰都沒有想到的是。那個幾乎連站都站不穩的女人在絕境之中爆發出了所有的潛力,用李洪基刺進她肚子的那把匕首割斷了李洪基的脖子。